梟寵,特工主母嫁到71 夜雲輕,夜向陽
波城機場
中午,夜清悠搭乘的由芝城直飛波城的飛機抵達目的地,剛出機場,夜清悠就攔了輛的士直奔夜氏集團。
與冷氏一樣,夜氏集團也是世界相當有名的跨國集團,冷氏集團總部在芝城,而夜氏則是在波城。
夜氏總裁辦
辦公桌前男人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電腦上的項目規劃,敲門聲卻忽然響起,男人清雅的眉宇驟然一蹙。
他分明有交代過,這個時間段不準有任何的打擾!
“進來。”男人音質清冽。
要是沒有很好的理由,那麽,他該換個助理了,剛上崗不是可以犯錯的借口。
“總裁,有位小姐找你,說是總裁的故人,總裁一定會見她。”
門被從外麵推開,特助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
雖然總裁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但是他打心底裏有些懼怕著跟總裁的眼神對視,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總裁身上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他知道他不該這個時候來打擾總裁,但是那女人是搭著總裁的專用電梯上來的。
規矩必須遵從,但是某些時候也要懂得變通,否則將難以勝任這個崗位。
故人?
男人一聽,清雅的眉間頓時一亮,爾後有些急迫:“快讓她進來。”
聞言特助鬆了口氣,幸虧做對了選擇。
他要是把那女人打發了或者讓她幹等著,那麽今天就是他最後一天在夜氏上班了。
特助退了出去,很快,一個著裝低調但卻麵容豔麗的女人走進了辦公室。
“悠兒,你怎麽來了?”
夜喬墨很是意外,悠兒這會兒不是該在冷門麽?怎麽會突然跑波城來了?
沒錯,這張豔麗的麵皮正是夜清悠每次到夜氏時的裝扮。
“哥,我在休這個月的三天假期,所以到波城來看你來了。”夜清悠淺笑道。
她也有半年沒見哥哥了,剛好這次有事兒,就一並過來了。
“你要來怎麽也不事先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而且要是助理攔住你,你不得在外麵幹等上一下午?”夜喬墨的眼神寵溺中帶著責怪。
夜清悠見此挑了挑眉:“哥的公務要緊,再說波城我也算熟門熟路,不會迷了路的。而且特助不是很快就給我通報了麽?放心吧,哥挑的人都伶俐著呢。”
“唉,好吧,小女孩兒長大了,學會自主了,都不用哥操心了都。坐,哥給你倒杯水。”
夜喬墨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爾後站起身來,往旁邊的飲水機走去。
夜清悠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她這哥哥,外表清雅如竹,氣質溫文爾雅,嘴邊喜歡掛著淺淺的笑意,或許在常人眼裏看來他就是一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可那優雅溫和的表象下實則是不露鋒芒的迫人犀利,典型的披著兔皮捕食的獵豹一隻。
可在她麵前,卻總愛跟她耍寶,盡管她都已經成年了,還是喜歡像孩時那般的擔心她照顧她。
其實她很明白,因為他們分開了十五年,重逢後也是聚少離多,因此哥哥總想彌補這段錯失的時光,所以哪怕她如今很獨立,他還是會以一個哥哥的身份擔憂著掛念著她這個妹妹。
但是哥哥哪裏知道,她其實很慶幸,當年哥哥因為在外地上學而沒跟著他們一起參加那場拍賣會,15年的分離也總好過哥哥有可能會無辜死於那場爆炸。
“暗”收養她後,她曾讓“暗”替她找哥哥,可是後來得到的消息卻是哥哥已經不在那個學校就讀,查無影蹤。
一度,她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卻不料20歲時在波城出任務巧遇了夜氏總裁夜喬墨,一個隱隱有著哥哥幼時輪廓的男人。可是,哥哥的名字卻是夜向陽,也許是恰好長得有些相像吧。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的失落,可心間那股子隱隱由血緣牽引而生的悸動卻叫她勇敢的拍了夜喬墨的肩膀。
兩兩相對,哥哥眼中先是不悅,爾後是驚疑,最後變成了狂喜,一切都已經不需再過多言明,夜喬墨真的是她哥哥沒錯,自此,他們兄妹倆才得以重逢。
“在想什麽呢?”
見夜清悠在晃神著,夜喬墨隨意問道,同時遞過去手中的水杯。
“沒什麽。”接過水杯,夜清悠抬首淡淡笑道。
爸媽的死一直是他倆心中的坎兒,她不想這好不容易見次麵就提這些傷心的事兒。
夜清悠不說,夜喬墨也不在意,把水杯遞給夜清悠後也坐到了沙發上。
“悠兒,你來找哥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兒?”
夜喬墨盯著夜清悠,清雅的麵上一陣若有所思,眸底是與溫潤的眸子不符的犀利。
夜清悠垂眸淺笑,她這哥哥就是那麽敏銳。
“哥,夜氏和冷氏在合作是嗎?”
“沒錯。”夜喬墨淡淡抿唇。
她現在在冷梟絕身邊,知道也不足為奇。
“哥,夜氏是地地道道的白道,可冷氏的背後卻是複雜的冷門,這和冷氏合作,真的合適嗎?哥就不擔心冷門的黑道背景會給夜氏帶來麻煩?哥,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夜清悠也不猶豫,直言不諱的道出自己的擔憂。
“悠兒,夜氏和冷氏的合作是互利共贏,這是勢在必行的。放心,雙方的合作隻會有益,不會給哥和夜氏帶來麻煩的。”
夜喬墨淡然而又鶩定的道。
“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夜清悠皺眉,這和冷氏合作雖能帶來很大的益處,但是夜氏所需要承擔的風險也是很大的,她不相信哥心裏不清楚,可是哥為什麽能那麽鶩定會沒事兒?
夜喬墨沉默了會兒,爾後心下歎了口氣,看來是時候該告訴悠兒了。
“悠兒,你聽過雲陽閣嗎?”
雖有些不明白夜喬墨為什麽忽然提到雲陽閣,但夜清悠還是照實回答了:“知道,雲陽閣的前身是原美國的第一大黑幫藍閣,冷門上位後,藍閣退居了二流勢力,實力也因冷門的打壓而日漸消弱。直到八年前,藍閣換位,新的閣主把藍閣更名為雲陽閣,並在閣內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隻專司傭兵,殺手和情報工作,自此,雲陽閣才在新閣主的帶領下開始了崛起之路,而現在的雲陽閣已然成為世界最頂尖的二流勢力。”
這雲陽閣8年來的崛起在道上可以說是個神話,畢竟當時新閣主接手藍閣時,藍閣基本上隻剩下個空殼了,而新閣主卻在短短的8年內讓雲陽閣成為了世界最頂尖的二流勢力,這樣的神跡,在道上除了冷門的冷梟絕有這個能力,也就隻有雲陽閣的閣主能夠做到了。
可,藍閣易主,雲陽閣搬遷,沒有任何組織任何人能夠知道現在雲陽閣的具體地址在哪兒,隻粗略的知道那是在洛城一片極其寬廣的穀地內,就算偶爾有厲害人物能跟著摸進雲陽閣的領地,也是不得其門而入。
而最為引人關注的,要屬這雲陽閣的閣主了。
那是個非常神秘的人物,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俊帥美醜身家背景全數不得而知,就連冷門的情報網也勘察不出這位神秘人物的一二。
“悠兒……”
夜喬墨輕喚了夜清悠一聲,而夜清悠則有些疑惑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悠兒,那雲陽閣的閣主,就是我。”
夜喬墨遲疑了會兒,神情有些凝重的丟出了這顆重磅炸彈。
那年,他14歲,在外地上學。
爸媽和悠兒出事的那天,他有聯係過他們,可不管撥打多少次,無論是爸媽的手機還是家裏的電話,始終都沒能接通,那是從來就沒有過的異常現象。
於是,隱隱不安的他直接訂了機票回了洛城,可到了家裏卻是家門緊鎖一片黑暗。
午夜12點,電話接不通,家裏也沒人,這意味著什麽?
他心中的不安再也克製不住,有些腿顫的就直奔城裏舉辦拍賣會的地方,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應該是情況特殊,所以不能接他的電話,所以那麽晚了還沒回來。
可是,當他趕到拍賣會所在的大樓,看到那片焦黑的廢墟時,便再也忍不住的癱軟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拾起那最後一點的勇氣,他顫顫的起了身跑向維持秩序的警察,想向他們確認爸媽和悠兒無恙的消息,可當看到那生存名單中並沒有3人的名字時,他覺得天崩了,地陷了,滿城的燈光再也照不亮他的眼,他的世界驟然間一片荒蕪,隻剩暗黑。
他在那片廢墟待了3天,希翼著或許救援人員會挖出他的爸媽和悠兒來,他們雖然躺在擔架上有些虛弱,但還是能對著他說:陽兒/哥哥,我沒事。
可是,直到第三天救援結束,他都沒有等來奇跡。
他的親人,真的離他遠去了。
洛城是天使之城,他的天使們在天堂,迷失了回家的路,他要去找他們,天堂人間,永遠和他們在一起。
他跳入了洛城的海……
窒息的感覺如此絕望,可對他來說卻也是解脫,因為一家人很快就能團聚了。
可沉沉浮浮了一天,他又被洶湧的浪潮打回了洛城的海岸。
天堂,不要他這個墮落天使。
很快,他被救了,救他的人,正是偶然至此的藍閣閣主,藍閣閣主把他帶回了波城,並重新給予了他生的希望。
然而,並沒有接受藍閣閣主的好意,他離開了藍閣。
象征著新生,他換了姓名,在波城待了下來,並白手起家創了夜氏。
二十歲那年,夜氏在美國已是小有名氣,而他也迎來了他人生中的轉折點——他成了藍閣的新任閣主,並把藍閣更名為雲陽閣,全閣遷址落城。
夜喬墨這顆炸彈份量實在夠重,夜清悠向來清冷的表情首度出現了訝異至極的錯愕。
哥是雲陽閣的閣主?
原來哥也早就深處黑道多年,可為什麽一直不告訴她呢?是因為她之前說想過平淡的生活,所以哥才瞞著她的麽?
不過哥既然是雲陽閣閣主的身份,也就說得通為什麽他說和冷氏合作不會給夜氏帶來麻煩了。
有雲陽閣的護航,其他妄圖通過傷害夜氏對付冷氏、或者欲拿夜氏撒氣的組織自然輕易動不了夜氏分毫。
呆愣了好一會兒,夜清悠終於消化了這消息,爾後像是想起什麽一般,急急問道:“哥,你之前不是說,你被一個好心的商人救了,然後就跟著他回了波城並創立了夜氏麽?又怎麽會跟藍閣扯上關係?”
“悠兒,那個救了我的人正是藍閣閣主,雖然我留在了波城,但卻並沒有待在藍閣,否則也不會有夜氏的存在了。二十歲那年,藍閣閣主病重,我被秘密叫到了他的病床前,被委以接手藍閣的重任。感激當年藍閣閣主的救命和開導之恩,我這才應了下來。至於之前說救了我的那個人是商人,一來是怕悠兒擔心,二來既然悠兒想要一個平淡的生活環境,哥自當竭盡全力的讓悠兒無後顧之憂。”夜喬墨淡笑著說道。
他和悠兒於兩年前在波城重逢,那時悠兒已經初步有了想退出道上和他過平淡的生活的想法。至此,原本想將他雲陽閣閣主身份告知悠兒的打算不得不夭折。
浸yin道上多年,他早已不能脫身。可悠兒不一樣,“暗”沒有權力留她一輩子,他亦不想悠兒一生為“暗”賣命、過著時時防備的生活,既然她想著要退出“暗”,退出道上,那麽他願意傾盡所能給她提供一個安然的“非道上”的環境。
聽得夜喬墨這麽說,夜清悠心下很是複雜。
為了她平淡生活的願想,哥居然欲以一人之力獨撐起她以後的安然環境!
哥哥身不由己,她卻一心盼著隨心所欲,是她不夠關心哥哥,竟不知道原來哥哥背負了那麽多!
雲陽閣已是哥哥的責任,而她又怎麽能那麽自私加重哥哥的負擔?
雲陽閣,雲陽閣,這雲陽……
“哥,雲陽閣是不是你以我倆的名字起的名兒?”夜清悠忽然覺悟這雲陽閣可能並不隻是一個隨意起的名字。
在被“暗”領養後,她換了名字,原來的她,叫夜雲輕。
哥哥“死而複生”後,也換了名字,原來的哥哥,叫夜向陽。
雲輕,向陽,父母給他們取了那麽寓意美好的名字,是希望他們一輩子能幸福,可是父母的死卻在他們心中造成了深重的災難,自此哪怕重獲了新生,心中的傷口也已讓他們與那般美好的寓意終生隔絕,換了個再也無關的名兒,那麽,便會好過些吧,哪怕他們一直都在緬懷著過去,哪怕他們一直都在銘記著曾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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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卡文了,卡文了,親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