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

邊臆測著冷梟絕的心思,白允奕接過炎幕羽手中的康乃馨,笑意盈盈地說了番感謝的話。

而冷梟絕這冷氣機是真的嫉了妒了,“嗖嗖嗖”地冷氣直放,讓病房裏冒著股股鑽心的涼意。

冷梟絕是見過炎幕羽的,之前對於這號人物他並無任何感想。

隻是現在,想到夜清悠和炎幕羽一起肩並著肩在花店買花,想到夜清悠和炎幕羽多年的相處,想到炎幕羽的那聲“悠兒”,他就覺得自己快被妒火焚燒殆盡了!

怎麽也止不住這股子撓心刺肺的酸悸,妒夫般的質問脫口而出:“女人,你們一塊兒去挑的這花?!”

“是啊,你不喜歡康乃馨?”夜清悠挑眉,一塊兒挑的怎麽了,哪裏犯著他了?還是這花不合他的意?

夜清悠這邊雲裏霧裏,可在場的三個男人卻或多或少看出了點端倪。

白允奕摸著下巴,看似溫潤的笑意裏藏著狐狸般的狡黠:當家這副模樣,十有八九是看上人家了,他說這破例衝著哪般呢,嘿嘿,瞧這醋缸子酸的,以後可是有好戲看了。

勞倫斯桃花眼中曖昧流轉:他已經非常確定了,當家對人家姑娘,何止上心呐!

而炎幕羽則狐疑地盯著冷梟絕,似是想從他臉上確認此刻自己內心的想法:聽聞這冷梟絕不近女色,但似乎對悠兒有些不一樣?希望是他想多了。

瞥了眼夜清悠,冷梟絕硬是按捺住了想把這女人牢牢納入懷中不讓任何人覬覦的衝動,狹長的鷹眸一片深沉:“多謝炎幫來訪的好意,這康乃馨,我很喜歡,改日定當讓手下回訪炎幫主。”

又客氣地寒暄了幾句,炎幕羽決定回去,炎幫還有許多事兒等著他處理,於是便開口告辭:“冷當家,家父一個人在病房怕是無聊得緊,我就先告辭了,有機會定當前去冷門拜訪!”

“那我就不多留了,允奕,送送炎少幫主。”早些走了也好。

“炎少幫主,請。”心中遺憾著沒戲看了,白允奕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炎幕羽剛跨出兩步,似是想到什麽,回過頭來對著夜清悠朗朗一笑:“悠兒,中午要是來不及,就不要煲湯了,我讓酒店弄就行,自己不要太辛苦了,嗯?”

“好,待會兒我再去陪陪義父。”

目送著炎幕羽走遠,夜清悠才剛轉過身,就直直對上了冷梟絕帶怒的冷冽眸子,不由得心裏突的一下。

這男人真是太詭異了,她什麽地方惹到他了?這樣盯著她作甚!

“這麽舍不得,不如直接跟著回去好了!”醋缸子打翻,妒夫再次發作。

夜清悠皺眉,這話怎麽聽著一股子怨懟味兒?

怕她直接跟著幕哥回去,耽誤了他傷勢的檢查?這麽一想,又記起男人昨日“合格醫生”的那一說,夜清悠頓時無語。

她是有多麽不公正,才讓這冷梟絕逮著她一次就要提醒她一次?

呃,不能怪夜清悠遲鈍,頂著這副再平凡不過的樣貌,再加上昨天才“第一次”見的麵,她當然不可能往那方麵想。

“還沒給你檢查,我不會走的。”瞥了一眼冷梟絕,夜清悠淡淡地開口。

聽著冷梟絕酸不溜丟的話語,再看看攸心淡定的模樣,勞倫斯不由得感歎:當家這情路似乎還長著呐!

幽深的鷹眸略微複雜地看著對麵一臉平淡的夜清悠,冷梟絕雙拳一個捏緊,這女人,枉他在這兒撓心撓肺,她卻置身事外地事雖關己高高掛起。

算了,急不得。不過,該先有的福利,還是得有的。

“你給炎崇父子倆做飯?”一句話窺探十足,順帶還挖個坑給你跳,不過其中的酸澀滋味兒隻有當事人自個兒清楚了。

想到別人嚐過她的手藝,那人甚至還是他的情敵,冷梟絕就覺得心酸窩火!她的一切特殊他都想獨占,可這女人偏偏就是有這等本事,讓他屢屢覺得挫敗。

“義父受傷,我給他煲些骨頭湯和骨頭粥。”雖不知冷梟絕問這話什麽意思,夜清悠也沒所謂,照實回答。

這麽說沒炎幕羽的份兒?某男有些失而複得的欣喜,不過,大膽假設還需小心求證。

“你以前經常給這父子倆做飯?炎幕羽很捧場?”看似隨便問問,實則語藏玄機,小心翼翼。

這冷梟絕是在跟她話家常?

“這是我第一次給義父下廚,幕哥沒吃過我做的東西。”合格的醫生還得是健談的,並且要懂得照顧病人的情緒,例如說要有問必答。

果然,冷病患的臉色好看了些,不再是陰沉沉的了。

這不,心情好,胃口也就大開了。

“女人,我也是你的病患,見者有份。”既然跳坑了,哪能再讓你爬上來!

炎崇想要獨占美食那是不可能的,看在他是這女人義父的份兒上,分他一份已經不錯了!

隻能說這冷梟絕是極其狂肆霸道的,這光天化日之下勒索搶劫不說,暗地裏還理所當然地顛倒黑白。

這話某女可是真真切切地聽懂了。

咬了咬牙,夜清悠突然覺得她被這混蛋給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就說他無緣無故地跟她聊什麽家常,原來是存了這份心思。

不過……

坑了就坑了吧,順帶多加他的那一份也沒什麽不可以的,她要查的事兒還得靠冷門,萬一把這看起來信譽還不錯實則坑人不手軟的男人給惹惱了,一句話不查了,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今天下午開始算上你的一份兒,我現在看看你的傷口。”為避免再次被坑的可能,某女果斷切入正題。

仔細地檢查了冷梟絕臉部和腿部的傷勢,夜清悠點了點頭:“還不錯,傷口沒沾到水,沒有發炎的現象。明天幫你換第一次藥,以後兩天換一次。昨天有去做全身檢查嗎,結果怎麽樣?”

從一個合格醫者的角度,夜清悠決定還是多關心下傷者。

性感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做了,沒事兒。”

很簡潔的回答,可冷梟絕心中卻是很激動,這女人在關心他,有進步!

“那就好。湯煲好了我下午再給你送過來,我先回去了。”她還得去陪陪義父。

佳人已經走遠,某男還在盯著房門看,似在回味,又像是在期待,最後臉上還一副春風蕩漾的幸福表情。

有幸全程目睹某男和某女互動的勞倫斯,從開始的震驚,到被雷,現在隻剩下一片麻木。

而送完炎幕羽,稍晚些回來的白允奕則是津津有味地看完了後半場,吧唧著嘴直感歎還不夠。

突然,冷梟絕恢複一貫冷臉的酷樣,沉聲下達著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指令:“把這束康乃馨分成兩半,一半插回花瓶中,另一半你們倆分了,拿回去美化室內環境!”

病床邊的勞倫斯和白允奕先是怔愣了一會兒,然後明白過來的兩人開始麵無表情地分著那束康乃馨,隻是兩張繃著的臉上這眉眼唇角直抽搐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