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紅票)

天將黑時,飄起雨沫子,穿過山脊的寒風在障牆巷道裏穿梭,發出嗚咽異響,這天陡然的冷了下來,又住在山上,屋舍濕滑。

顧君薰要卷兒再去山頭看一回,從江寧跟著過來的小丫頭卷兒今年才十四歲,嗔道:“這一下午的,卷兒的腿都要跑斷了,老爺不念著這邊,夫人拿采兒的腿撒氣也沒用啊。”

“那便幫我再看一回,過兩年就幫你許個好人家……”顧君薰在侍婢麵前也沒有當主母的樣子,倒似在哀求卷兒,推著她往外走,還不忘要她拿樣東西做掩護。

這院子裏盼著那人回來的不隻她一個,顧君薰靦不下臉到院子口去看,心裏又念著慌,想著他要先去那邊的院子該如何是好,假裝不知道?按說女兒出嫁,一個月之內要回娘家回門,隻是崇州戰事如此吃緊,林縛新婚也就回來住了一夜,這一個多月來,雖說離崇城也不遠,但始終沒能歇腳回來過,回門之禮自然無法講究。

卷兒剛走出房門,就聽見院子裏甲片輕擊的響聲,聽著卷兒在外麵喚“老爺”,顧君薰的心髒撲通亂路。雖說已經行過大禮,也同床共枕、肌膚相親過,相隔一個月未見,還是有著說不出的心慌。

好不容易從東衙事務中脫身出來,上山就直接回了內宅,林縛推門進來,看著燈下佳人似玉,站在屏風前怯生生的望著自己,笑道:“怎麽,不認得我了?”

看著林縛嘴角的淺笑,君薰便覺得守了一個月的空房便是等著一笑,嫣然而笑,說道:“相公笑話我呢,我來幫你將衣甲解下來,你再去月娘那邊去一下,這冷冰冰的,穿在身上不舒服;要不我們索性便去那院子裏吃飯也成?”讓卷兒幫著一起將林縛身上的鱗甲解了下來。

“也行。”林縛還念著年後就要生養的月兒,隻是照著規矩,他要先來這邊,君薰體貼的說要一起去廂院用餐,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

君薰讓卷兒先去廂院跟柳月兒或小蠻言語一聲,她伺候林縛將夾衫換上。

“這天氣漸寒了,前天我娘捎信來說,江寧大前天午後還飄了些雪花,雖然很小,今年的雪也夠早的,不知道崇州冬天會不會下雪?”顧君薰說道。

“看今年的勢頭,崇州的冬天也是大寒……”林縛說道,他將君薰嬌軟的身子摟在懷裏,說些體己的情話,還是忍不住會想北方的局勢。

津海在十月初就下過初雪了,這時已經是十月下旬了,津海以北的河流已經冰實了,恰是騎兵肆意蹂躪之時,東胡人避開臨渝,在西邊的大同、宣府有集結兵力的跡象,很可能今年會從晉中破邊入寇。

燕南去年剛給洗劫過一回,連同山東北部,共有四十二城或陷或降,元氣未複,今年東虜確實有可能會避燕南而寇晉中;此外,山東東部到今日還沒有確定消息傳回來,也讓人擔憂。

濟南到崇州走陸路一千五百裏,一般說來崇州這邊能知道濟南三四天前的情況,塘報斷了有兩天,在這關頭信路中斷,自然也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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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院子裏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顧君薰當是卷兒從廂院回來,給林縛有力的手臂摟著,便沒有掙紮著離開林縛的懷裏。

聽著柳月兒與小蠻的聲音,她們已走了進來,顧君薰忙將林縛抓在她胸上的手撥開,鬧了大紅臉,差點沒有勇氣抬起頭來見人。

“薰娘與相公還是新婚燕爾呢,總不方便到廂院吃飯,”柳月兒隻當看不見林縛與顧君薰的親熱,隻是嗔怪的看了林縛一眼,大門不掩就親熱,也不怕給外人撞進來笑話,雙手捧著身懷六甲的大肚子,說道,“我與小蠻便在大屋裏叨擾一餐,便回去。”

小蠻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林縛剛才不規矩的手,她是以妾室的身份入了林家的籍,但還沒有收入房裏,這時候輪不到她跟正室爭風吃醋,心裏微酸,卻也無奈,頭微偏看向牆角的燈火。

林縛已經開始習慣妻妾成群的生活,臉皮漸厚,想到一件事情,跟小蠻說道:“你明日陪我去鶴城可好……”

“真的?”小蠻到底還有小女孩子心性,崇州戰事趨緊,紫琅山附近都劃入軍管區,她們整整在山上關了一個多月,閑得心裏都長青苔了,聽到能跟著去鶴城,小蠻立馬就將剛才的一些心酸丟了幹淨,轉念又想到林縛這時節忙於軍務,怎麽可能帶她去軍營,生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騙我。”

“騙你做什麽?”林縛笑道,“除了你,還要將宋姑娘請上,我都讓東衙準備好馬車,明天一早就動身。你要是醒不來,那就繼續留在山上……”

“招降去?”小蠻疑惑的問道。

林縛笑了笑,沒有回答小蠻的問題,又跟顧君薰說道:“要是去鶴城順利的話,過兩天就要回江寧一趟,事緊從權,早就過了一月之期,不過回門省親之事能補還是要補上,不然你爹娘要怪我們這邊不知道禮數,該要準備什麽,你跟月兒、七夫人她們商量……”

“什麽七夫人,喊得這麽生分,怎麽不喊七嬸娘?”小蠻說道。

顧君薰聽不出小蠻話裏的擠兌意思,便出去張羅晚餐的事情。

顧君薰與顧盈袖是堂姊妹,林縛論輩份要喚顧盈袖嬸娘,是有些亂。不過林縛與林庭訓的關係早就出了五服,常言道:“三服之內為一家,五服之內為一族”,這裏麵關係亂雖亂來,嚴格說來談不上有違倫常。

等著顧君薰出去張羅晚餐的事情,柳月兒笑著在小蠻臉蛋上掐了一下:“嘴尖牙利的,損人損到骨子裏了,明兒我跟七夫人說這事,看她怎麽收拾你。”

林縛攙著月兒要她坐下,手輕按在她的肚子上,問道:“今日這小混蛋可有踢你?”

“這會兒腳還撐這邊呢,你摸摸看。”柳月兒將林縛的手移到胎兒腳撐處,聽老人說肚子裏不安分多是男胎,想著能替林縛生個兒子,便也心滿意足。

吃過晚飯,柳月兒便帶著不甘不願的小蠻早早回到廂院,將林縛留給顧君薰。

林縛也是心急情熱,看著顧君薰在燈下嬌媚如花,將兩件緊急送上山來的公函批複過,便早早讓侍婢將院門閉了,上床寬衣解帶,事過月餘,能再度細細的品嚐這嬌美鮮嫩的美人肉體,隻是又害顧君薰吃了一回苦。

林縛這次沒有憐惜之意,摸著花溪津溢,便撥開白嫩嫩的長腿,**。顧君薰吃痛不堪,用力的咬林縛的肩頭,求饒道:“疼,疼……”又疑惑不解,“怎麽還疼?”

這花溪才采了兩月就丟在那一個多月不動,破開的嬌蕊又長合了一些,與處子相差無幾,便是成熟女人挨了都喊漲痛的肉忤子愣頭愣腦的橫衝直撞過來,自然是經受不住。

林縛給咬住肩頭,吃痛停下身子不動,君薰才覺得好受一些,給那根物什撐著,漲痛之間卻有那種極致的歡愉之感,下意識的想將細白修長的雙腿盤到林縛的腰上,下意識的想將臀抬起來,又覺女人怎麽可以如此的不知廉恥?她心裏正掙紮間,林縛看到她的神情由痛轉美,便知她適應過來,抄起她嬌彈的小臀,要她貼到自己懷裏更近一些,動作起來……

林縛將詩書丟下,常年堅持練習刀術、打熬身體,精力棄沛。君薰承寵嬌羞絕美,無限惹人愛憐,身子又滑又滑,碰著觸著,便能使人情念熾漲。

男人是不是永動機不在男人,而在女人,如此佳人隔月再度歡愛,林縛一夜便把君薰掙紮了五回,天將破曉時看君薰實在吃不消,才沉沉睡去。

君薰是嬌小姐出身,沒吃過什麽苦,兩床棉褥子下藏一粒黃豆,都會磣著不舒服,哪是能經得住林縛一夜五回的掙紮?

按說翠兒、卷兒都是從娘家跟過來的通房丫頭,收入房中也天經地義之事,隻是林縛堅持讓她們冠林姓入籍,就不便再收為妾室。這兩個也是美人胚子,林縛不貪色,令君薰頗為寬慰。這年代女人生忌是惡德,但也沒有哪個女人真正希望自己的丈夫貪色成性。

既然顧君薰還想以後幫兩丫鬟許個好人家,**自然也不便讓她們伺候,更不讓她們代為承歡。

林縛沉沉睡去,顧君薰還要盡妻子本份,端來熱水替他下身擦拭幹淨,走路時一瘸一拐的,扯著給摧殘的嬌蕊痛得厲害,心裏是又愛又恨,暗歎道:合輒該讓他多娶幾房妾室,要隻是一個嬌女子哪能經他這麽掙紮?

想著再過一個月,小蠻都要十七歲了,顧君薰暗道:是不是跟柳月兒商量著年後就讓林縛將把小蠻收進房裏來?這時候是不是就直接讓小蠻在林縛身邊伺候著?再說小蠻聰明伶俐,有見識,有學問,隻是性子未定,給收入房裏,就能夠沉穩些,這內宅的事務也多,也雜,那時候便能讓她幫上手。

顧君薰不知不覺間,將女人善妨的天性壓抑著,進入主母的角色去考慮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