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先機

天狼,又名嘯月蒼狼,上古十大凶獸之一,排名第五,傳說乃天地初生之時,便已存在,奪月之精華,修煉而成,孤傲異常。

傲世而低頭,便是天狼的真實寫照。

眼前的唐缺,也許已經不算是人,銀白色的皮毛,閃閃發亮,冷漠的雙目,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夏侯天,蓄勢待發的身軀,無邊的戾氣,不斷衝擊著夏侯天的心防!

嘯月蒼狼再臨大地,不由仰天長嘯,仿佛訴說著千百年來的孤寂,又仿佛在告訴人們它的降臨。

“不好!”

“壞了!”

天狼長嘯,令夏侯天與唐元齊齊暗道。

此處雖然偏僻,但是距離清遠鎮依舊不遠,天狼的嘯聲,已經驚動了附近的修仙者,夏侯天擔心,一旦修仙者齊聚,秦遠也許便無法安然離開。

而唐元之所以如此,乃是不希望其餘修仙者知曉令牌的蹤跡,畢竟令牌隻有一塊。

就在二人愣神之際,秦遠再次跑回了夏侯天身後,剛才的一切,令他清楚的明白,除了這裏,其他地方都很危險,尤其是在他看到天狼的之後,心中便非常恐懼。

秦遠的舉動,並沒有逃過二人的眼睛,夏侯天見此,頗為欣慰,感覺到秦遠的恐懼,手中一動,防護法決施加其身,接著目光移向天狼,提放著什麽。

天狼不分敵我,一時間唐元也不敢擅動,可是如此一直如此下去,待修仙者齊聚,那麽唐缺的犧牲,便沒有絲毫的回報。

“師弟,快啊!”

唐元的叫聲,自遠處傳來,天狼扭了扭頭,目光看向唐元,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唐元見此,先是一愣,接著大喜道:“師弟,你還認得我?”

可是這一次,迎來的卻是天狼冷漠的眼神,仿佛陌路之人一般,沒有絲毫的印象。

就在唐元左右危難之際,也許是唐缺意念深重,也許是天狼覺得夏侯天更加危險,居然前腿發力,撲向夏侯天!

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不過好在夏侯天事先布下防護,雖然效果微弱,卻也贏得了一點時間,令其安然躲過了天狼的撲擊。

不過夏侯天清楚的看到,防護法決在天狼的爪下,就像雪花一般脆弱,一觸即化,而且天狼似乎並未全力施為,好像很是隨意。

此刻,夏侯天明白,這也許是繼風行之後,又一場生死較量,而且時間緊迫,不容他多想。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搶得先機,方能克敵製勝,夏侯天不在猶豫,白璃明珠祭起,蛋白色光華閃動之下,將夏侯天緊緊護住。

與此同時,劍陣重新布下,金光劍、寒光劍、焰光劍,三才而立,分別於左中右三側將天狼圍困其中。

天狼冷漠的眼神中,一道精光劃過,似乎是在嘲笑著什麽,身軀一動不動,任由夏侯天布置完全。

不過夏侯天卻對劍陣頗為信心,方才天狼之所以如此輕易便破除劍陣,乃是因為夏侯天並未主動驅使的原因,否則神識控製之下,威力倍增,縱然無法取勝,也不會如此輕易便被破除!

一旁的唐元,似乎成了一個看客,沒有絲毫出手的意向,令夏侯天很是疑惑,按理說,現在的情況,他應該與唐缺一起,圍困自己才對!

其實唐元並非不想,而是不能,因為天狼的天生戾氣,已經令唐缺失去控製,冒然介入,隻會適得其反,倒不如從旁觀看,還可以令夏侯天留有餘力,不敢全力施為!

夏侯天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為唐元令有算計,果然十分之力隻敢用處八分,留有兩分提防著唐元。

“劍陣,起!”

隻見夏侯天雙手突變,手訣不斷變化,三才劍陣瞬間而起,飛劍之上劍光暴起,化作漫天無形劍氣,連綿不絕的轟響陣中唐缺化作天狼!

天狼見此,冷漠的眼神中,散發出些許凝重,不過也僅僅是些許罷了。

天狼雙爪而立,狼頭仰天,再次長嘯一聲,嘯聲綿延不絕,一股淡藍色的波紋,就像蕩漾的水紋一般,席卷四周。

波紋所致,劍光立刻崩潰,仿佛沒有絲毫的阻礙一般,瞬間便令夏侯天的攻擊失去效果。

同時,嘯聲掃過,夏侯天隻覺耳中轟鳴陣陣,急忙以神識封閉五感,這才好受不少,不過依舊感覺到有些悶堵。

令夏侯天意外的是,似乎唐缺也受到影響,嘯聲掃過,也像他一樣渾身一震,接著麵色突變,似乎不似假裝!

“難道唐缺被天狼控製,不分敵我?”

這個想法一出現腦海,夏侯天便覺得沒有十分可信,聯想到先前唐元的舉動,頓時覺得確實如此。

想到這裏,夏侯天法決一動,收回劍陣,神識掃過,立刻察覺到三柄飛劍具已受損,劍身裂痕清晰,看來是不堪再用了,隨將飛劍收起。

果然,夏侯天劍陣收起,天狼頓時也沒有動作,靜靜的趴在原地,仿佛累了一般,休息著。

這個急壞了遠處的唐元,口中不停地喊道:“師弟,快殺了他啊,快啊!”

唐元的呼喊,似乎起了效果,隻見天狼眼中露出仇恨之色,接著又被疑惑所取代,顯然唐缺的意念依舊影響著天狼。

突然,天狼身上泛起陣陣藍光,隨著藍光的加深,冷漠的眼神也被仇恨所取代,目光所視,夏侯天也不禁心中一顫!

同時,夏侯天敏銳的察覺到不遠的唐元,似乎在施展著什麽,雙手藍光濃鬱,似乎天狼的一切,都是由他引起。

“哈哈哈,師弟,師兄會替你報仇的,有了天狼化身,冰神宮之行也可多一份保障!”

突然,狂笑之中的唐元臉色一變,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手中指著夏侯天,吼道:“殺死他!”

此刻的天狼,似乎受到了唐元的控製,立刻站立而起,飛身撲向夏侯天,張開血盆大口,濺出絲絲唾液,腥臭之氣瞬間而至。

看著天狼鋒利的利齒,夏侯天沒有遲疑,碧玉清風劍疾馳而出,贏了上去,天狼仿佛沒有在意一般,隨意的一爪掃過,鋒利的爪尖與飛劍碰撞,火花四射。

隻見夏侯天運使之下,碧玉清風劍瞬間倒卷而回,在天狼的爪腕處連擊數下,天狼吃痛之下,目中戾氣更甚,似乎沒有到會受傷,絲絲淡藍色血液滴下,發出嗤嗤的聲響。

看著被天狼血液腐蝕的地麵,夏侯天沒有來的倒吸一口涼氣,不過幾滴血液,地麵便被腐蝕一空,由此可見其血液的威力!

意外的受傷,似乎激發了天狼的狂性,撲擊速度陡然快了數倍,瞬間便出現在夏侯天身前,即便夏侯天聚精會神,卻依舊沒有看清天狼的動作,待其來到身前,隻能全力催動白璃明珠,以求最大限度的防護。

好在,白璃明珠果然不凡,身為風行的護身至寶,雖然有所破碎,但是還是將天狼的攻擊襠下。

天狼之爪抓下,白璃明珠瞬間白芒濺起,劇烈的抖動之下,卻沒有令天狼更近一步,傷害到其中的夏侯天。

天狼見此,似乎更加憤怒一般,在他看來不過螻蟻一般的修仙者,居然硬抗下了他的憤怒一擊,心中頓時感覺到了一種屈辱,天生來自血脈的孤傲,令其感覺到了一種藐視!

眼看著到手的螻蟻就此逃脫,天狼瞬間暴起,化作一道藍光,追向夏侯天。

方才擋下天狼一擊,夏侯天也並不輕鬆,渾身仿佛都受到轟擊一般,疼痛異常,白璃明珠雖然消去了大部分傷害,卻依舊無法消去天狼的衝擊之力,一擊之威,竟如此厲害!

夏侯天後退,天狼暴起,遠處的唐元見此,頓時狂笑一聲,譏諷道:“夏侯天,你居然硬抗天狼,真是不知死活,天狼一擊,猶如萬鈞之力,若不是那小小白珠,隻怕你已被天狼拍成肉泥了!”

此刻的夏侯天,被天狼步步緊逼,沒有功法搭理唐元,但是從唐元的話中,他也知道天狼確實不凡,頓時心中一狠,打定主意。

隻見夏侯天停下腳步,手中光華閃現,似乎準備著什麽,天狼見此,卻是動作不慢,瞬間撲擊而去,寒光凜凜的利齒,似乎要將夏侯天撕碎一般!

眼見天狼襲來,夏侯天仿佛被嚇傻一般,依舊沒有絲毫動作,唐元見此,仿佛覺得勝利在望,狂喜之色湧上臉頰!

隻見天狼之爪,瞬間抓下,夏侯天的身影頓時憑空消失。

“什麽?!”

唐元震驚之餘,突然感覺到左側有危險傳來,再想躲避依然來不及了,隻好運氣全部真元,硬抗下來。

“啊!”

一條手臂,瞬間飛起,絲絲血跡散落一地,唐元吃痛之下,大聲叫起,左臂之處,卻已空空如也!

隻見一柄碧綠色飛劍緩緩而行,盤旋之後,再次激射而出,直指唐元的咽喉之處。

雖然喪失左臂,但也為唐元爭取了時間,暗金色飛劍急招而出,迎了上去,危急之時,也管不了飛劍是否受損了,畢竟命都沒了,飛劍即便完好,也不過是他人之物罷了!

飛劍迎擊之後,唐元沒有多做停留,瞬間移出百米之外,方才現身而出,正好看到夏侯天戲膩的神情。

唐元不清楚夏侯天是如何逃過天狼那致命的一擊,並且反擊於他的,但是他知道,失去左臂的他,戰力已經不足七層,繼續待下去是否值得,畢竟夏侯天絕非易於之輩!

突然,識海之中一陣刺痛傳來,痛的唐元大叫一聲,一口鮮血瞬間噴出,神情也萎靡不少,整個人似乎都蒼老許多。

隻見方才唐元招出的暗金色飛劍,此刻已經碎裂開來,掉落在地上,看來是經受不住連番轟擊,就此崩壞。

“豎子,爾敢!”

此刻唐元,心中十分憤怒,卻也很是無奈,暗金色飛劍經過其多年祭練,雖然材質一般,卻威力不凡,不想竟然折損至此,心中很是心痛。

夏侯天麵露笑意,正想乘勝追擊,結果了唐元,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驚呼之聲:“前輩,救命啊!”

神識所致,隻見天狼撲向秦遠,轉瞬及至!

“不好!”

夏侯天身形一動,迅速向秦遠移去,同時口中喝道:“畜生,爾敢!”

天狼似乎感覺到身後的異動,目光交錯下,正好看到夏侯天猙獰的麵容,仿佛想到了什麽,瞬間停了下來,轉身撲向夏侯天!

“師弟,抓住那個少年啊,哎!”

唐元在一旁叫喊道,可惜天狼卻沒有絲毫聽從,因為被夏侯天戲耍了一番的天狼,天生的孤傲不允許它放過夏侯天,必須以夏侯天之血,來捍衛它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