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
兩分鍾後,夜清悠完成最後一處包紮工作,拿開了一直在冷梟絕臉上搗鼓的手。
而夜清悠的手一拿開,冷梟絕就發現臉部麻麻的感覺消失了,心裏有點兒失落但又仿佛鬆了口氣。
這麽一想,冷梟絕突地回過神來。他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情緒會隨著這女人起起伏伏?
處理完冷梟絕臉上的傷口,夜清悠轉頭看向冷梟絕那因被大片血跡濕透而黏著腿部皮膚的黑色西裝褲,似在思襯著如何處理。
驀然,星眸一眯,垂下的眼瞼一抹光亮閃過。
眾人隻見夜清悠從托盤中拿起一把鋒利的醫用刀片,還悠閑地拿著它在手指間轉了兩圈,隨即,握著刀片的右手迅速朝冷梟絕的西裝褲割去!
“嘩啦”兩聲布料被利器劃開的聲音,隻見冷梟絕的西裝褲,褲子襠部以下位置處左右腿兩邊的布料分別被夜清悠給橫著割破了一條線,接著夜清悠將再次陷入呆愣的冷梟絕給翻了個身,又如法炮製地在臀部以下位置處左右割了一道,合著前麵的兩道口子剛好形成兩截脫離的褲筒。
似是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夜清悠唇角微勾點了點頭。
再次將已經徹底石化的冷梟絕翻過身來後,夜清悠敏捷又不失輕柔地翻卷著兩邊的褲筒就那麽把冷梟絕的西裝褲給脫了下來。
房間裏眾人的下巴已經掉了一地……
這,這,有這麽脫褲子的麽!還有那幾刀,萬一一個不小心,那當家豈不是很可憐!
夜清悠脫完西裝褲,冷梟絕也終於從石化中清醒過來,可也惱羞成怒了!
“女人,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給人脫褲子!”
冷梟絕快速拿過一旁的薄被往自己腰間一遮,沙啞著嗓音陰寒地朝夜清悠低吼。
見鬼的,剛剛那幾刀,她柔軟的小手往他襠部以下處一碰,他就詭異地起了反應,她就不知道男女有別麽!
以前還有女人赤身**想要誘惑他,他都沒有一丁點兒感覺,這女人是想繼續用行動來讓他明白,她於他來說有多特別麽!
而且看這女人動作如此嫻熟,她是不是經常這樣給病患脫褲子!
他不許,她是他的!隻能這樣對他!
意識到剛才自己所想,冷梟絕猛地一頓!什麽,他認為她是他的,他對她……
深邃的鷹眸炙熱地罩住夜清悠,冷梟絕從未有過地,嚐試著去剖析自己對一個女人陌生又異樣的情愫。
那夜情動時心中的悸動和滿足,那聽到她有個交往4年的男友以及她被“炸死”後的不開心,那不準對她進行任何傷害的特級通緝令,那改頭換麵相見時心中莫名的躁動和叫囂,那念念不忘的幽香和被她輕輕一碰就敏感不已的身體,還有剛剛心中那股子激狂的占有欲……
蠢蠢欲動的種子終於破土抽芽。
緣來千裏,陌麵相識。原來,是愛情。
女人,你注定是我的,不管身體,還是心,你逃不掉的!
雖然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冷梟絕的臉色還是很陰沉,隻見他酸酸地質問道:“女人,你經常這樣給病患脫褲子?”
是的話,以後就別想再操刀了!
被冷梟絕過於火熱的眸子盯得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夜清悠自動忽略掉心中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挑眉戲謔道:“這可是我行醫以來的處女秀,不過冷當家放心,手術刀、刀片之類的我摸多了,下手一向很準,不會割到不該割的地方,而且冷門主也不想我真的給你解皮帶脫褲子吧。”
她可是記仇得很,什麽叫“允許她醫治”,要不是義父的事兒用得著冷門的情報網,她還不樂意了。
聽到夜清悠說這是她第一次幫病患脫褲子,冷梟絕緊繃的神經一鬆,心下有些高興,但也不忘強調:“女人,這樣的事情做一次就夠了,以後不許再這樣!還有,我叫冷梟絕,不是冷當家。”
這女人這般誤解他的話,說明還沒對他上心。不過,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一來他不能接受她的拒絕,二來萬一她又跑了,又得一番費功夫。
他願意給她時間,她會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她當然知道他叫冷梟絕,但隻是一個稱謂罷了,“冷當家”或者“冷梟絕”有什麽區別嗎?夜清悠腹誹。
而且,她剛剛那麽做隻是為了嚇嚇他出口氣,她可沒那麽閑情逸致幫病患脫褲子。
“冷當家,你右小腿骨折了,但不算太嚴重,腿部其他地方倒隻是擦傷和紮傷,除了臉部和腿部,還有哪兒覺得不舒服的嗎?”
仔細查看了冷梟絕的腿部傷情後,夜清悠淡淡地詢問道。
“冷梟絕。”床上的男人固執著稱呼的問題,大有夜清悠不改口就不回答問題的意味。
夜清悠一陣咬牙切齒,這人一直都是這麽強勢?
“冷梟絕,除了臉部和腿部,還有哪兒傷著了?”
算了,與其僵持著不如順了他的意,反正這倆稱呼對她來說沒啥區別。
似是對夜清悠的稱呼滿意了,冷梟絕這才回答道:“沒有。”
不急,先從稱呼開始,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又怎麽能叫他“冷當家”?
點了點頭,夜清悠沒再說話,幫冷梟絕處理完腿部的擦傷和紮傷後,這才朝著冷門眾人道:“VIP病房的衣櫃每天都有人定時換上新的病服,你們幫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我去準備一下接骨用的東西,很快就回來。”
夜清悠走後,在冷梟絕的默許下,幾個冷門弟兄很快幫他換上了醫院的病服。
這會兒勞倫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驚詫了。
這當家以往住院時從來不穿醫院的病服,隻因這病服雖然洗淨消過毒,但是來來去去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當家從來不碰別人用過的東西。可這攸心一開口,當家就……
而且自攸心走後,當家的眼睛就一直盯著房門,這是在等人家回來麽?
勞倫斯覺得再不問些什麽,他會被憋死。
“咳咳,當家,剛剛攸心小姐也說了,右小腿的骨折並不是太嚴重,正所謂傷筋動骨3個月,相信最多3個月,當家就能恢複健步如飛了。額,話說,當家覺得攸心小姐怎麽樣啊?”
這話拐得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勞倫斯立馬獲得冷梟絕涼颼颼的冷眼一枚。
“她很好。”看在勞倫斯誤打誤撞替他找來這女人的份兒上,他奉上答案。
隻不過說到這傷,他還真得好好和煞世算算這筆帳了。
賽道上那男孩兒出現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煞銘威想和他耍什麽陰謀。
隻是他不確定那小孩兒是煞世的人員,還是隻是一個恰巧被煞世利用而牽連進來的無辜人士,他做不到眼睜睜地衝過去,隻為了贏得比賽而不分青紅皂白地就結束一條正含苞待放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