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秘愛玩火 總裁霸上身
薛子敬從來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什麽大風大浪他沒有經曆過,即使生死較量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對於墨言,他真的有些力不從心。一個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女孩,也許他也早就模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道德的天平卻清醒的讓他知道這不是一個自己可以染指的女孩,他也從未想過與她發展出什麽男女情誼。
他已經在辦公室想好了對策,所以回來的時候是帶著柳如是一起回來的。
他們剛走到門口,門縫裏就飄出了食物的香味。
柳如是不禁笑著說:“好香啊,子敬,你在家裏藏了位田螺姑娘?”
薛子敬笑笑,打開了門:“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柳如是隻得無奈的跟上。
打開門,食物濃鬱的香氣就更濃了。
墨言聽到動靜從廚房走出來,她身上係著圍裙,手上端著一碗魚湯,薛子敬拉著柳如是的手,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墨言明顯的愣了一下,手抖了抖,柳如是真怕她把魚湯給灑了出來,剛想動手,手卻被薛子敬死死的按著,她隻能用更加無奈和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墨言沒想過薛子敬竟然會給她這麽大的難堪,還帶了一個柳如是一起回來。但是她的心理素質已經很堅硬,已經無堅不摧,所以她沒表現出什麽,隻說:“你們先在旁邊坐一下吧,很快就可以吃飯了。”似乎對薛子敬帶了柳如是回來,她早有準備一般。
她的手藝不錯,菜也很豐富。
柳如是跟薛子敬坐在沙發上的時候說:“我去幫她一下吧。”
“不用,坐著吧。”薛子敬不動聲色。
柳如是悄悄的說:“這丫頭的功夫倒是真不錯,你怎麽就……”
薛子敬用力的緊了緊她的手,她隻能閉嘴了。
“可以吃飯了。”墨言拿了三副碗筷出來。
柳如是站起來說:“真不好意思啊,墨言,我本來不打算來的,但子敬一直要拉著我來,給你添麻煩了。”
“不礙事,坐下吃吧。”
“嗯,你的手藝真不錯,這些菜光看著就口水直流啊,真是個賢惠的好女人,我就不行了,連個米都不會淘。”期間隻有柳如是在說話,其餘兩人都顯得沉默。
墨言捧著碗,片刻後才說:“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吧。”
柳如是的表情很滿足,她夾了一塊青椒牛柳,連連點頭,又對薛子敬說:“不錯啊,子敬,真沒想到墨言的手藝這麽好。”
薛子敬麵無表情的吃著,以前他每次回去的時候墨言都會精心準備一桌子菜,他也沒覺得什麽不妥,可是自從她挑破了他們的關係之後,這樣的飯菜就沒有再吃過了,而今天墨言的反應很是奇怪,讓人捉摸不透。
“謝謝。”薛子敬對柳如是說,自己又夾了一塊魚給她,還是挑的肚子上的刺最少的一塊地方。
這樣的體貼入微看在別人眼裏,定是叫人無比的羨慕。
若是換了以前,墨言也會很羨慕。可是今天,她似乎沒什麽感覺。
哀莫大於心死,就是這般吧。
柳如是見她沒什麽反應,與薛子敬交換了一個眼神,薛子敬放下筷子說:“飯也吃了,你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那說吧。”
墨言也跟著放下了碗,目光在他與柳如是之間來回移動,薛子敬的眉頭皺的死緊,做好了無論她說什麽都不為所動的準備。
然而墨言卻衝他們笑了笑,淺淡的,仿佛機械一般的笑意:“也沒什麽,薛----叔叔,我很感謝你照顧了我這麽多年,我也為我過去的不懂事跟你道個歉,在這裏,我以茶代酒,祝你們百年好合,琴瑟和鳴。”墨言端起酒杯,衝他們敬了一下,“我先幹為敬。”
一時間,薛子敬跟柳如是都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柳如是暗地裏扯了扯薛子敬的衣袖,示意他說話。
薛子敬緩過神,看著墨言,這不是他一直希望的樣子嗎,他希望墨言知難而退,每一次給她的打擊之後她更加奮不顧身的追逐讓他不勝其煩,可是如今,墨言說出了這樣的話,他卻沒有心中所想的那麽高興。
“你這是什麽意思。”薛子敬問。
墨言淡淡一笑:“就是這個意思啊,我想明白了,我們真的不合適,你們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但你養了我這麽多年,我這個做晚輩的總該意思下不是嗎,以後我都不會再煩著你了,這樣你總該高興了吧。”
薛子敬的表情很奇怪,柳如是見他沉默的樣子,又看墨言笑得比哭還難看,頓時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麽,可是薛子敬卻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輕舉妄動。
“你們喝啊,喝了這杯,咱們就大路朝天,各不相幹了。”
大路朝天,各不相幹。這是該多大的失望與受傷之後才能決定拋棄一切孤軍向前的勇氣啊。
薛子敬笑了笑,端起酒杯,又示意柳如是也端起來,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凝重,柳如是不知該笑還是該哭,表情也很是怪異:“墨言,其實我們……”
“謝謝你,墨言,你終於長大了,這杯酒我們喝了,希望你能找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男人,你的嫁妝我也給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拿走。”
墨言微笑:“你可真是把自己當成了我爸爸啊,那我也就不拒絕你的一番好意了,幹杯。”
她與他們沉沉的一碰,從此多少年的愛恨情仇,從此多少的嗔癡怨懟,都付諸一炬,一去不回。
喝完那杯酒,墨言站了起來:“好了,我要走了,這裏就交給你們自己收拾了。”
她拿了包,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關門離去。
柳如是愣神之後率先反應過來:“哎,我說你,人可真走了,還不趕緊去追。”
薛子敬坐下,又喝了一杯酒,柳如是氣結:“我說你,到底在別扭什麽,平時多爽快的一個人啊,怎麽到了現在就別別扭扭的,你到底在害怕什麽。”
“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多話了,還不坐下陪我喝杯酒。”薛子敬一副終於解脫的模樣,“小丫頭自己想通了,這不很好嗎。”
柳如是哼了一聲:“她是想通了,那你呢,你想通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那丫頭……你找我陪你演了這麽長時間的戲,難道我還看不出你的心思嗎?就真讓她這麽走了?”
“軍營不適合她,當兵的人更不適合她。”薛子敬雖有幾分悵然,但更多的是欣慰,“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也算是對老墨有交代了。”
“呸,我看你根本就是口是心非,你在害怕吧,你怕自己有一天也走了老墨的路,所以不敢,對不對。”柳如是坐在一邊笑著說,“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嗎,沒什麽可怕的,怎麽到了感情這裏,你就畏首畏尾的,躊躇不前了,還拉著我跟你背了這麽長時間的黑鍋,你不知道我的電話都要被陳數給打爆了嗎。”
薛子敬哈了一聲:“陳數那小子在深山老林滋味如何,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再不回來媳婦可就被我接收了啊。”
“你想得美去吧,我才不要嫁給你這種人。”柳如是拍拍他的肩膀,“哎,你知道現在外麵那些人怎麽說我的嗎,說我腳踩兩隻船,不甘寂寞啊。”
“隨他們說去唄。”
“屁,你不要臉,我還要我的聲譽呢。”柳如是笑起來,“我跟你演戲這麽長時間,你還沒說怎麽感謝我呢。”
“大恩不言謝,你難道不知道。”
“得了,我怎麽覺得墨言剛走的時候有些不對勁,你說,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是個聰明的姑娘,自己想明白的事情,斷不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柳如是笑道:“你倒是挺了解她的。”
“你別忘了她是我養大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老墨當初把她交給你,也許也想到了有一這一天。”
他們的對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也打斷了。
薛子敬接完電話便說:“有情況,走吧。”
柳如是隻能感歎一聲:“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很不近人情,可若是一般的女人,也絕不會希望大半夜的老公每天出去出任務還要擔驚受怕,也許你的考慮是對的。”
他選擇了這條路,就注定了一生戎馬倥傯,就決定了肩負人民的使命絕不退縮,所以他隻能對不起那個女孩,然而再偉大的再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改變不了他傷了一個女孩子的心。
墨言離開軍營之後,一直沿著馬路走,她不想哭,因為淚已經流幹。
今天晚上事情的發展也不再她的掌握之內,可是薛子敬帶著柳如是出現的那一刻,她便明白了,很多事情真的是由不得她。
如果,這就是他要的結果,那麽她就成全了他吧。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開花結果,不是所有的愛戀到最後都會有美好的結局。
淚已幹,愛已傷,如果這樣的結果是他想要的,她也不會再糾纏不放。
因為愛他,所以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