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泛起,夜空中星輝斑斕,如同銀子一般的月光,柔俯照叢林間溝壑裏石縫中盡是明媚的月色空氣中甚至還開始彌漫起令人迷醉的奧菲羅杜鵑花的馨香在這個春天的夜晚裏景色十分怡人。

離開了瓦倫堡,已經換乘骨龍的梅西雖然感覺到腦子很沉重,可是身心卻完全放鬆了下來。

遠離了血腥殺戮遠離了爾虞我詐遠離了是是非非遠離了那些麵目可憎、舉止惱人的小人,梅西總算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

他終於不用費盡心思,為奧菲羅出謀劃策,拚死殺敵,也不用再顧慮些什麽,更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教皇烏耳班二世、佛羅倫薩皇帝盧卡斯、奧菲羅皇帝巴哈姆特以及那個賣友求榮的魯尼,都已經在戰爭中死去,梅西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太多的仇人。

現在的他,雖然孤單,但是心情卻漸漸好轉了起來。

從此無拘無束隨心所欲,隻為自己而活,隻為自己而戰,天地之間,再也沒有人能夠把意誌強加給他。

自由的感覺,真好。

很多人畢生所追求的,不就是這種強大而自由的生活嗎。

此前所受的種種挫折和屈辱,就讓他隨風去吧。

不愉快地往事。與其堵在胸中。無法釋懷。不如將之發泄出來。

站在骨龍地頭頂上。梅西無懼凜冽地寒風。站得有如標槍一般挺直。他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珍藏已久地產自塞納河畔地格列格裏酒開始痛飲。醇香而辛辣地酒。令梅西覺得從頭頂到腳底。無處不燃燒起來。

這種酒。不僅容易上頭。而且後勁也極其綿長。

“啊!!!!”

梅西地怒吼。響徹雲霄。回蕩在寂靜地森林和峽穀中。

“主人地主人。要不要我們殺回去。捉住那個小妞。順便把瓦倫堡給踏平了!隻要您發話。吉諾比利就算是拚著這把骨頭不要了。也要替您辦到!”

骨龍君王吉諾比利悄然出現在梅西的身側,它很清楚梅西的憤怒之源,迫不急待的想要替他做一些事,順便提升一下自己在梅西心目中的地位。

吉諾比利實在是太想表忠心,太想將其它的君王踩在腳下。

梅西不勝酒力,麵紅耳赤地說道:

“吉諾比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吉諾比利連忙說道:

“亞丁大陸上有句話,我記不大清了,大意是,一頓飯的恩情要償還,眥地仇恨也必須報複。主人的主人,您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否則地話,人人都會認為您好欺負,個個都會找機會爬到您的頭上便溺,作為您最忠誠的仆人和朋友,吉諾比利是絕不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的。”

“哼!他們敢!吉諾比利,你地忠心匆容置疑。我已經說過了,半年後再找依凡裘琳她們的麻煩。已故的巴哈姆特陛下對我恩重若山,這點臉麵我還是要給他的。就讓她們再張狂一段時間。”

梅西答道,可能是因為酒勁上頭的緣故,他的話越發地多了起來。

“用不著我動手,佛羅倫薩的軍團,也會給瓦倫堡帶來巨大地衝擊。正麵的城牆全部坍塌,護城河裏地巨型食人我也召喚回去了,瓦倫堡可以算是無險可守。我走之前,已經看到了佛羅倫薩軍團準備再次向目的地發起進攻,他們可是沒有任何退路了,一群亡命徒攻城,你想,依凡裘琳她們地麻煩還不夠大嗎?”

“光明教會是隱藏了些實力,估計也會派出來,就算瓦倫堡守得住,也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不說別的,就是戰場的善後事宜和瓦倫堡的重建,就是很費勁的事情。經此一役,人類的國家,再也有沒打大仗的能力。已經攻下格棱蘭帝國的半獸人,估計很快就會轉戰佛羅倫薩,攪亂整個大陸的秩序。”

“當然,做什麽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半獸人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它們現在或許可以橫掃整個亞丁大陸,但是,它們注定是過客,因為,人類社會不可能接納它們,它們也沒有治理人類社會的經驗。隻可能象流寇一般,搶完就走。這就是為什麽《亞丁大陸通史》上常說的那句話,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難。”

“不管局勢怎麽動蕩,都已經不關我的事,哪位主神最終獲勝,榮登神主之位,我也懶得操心。咱們還是先看一陣子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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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域島位於煙波浩渺的墜星海中,遠離大陸孤懸海上,隻因為氣候宜人,島上的麵積也不小,一切應有盡有,這才格外受世外高人的青睞,成為隱居聖地,來的強者多了,其中不乏聖域強者,所以,這個原來不知名的荒島,漸漸有了人氣,也有了現在這個響亮的名字。

芙蕾雅和伊莎貝拉來到聖域島,已經有數月的時間,自從國破家亡後,芙蕾雅就鬱鬱寡歡,整天麵向一隅,珠露暗彈,人也日漸消瘦起來。

身為閨中蜜友,伊莎貝拉自然要留下來陪她,另一個方麵的原因,是佛羅倫薩和奧菲羅的大戰,使得她不知道應該如何

場,幹脆眼不見心不煩,逃得遠遠的,靜觀事態的

但是,近段時間以來,伊莎貝拉卻和梅西斷了聯係。

她可是知道,佛羅倫薩軍團已經攻到了瓦倫堡城下,軍中陣容鼎盛,盧卡斯、烏耳班二世以及她的哥哥托尼都在。

也知道打得怎麽樣了,這是最令她著急的,安赫麗卡沒了,梅西生死未卜,如果親哥哥托尼也出了事,她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據說,梅西前些日子,甚至讓吉諾比利夷平了佛羅倫薩的各大城市,其中也包括帝都,平民基本上沒什麽傷亡,這主要歸功於梅西的禁令,骨龍們每次動手拆房子之前,都給了居民們充分的逃跑時間,宰相皮爾洛自然不會傻到在家等死。

伊莎貝拉的心情也糟糕到了極點,每天連劍也不練了,整天陪著芙蕾雅滿島的轉悠,要不然就是在海邊靜坐垂釣,一坐就是一天。

附近海域裏,海產豐富,而且大魚很多,她們也能稍稍有些漁獵之趣,消耗時間,排遣寂寞。

這天,據說是臨近了銀刀魚地汛期,大批的銀刀魚由此而過,前往墜星海的某處進行**和產卵,連一向不怎麽出門的芙蕾雅的父親以及原奧菲羅帝國儲君比利亞雷,都一齊來到了海邊,動手打魚。

盧森堡大公和比利亞雷都是在政壇上失意、走投無路的淪落人,自然有不少共同語言,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交,實際上,聖域島上人不少,卻都是隱居避世地,除了他們之外,布萊特大師和梅西的父親梅林也住在這裏,隻不過雙方來往得比較少,關係一般。

原本蔚藍的海麵上,銀亮地銀刀魚群浩浩蕩蕩極其壯觀,攢動的魚兒,在陽光的反射下,甚至照耀得人眼睛刺疼,因為魚實在太多,不少魚直接被擠上了沙灘,脫水後地銀刀魚蹦跳了幾下,就隻好認命的在沙灘上喘息,人們隻要伸手去撿到就行了,根本不用漁具。

這樣的情況,是不多見的,很快消息就傳遍了全島,海灘邊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人,拿著大小的器具,就是為了多裝些魚兒。

強者們也是人,也有口腹之欲,在島上呆久了,早已沒有了先前的架子,自然肯拉下臉麵,親自動手撈魚,喧嘩聲,魚群尾巴拍擊水麵的產生浪花聲,使得聖域島的海灘上一下子熱鬧極了。

本來,象盧森堡大公和比利亞雷這種大貴族,是絕不可能涉及這種“下賤”的勞動地,但是,在聖域島上,他們什麽也不是,更沒有下人供他們使喚,一切都隻能靠自己,趁這個機會,多弄些魚回家,就算吃不完,曬成魚幹留著日後吃也是好事。

一向性子很野的伊莎貝拉,幹脆撈起褲腳,在淺海灘裏來回地奔跑,驅趕著魚群,這樣一來,更多的銀刀魚就會被擠得擱淺在岸上。

芙蕾雅也提著裙子,幫著父親捉魚,雖然身上濺了不少地海水,沾上了許多的沙,但是收獲地快樂,使得她很是開心,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看得一旁的比利亞雷有些走神。

這些日子的相處,使得比利亞雷開始暗自喜歡上了芙蕾雅,隻是礙於他落魄的現狀,使得他不敢向這個嬌氣精靈的女孩表達愛意。

他也知道,芙蕾雅和梅西的關係不一般,搞不好就是梅西的女人,而梅西又是他比利亞雷的救命恩人,想要橫刀奪愛,這就顯得太不夠義氣了。

人老成精的盧森堡大公,如何不知道比利亞雷的心思,他撈起衣袖,拍著這個小夥子的肩膀,說道:

“想家呢?別發愣了,來搭一把手,幫我把這一筐魚提到那邊去。”

比利亞雷看著盧森堡大公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臉色頓時通紅,連忙答道:

“沒問題。您年紀大了,讓我來吧。怎麽說我也習了幾年武技,這點氣力還是有的。”

“行,年輕人嘛,做什麽事都要主動些。”

盧森堡大公意味深長的說道,比利亞得隻得訕訕的笑了笑。

此時,旁邊的一個人忽然望向了天空,大聲叫道:

“快看,好大好漂亮的獅鷲獸!”

經他這麽一提醒,所有的人都抬起頭來,往天上看去。

遙遠的天際海天一色,一個小黑點極其快速的飛了過來,果然是獅鷲獸,它那雄健的背上,似乎還端坐著一個人。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放眼整個亞丁大陸,以獅鷲獸代步的,也就是梅西一個而已。

伊莎貝拉馬上反應過來了,馬上放聲喊道:

“梅西,是你嗎?”

那人立即從獅鷲獸上站立起來,不住的向這邊揮手,同時答應道:

“聖域島,我來了!”

芙蕾雅手裏剛抓住了一條兒臂粗細的銀刀魚,就聽到了梅西的聲音,不禁呆了一下,那銀刀魚也心有靈犀,立即從她手上掙脫了,啪的一下,躥入海中。

隻聽得她喃喃的說道:

“他怎麽來了?難道,仗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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