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竹和葉淵的兩道遁光之後,還跟著石和絲。此時在石的手中正提著一個人,正是葉小竹剛剛在匆忙之中以離魂訣配合石和絲捉來的修士。這人葉小竹並不認識,但是看他當時所處的位置是與一些元嬰修士坐在一起,便斷定此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便順手擄了來,說不定會有幾分用。
兩人剛剛飛出沒多久,便果然見到後方有一大片的遁光追了上來。領頭的果然是幾名元嬰期修士。目力已經能看到的位置,說明不過片刻,後麵的人就會追將上來。
葉小竹手中雖然金丹不少,但是金丹炸彈卻隻有剛剛那一枚。因為要製成金丹炸彈必須是瀕臨自爆的金丹期修士體內不穩定的金丹才行。尋常金丹是無法製作的。如此一來葉小竹手上已經並無能夠真正低檔元嬰期修士的方法,神識攻擊或許還能有一些作用,但其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眼看後麵的遁光越來越近,看葉淵應該也沒有能夠低檔元嬰修士之法,不然之前應該早就使了出來。無奈之下葉小竹便又拿了兩枚傳送靈符出來。一激發,便又將兩人傳送出去。而石和絲因為隻是葉小竹的傀儡,便也自行跟著一同被傳走了。
因為這靈符乃是隨即傳送,葉小竹也不知道會傳到哪裏,所以每每使用一次都在冒著一定的風險。有可能被傳送得遠離蒼梧派,也有可能被傳送回蒼梧派的。
不過兩人的運氣似乎似乎還算可以,這一次傳送竟又將兩人傳送到一處遠離蒼梧派之地。一現身也不遲疑,立刻就架起浩瀚劍光急速朝著遠方飛去。
畢竟兩人的速度還是比元嬰期修士差了許多,沒多久便又被眾多的修士跟了上來。前來追擊的人中除了元嬰期修士外,還有眾多的修為紮實的金丹期修士也一同跟來。不過是對付兩名金丹期修士,就算他們在金丹期出類拔萃,但是一旦遇到了元嬰期修士仍是難以逃脫和抵抗的。按理說來一名元嬰修士就足矣,現在一次出動多名,還有眾多金丹期修士跟隨,已經是萬無一失了。
現在葉小竹的身上已經隻剩下一枚傳送靈符,無法同時將兩人傳送走的。何況經過兩次的傳送都很幸運,就算有也要考慮清楚是否要再使用了。
後方前來追擊的修士並未應該他們中間有金丹期修士而減慢了速度,反而因為元嬰期修士的幫助都以著遠超葉小竹和葉淵的速度不斷靠近著。沒多久,兩人便被追了上來,眼看就要進入到攻擊範圍之內。
眼見已經不可能再逃得出去,葉淵和葉小竹也就幹脆停了下來。片刻後,兩人便被眾多修士團團圍住。大致一看,光是元嬰修士就有四人之多,金丹修士更是數不勝數。
眼見這些人隻是圍了上來,而未直接施展攻擊,葉小竹便知道自己在逃離之時擄來的那名修士是擄對了。當下便讓絲以白綾將其團團纏住,再讓石以長矛抵住他的咽喉。為了省些麻煩,葉小竹已經直接以玄神斬將那人擊暈,現在那人隻是死人一般的吊在那裏。
“你是何人?竟如此膽大妄為,敢擄來我沉星穀少主?!”卻是一名修士見到了那被捆綁之人,高聲怒喝道。這些前來追蹤之人之前還不知道葉小竹和葉淵擄了人,直到剛剛靠近了才發現他們擄了一人,現在一看卻不想竟是沉星穀的少主。這說話之人現在也是心中苦悶,明明是玄天宗的事情,怎麽把沉星穀的少主給搭到了裏麵。也怪之前沒人注意到,誰能想到同樣是金丹期修士,就會這麽無聲無息的被人擄走了。
一聽此人之言,原本以為此次必然是九死一生的葉小竹心中大喜,當下便手上一招,把那沉星穀的少主提到了自己的手裏。沉星穀可是與蒼梧派同列蒼梧派四大門派之一的門派。現在,他和葉淵的性命可就都寄於此人身上了。
“嗬,在下的膽子可不大。這麽多人就圍著我們二人,說不定一激動手上沒了分寸,這人可就醒不過來了。”葉小竹笑笑,一副談笑自若的模樣說道,“我不想傷人,不過為求一線生機而已。你們退去,我自然會放了你們的少主。若是不然,便隻有魚死網破了!”
其實看到眼前一幕,不用說話也都清楚葉小竹和葉淵是要以手中之人為人質,換取逃脫之機。當下倒是讓這四名元嬰修士為難起來,因為他們出來之前並不知曉那沉星穀少主也被擄了來。隻是領了命,要帶葉淵回去。若是被葉淵逃了不僅僅幾大門派要顏麵盡失,他們這幾個負責追蹤的修士也逃不了幹係。但是若是那沉星穀的少主出了什麽意外,恐怕他們更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正當幾人躊躇之際,突聽得葉小竹厲聲道:“諸位可曾想好?在下可不想等到分神期修士追過來。現在隻要你們退去,保證不再追蹤,待得確定安全之後,我們自會放了你們這個少主的。不然……!”說著,葉小竹的手掌之上便凝聚出一道劍芒,聚而不散,不斷吞吐,直指手中昏厥之人的脖頸。想必再過一會蒼梧派中的修士們發現了沉星穀的少主不見了,定然會有更多的修士出來追蹤,甚至可能會驚動分神期修士。到了那時,葉小竹和葉淵可真是插翅難飛了。
聽完葉小竹的威脅,立馬就有一名元嬰修士怒道:“豎子如此無法無天!你可知你手中人質是何人,有何背景?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爾等必然是受盡折磨,生不如死!一個小小金丹期修士也敢與我等談判,我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若是你肯放了手中之人,我們放你自行離去。你之前所做之事可一筆帶過,但是那曾奕卻是要留下!”
聽到這人所說的話,葉淵竟然笑了笑,望著葉小竹,看他如何回答。此時兩人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就是葉小竹真的放了人質,也不可能有逃脫的可能的。不過他此時卻是不便說出口,不然反而會讓人懷疑自己貪生怕死,影響葉小竹的判斷。
葉小竹也不笨,哪裏會被這人的恐嚇之言唬住,輕蔑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氣了!”說著手中劍芒便凝實幾分,嗽然延伸至了那沉星穀少主的脖頸之上。那劍芒何其鋒利,剛一觸到那人的脖頸皮膚,便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慢!道友劍下留人!”突然聽得那名晨星穀的修士急忙叫住葉小竹,見葉小竹的劍芒隻是劃破了那人質的皮膚,並未有什麽大礙才深呼出一口氣。怒目望了一眼剛剛恐嚇葉小竹的那人一眼,而後轉頭對葉小竹溫和說道:“好!我答應你,我們暫且不去追蹤你們二人。但是你何時才會放回我沉星穀的少主?如何證明他的安全?又如何讓我們相信你真會放他安然歸來?”
俗話說膽大的怕不要命的,葉小竹和葉淵已經沒有了其它路可走,而這幾人隻是出來替人辦事的。放走了葉淵以後還可以再抓,若是沉星穀的少主被害死,這幾人恐怕回去都交不了差。尤其是那本就身屬沉星穀的修士,就更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畢竟這葉淵本是玄天宗出來的,與他們沉星穀是沒有什麽太多關係的。這被葉小竹一嚇,頓時軟了下來。堂堂元嬰期修士,竟也用同輩的稱呼金丹期的葉小竹為道友。
“嘖嘖,沉星穀的少主,何其雄厚的背景!若是我傷了他,恐怕終生都難逃沉星穀的追殺,如此做對我又有何好處。不過若是本就沒有生路可走,我倒是不介意拉個墊背的。沒有任何證明,隻要他陪我出了楚天域,我自會放他安然離去。”
聽得葉小竹的話,那幾人互相望了幾眼,同時不知在神識之中傳音說了些什麽話,最後又聽那修士說道:“那好。我們就相信你,暫且不會去追你們二人。但是我們要在兩日內看到我沉星穀的少主平安歸來,不然我們會不惜一切,將你二人捉來!!”
這人所給的時間也是恰恰好,因為在此地葉小竹和葉淵要想逃出楚天域可能需要大約三天時間左右,而兩天的時間剛好是可以夠葉小竹和葉淵逃到一個他們自認安全,而又未脫離楚天域的距離。隻要再楚天域範圍之內,他兩人就很難逃脫他們的追蹤的,有一天的時間也足夠他們這些人找到葉小竹和葉淵的下落,並且將他們抓住了。
“一言為定!”
見得對方讓步,葉小竹便立刻答應,轉身便與葉淵一同駕著浩瀚劍光電光一般急速離去,轉眼間就已經飛出了老遠。他們現在在這裏已經拖延了不少時間,恐怕等一下就會有更多人發現葉小竹和葉淵還擄了人質而追來。到了那時,葉小竹就算有人質在手也難逃了。葉小竹隻要有一段時間讓兩人逃出足夠遠的距離,他們暫且不追蹤就已經知足了。其實這個談判之中約定的時間有多久並不重要,因為雙方都心知肚明對方不會真正的遵守,恐怕葉小竹一離開,那些元嬰修士便會遠遠的跟在後麵,隻要找一個讓葉小竹和葉淵無法發現的距離便是了。而葉小竹自然也不會真說兩天一到就放了手中這個保命的人質的,要放他,就隻有他覺得自己真正安全才算數了。
爾虞我詐,在修真界這些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老東西中間更為嚴重。就算是如此多的修士麵前達成的協議,也是可以回頭就忘記的。因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之中,相對於利益來說,信譽之類都太過飄渺了。
果然,眼見葉小竹和葉淵的劍光消逝在了天邊,就有一名元嬰修士站出來說道:“雲道友的隱匿之術最為精妙,下麵就麻煩雲道友繼續跟蹤他們二人,其餘人隨我一同回蒼梧派稟報。那挾持沉星穀少主之人名為葉小竹,乃是此次聚仙大會內門比鬥的四強之一,還請雲道友莫要輕舉妄動,隻要不跟丟那兩人便可,一切等我們稟報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