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大半天的飛行,梅西他們已經進入了海族的地盤。
強大的海族幾乎把海洋視為私有財產,它們實際控製的區域,有整個亞丁大陸那麽大,貝盧尼科島正在它們的勢力範圍中,而這片廣闊的海域之外,留給人類活動的海域不算多,並且被視為海族的狩獵場,在海上航行的人類,安全保障很低。
進入了別人的地盤,骨龍們飛行的速度並沒有提高,這就顯得有些挑釁的味道了,說是耀武揚威也不為過。
事實上,骨龍的行蹤,已經引起了海中生物的高度關注,海底霸主的尊嚴使得它們很難咽下這口氣,亞丁大陸這麽多年來,還沒有誰囂張到敢於這樣悍然的路從前那些人類的艦隊群,還沒有進入它們實際控製區。就已經被掀翻,撞沉。
骨龍們確實飛得有些低,距離海平麵,也就是兩百多米的高度,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一頭紮進海裏,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梅西此時坐在龍的背上往下望,他當然知道已經到達了“禁區”,隻是他很好奇,海族們到底長什麽模樣的,到底厲害到什麽程度。不過,他很快失望了,因為並沒有看到幻想中那體形奇大的海底異獸,隻看到幾條十來米長的汙斑白鰭鮫,它們倒是一直跟著骨龍,巨大的白色背鰭劈波斬浪,看起來很嚇人。
艾斯用浮空術飄過,對梅西說道:
“底下的這大魚,一定是海族的探子,看樣子,它們隻不過是跟蹤監視著,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意思。敢這麽明目張膽地跟著我們,海族的膽子可不小啊。”
梅西正要盤算著,若是要釣上這麽大魚,得用多粗的鋼索和多堅固的魚鉤,聽巫妖王這麽一說,頓時來了興趣:
“應該如你所說,這些白鰭鮫來者不,但是,廣闊的天空一向是巨龍們的國度,海族不會連天上也劃作不允許通行地禁區吧……艾澤拉斯,你見多識廣,能否給我說說海族的事情。”
艾澤斯歎著氣。答道:
“尊敬地主人。我所道地。並不比您所知道地多。海族一向龜縮在海底。極少露麵。就算從前有些人類強者。想挑戰海族。也是莫名其妙地就葬身海底。它們又絕不會攻上大陸。所以對於我們來說。海族隻是個遙遠地名詞而已。它們地實力如何。地確是個未知數。”
梅西點了點頭。神秘地海族幾乎與人類世界相隔絕。雙方隻涉足對方地地盤。大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相互間地了解。少得可憐。
一個瘋狂地念頭。突然出現在他地腦海裏。
不知道海族是信仰哪位主神。會否也參與了此次神主之位地爭奪。它們是不可能上岸與人類開打地。但是。它們可以想方設法地製造潮汐。一舉淹沒亞丁大陸。如此一來。最終獲勝地將是它們!!
這不是沒有可能地事情。近海海域底下地地震。就可以形成巨大地海嘯。對沿岸地人類聚居區。造成毀滅性衝擊。象兩百年之前地尼瑪拉穆大海嘯。就將佛羅倫薩地那不勒斯城和但丁城幾乎夷為平地。受災地人民達百萬之眾。造成地損失也是難以計數。用了近三十年地時候。兩個大港口才逐漸恢複了昔日地輝煌。
五十年前發生在奧菲羅帝國地奧拉珠旺大海嘯,也席卷了小半個帝國,大片的良田和民居被毀,近七十萬人在這場空前的災難中失蹤或死去,對於奧菲羅帝國的打擊,是相當深遠的,帝國人民提起這場慘禍,至今還相顧失色。
海底大地震這種天災,不是什麽時候都有,但是誰也不知道,它到底什麽時候會發生,並且根本無法防範!在海岸邊砌起再高的防海堤,也要被海嘯的巨大衝擊力所毀壞,而且,海水推進的速度相當驚人,除非象梅西這樣乘座騎飛起來,或者在極短時間內逃到山上,否則肯定被大水衝走。
如果有一位主神在背後搞鬼,再集合全海族之力,要弄一場席卷個亞丁大陸的超級海嘯,那是極有可能成功的!
真的有這種情況的發生,類將麵臨滅頂之災!恐怕隻有少數的人能存活下來。
想到這裏,梅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心驚的他,望向海麵的眼神越發的敬畏起來。
這個陰招既然他都想得出來,海族們自然是知道的……暫時沒想到什麽好辦法,那就隻有向上天祈求,海族是個無信仰無野心的族群……
但是,自從見識了克洛諾斯毀滅遺棄之地的雷霆手段後,梅西不認為這些陷入瘋狂的主神們,有什麽事做不出來。
若是海族們真的摻和進來,那該怎麽辦?
總不能潛水下去和它們動手吧,那樣死得更快,梅西也不想當什麽救世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拖住它們?令它們自顧且不暇?
他正考慮得七竅生煙,這時,芙蕾雅也上到了骨龍背上。
骨龍的背刺之間的距離,大約有三米這樣,能輕鬆的坐幾個人,但是,這個小美人偏偏緊緊的挨著梅西,胸前那兩團充滿青春活力的飽滿,在梅西背上蹭來蹭去,搞得他心不在焉。
尤其是,她那張吐氣如蘭的櫻唇,在梅西的耳邊有意無意的吹氣,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你在想麽?”
芙蕾雅緊挨著西,輕聲問道。
梅西不敢回頭,因為僅僅一轉臉,就會碰上她的櫻桃小嘴,成了變相的索吻,這種便宜,他還不屑於去占。
“沒什麽,就樹立一下宏偉的人生理想,鑽研一些玄奧的人生意義。”
梅西不想把心裏的想法和盤托出,因,芙蕾雅甚至不知道,主神們爭奪神主之尊位的事情,要解釋起來,就太麻煩了。
“騙人,你有心事。到底有什麽地方想開的,讓姐姐我開導開導你?”
芙笑道,同時,纖纖玉指在梅西背上畫著圈。
“咦,這女人今天怎這麽**?我沒往她的食物和飲水裏下藥啊!”
梅西覺得很不正常,回想起在佛羅倫薩剿滅海盜時,在船上被她和那兩個美貌侍女虐待,就不由自主的感到惡寒。不過,話到嘴邊,卻變了一番味道:
“我看有事的倒是你。想說些什麽,坦白些,爽快些,我不習慣拐彎抹角的。”
芙蕾雅嬌嗔了一聲,道:
“你和伊莎貝拉的性格倒是很象,兩個的脾氣都是又臭又硬。哼!”
梅西望了望天空,說道:
“是嗎,謝謝你的提醒……我覺得你倒是變了很多,居然想稱帝了!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流血千裏,枕骸遍野啊!代價沉重到不是誰都負擔得起的!我勸你還是省省,恢複盧森堡公國的領地就行。”
“我不是還有你嘛。別人沒辦法,你可是詭計多端,手段強硬!幾十萬人,到了你手裏,還不是說殺就殺。”
芙蕾雅平靜的說道。
說到殺人眾多,卻是梅西的塊心病,是最不願人提的痛處。
誰也不想背上殺人狂魔的惡名,他也是沒辦法。
“……這年頭,誰都靠不住。別高興得太早,我隻是答應幫你的忙,至於辦不辦得成,那還另有一說。”
梅西淡淡的回應道。
聽到這話,芙蕾雅忽然一下子抱住梅西,開始失聲痛哭。
“……你這是怎麽了?就算我說錯了話,也不至於這樣吧……”
梅西有些不錯知措,比較粗線條,最受不了女人在麵前哭。
誰料到,芙蕾雅反而哭得更厲害了,梅西背上的衣衫都被洶湧的珠淚給打濕,她可不僅僅是哭,還抱著梅西輕輕的搖晃,那兩隻小白兔被緊緊的壓在他背上,觸感令人**。
“其實,她也挺可憐的,國破家亡,好端端的一個嬌嬌女,現在被無情的戰爭,弄得幾乎是一無所有……我就勉為其難的吃點虧,算是安慰一下她吧。”
梅西轉過身來,將她攬入懷中,任她哭得天暈地暗。
此時,海麵上那幾隻汙斑白鰭鮫已經悄然下潛,然後,略微有些風浪海麵上,開始波翻浪湧,成百隻巨大的飛鰩出現了。
梅西聽到動靜,連下看去,結果倒是小小的吃了一驚。
飛鰩,是墜星海裏的特產,長相怪異,身體展開時就如同一把大傘,隻是“傘”的邊緣,都呈鋸齒狀,而且極端鋒利,能輕易的割破漁網,是漁民們最不願意碰到的種類之一。並且,它們還能依靠身體後方的類似於“泄洪孔”的構造,來為前進製造衝力,普通的飛鰩,就能飛起五十米高,劃行數百米,有時會誤飛到漁船的甲板上。
這群飛鰩,體型巨大得驚人,身體伸展起來有整個房間那麽大,並且背上有三道扭曲的紅色斑紋。它們的出現,恐怕不是偶然的。
“海族,這是要展開攻擊了?”
梅西自言自語道。
芙蕾雅也停止了哭泣,旋即驚叫起來:
“這是三紋飛鰩!領地觀念極重,攻擊性不是一般的強,咱們趕快往高空飛。”
她的話音剛落,隻聽得噗噗噗噗的一陣噴水聲,海中的三紋飛鰩一齊躍起,如同一把把鋒利的鋸刃,襲向空中的骨龍群。
艾澤拉斯也大叫道:
“快抓緊了!我們避一避它們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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