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林寒親啟:

任教主傷逝,皆因林兄而起,為了神教、為了盈盈,盼與林兄一戰!

時間、地點,皆由林兄指定!

日月神教代教主令狐衝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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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中的戰書,林寒緊緊地蹙著眉頭,對於令狐衝代魔教教主之位,他不懷疑,他疑惑的是:令狐衝是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他怎麽敢如此張狂地向自己邀戰?憑什麽?

難道兩年不見,令狐衝的膽子,越發的肥了?他難道不記得,他隻是個手下敗將?

在林寒沉思之際,儀和湊過頭來,輕輕地問道:“林師兄,不知……魔教的信中寫著什麽?可有為難之處?”

“嗬……”搖了搖頭,林寒將戰書遞給儀和,示意她自己查看。

疑惑地從林寒手中接過信件,儀和細細瞧去,待看清心中的內容,也是吃了一驚,“這、這……令狐衝?”

人群中,依琳聽到儀和提及‘令狐衝’,連忙走了過來,儀和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還是將信件遞了給她……

兩年不見,依琳已經長成,越發的驚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美麗;月黃色的淄衣下,是擋不住的婀娜多姿;渾圓的翹臀,微微挺起;嬌蠻的腰腹上,奇峰突起,晃動的僧衣中,襯著兩點若隱若現的豆色。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張美豔的俏臉上,多了一頂月白淄帽的阻擋,多少有些不協調,但總的來說,還是有著一股別樣的風味。

迫不及待地查看著信中的內容,依琳駭得麵無血色,掙紮了好半晌,才艱難地轉頭,期期艾艾地望著林寒,懇求道:“林師兄,可不可以不要答應?”

看著依琳那略顯蒼白的俏臉,林寒心中歎了口氣,卻不得不狠下心來、搖頭拒絕:“依琳師妹,你還不明白嗎?是令狐衝在向我挑戰,甚至不久之後,魔教就會昭告天下,我還能拒絕嗎?”

不忍見依琳那張失望的臉,林寒轉過身去,聲音卻更加的堅定:“這一戰,不可避免!”

“而且,依琳師妹,希望你記著自己的身份,令狐衝如今是魔教代教主,若他不死,今後甚至會是魔教教主,再不是華山那個令狐師兄了!”

“是啊,依琳,你怎麽還放不下呢?”儀和生怕依琳再做出傻事來,衝撞了林寒,連忙勸戒道:“若是師父她們還在世,也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麽下去的。”

艱難地搖了搖頭,眼淚嘩啦啦地流淌下來,依琳哽咽著說:“掌山師姐,林師兄,依琳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道理,我都懂,他如今已是魔教教主,而我是五嶽派的弟子,我們之間,是沒有結果的。”

依琳抽泣著說:“更何況,即使是從前,他的心裏也是隻有小師妹,哪裏會有依琳的位置……”

歎息著將依琳摟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儀和柔聲勸道:“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再想著他了,如果你真的塵緣未了,師姐答應你蓄發修行,到時候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可好?”

依琳哭泣著搖頭,從儀和懷裏起身,歎道:“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忘不了……”

“你……哎……冤孽啊!”儀和悲呼一聲:“師父啊,弟子應該怎麽辦……”

轉過頭來,看著依琳這般模樣,林寒緊緊地皺著眉頭,心中也是一陣憐憫,多好的一個姑娘,卻被令狐衝騙了心去……

此刻,林寒的殺心更甚,即使令狐衝不下戰書,也不能再任由他活下去,無論是為了林平之和嶽靈珊,還是為了依琳和恒山,都不能讓令狐衝再活下去!

歎息一聲,林寒說道:“依琳師妹,你也不必擔心,若令狐衝沒有任何依仗,如何敢如此猖狂,時間、地點由我挑,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到時候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啊……”

“林師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依琳焦急地辯解著。

擺了擺手,林寒說道:“你不必解釋,師兄、師姐們沒有怪你的意思,畢竟誰都年輕過,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你的錯。”

儀和舒了口氣,歎道:“我會好好看著依琳的,謝謝林師兄大量!”

點點頭,林寒啞然失笑:“其實,若說依琳師妹對令狐衝有好感,那是事實,但如果說愛上了令狐衝,就有失偏頗了。”

見眾人都疑惑地望著自己,林寒笑道:“在我看來,那隻是少女的單相思,在長久的錯覺與思念中,才以為那是愛情,歸根結底,還是依琳師妹接觸的男人太少了。”

沉默之後,儀和連連點頭:“林師兄說得有道理,看來是應該讓依琳師妹出外見見世麵才好。”

“嗯!”林寒笑道,“本該如此,不過一定要保證依琳師妹的安全,她這麽一個絕色美人兒,可是會引來很多淫賊無賴覬覦的。”

林寒特意提醒了一句,話語雖有些輕佻,確是真情實意。

若是因為他的建議,依琳行走江湖時,又不注意安全,不小心被某個淫賊采了去,可就非常遺憾了。

哈、哈、哈……林寒的話立時引來一陣善意的笑聲,眾人都不由得向依琳瞧去,均是連連點頭,這個個可人兒在外行走,確實需要注意安全,畢竟現在的江湖不太平。

“林師兄、師姐,你們……”俏臉羞得通紅,嬌嗔一聲,依琳捂著臉逃開。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許久方歇。

“林師兄,你真的殺了任我行?”儀和輕聲問道。

點點頭,林寒撿些能說的,大略地給眾人講了一遍。但即便如此,對這些吃齋念佛的大小尼姑來說,已經非常驚心動魄了。

當林寒提及任我行臨死前的請求,眾人皆是歎了口氣,‘虎毒不食子’啊……

儀和蹙眉道:“任大小姐是個好人,隻是,她會願意接受林師兄的治療嗎?”

林寒也是一臉的無奈:“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

“哦,對了。”林寒突然問道:“不知恒山這邊,可有與嵩山保持通信?”

儀和點頭道:“有的,有專門的信鴿通信,林師兄要用嗎?”

“嗯,昨夜遇到一場刺殺,關係甚大,要稟告左師伯知曉。”林寒毫不避諱地說道。

“刺殺?”儀和大驚,上下打量著林寒,知道確認他無礙後,才大鬆口氣,卻仍舊緊張地問道:“出了什麽事?”

“儀光師妹,去將信鴿以及紙筆取來。”儀和接著吩咐道。

“是,掌山師姐!”儀和轉身離去。

此事關係甚大,牽連到如今江湖中的各大門派,但終究是少林、武當、峨嵋、昆侖四派理虧,張揚出來,四派最多隻是恨林寒入骨,但林寒會在乎嗎?

五嶽派人多勢眾、財大氣粗,在江湖中,又不是孤家寡人,朋友也是不少,四派本身亦有矛盾,到底是不敢逼上門來的。

趁著儀光取信鴿的時候,林寒簡略地給儀和等人講了昨夜的那一場獵與被獵的遊戲,當然,林平之的存在,是不能被人知曉的。

如此一來,等於是林寒一敵十二,更加凸顯了他的戰績,一眾大小尼姑聽著,隻覺得又是驚險、又是刺激,全身熱血沸騰,若不是平日間的良好修為,早就吵嚷起來。

隻是在聽到有莫大參與之後,眾人既是憤怒、又是悲哀,同時下意識地為衡山的弟子擔心,畢竟之前都是五嶽劍派的,如今又在五嶽派中,少不了為他們擔心。

“莫師伯真是……”儀和歎息一聲,仰頭問道:“不知林師兄會不會遷怒於衡山弟子?”

笑了笑,林寒說道:“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阿彌陀佛,有林師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林師兄大人有大量!”儀和連連點頭讚譽著。

這時候,儀光從外邊走了進來,手中拽著紙筆,肩頭停著一隻雪白的鴿子。

那鴿子倒不怕生,‘咕咕咕’地叫著,不時以尖嘴梳弄著儀光的衣領,顯得頗為乖巧,進入房間之後,亦是四下裏打量著。

從儀光手中接下紙筆,在桌麵上鋪開,林寒略一沉思,便揮筆如畫,不一會的功夫,一封信件已經寫好。

撚起默念一遍,待無疏漏,林寒點點頭,將墨漬吹幹,卷成條,塞入一截竹筒中,綁在信鴿的腳下。

儀光攤開另一隻手掌,露出一些鴿糧,任由信鴿啄食,將信鴿喂飽後,才來到院子中,展臂揮送,將它送入天際。

信鴿在院子上空盤旋一周,鳴叫著離去,那正是嵩山方向。

送走了信鴿,林寒也鬆了口氣,儀和見林寒有些疲乏,揮退眾人,引導他去客房休息。

如今的恒山上,因為五嶽合並,得到嵩山的錢財資助後,也增添了些屋舍廊宇,其中就有一間大屋子,專供其它幾脈的弟子往來休息之用。

待得眾人都退下後,林寒的房間霎時靜了下來。

再次拿起令狐衝的戰書,細細地品味著字裏行間中側漏的霸氣,林寒不由得啞然失笑:看來任我行已經將一身絕學都傳給了令狐衝,閉關兩年,想不到已經抖了起來……

胸中豪氣大發,林寒取來筆墨,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下:

你要戰,我便戰!

時間:中秋月圓之夜

地點:泰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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