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從沒有停止過對她的思念

對於一個情場上總是無往不利的男人來說,第一次被異性這麽果斷的拒絕,傷了那麽一點自尊是肯定的,但他更想知道自己是哪裏差到一個人連考慮一會都沒有就直接拒絕。

麵對他這樣的優秀男人,即便是拒絕也該有深思熟慮過的猶豫吧?

“因為我的心裏已經住著一個人了。”蘇果果很直白,她並不是要傷別人自尊,亦不是享受這種被人追求再拒絕的心理,她的理由很簡單,她心裏有一個人了,便是再好的人也無法走進她的心裏了。

何況在她心裏也沒人比蕭雲更好。

“我懂了。”周先生點了點頭,禮貌的舉起酒杯,“雖然不知道你的故事,但我真誠的祝福你,也挺羨慕你心裏的那個人。”

蘇果果莞爾一笑,兩個人站在一起又寒暄了幾句,似乎談的不錯,大概是對方沒有目的,她也就不急著避開了。

……

婚宴上,蘇果果並沒有喝酒,一直待在角落裏安靜的看著哥哥走上人生最幸福的一刻,全場不斷有人敬酒,到最後大家都喝多了,包括她媽媽。

秦憂醉了後就被蘇果果扶著去隔壁的房間休息。

婚禮結束以後,蘇果果大概是新郎親屬這邊唯一清醒的那個了。

於是送客的任務就落在蘇果果身上,林曉東帶著新娘在酒店的總統套房正要休息,卻被一群朋友鬧洞房。

等到蘇果果送客完了才出去了酒店,站在大街上獨自走著。

今晚那位周先生跟她說了一句話,說希望能喝到她跟她心上人的喜酒。

當時她怎麽回答來著?

說,她沒有結婚的打算?

其實她有多想嫁給那個男人?好想好想,可惜她現在還不能麵對他,尤其是想到他眼睛裏……每次這麽想的時候,心總要疼上一會,也許等她不會心疼的時候,她便可以站到蕭雲麵前說那些她想說的話了。

酒店不遠處某個地方,蕭雲跟周先生正麵對麵站著。

其實蕭雲有去婚禮現場,隻不過低調的沒有讓任何人發現,而他也一直躲在沒人的角落,隻為安靜的看她一會。

但他看到眼前這個男人走到她身邊,後來還聊的很投機似的,雖然聽不到說了什麽,但她一直在笑,很淺的微笑。

那一刻,他心裏有股難言的生氣,就像從前每次吃醋一樣,他想過去把她拉進自己懷裏,也想把這個惦記小丫頭的男人丟出去。

周先生抽了一根煙點燃,還問蕭雲要不要來一根

蕭雲麵無表情沒搭理他。

“你就是蘇小姐曾經的那個心上人?”周先生吸了一口煙,咬重了‘曾經’這兩個字。

蕭雲微微蹙眉。

“說實話,我剛剛追求蘇小姐了,她是個不錯的女人,我挺感興趣。”周先生又吸了一口煙,這才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臉色沉沉的,看著他的眼睛有著無形的魄力。

不得不說,以男人的眼光來審視,眼前這個男人都是矚目的,也難怪蘇小姐會忘不了。

之前從兩個人的交談中,他有聽出來一些關鍵詞,但他不清楚裏麵的原委,比如蘇小姐既然這麽喜歡那個男人,又為何不直接在一起?林浩澤叔叔又怎麽想著安排相親之事?

“你是真心愛她?”蕭雲開口的聲音有著壓抑的情緒,本來他攔住這個人就想弄清楚,這人對小丫頭是存了什麽心思。

如果是真心又足夠好,或許他會放心她終於找到好的歸宿,如果不是,他不介意讓這個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再出現在小丫頭的麵前。

周先生頓了頓,扔了手裏的半截煙,抬起皮鞋踩熄,然後笑道,“如果我說我隻想玩弄她呢?嚐鮮完再把她甩了……”

話沒說完,蕭雲的拳頭已經招呼在他臉上了,周先生隻感覺到一片昏天暗地後,再回過神來已經是十分鍾後。

他被揍了,還揍的那麽狠。

“不要出現在她麵前了,不然我會讓你這輩子隻能爬。”蕭雲俯視地上癱軟的某人一眼,轉身離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黑色的大衣在夜色裏很快就消融,直到消失的幹幹淨淨。

周先生緩了好一會才扶著自己的車站了起身,吐了一口血水。

“到底是有多愛她?下手至於這麽狠?怎麽不幹脆打死我?”

搖搖晃晃坐進車裏時,他照了照鏡子,發現自己一張挺帥的臉都成豬頭了。

他可沒那麽無恥,剛才那麽說純粹出於想知道蘇果果所愛又不能在一起的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他可隻是想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也同樣愛蘇果果。

換來這一通胖揍,他有覺悟了,以後麵對比他更高更帥的男人,絕對不要挑釁,否則這一臉的鼻青臉腫,多麽痛的領悟……

蕭雲回到自己車裏,抓著方向盤的手力道大的骨節都泛白了,心裏說不出的情緒在叫囂。

他聽那個人說的話就很生氣,敢玩弄?膽敢玩弄!!可是心裏又有那麽一絲安慰,不是真心愛小丫頭的,是不是證明小丫頭不會跟那個人有結果?

那種既希望蘇果果能有好歸宿,又不希望她找到合適的人結婚,這種矛盾使得他內心極度不平靜,也行走在失控的邊緣

他甚至是討厭這樣的自己,又不能跟她在一起了,還死活放不下,心裏霸道的想著那是他的女人,怎麽會這麽自私?

好厭煩這樣的自己,可他就是放不下,他深愛的女人啊,要怎麽輕易從心裏推開?除非連同他的心一起剜去。

靠在車座上,他始終不能平靜,緊皺的眉宇間全是痛苦的神色,四年的時光,從沒有一分一秒停止過對她的思念。

……

蘇果果走了一圈才回到酒店前麵,這幾年她有個毛病,隻要太想那個男人就會頭疼,然後需要獨自去走,不停的走,仿佛隻有那樣才能好受一些。

回到酒店前,一輛車按了喇叭,她轉頭看去,怔愣。

如果她沒看錯……那是周先生?其實她從五官上已經分不清了,是周先生嘴角那顆痣讓她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