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為愛而守護
第二天小白依舊上學去了，本來小黑以為要單獨麵對小白的姐姐免不了一番盤問。誰知他日上三竿才爬起來之後，發現桌上留著一張便條，是小白的姐姐留的，說她出去有事中午會回來做飯，兩個家裏又隻剩下他一個人，小黑呼了口氣，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
腰還是有些酸，但是並不妨礙小黑的行動，第三節有課，教授最喜歡的事就是上課點名下課再點名，曠課超過5次以上的到了他手裏就一個字——PASS。盡管小黑有能力考試及格，無奈總成績的是否及格還是要老師說了算，如果不想重修隻能乖乖去上課。
上課永遠都是那麽無聊的事情，除了那些死讀書啃獎學金的書呆子們之外，恐怕所有的人都這麽認為。小黑也一樣，所以下課鈴一響，他直接拿好書滾蛋，連多一秒都不想呆。一路走來，並沒有多少人跟小黑打招呼，學校有名的“冰王子”啊，除了幾個比較大膽的女生紅著臉看他之外，再沒人敢光明正大的對他指指點點，除非他想驗證“冰王子”的拳腳功夫是否跟傳說中的一樣厲害。
除了……
“落……”
敢擋小黑路的人在F大裏絕對沒有第二個人選。
“走開。”
停下腳步，看著擋在他麵前的人半天，小黑的唇輕啟，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我們隻是分手了而已，你就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
殷懿雪是標準的東方美女，個子嬌小、肌膚雪白，小臉盤、大眼睛、她的衣著打扮也很對得起她身上所有的東方氣質，喜歡穿淡色的套裙。不過她的心思並不像她外表表現的那麽單純，她是小黑所有女朋友中交往時間最長的一個，拋卻分手的時間不算，曆時兩年半。
也可以說，她是所有女人中最有可能成為黑馬的一個，正牌女朋友的位置唾手可得，她也一直很有信心，所以突然被告之要分手，心情，可想而知。
不甘心是其中之一，她苦心經營了2年多的感情，看著他身邊的女人越來越少，明明就是勝利在望，怎麽可以連點預兆都沒有就這樣斷了呢？她甚至不知道輸給了誰，怎麽輸的，要她咽下這口氣談何容易。她找了他很多天，他根本就不在家，學校也很少來，今天終於被她堵到，她一定要問清楚不可。
“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談談。”
攔住越過她就想走的男人，殷懿雪拉住小黑的手，眼睛直直的盯著他：“求你！”
坐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咖啡廳裏，坐在角落的兩人對坐良久卻無人開口，視線一直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外麵的小黑不耐煩的喝了口牛奶，看著他對麵的女人。
“有什麽事快點說好嗎？我還有事情。”
攪拌著咖啡的手一哆嗦，殷懿雪抬起頭來：“我隻是想要一個理由，不然我不會甘心，我想知道我輸給了誰。”
輸給了誰？告訴她她輸給了一個男人嗎？
小黑嘲笑的揚起嘴角，就算他再無所顧及，也不會拿小白的未來開玩笑，再過幾個月小白也要到這所大學來上學了，他怎麽可能讓他倆的事暴光於眾。
“我現在的確是有了喜歡的人，不過我不會告訴你他是誰，因為沒有必要。”
“是嗎？”
自嘲的笑笑，殷懿雪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攪拌咖啡上，小小的勺子在杯中打轉，杯裏的咖啡跟著一起攪動，呈現旋渦的形狀。
“可是我還是想認識她，如果不能讓我心甘情願的退出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口氣是淡淡的，但是小黑聽的出來裏邊威脅的味道，殷懿雪的家裏是混黑道的，雖然不是什麽特別有名氣的大幫派，但是對付一沒權沒勢沒背景的大學生還是沒問題的。
小黑一點點的皺起了眉頭，他，最討厭被威脅。
氣氛一下子僵硬了起來，不排除殷懿雪破罐子破摔的可能，她太了解他了，一旦他決定的事就不可能再改變，就像他們分手這件事，無論她再怎樣挽回，丟掉的東西，他都再也不可能重新揀起。既然知道如此，她又何必再小心翼翼的對待做著複合的美夢呢？
她隻是不甘心，真的是不甘心，或許最開始她與他交往隻是因為挑戰或者其他的，但是交往了兩年半，除非鐵石心腸的人，否則怎麽會對對方沒有感情呢？
殷懿雪咬著下唇，她知道這樣一來他們最後的一點可能都被打散了，但是……她真的想……
“落，你怎麽會在這裏？”
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沉默，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反應各不相同。
一襲粉紅色的連衣長裙，腰間係著一條精致的金色鏈子更顯出她纖細的腰身，肩上大膽的披著大紅的披肩，粉色的上衣是無袖的，但是寬大的披肩遮住了無暇的上臂，隻露出一小截手臂，腳上是無根的白色長靴，包裹住了細長的小腿，裙子的長度剛好遮住膝蓋，與靴子之間留有一點點的餘地，露出白皙的皮膚。
她的長相並非十分的美麗，比不上殷懿雪，但是加上那雙眼睛……
移不開眼，是殷懿雪看到她之後唯一的反應，而小黑則是學乖了，沒有直接注視她的眼睛。沒有理會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戚風颯笑咪咪的直接走過去在小黑身邊坐了下來，坐的離他很近，小黑想要退開一點，卻發現他根本就動不了。戚風颯的一隻手裹在他的腰上讓他無法移開，小黑除了讚歎她驚人的臂力之外，隻能乖乖的坐在那，看姐姐到底玩什麽把戲。
“不都告訴你回家等我了嗎，你怎麽又來了？對了，這位小姐是誰啊，好漂亮啊！”
毫不扭捏的稱讚對方漂亮的戚姐姐，親昵的把頭靠在小黑的肩膀上一下又抬起頭來，看著正盯著她發呆的殷懿雪，友好的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戚風颯。”
“殷、殷懿雪……”
半天，才伸出手去與那隻懸了好久的手相握，殷懿雪看著一言不發的小黑微紅的臉，心底隱隱作痛。
這就是小黑喜歡的人嗎？想起剛才自己居然盯著她發呆，殷懿雪的臉上一陣火辣。連自己都會看呆了的女人，男人喜歡也不足為奇吧？
“殷小姐你好啊。”
握著對方白嫩的小手晃了晃，收回手轉放在小黑的胳膊上，戚姐姐轉過身來對小黑說道：“今天中午吃什麽？今天我下廚奧！家裏好象沒什麽菜了，一會我們回去的時候順便買上吧，省得再出來一躺。”
開心的笑容，看在殷懿雪眼裏卻是一陣心酸，他們住在一起？她與他交往2年半，卻從來沒有在他家住過一天。眼淚在眼眶中流淌，她努力睜大眼睛，不讓它流出來。
“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兩人有反應，殷懿雪抓起放在旁邊椅子上的包低著頭狼狽的走開了，臨走之前還不忘把自己的帳付掉。戚風颯收回放在小黑胳膊上的手，規矩的坐好，忘著美女遠去的背影感歎：“嘖嘖嘖，多漂亮的美女啊，真是可惜！”
“……”
小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倒是奇怪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戚姐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裏的老板是我的朋友，來了自然要來看看他。”招呼侍者把她的橙汁端過來，啜了一口，戚風颯轉過頭去看他一眼：“你也叫我姐姐吧，你現在也算是我弟弟了。”
“你真的不在意？”
雖然聽小白說過眼前這位姐姐是支持他一切選擇的，但是他還是很意外，畢竟她的接受太自然了，連震驚都沒有一下就這樣接受了，才會讓人覺得奇怪。
“為什麽要在意，我又不暗戀你。”
戚風颯兩聲大笑，毫不在意小黑瞬間黑掉一半的臉。
“他喜歡什麽人是他的自由，隻要他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我會不顧一切的維護你們。”
語氣輕飄，但是決心堅定。
“為什麽？”
低頭笑笑。“我們現在的父母並不是小顏的親生父母，我們都是被領養的。我也跟小顏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他的父母因為救我而死。”
“這麽複雜？”
小黑想起那個每天都很快樂的小白，想起那個因為姐姐的到來而興奮不已的小白，真想不到……
“你因為愧疚而這樣維護他？即使他是錯的？”
“錯的？你認為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是錯的嗎？”
“當然不是。”
小黑低吼。
“那不就是了，小白他喜歡你，所以我也喜歡你，我喜歡你們兩個，所以我要保護你們，這有什麽不對嗎？”
“……”
動動唇沒有說話，小黑已經被繞進去了。到底是他的思想跟不上這個世界的快速發展，還是姐姐的思想怪異，為什麽這種事情到了她嘴裏就好象走路踩死一隻螞蟻一樣正常？就連他這個當事人，有的時候想起來，都覺得他跟小白現在的關係不正常，兩個男人……畢竟是有違倫常。
“不是因為愧疚，小落，隻是我看多了這樣的悲劇，不想你們再是其中一對罷了……”
小黑的眼神順著戚風颯的目光投向吧台裏正在忙著煮咖啡的男人，不遠的距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男人臉上的疤痕，還有偶爾伸手拿東西時手背上猙獰的傷疤。但是店裏的客人似乎都不怕他的樣子，坐在吧台前的幾個少男少女唧唧喳喳的跟他說著話，他很少回答，最常用的就是回一個溫暖的笑容，盡管這樣，還是止不住小麻雀們的興致。
“他……”
“當年的慘烈你絕對無法想象，絕望的兩個人開車衝下懸崖，一死一傷。死去的人固然不會再痛苦，隻可憐了活著的人，光是他的手腕上，就被自己劃了二十四刀。”定定的回頭看著他，戚風颯堅定的說道：“我不希望你們也走到這一步時我才後悔莫及。”
“……”
並非不在意弟弟喜歡男人，親愛的小落，隻是她太了解弟弟了，看似什麽都不在意的弟弟親口對她說他喜歡他，那就已經代表著他已經非他不可。而你，小落，若是你不愛他，你會任他把你壓在身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