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先聲奪人
藥長老閉關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隻是聽說好像情況不是很樂觀,畢竟藥長老時間不多了。
看著藥長老留下的破鏡丹,夏侯天暗下決心,要奮力一搏,爭取進入前十。
這樣的話,一定會受到門派重視,也未嚐不是一個擺脫風行控製的方法,以青雲派的聲譽,應該不會允許門中長老迫害弟子的事情發生吧,尤其是這個弟子已經表現出了值得培養的潛力。
而藥長老所留手卷之中,記載著一種奇特的方法,就是以靈石布置陣法,引天地靈氣結為真火,以便夏侯天煉製丹藥所用,很是玄妙,令夏侯天大開眼界,實在沒想到藥長老直到最後的時候,也還在想著他,眼睛不由一陣濕潤,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起了轉轉。
夏侯天握緊了雙手,抬起了額頭,望著遠處的藥王洞,自語道:“長老,你看著吧,弟子不會令你失望的,絕對不會。”
半年時間慢慢過去,夏侯天勤學苦練,修為精進至練氣八層巔峰,隱隱感覺突破就在眼前,可終究是少點什麽,遲遲無法突破瓶頸。
無奈之下,隻好將練氣放置一邊,整日流連於藏經洞中,挑選合適的法術修煉,倒是也提升了不少的實力。
門派競技前夕,夏侯天住處
一條白色巨龍凝於空中,時而神龍擺尾,時而俯衝直下,時而莫入雲端,時而猛烈撕咬。
接著巨龍慢慢散去,化為靈氣,消散在天空之中,夏侯天法決一收,神識回歸識海,胸中一口濁氣呼出,深思起來:“這靈龍咒果然厲害,不虧被稱為練氣期三大強力法術之一,若非我神識不弱,怕是很難練成的。”
忽然,一股困乏之感湧上心頭,夏侯天返身向屋中走去,神情頗顯疲憊,看來長時間的修煉,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次日正午時分,夏侯天從睡夢中醒來,身體不再像昨日那般疲憊,不過神識耗損過大,看來不適合修煉咒法。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師弟可在,豐某前來造訪。”
夏侯天揉了揉額頭,緩緩說道:“豐師兄請進,師弟昨日修煉過度,就不出門迎接了,恕罪,恕罪。”
門外不再傳出話語,接著豐猛和一位陌生男子走進了房間,陌生男子同樣身著白色青雲道袍,不過頭戴一頂青色發冠,麵容俊朗,行走之間給人一種張揚的感覺。
“豐師兄,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
聽到夏侯天的詢問,豐猛微微一笑,說道:“師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雲海師兄,乃是掌教親傳弟子。”
雲海,青雲派掌教親傳弟子,性格驕傲,修為已至築基中期,修仙界十大新秀之一,與雲風並稱為“青雲雙傑”。
夏侯天將目光移向雲海,見其渾身光華隱隱閃現,果然是精英弟子,夏侯天不禁感歎其身價豐厚,不像他,修仙也有段時日了,卻還沒有得到一件法器。
不知為什麽,雲海來找自己,夏侯天心中思量,卻毫無頭緒,問候道:“見過雲海師兄。”
雲海素來看不起記名弟子,若非有事詢問夏侯天,定然不會來此停留片刻刻,木管斜視,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夏侯師弟,這次我之所以前來,乃是有事要詢問於你,師弟可要如實回答。”
聽到雲海語氣不善,夏侯天不由心中不悅,可修為的差距,讓夏侯天不敢表現出來,況且雲海在派中地位不低,隻好問道:“不知師兄有何事詢問,師弟若是知道,定然知無不言。”
見夏侯天如此上路,雲海麵色一緩,語氣也溫和了許多,對著夏侯天講道:“也沒什麽大事,聽說師弟和聽雨師妹走的很近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侯天此時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回答,一時間彼此僵持起來,氣氛顯得很是尷尬。
豐猛感覺到氣氛不對,出言緩和道:“師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雲師兄前來,怎麽還站著說話呢,大家還是坐下來說吧。”
夏侯天恍然大悟一般,伸出手來,指著石凳說道:“是啊,兩位師兄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請坐下來說吧。”
招呼豐猛和雲海圍繞石桌做好,將所剩不多的青竹茶拿出,請二人品嚐。
雲海見夏侯天還未回話,心中不悅,道:“師弟,剛才師兄所說是否屬實啊。”
夏侯天不知雲海到底為何,聽雨此人也是聽謝賢提起,至今還未見過,隻好硬著頭皮,據實相告道:“聽雨師姐,在下隻是聽人提起,未曾一睹芳容。”
“哦?不對吧,師弟,我可是聽說,聽雨師妹曾親口對人說,對你很感興趣啊。”
“是嗎?師兄定然是誤會了,聽雨師姐如何會對我這個記名弟子產生興趣,此事謝賢師兄可以證明,聽雨師姐不過是拖人傳話而已。”
雲海心中冷笑,絲毫不信夏侯天之言,據他所知,聽雨閉關前曾暗中打聽夏侯天之事,若像他所說,不過是傳話而已,聽雨如何會對他如此關心。
多留無意,雲海起身便走,臨走前放出話來:“師弟既然不想交我這個朋友,那我也不勉強,不過師弟修為低下,日後可要小心了,不送!”
豐猛見雲海起身離去,急忙追了過去,夏侯天坐在房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就這樣看著兩人離去,看來雲海是將他嫉恨上了。
門派競技就快要到了,夏侯天也很快將這件事拋之腦後,全心投入到準備之中。
“小子,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咱們就走著瞧,想和我爭聽雨師妹,你還差遠了。”
萬鬆峰,青雲大殿
一座高台直入雲霄,高台有九九八十一層台階組成,以漢白玉堆砌而成,每層台階之上,各有一名弟子位列兩旁,或手持花籃,或手持樂器,或手持果盤,或手持兵器。
青雲派所有弟子位列於高台之下,靜靜等候著掌教真人的到來,等待著這五年一次的盛會的開始。
天空中仙樂響起,高台之上頓時光芒四射,一眾身影在高挑上顯現,一位老者走上前道:“今日,乃是我青雲派舉行門派競技的日子,是檢驗爾等修煉成果的時候,望爾等盡展所學,奮勇爭先,現在我宣布,門派競技正式開始,各位長老就位吧。”
地下發出陣陣響動,十五座巨型高台拔地而起,各有一名長老降臨其上,等候比試者的到來。
“九號擂台?”
看到自己的號牌,四處尋找起來,終於在東北側發現九號擂台所在,不過擂台周圍已經有十多個人,男女不一。
九號擂台長老見人來的差不多了,輕咳一聲,說道:“一會按順序進行比試,點到為止,一方認輸之後,不得出手攻擊,否則廢除修為,打出青雲山。”
擂台長老掃視一周,右手一揮,身形一閃,躍到擂台之上,說道:“那就開始吧,雲芯、錢名上前。”
雲芯乃是一位女修,修為大概在築基初期,錢名則隻有練氣圓滿的修為,看來雲芯要想勝出,應該十分容易。
雲芯上場之時,台下眾人紛紛給加油鼓勁,叫好之聲絡繹不絕,男性弟子的眼中冒出一種莫名的光芒,讓夏侯天不禁感歎看來美女在哪裏都受歡迎啊;再看錢名,麵露苦色,走上擂台的時候,台下更是一片噓聲,有的甚至說出,直接棄權的話,真是太打擊人了。
結果不出所料,不到十個回合,錢名就被打下擂台,不過看其神情倒是沒有受到什麽大的傷害,看來雲芯還是手下留情了,不由對雲芯產生了一絲好感。
??
“夏侯天,武元,上台比試。”
聽到自己的名字,夏侯天大步走上擂台,對麵同樣走來一位男子,身形魁梧,探查之下,修為大概是練氣九層,還未到圓滿之境,不禁鬆了口氣,雙手伸出,施了一禮,說道:“請武師兄多多指教。”
武元見夏侯天修為不如自己,暗道僥幸,好像吃定了夏侯天一樣,大聲回道:“我一定會手下留情的,師弟放心。”
話音未落,武元真氣聚於手中,大喝一聲,雙手法決一掐,擂台溫度驟然升高,一顆炙熱的火球憑空生出,猶如昊天巨日,攜雷霆之火,衝向夏侯天。
夏侯天不敢怠慢,左手掐訣,腳下左右遊動,真氣隨之湧出,瞬間在身前形成一麵盾牌,三米大小,泛起點點波瀾。
“轟”的一聲,碰撞的氣浪在擂台之中翻滾,武元步伐飛快,險險躲過,可夏侯天卻因為距離太近,受到氣浪餘波的波及,瞬間被掀翻在地,狠狠的撞在了擂台的防護陣法之上,幸好盾牌破碎之前,已將氣浪抵消大半,倒也無礙。
果然,來參加門派競技之人,沒有無能之輩,一時大意之下,夏侯天頓時落入下風,好在沒有受傷,倒還有希望挽回局勢。
武元見占得上風,心中大喜,決定不給夏侯天喘息之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擊敗。
眼見武元趁機攻擊,夏侯天心中冷笑,表麵卻裝作神情慌亂,用以麻痹武元,好暗中偷襲。
武元見夏侯天果然經驗不足,如此之下便已慌亂,堤防之心立下,真氣全部施出,想要一舉將其擊敗。
此時夏侯天左手撐地,右手卻藏於胸腹之間,正好將武元視線擋住,食指和無名指成十字狀,真氣吞吐不定。
就在武元以為以為勝券在握之時,一股龐大的靈氣波動傳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此子耍詐。”可此時收回法咒已然不及,隻好全力施為,以求重傷夏侯天,爭取最後的機會。
夏侯天情知靈氣波動無法隱瞞,見武元識破,不再躲藏,右手拇指指向武元,一道青光噴出,瞬間將武元法咒擊破,餘威不減,順勢攻向武元,“嘭”,武元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夏侯天暗道僥幸,若非武元全力攻擊,也不至於被其擊傷,頂多不過勢均力敵罷了。
武元此時也暗自後悔,不該如此大意,若是穩雜穩打,也不會如此輕易喪失先機。
夏侯天不再猶豫,一張符咒取出,以真氣將之點燃,舌尖一口鮮血噴於符咒之上,符咒黃光大盛,化為一頭厲豹衝向武元。
武元大驚,情急之下,咬破手指,真氣聚於左掌之中,在血液的補充下,將法咒勉強完成,一頭黃色巨熊破空出現,與厲豹廝打起來。
幾個回合之後,厲豹占得上風,巨熊的身形漸漸渙散,“嘭”的一聲,化作絲絲靈氣,消散在空氣之中。
此時夏侯天仍有餘力,可武元卻因強行施展法咒,傷上加傷,已無力再戰。
見巨熊消失,厲豹向自己衝來,武元感覺身體虛弱,真氣無法凝聚,眼看厲豹攻擊將至,急忙大聲喊道:“我放棄。”
聽到武元放棄的聲音,夏侯天左手一收,厲豹轉身而回,隻見他手中一壓,便化作靈氣散去,接著走上前去,對著武元說道:“師兄修為深厚,師弟我很是佩服,此次師弟我僥幸稍勝一籌,承讓承讓。”
武元勉強站起,麵露怒色,眼中戾氣突生,聲音低沉的說道:“技不如人,師弟不必如此嘲笑。”
說完,武元向長老行禮後,步履蹣跚的走下擂台,不在這裏多做停留,讓夏侯天想結交一番,也沒有機會。
想到接下來還有比試,夏侯天不再耽誤時間,向長老行禮後,走下擂台,簡單的布出一道隔音法決,盤坐於地,開始調息,以求在下一場比試之前,恢複到最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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