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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宋佳窺破心思,林縛心間的情念便如湯沃雪,頓時間消退,有些沮喪的趴在宋佳溫香暖玉、肌滑肉嫩的身上,到底那根東西還不屈不撓、愣頭愣腦的硬在那裏。
“你壓著我疼了!”宋佳蹙眉說道,林縛像死物一樣的壓在她身上,那可以真沉。
林縛撐著身子,翻到床裏麵躺下,宋佳欠身趴在他的胸口,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說道:“你知道能活在你的影子下,有多美好?隻想能做你的寵姬,便有一夕歡愛就死也甘願,恨不得將心剖出來巴不得你好。宋家、名份,與我又有什麽幹係?你曉得有多少夜裏,我夢見你將我的裙衫解開來?我也是個女人呢。你以為我將左氏姐妹與入江氏留在身邊,是為了以後綁住你?我隻是忍不住要將好的東西都給你留著……”
林縛伸手攬著宋佳柔軟而滑/嫩的腰,看著她情念未消的眸子,在燭火映照下,深邃清澈,極致的迷人,宋佳卻抓住他的手往下滑,先是曲線隆起而極美的臀,再往下剛到臀椎就是水潤一片,林縛戲謔的問道:“就這麽會工夫,這裏都濕透了?”
宋佳要林縛曉得她洶湧熾烈的欲與忍耐的辛苦,但總是羞澀,垂頭讓豐美的秀發將臉蛋遮住,抬腿騎跨到林縛的腰上,那水潦豐潤的美物滑溜溜的貼著林縛的小腹一寸寸的往後退,直到那根硬物,臻首埋到林縛的耳畔,讓那豐密的秀發將自己與林縛的臉都蓋了起來,輕聲說道:“今天不能這麽就完了!”又欠著身子分手下去扶起那根物件,抵著張開魚口似的美物,一寸寸的坐下去,“哦!”張著嘴、啞然無聲,美到極致、難受到極致的表情雜揉她傾倒眾生的美臉上,便是這世間最猛烈的催/情/藥,那一寸寸給從頭到尾都緊致如處/子的口兒吞下去的感覺同樣也叫人欲仙欲死……
待到黎明時,宋佳渾身無力,還是喚侍婢拿薄綢被裹著她的身子從林縛的房裏抱出去,打定主意隻做林縛的寵姬。
林縛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躺在床頭仔細回味昨夜的歡愛,起身坐起來,左蘭走進來侍候他穿戴衣裳,林縛走到前廳,看到宋佳坐在長案前,懶遝遝的像是骨頭架子都給拆散似的,沒有半分力氣——嗔怨的瞪了林縛一眼,抱怨他昨夜將她折騰得這麽慘。
林縛腆著臉坐下,翻閱今晨從外地送來的塘抄。
高宗庭拿了一封密報進來,邊走邊說道:“大人,看來這幾個燙手山芋還真要硬著頭皮接下來……”
“為何?”林縛問道。
關於梁太後及魯王的去留,有大好處,也有大壞處。
林縛之前就與高宗庭詳細分析過,主動將梁太後及魯王送去江寧,江寧肯定還會有些更實惠的獎賞給淮東,但淮東勢力繼續擴張下來,將來站在淮東對立麵的不會是旁人,將直接是新帝元鑒武。到那時候,魯王就是一張很有用處的籌碼。
權衡下來,還是留人的壞處更大一些,會埋下暗鬥的根子,不符答淮東一開始求穩定的初衷。
高宗庭在對梁太後及魯王的去留問題上也沒有一個傾向性的意見,林縛正派人去找曹子昂、秦承祖、林夢得、傅青河等人問策,不過時間也不能拖太久。
林縛倒沒有想到高宗庭這會兒倒是有了主張,看著他手裏的密信,又問了一聲:“從江寧來的密件?”
“大公子派人快馬遞來,”高宗庭說道,“青州瞞過我們,將太後及魯王的請罪折子遞到江寧了……”
“請罪折子?”林縛蹙著眉頭,問道,“他們以什麽名義請罪?”
“逃京、給宗室抹黑等等,總之無關痛癢的借口好找,”高宗庭說道,“關鍵在請罪折子裏,魯王請削親王爵,太後請削虞東宮莊,請撥虞東宮莊的粒子銀給淮東作軍資!”
“嗬,老妖婆將虞東宮莊拿出來做餌,這個餌,你吞還是不吞?”宋佳笑著問林縛。
“唉!”林縛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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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林縛選擇在梁太後及魯王的去留問題保持沉默,黃錦年、薑嶽等人進江寧述職時,也隻讓他們攜表稱梁太後、魯王留居峽山大營相安無事,靜候江寧處置,卻沒有主動派兵將梁太後、魯王一行人送往江寧的意思。
江寧這時候恨不得將梁太後、魯王一行人忘掉,哪可能在這個時間主動將他們接到江寧再添變數?
梁太後、魯王等人突圍脫困留居青州的消息傳開來之後,那些疑惑林縛與顧悟塵翁婿決裂的人便隱約猜到根源在哪裏。隻是這緊要關頭,市井裏的議論倒也沒有想象那麽熱烈,畢竟密詔這種事沒有泄漏出來,供大家的想象空間有限。
除了秦郡曹家外,未淪陷區域,包括梁家父子在內,無一遺漏的都上表擁立新帝。
寧王元鑒武擇吉日於八月二十六日,在江寧正式登基繼位,改年號為永興,寓誌於收複失土、中興元氏。追諡先帝為“體元顯道孝湣皇帝”,依舊製設立三省六部都察院、宣政院、翰林院及九卿等中樞官署。
中樞雖設尚書、中書、門下三省,但都合署於政事堂辦公。
由皇帝指定入政事堂議決國事者,不管是不是三省長官,都是參與機密事的“相”。通常都加三省長官銜,以尚書左右仆射為首輔、次相,加侍中、尚書左右丞、門下侍郎銜者又稱副相。
陳西言以六十八歲高齡出任首輔;裁撤江淮都督府,嶽冷秋出任次相,調原荊湖宣撫使、荊州製置使左承幕進入江寧,與程餘謙、林續文、王添擔任副相;張晏出領內侍省兼領鹽鐵支度使,餘心源任左都禦史,黃錦年、王學善等人分別出任工部、戶部等六部尚書及九卿……陳明轍、餘辟疆等人皆入朝為官;趙舒翰這趟終得林續文舉薦,出任工部員外郎一職。
置官設銜最是容易,關鍵是擁立新帝諸多軍事力量參差不一、不相統一,缺乏統一號令。哪怕是名義上的,也需要一個號令統一的中樞軍事管理機構。
江寧兵部在過去存在的歲月一直給人過於孱弱的印象,不是一個好的轄管機構。
江寧在兵部之外新設了禦營司,以首輔及諸相兼任禦營使、禦營副使,轄管承認江寧政權的所有軍事力量,包括諸製置使、軍領使司。
此外,還在禦營司之下,設禦營軍都統製及禦營軍觀軍容使,以原寧王府衛營指揮使、武將謝朝忠及侍臣劉直二人分任之,統轄禦營軍。以禦營軍替代傳統的京營禁軍編製,將原寧王府衛營、江寧守備軍及江寧水營一並編入禦營軍,得兵近五萬人,編左右中南北五軍,分別委任五軍統製。
顧悟塵升任兵部尚書,但他也曉得江寧已經沒有他的位置。江寧兵部本就沒有多少實權,在設置禦營司,又將江寧守備軍及水營編入禦營軍之後,兵部就基本上給架空了。
顧悟塵以退為進,於二十八日、新帝登位第三天,上書請辭兵部尚書一職,請求到地方任職。
顧悟塵是江寧有數的實權大臣之一,聲望也高,魯王密詔之事也不能公布於眾。
新帝登基,任大臣去職,隻會影響到江寧政權的聲望跟穩定。
永興帝與諸相商議,最終同意顧悟塵以兵部尚書銜出任青州製置使;要他以大臣的身份出執掌青州,加強東線對燕胡的防禦。
顧悟塵在江寧也沒有耽擱幾天,九月上旬就拖家攜口,趕到青州赴任;楊釋也辭去江寧水營的將職,隨行北上。
同樣的,永興帝與江寧諸臣也無法追究梁太後及魯王的罪責。
梁太後、魯王以逃京為由上表請罪;考慮到淮東捉磨不透的態度,永興帝與諸臣商量,最終削去元鑒海魯親王爵,改封海陵郡王,由淮東軍負責“保護”到崇州就藩。
寧王都正式登基了,魯王的存在,雖說是個隱患,但作用也很有限。
隨改封魯王為海陵王的聖旨一起到峽山大營,還有晉升林縛的上諭。
林縛以擁立大功,加兵部右侍郎銜,封淮東侯。
封淮東侯就一舉越過郡伯、縣侯兩級,直接獲得郡侯之封;郡侯之上,就是郡公、國公,再往上就要封王了。
對淮東的獎賞,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就是應梁太後之請,撤消虞東宮莊,置虞東縣,並入海陵府。
虞東宮莊明麵上每年上繳的宮莊粒子銀不足三萬兩,但淮東對虞東宮莊的情形很清楚,宮莊莊戶雖說才兩萬餘口,但開墾田地超過三十萬畝。
虞東宮莊的情況跟鶴城相似,由於近海區域都是易受海潮回灌的低淤地,實際上有效開墾的田地不多。在已經開墾的田裏,宮莊對莊戶的剝削又額外的沉重,也導致田地耕種效率低下,產出不足。
除了這個之外,虞東位於揚子江南岸,與海虞縣隔東江,位於東海之濱,虞東撤莊置縣,並入淮東,在地形能將浙東與淮東更好的銜接在一起。
梁太後為保護性命,實際上拿出了一個不容淮東拒絕的條件來。
梁太後心裏也清楚:在她失勢後,就算不把虞東宮莊獻出來,在淮東及海虞的聯合封鎖下,留著虞東宮莊也沒有作用;江寧以後困於財力,也會將主意打到虞東宮莊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