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也是懊惱林寒沒有將嶽不群殺死,多好的機會啊,就白白錯過了,事已至此,多說已是無益,催促道:“先說說你的三件事。”

“是”,林寒也知道強求不得,接著說:“弟子要說的第一件事就是刺殺嶽不群,既然他沒有死,也就作罷。”

左冷禪點頭,這確實是一件大事,隻這一例就足以召集眾人商議。細想片刻後,問道:“可有暴露的可能?”

“應該沒有”,林寒回答道:“弟子當時用的是華山劍宗的絕招‘奪命連環三仙劍’,就是要誤導華山眾人往劍宗方麵想,畢竟之前才有封不平等人逼迫嶽不群讓位之事,劍宗偷襲他也合情合理。”

突然有人問道:“師侄如何會使華山劍宗的絕招?”

林寒循聲望去,見問話的是湯英鶚,也就不奇怪,不愧是嵩山派的副掌門,雖然並沒有多少實權,隻是統領嵩山外門弟子,但也不可小看,一下就問到要害。

經湯英鶚這麽一提醒,眾人也反應過來,都在想:是啊,林師侄是如何學會華山劍宗絕招的?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寒走到左冷禪身前,輕聲問道:“師伯,是不是所有人都信得過?”

左冷禪啞然失笑,用手指著林寒,大聲說:“在座眾位當然都是信得過的,有事就快說。”

眾人聽得左冷禪的話,才知道林寒竟然懷疑他們,頓時對他怒目而視。沒想到左冷禪會來這麽一出,自己是被他當槍使了,尷尬一笑,正色說道:“不是師侄懷疑諸位,而是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透露半點風聲,請眾位師叔見諒,既然師伯信任大家,那是最好不過,否則弟子是絕對不會將此物公開的。”

隨後林寒從懷中取出一物,正是那五嶽劍法手抄本,恭敬地遞給左冷禪。眾人見林寒說得這般鄭重,又取出一本書籍遞給左冷禪,均猜測是不是林寒在外麵得到什麽絕世武功的秘籍,一個個心裏跟貓撓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左冷禪看。

隻見左冷禪不停地翻著那書本,越翻越快,臉上的震驚之色已經非常明顯。翻過最後一頁後,左冷禪示意丁勉上前,眾人更是不解,丁勉上前後,左冷禪輕聲說道:“是五嶽各派失傳的高深劍法。”

丁勉一聽之下,也是震驚不已,問道:“各派都有?”

左冷禪點頭,隨即說道:“師弟去門前守著,若是有人偷偷靠近,格殺勿論。”

“是”丁勉欣然領命,這時候可馬虎不得,要是消息傳出去,嵩山派將極為被動。

待得丁勉運功傾聽片刻,搖頭示意沒有人偷聽之後,左冷禪大笑著說:“眾位師弟,天大的喜訊,林師侄給我們嵩山派帶來了稀世珍寶,憑此功,就是要左某立即以掌門之位相讓,左某也沒得半點猶豫。”

“別,師伯,您可千萬不要客氣,不是早就說好了嗎?”林寒急忙推脫,這事情可不能開頭,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陸柏問道:“不知是何物,竟讓師兄這般高興。”

左冷禪笑而不答,神秘地問道:“眾位師弟知道師兄費勁幾十年的苦功,根據本門殘留的劍招整理出十七路劍法的事吧。”

“不錯,掌門師兄勞苦功高,我等佩服。”眾人歌功頌德地說。

擺擺手,左冷禪道:“隻是師兄心裏一直遺憾,不能見得本門高深劍法,我派的‘子午十二劍’眾位師弟可聽過?”

鍾鎮問道:“可是本門早已失傳的‘子午十二劍’?”

見左冷禪點頭,鍾鎮再次問道:“難道林師侄帶回來的是?”

左冷禪點點頭,之後又搖頭。眾人大是不解,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何要點頭之後又搖頭?陸柏說:“請師兄明示。”眾人又是一陣附和。

左冷禪興奮地說:“林師侄不僅帶回了‘子午十二劍’,更是帶回了其它四派早已失傳的絕密劍法。”

“什麽?”眾人大驚,不可思議地看著林寒,猶自不敢相信。

“林師侄就將事情的經過給大家說一遍吧。”左冷禪說道。

林寒自然沒有意見,將如何上的華山,又是如何在思過崖發現秘*洞的事詳細說了一遍,其中隻隱瞞了見過風清揚的事。至於為什麽要略過風清揚不提,自然是風清揚與令狐衝兩人要求的,作為條件,令狐衝兩人也不得向任何人提起華山秘*洞之事,就是嶽不群也不行。

眾人又是一陣驚歎,想不到其中還有這等慘事,費彬說道:“華山秘*洞之事是否要對外公開?前輩遺骨要不要請回?”

林寒給費彬嚇得一跳,連忙說:“不妥,師侄以為此事暫不宜公開,時機不對,還是之後再做計較。”

左冷禪點頭,說:“前輩遺骨自然是要請回的,但必須要等待時機,此事左某自有理會。”

見左冷禪將此事攬過,眾人也不是笨人,如何能夠不明白其中關竅,也唯有費彬才會說出這等話來,好在眾人也了解這四師兄的品性,也不在意。

看著手上的秘籍,左冷禪沉思一陣之後,再次說道:“這秘籍就先放在師兄處,待師兄研究過後,再傳給眾位師弟,那‘子午十二劍’人人都可學,其它門派的劍法,眾位師弟若是有興趣,也可以參考。”

眾人連聲說道:“理當如此。”

將秘籍收攏後,左冷禪繼續說:“此當是第二件大事,功勞比之第一件有過之而無不及,做的極好,不知還有什麽驚喜?”

看著周身十幾雙綠幽幽的眼睛,林寒還真是很不適應,咳嗽一聲繼續說:“這第三件事是關於洛陽金刀門的。”

“金刀門?洛陽的那個小門派,‘中州大俠’王元霸也算是個人物,不過兩個兒子就要差上許多。”湯英鶚接口說道,對於這些江湖上的小門小派,統管外門弟子的他還是頗為清楚的。

“不錯,就是那金刀門。”林寒繼續說道:“刺殺嶽不群後弟子去了趟洛陽,拜會了王元霸,那金刀刀法真是不可小覷,若不是王老爺子年歲已高,弟子未必就能勝過他。”

說到這裏,林寒躬身對左冷禪說:“有件事,弟子自作主張了,向掌門師伯請罪。”

左冷禪並不在意,說:“你說來聽聽。”

林寒說道:“弟子在沒有經過眾位師叔伯的同意下,私自將那金刀門收編,並許以王元霸嵩山長老之位。”

“為何如此?”丁勉問道,他知道這個徒弟極有主見,事出必有因。

“為了洛陽城”林寒平靜地說道。

左冷禪眼睛一縮,顯然已經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大笑著說:“這是好事啊,師伯如何會怪罪你。”

林寒連忙道:“多謝師伯不罪,弟子在刺殺嶽不群之後遊曆洛陽時,發現洛陽這等寶地竟然沒有一個大門派駐紮,一時念動,沒想到那王元霸也是一拍即合,隻是如今嶽不群未死,好事還不圓滿。”

“怎麽說?”陸柏問道。

“若是嶽不群死了,則一切都好說;如今嶽不群未死,而那華山弟子林平之是王元霸的外孫,弟子怕其中會有波折。”

左冷禪若有所思,之後神情突然輕鬆起來,說:“不必顧慮,既然師侄確定一劍刺穿了嶽不群心髒,他就算不死,也和廢人差不多,不足為慮,王元霸那個老狐狸自然能夠分清輕重,絕對不敢反複,如今的華山派已經大不如前,沒有了對嶽不群的顧忌,洛陽唾手可得。”

說到嶽不群,林寒還是很不舒服,問道:“師伯就那麽肯定嶽不群不死即廢?”

五嶽劍派之中,最大的顧忌已經不足為患,左冷禪大為開心,解釋說:“師侄雖然武功已是超一流,見識還是淺薄了些,這也是江湖經驗不足,今後要多補益。”

“難道那嶽不群的心髒與眾不同,是長在右邊的?”林寒問道,心說不會這麽倒黴吧,竟然會遇到這等奇葩。

“哈、哈、哈”陸柏大笑出聲,說:“心髒長在右邊的,那還是人嗎?”

林寒一驚:難道沒有人心髒是長在右邊的?那嶽不群又是如何保得一命的?

丁勉搖搖頭,知道徒弟的古怪想法又出來了,不願看他出醜,解釋說:“心髒中劍不死這等事也是有先例的,曾經某位精通醫理的前輩曰過:‘心髒中的某處,若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被極窄的利器刺穿,隻要立即將利器拔出並且封閉周圍穴道後,再用靈丹妙藥加以救治,有很小的機會能夠活過來’,想必嶽不群就是這種情況。”

“不會吧,嶽不群的人品這麽好,那麽小的機會就被他碰上了?”林寒鬱悶地說。

左冷禪說道:“也不盡然,那嶽不群畢竟內力深厚,比之常人更有機會活下來,不過......,哼,就算他能活下來,一身功力又能剩下幾成?”

林寒一想也是,畢竟心髒這等重要部位被重創,能夠活下來已是萬幸,還想要保留全部功力,那是做夢,能有個四、五成就不錯了。

隻是林寒忘記了嶽不群修煉的紫霞神功極有可能與全真教王重陽的先天功有關,之後......

(嶽不群這個大反派借來用用,大家不介意吧?令狐衝這個磨刀石借來用用,大家還是不介意吧?別砸雞蛋啊,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