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寵,特工主母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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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夜清悠的講述,冷梟絕身體漸漸的變得僵硬起來,14年前,洛城,夏日的周六午後,拍賣基地羅格爾大廈,爆炸……多麽雷同的經曆!
不,不是經曆相似,而是根本就是他想的那樣,14年前,同一具體時間,同一具體地點,同一事件的發生,而當時,他和她,居然都在場!
而清兒的父母,居然因那而死,那場爆炸根本就是……
血色刷的一下驟然從冷梟絕麵上隱去,那雙一向深邃淩厲的鷹眸也乍然間失了焦,眸子裏一片空曠虛無。
心慌,心亂,心焦,心窒,震驚無措的感覺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心髒的每一個角落,整個人仿若都被掏空了般,他能感覺到身體驟然遍布的寒涼感,從心髒開始快速蔓延,直至全身都被這股子寒意給侵襲,凍僵,唯有手,還能微微的拽著身下兩側的床單,仿佛那是整個身心最後的,唯一的一點力量支撐和倚賴。
當初那拍賣場爆炸的場麵不由自主的再度浮現在腦海中,隨著那爆炸的震天轟鳴,冷梟絕耳邊也隻剩一片“嗡嗡”聲。
心亂如麻!
冷梟絕此刻隻覺得全身上下都僵住了,甚至他想開口問些什麽,都做不到。
偏頭痛短短的時間內居然又有了發作的跡象,腦海中有什麽東西再度蠢蠢欲動起來,意識愈發不能清晰的凝聚,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疼痛再次洶湧來襲。
隻聽腦海中那“嗡嗡”的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直至達到至高點後,“嘭”的一聲猛然爆裂了開來,冷梟絕感覺到自己意識深處有什麽東西掙脫了出來,然後,他聽見了腦海中一個模糊的小身影說——
“大哥哥,我叫夜雲輕,你可以喚我輕兒……”
腦海中“嘭”的一聲爆裂開來後,頭部的疼痛得到了減緩,冷梟絕也逐漸恢複了清明,意識再度變得清晰起來,隻是,腦海中小身影的影像依舊模糊,隻能從那略帶了脆嫩的嗓音中,知曉那應該是個女孩。
那小女孩是誰?在對他說話嗎?為什麽他對出現在他腦海中的這一幕沒有任何的記憶和印象?
還有,小女孩說她叫qng兒?
為什麽她會跟他的清兒同一個姓?還有那個qng字,是青?是輕?是卿?還是也跟他的清兒一樣,是清?
為什麽她也叫qng兒?她會不會就是他的清兒?!
冷梟絕努力的想要看清腦海中那個小身影的模樣,可是,無論如何去想,去放大自己腦海中的影像,小女孩兒的麵容依舊模糊,甚至,如果不聽聲音,根本連男女都難辨!
冷梟絕眸子失神的眨了眨,下意識的抬眼看向了夜清悠,思緒怔忡。
會是清兒嗎?夜雲qng,夜清悠,會是同一個人嗎?
他沒有看到小女孩的麵容,但是,他直覺是,他甚至能感覺到小女孩在說那句話時他心中的悸動,那是從心底某個不曾觸及的幽深之地傳來的,久遠,但同樣深刻,那悸動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光洪流,悠然輕飄卻又深重刻骨的回歸到了他的感知裏,和如今他對清兒的感覺完美無半絲突兀的契合在了一起,竟讓他的心間驟然一瞬,生出了從未有過的圓滿。
他想,他過去一定是認識清兒的,甚至,也像如今這般,對清兒有著深刻的愛戀。
隻是,清兒不記得他可以理解,因為當初為了不泄露蹤跡遭致危險,他去洛城時特意做了易容的裝扮,可,為什麽他全然不記得他跟清兒有過交集?
冷梟絕定定的看著夜清悠,鷹眸深處是夜清悠難以理解的幽深和暗茫。
“絕,你還痛嗎?”見冷梟絕明明恢複了意識,卻不說話,夜清悠心下更著急了。
不待冷梟絕說什麽,夜清悠轉身就要下床,“絕,你先待著別動,我讓哥去叫醫生。”
這會兒的夜清悠哪還記得她人在冷梟絕房裏,如果這麽一去,倆人“夜半私會”的事一定會曝光。
隻是,看著冷梟絕短短時間內兩次偏頭痛發作,隻差沒把夜清悠擔心壞了,又哪裏還記得這些該有的顧慮?見男人意識終於恢複了清明,一個人待著應該沒事,夜清悠此刻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讓醫生來瞧瞧,否則她這一晚都難以安心。
隻是,夜清悠腳剛沾地,就被冷梟絕一把握住了手腕,將她牢牢的納入了懷裏,狠狠的抱著,緊緊的圈著,並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呼吸、嗅著她那讓他心安不已的味道。
他的清兒,原來他們以前就認識了麽?原來芝城冷氏酒店那一夜並不是他們生命交集的伊始,而是緣續?
可是,為什麽他卻把他那麽重要的清兒給忘了?!
是的,現下他可以確定,他是把他的清兒給忘了,雖然腦海中隻浮現了那麽一幕,雖然哪怕他再怎麽回顧,也不能再喚醒腦海中更多的畫麵 ,但是,心中的感覺卻是讓他確定不已,那年的洛城之行,他一定在當時就和清兒有了交集,然,出於某種尚未明確的原因,回來後,他也將他的清兒給忘了……
直到,幾個月前芝城冷氏酒店倆人的再度相遇,直到當時清兒身上的氣息喚醒了他心底深處沉睡著的那股子悸動,他們的生命才得以重新交集。
怨不得芝城冷氏酒店“初遇”的那一夜他對清兒有莫名的熟悉感,怨不得清兒的氣息一直是他緊繃神經最佳緩衝和調節的良藥,怨不得清兒也能成為致使他偏頭痛發作的誘因……
原來這導致他無故失眠偏頭痛的根源竟是他的清兒麽?!
14歲那年從洛城回來後他開始莫名覺得心中空落落的,甚至無故失眠乃至偏頭痛,竟都是因為他將他的清兒給忘了?
因為忘了當初一定讓他刻在了心底裏的清兒,所以落下了後遺症,潛意識裏覺得心中空落荒蕪,神經也莫名焦躁不安,乃至夜夜難以理解的心中堵塞不能成眠……
他的清兒……他失而複得的清兒……如今就在他懷裏,活生生的鮮明不已的正靠在他的懷裏,她的小手甚至還擁著他的腰……
他絕對不能再度失去她,他哪兒都不會讓她去,他會一直將她鎖在自己身邊,直到走到生命的盡頭,生同眠,死也同穴!
他再也不要將他的清兒給忘記,再也不要讓他的清兒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讓他盡管擁有了天下,心中卻是漫天的荒蕪。
他的清兒,他的救贖,他的,至愛!
“清兒,清兒……”口中喃喃著夜清悠的名字,冷梟絕倏然抬起夜清悠的下顎,不斷的親吻著她的眉眼,麵頰,最後重重的**那讓他眷戀不已的紅唇,深刻的吮吻著,狠狠的掃蕩著,手臂中圈著女人腰身的力道更似要將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清兒,不要恨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絕對不會讓當年的事情發生。
清兒,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會是我的……
本就不算柔和的親吻變得愈發的激烈起來,夜清悠迷迷糊糊回過神之際,卻發現冷梟絕已經將她壓在了身下,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矛盾的喜悅與絕望,正在說不上溫柔的拉扯著她身上的睡袍,預備……
夜清悠麵上一澀,趕緊製止了男人的動作:“絕,你幹什麽,還不給我安分點兒乖乖躺好!”
這男人真是的,剛剛經曆了兩次偏頭痛,他倒好,不讓她去找醫生不說,不好好休息,反倒還要拉著她欲要賣力運動,他這是哪根神經錯亂了還是活膩了!
夜清悠嬌怒的瞪著那一臉癡狂的男人,然男人的回視卻讓她無法自拔的深深陷在了那一對似有莫大吸引力的幽潭裏,那裏的情緒,炙熱,絕望而瘋狂!
夜清悠心裏莫名一窒,然男人很快斂下了眸子,遮住了眼底所有外露的情緒,之後往夜清悠身旁一躺,重新將她拉入了懷中,讓她趴在了他身上:“睡吧清兒。”
“絕,你怎麽了?”夜清悠總覺得冷梟絕今晚很不對勁兒,特別是剛才,然而細細又一想,卻沒能發現什麽明顯很是不妥的地方。
冷梟絕緊緊的將夜清悠圈著,在夜清悠看不見的地方,喉結頗為艱澀的滾動著:“沒事,清兒,就是兩次頭痛發作,為夫有些累了。”
聽到冷梟絕說“累了”,夜清悠即刻轉移了注意力,道:“絕,那快放我下來,趕緊睡,明兒我跟哥說,我們早些回去。”
以為冷梟絕習慣了白允奕的看治,不願讓陌生的醫生就診,又或者以為冷梟絕心中有所顧慮,擔心他患有偏頭痛的事情被傳出去曝露了他的弱點給了敵人可乘之機,所以剛才沒讓她去叫醫生。
至此,夜清悠決定,明天就跟夜喬墨說明情況,絕需要馬上回去,這偏頭痛的治療絕對拖不得,也順便再次表達她的態度——
不管哥到底同意還是不同意,絕,反正她是跟定了,也,嫁定了!
至於或許會讓哥哥短暫的寒心生氣,但是,她相信總有一天,哥哥會從心底深處真正的接受絕。
夜清悠微微掙紮著要從冷梟絕身上下來,然而男人的手臂卻牢牢的禁錮在她的腰間,沒有半絲鬆開的跡象不說,反倒隨著她的動作有愈發收緊的趨勢。
夜清悠不解,卻也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冷梟絕,卻見他說:“沒事,清兒,趴在為夫身上睡,為夫想這般擁著你睡。”
這是最為親密的相擁入眠的姿勢,她在他身上,趴在他懷裏,這代表她需要他,他會覺得心安。
夜清悠見冷梟絕執意,想了想,應該對男人身體不會造成什麽大礙,便也隨了他。
夜漸深重,倆人不再交談,然,無論是懷中的女人,還是身下的男人,都各懷心事各自難以成眠,偏又極力不想讓對方發現,直至累極,最後,雙雙陷入了睡眠中。
半夜的好眠。
第二天一早六點,生物鍾讓倆人同時雙雙睜開了眼,雖然隻睡了半夜,但是,無論是冷梟絕還是夜清悠,都沒有困倦之意。
冷爺是因為長期睡眠質量不穩定的原因,往往一夜睡上個兩三小時,就足以讓他達到精神飽滿的狀態,更別提夜清悠趴著在他身上睡,這讓他更是心安,所以,一覺醒來,倒也沒有半絲昨夜偏頭痛發作的後遺症,反倒精神很是飽滿。
而夜清悠自是不必說,以往出任務時經常不能正常作息,而她也早已習慣在最短的睡眠時間內汲取她身體和精神所需的最大能量,所以盡管昨夜思緒了半夜,然,後半夜她卻睡得很是安穩,醒來後自然也就精神十足。
倆人就這麽靜靜的躺著相擁著,也不說話,直到六點半,冷梟絕才開口道:“清兒,我們明天就回芝城。”
他今天下午就找夜喬墨徹底攤牌,一定要在今日獲得了這大舅子的認可。
和霍爾軍火交付的時間迫在眉睫了,之後便是他們的婚禮,他需要在婚前向允奕弄清楚,他的偏頭痛還有腦海中沒有半絲印象的記憶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為什麽,會忘了他的清兒!
他相信,允奕能夠給他答案,而他心中甚至對此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隻是,為什麽?允奕為什麽要那麽做?是他曾經授意,還是,情況使然,迫不得已?
他需要答案,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就算是允奕,就算是這跟隨了他多年的兄弟,他也絕對不會饒恕!
讓他忘了他的清兒,讓他那麽多年來活在沒有清兒的世界裏,甚至,要不是芝城冷氏酒店那陰差陽錯的一夜,他和清兒很有可能就此錯過,一輩子再也沒有交集的可能。
這樣的一種後果,想想他都覺得心中細細密密鋪天蓋地的布滿了荒蕪和空洞,他明白,那叫後怕。
“好,絕,你決定就好,我都聽你的。”夜清悠聽言道。
是該早些回冷宅,絕偏頭痛的病情似乎有所加重,不能再拖了,她無法想象卻很心疼他發病時的那種痛苦,如果可以,她寧願流血受傷以代替,也不願見到絕臉色慘白神情隱忍的虛弱模樣。
定下了這事兒,夜清悠開始催冷梟絕放開她,讓她回她自個兒的房裏去,因為哥哥深知她的生物鍾,一會兒接近7點就會來叫她,哥哥習慣早上7點用早餐,往往她到哥這來,早餐都是倆人一起用的,既然昨夜都沒讓醫生來,又怎能因為倆人貪戀眼前那麽一點點獨處的時光而害倆人早已越過那條線的事情曝光?
然,夜清悠再三催促,冷梟絕卻依舊沒有動彈,隻是將夜清悠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再次埋首到了她的頸間,喃喃道:“清兒,真想你一輩子在我身上,不下來。”更想你一輩子在我身邊,不離開。
隻是,冷梟絕沒敢說這話,怕會引來夜清悠哪怕半絲的懷疑。
夜清悠聽言莞爾:“絕,我要一輩子在你身上待著,我怕將你給壓扁了,就算沒壓扁,光是累也會把你累死。”
“不會,清兒很輕,而為夫身體很健壯。”冷梟絕說得理所當然。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怎麽感覺這男人很是自戀?
無語了會兒,夜清悠再次催促冷梟絕:“絕,真的要起來了,哥一會兒定會來叫我,我們先暫時分開,各自去洗漱,晚上再獨處好不好?而明天我們就能回芝城去了,到時候24小時待在一起,所以,絕,現在先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清兒,我一分一秒都不願跟清兒分開。清兒,讓大舅子知道我們早就在一起的事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無論如何,我定會讓大舅子同意我倆的婚事。”
夜清悠麵色複雜:“不行,絕,相信你也感受得到,哥對你是真的懷有一定的抗拒心理,今天之內就要讓你獲得哥哥的認可已屬不易,我不能讓這事增加你獲得哥哥認可的難度。絕,我堅持。”
她能感覺到絕對她的依戀,這讓她很是心疼,依絕這冷情的性子,怕是連伯母都不曾得到過他的撒嬌依戀吧?
而絕自小就開始接受伯父的訓練,努力讓自己學習一切未來冷門首領必備的東西,所要擁有的能力,更是在還是少年的時候,以年僅14歲的年紀便開始接手了冷門,這樣的絕,是堅強獨立早熟有擔當的。
而冷門在絕這十幾年的帶領下,取得如斯成就,冷門是強大的,而單就絕個人而言,外界包括絕的親人都給絕做了這樣的一個定位,那就是這男人是強悍的,是堅不可摧的。
然,誰能明了絕早熟的背後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隱忍,誰能知道他心靈深處也住著一個彷徨的靈魂,彷如失措不安的小孩,對著他所依賴的人,深深的眷戀著,渴望著那情感的溫暖。
她看到了這一麵的絕,也可以說,絕毫不避諱的將他脆弱無防的一麵展現在了她的眼前,這樣的絕,又讓她如何能夠不心疼?
如果可以,她願意滿足絕的一切願想,他寵溺她,她又何嚐不想讓他開心快樂?
隻是,一切都得在不能增加絕負擔的前提下!
如果可以比肩,她定不後退一步,然,這事明顯得靠絕自己去征服哥哥,去獲得哥哥的認同,她做不到讓哥哥對絕真正放心,那麽,至少,她不能讓自己成為絕獲得哥哥認可的阻礙!
所以,謊隻能繼續遮掩下去,哥哥一定不能知道他倆早已邁過那一步的事,雖然這是事實。
顯然,冷梟絕也能明白夜清悠的用心良苦,因此,也不再過多堅持,隻是在讓夜清悠起身的當兒,眼眸微垂,狀似無意的問道:“清兒,你是不是很想念逝去的嶽父嶽母?”
夜清悠聽言正要邁下床的動作微微一頓,想起已故的父母,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而雖不解為何男人會突然這麽問,但也如實回道:“絕,我很想念他們,很想很想。
爸媽的死一直是我這麽多年來心底深處最不能釋懷的傷痛,他們以身體護住了我,我活了下來,他們卻因此而失去了生還的寶貴機會。
絕,要不是因為要護住我,我爸媽也許就不會死,如果當初我沒因為好奇而也跟著去那場拍賣會就好了,這樣,就算事故照舊要發生,爸媽也能不用顧及我,說不定就能及時躲避過那致命的爆炸傷害,留下一條性命來。
可是,到底我還是跟著爸媽一起去了,到底爸媽還是選擇犧牲了他們自己將生還的希望留給了我,隻是,這也成了我多年來的夢魘,一直難以釋懷,也永遠無法去釋懷。
而我除了思念他們,我將所有的自責後悔轉化為了更加堅強活下去的動力,我要找到當初那啟事故的背後元凶,我壓根兒不相信洛城官方關於那場爆炸案是煤氣意外泄漏的說法。
讓我爸媽為此無辜付出了生命,讓我們原本幸福的一家從此失離破散,任何跟那啟爆炸案有關的人物,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夜清悠說到最後,情緒頗為激動,不得不閉上了眼睛以緩解壓抑住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仇恨。
以往,她鮮少去回想當初那爆炸的一幕,也不敢去回想當天發生的事,因為一直尋不到仇人到底何在,就怕愈回想愈恨,最後父母的大仇還沒能得報就先把自己給逼瘋了。
然而,絕是她今生認定的伴侶,她願意將一直壓抑在心底深處的秘密告知他,除了哥哥真實身份的事不得已必須隱瞞,她不願他們之間有任何的秘密。
而且,既然決定比肩攜手過一生,那麽關於她爸媽的事,關於她的仇恨,絕有權力知道。
然而,也正是夜清悠的這一閉眼,讓她錯過了冷梟絕在她話落後那瞬間的明顯顫抖。
“清兒,你還有我……”冷梟絕隻能幹澀的從喉間擠出這麽幾個字來,然再多的安慰,他卻說不出口,也言不下去了。
清兒,清兒……對不起,可是,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開你,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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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餐,夜喬墨很快就到公司去了,並笑得清潤的讓冷梟絕好生準備好,中午之前他定會回來,親眼看著他如何做出一桌子尚能入口的食物來。
而夜喬墨臨走前,笑得十分和善的叮囑了加麥爾,讓他好生在一樓客廳好好的陪著他寶貝妹妹和“準”妹夫,務必讓他們待在一樓,而不是單獨相處。
昨天被夜喬墨請到房裏狠狠“促膝長談”了一晚上的加麥爾自然不得不點頭。
昨夜,喬說倆人很久沒見了,讓他到他房裏,倆人好好的聊聊,談談人生和理想什麽的,他自然毫無防備的就去了。
可他哪裏想到所謂的“談談人生和理想”竟是喬拖著他打了一整晚,說是對打,還不如說他是單方麵挨打還更為屬實一些。
喬的身手他向來是十分明了且忌憚的,然,昨天他不過是剛到喬的房裏,喬在笑著說了那句“咱們來好好談談人生”過後,甚至壓根兒沒給他說句“不”或者轉身逃走的機會,二話不說就朝他動了手,於是,他隻能迎上去。
雖然知道能打得過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還還手減少受傷的機率也好啊,總比站著幹挨打好不是?
事實上,他壓根兒不明白,同樣是坐在辦公室中,為何喬就能擁有如此矯健甚至可以稱之為恐怖的身手?
好歹他也是擁有絕對的防身能力的,但他敢保證,真要認真起來,喬十招之內就能將他打趴,這樣的身手,他想怕是專業出身的特種兵都難以匹及。
所以,他鮮少主動找喬切磋,除了剛開始不明情況的那次以外。
廢話,他又不是受虐狂,在明知隻能挨打的情況下還送上去找揍,這不是有病麽!
可是,為什麽突然喬要拉著他對打,哦不,是為什麽喬要以對打之名行揍他之實?
難道是他什麽時候得罪了喬卻不自知?
還有喬昨天將他揍得暈頭暈腦後說的那番話,喬說了什麽來著,對了,原話是這樣的——
“好久沒活動筋骨,骨頭都要生鏽了,加麥爾,幸好你來了,最近手癢,都沒個陪練的對象,這不,有人陪我對打,這渾身果然舒坦多了。謝謝你了兄弟,哦,對了,我知道你這次到美國是來度假的,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在我這兒修身養性吧,記得,千萬別在美國招惹風流債,如果你以後到美國來還想住我這兒的話。”
將他揍了一頓過癮,還悠哉悠哉的說了這麽一通後,喬就放他回去了,可憐他至今仍不明白昨夜為何白白挨了揍,難道是因為他女人很多的事終於惹來了喬的妒忌?
根據喬的話,他隻能做如是猜想。
畢竟,他整日春風滿麵的,一定讓喬這個禁欲係的君子看著很不爽吧,所以,童子雞神馬的果然都是情緒波動毫無章法,甚至詭異至極的。
而為了今後到美國時能繼續住在喬這頂級棒的宅子內,他還是好好遵循喬的“告誡”吧,沒辦法,誰讓他偏偏就好這中國風的建築呢?
原本他還打算這幾天好好的跟這“未來大舅子”冷梟絕再聯絡聯絡感情的,可為了長期的福祉打算,這計劃隻能暫時作罷了,要不,被喬知道,又該說他不懷好意想要拈花惹草了,可分明他對盈玥是認真的。
不過,從昨天在喬辦公室交談的情況來看,喬似乎並不相信他,更怕他招惹盈玥從而有個萬一,攪黃了夜氏和冷氏的合作。
既然如此,他就先等夜氏和冷氏的合作告一段落後再去光明正大的追求盈玥吧,女人重要,兄弟同樣重要,他可不想因為女人而忽略了兄弟,雖然他並不認為他以後會傷了盈玥的心,因為他早已認定了她就是他此生的真愛!
不過,既然喬不相信他,反對他在夜氏和冷氏合作期間追求盈玥,那麽他就先忍忍吧,反正應該用不了一年的時間,夜氏和冷氏的這兩個合作就能結束了,而一年左右的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
而且,不聽喬的話,下場一般很慘重的,而他真的不想再得罪喬了,那後果絕對的恐怖,至少,在美國這段期間,他還是乖乖聽從喬的告誡“修身養性”的好,他可不想再被喬招去“暢談人生和理想”了,那就是他順風順水偉岸人生史冊上的一出絕對的悲劇史。
雖然昨夜回去後他狠狠泡了個舒緩的熱水澡,還擦了喬給他的藥油,可他到現在為止,全身都還是酸痛著的,而且,身上的淤青多到難以計數,或許,他還得多感謝喬,沒傷了他這張寶貝至極的俊臉?
加麥爾苦笑,隻能安慰著自己夜喬墨已經對他手下留情了,於是既悲催又慶幸的矛盾著,而對夜大房東臨走前的吩咐,昨夜剛被無辜胖揍了一頓的加麥爾是不敢陽奉陰違的,聽出了夜喬墨言下之意的加麥爾,於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將本要攜手回二樓去的那對男女給截了下來,於是,便開始了整個早上為期接近4小時的三人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幹對眼!
終於,11點的時候,夜喬墨回來了,而冷梟絕的考驗也進入了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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