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郊外
餘滄海捂著手臂,拖著疲倦的身體,緩緩回到了青城派駐地。
“師傅”眾人一見,大為驚慌,忙上前扶住餘滄海。餘滄海微微鬆了口氣,感覺這裏還有十餘青城弟子,心裏也安心了不少。眾人心頭卻大為疑惑,是誰能夠將堂堂青城派掌門弄得這麽慘。是剛才那個黑衣人嗎?可他又是誰,為什麽難為我們青城派?
餘人彥原本正在裏麵修養,聽見外麵嘈雜,見一人滿臉血汙,肩膀上還淌著血,可仔細一看那人竟然是自己父親。拖著打了板子的手臂,忙上前探詢。
“爹,你怎麽了?是誰傷了你。”
“是那個黑衣人。”餘滄海氣息紊亂的說道。
眾人聽完,心頭一震。果然是那黑衣人。那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莫非是福建林家請來的幫手?可眾人看餘滄海如此傷勢,不敢耽擱,當下也不好多問。
可一中年人此刻正回來,見餘滄海如此,大驚,繼而憤怒,忙問道:“師兄,是誰傷了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說完,便起身去拿劍,餘滄海虛拉一把:“站住,你不是他的對手。想去送死嗎?”說完,見那人還欲說什麽,餘滄海搖搖頭示意不要再問。後來轉過頭來似乎感覺少了點什麽。便問道:“張師弟呢?”
眾人不答。
“說!”餘滄海吼了一聲。有弟子見瞞不住,便吱吱唔唔道:“張師叔去福威鏢局了。”
“什麽?”餘滄海聽完一驚,張師弟竟然如此自作主張。如今福威鏢局幾十鏢師都在,我們就算齊去,也是一場惡戰,他怎麽如此托大。
“去了有多久了?”餘滄海又問道。
“有兩個時辰了。”弟子答道
“同去的還有誰?”餘滄海一想不妥,張師弟不是那麽莽撞的人,一定有人唆使。
“還有方師兄和劉師兄。”那人說完,便躲了開去,因為餘滄海撿起手上劍鞘向他砸去。
“蠢貨,你怎麽不攔住他們。”
“弟子知錯,請師傅責罰。”那人見餘滄海發火,又見兩位師兄和師叔這麽久未歸,恐怕出事了,心裏害怕,忙跪下告罪。
青城派眾人也不是傻子,見師傅都如此模樣,那兩位師兄和師叔,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一時間心裏戚戚,這次福威鏢局之行,不知是對是錯。
“為今之計,還是先找個地方讓為師養傷。你們兩個,去福威鏢局看看,若幸運碰到你師叔和師兄,叫他們趕快回來,切莫打草驚蛇。若是……算了,你們自己多加小心,但願是為師多心了”。餘滄海揮揮手,兩人便離開而去。
眾人一齊收拾,給餘滄海騰出一個房間養傷。餘滄海掀開手臂傷口,一運功,發現經脈撕心裂肺的疼。手臂怎麽也使不上力,心中大慟:“好狠的心,居然廢了我一條手臂。待我取了林家辟邪劍譜,他日遇見,我必讓你後悔今日之行為。我餘滄海對天發誓發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可想起那黑衣人來,卻是心下懼怕,縱使得了辟邪劍譜,恐怕也難敵。那黑衣人當真恐怖,但願不是林家之人。不會的,我敢上福建來逼搶劍譜,一來因為那林震南本身武功平平,結交的朋友也是江湖路人,不敢公然與我青城為敵。二來,我師傅長青子,當年敗於他林家手下,我作為弟子前來討教,江湖中人也不敢說什麽,那黑衣人明顯不是林家請來的幫手。若是請來的幫手,便不會輕易放過我。放過後也不會輕易讓我離開,總該讓我許諾不侵犯林家。
可這人什麽也不說,或許隻是路過,一時興起。可這人武功之高,心氣之邪,一看不過眼便殺人,實在是魔教所為。若是如此,我青城派不是又多一大敵。
我如今左手已廢,可我右手尚能使劍,如今已輸了這許多步,隻能硬咬牙關滅了那林家,奪了避邪劍法。否則我青城派終究是西南一隅,何時才能讓中原武林正視。
餘滄海躲在暗室療傷,三日後正出關。
三日前派去打探的弟子已經回來,說是福建林家如今如臨大敵,林府內調遣巡邏,連隻蒼蠅也飛不進。
張師弟三日未見消息,此刻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餘滄海出得門來,眾弟子正欲上前請安,那夜天黑,眾人也未仔細看,如今一抬頭見餘滄海麵部,頓時發愣。有些弟子已經忍耐不住怒火。
餘滄海見弟子神色怪異,忙問道,“你們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那些弟子低頭不敢回答。餘人彥取了一麵銅鏡。
餘滄海僅一瞥,赫然見到臉上血伽繪成二字“小人”。火氣頓時上湧,積鬱吐血。一把甩開那銅鏡,那銅鏡跌在地上,頓時被砸得扭曲不堪。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餘滄海大吼三聲,突然昏迷過去。青城弟子一陣慌亂。
…………………………
“阿昊,我們已經守了三天了,這餘滄海怎麽還不來?他不來,要不,我們去找他吧。”藍鳳凰嬌憨的模樣,讓林昊見了也會心一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尖。打趣道:
“傻丫頭,你以為他敢來嗎?他此刻怕是連尋死的心都有了。”林昊說完,忽然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嘴巴咧的大大的,臉上得意的樣子,讓藍鳳凰見了恨不得咬他一口。
藍鳳凰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很是憤懣,一手插著腰杆,一手指著他說道:“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告訴你,下次你再敢瞞著我,我就給你下蠱,讓你什麽事都瞞不了我。”
林昊聽完,倒是嚇了一跳,忙求饒,說下次再也不敢了。這苗疆蠱毒真是一件科學難以解釋的事,那蠱蟲吃進肚子,竟然能夠控製人的思維情感想法,還能把這想法傳播給母蠱,這不就等於在那人體內埋了一個測謊儀之類的東西,而且還能反饋傳播。。這太他媽高級了。隻是林昊想問藍鳳凰要這蠱毒玩時,藍鳳凰卻是捂得牢牢地,說什麽也不告訴林昊。還威脅林昊說,要是你敢跟別的女人好,我就給你下蠱。
今天,藍鳳凰又拿這個來威脅林昊了,林昊自然知道這藍鳳凰隻是嘴裏說說,可要是不滿足她的好奇心,說不得她在你酒菜裏下點什麽藥,比如,奇癢散一類的惡作劇毒藥,林昊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當下,不敢隱瞞,便將那情人劍一事說與藍鳳凰聽。
藍鳳凰聽完後,感同身受的想想那餘滄海此刻的心情,深以為然,點頭道:“確實,他如果這樣還不吐血,臉皮就真正天下無敵了。”說起臉皮,不知道這餘滄海,今後如何見人呢?想起這些,藍鳳凰直呼林昊太壞,這麽缺德的事也幹,不知道情人劍這種高人怎麽會陪著你瘋。
“唉,鳳凰,你這話可就不對了,”說著,手下也不幹淨,緩緩從後抱住了藍鳳凰,手圍著藍鳳凰的小腹,不停的往上逡巡,一點呢喃,無限春光。在她耳邊低語道:“若是為夫不給他點厲害,以後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呢?”說完後,在她耳邊輕吐一口氣,吹得藍鳳凰身子癢癢的,春心搖啊搖,一股暖流直往心頭蕩漾。
PS:我不要做Y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