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寒漓地煞

來到屏障之前,夏侯天不在遲疑,暴喝一聲,丹田真元噴湧而出,雙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屏障之上。

轟!轟!

隻聽兩聲巨響,山洞又開始了劇烈的晃動,夏侯天沒有留手,全力施為,屏障掙紮片刻,便化作一團光暈,消失了。

“呼,還好,不是很費事!”

夏侯天輕歎一聲,深吸一口氣,向水潭走去,神情之中滿是戒備,目光掃視著四周,犀利的眼神,敏銳的捕捉著各處的異動。

就在夏侯天破除屏障之時,離恨冥宮所在,處在修煉中的彭成猛然睜開眼睛,一縷寒光乍現,怒喝一聲:“何人敢動我法陣!”

“彭哥,出什麽事情了?”

“心妹,眼看明日便可大功告成,不想今日竟然有人破除了我保護蝕龍池的屏障,真是該死!”

“什麽,彭哥,怎麽會這樣,難道我們又要功虧一簣了?”

“應該不會,來著發現的不過是我故布的疑陣之一!”

“彭哥,小心起見,還是不要大意為好!”

深處夏侯爵府地下山洞的夏侯天,看著眼前寒氣森然的水潭,深思起來,他不明白,彭成到底是何用意,難道僅僅是為了這水潭?可是這水潭,好像除了特別寒冷之外,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了。

即便暫時猜不透彭成的用心,但是夏侯天知道,彭成絕對不會做無用之事,況且,令當時夏侯主係放棄吞並,是何等的困難,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不可能不求回報的。

想到這裏,夏侯天知道,要想了解情況,必須下到水潭之中,也許水潭之中,會給他一些啟示!

夏侯天手中一掐,數道光華閃過,防護法決施加於身,淡淡的七彩之光閃過,慢慢將其護住,準備妥當,夏侯天一個猛子,紮入水潭之中。

“嘶,怎麽如此寒冷,比之地麵上要冷至少十倍!”

起初在地麵之上,以夏侯天修仙者的體製,不過是少許寒冷,可是一入水潭,隻覺一股刺骨的寒冷湧邊他全身,即便是早有準備的他,也猛的打了個寒顫,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這個水潭不簡單!

夏侯天忍住寒冷,慢慢向下潛去,誰知越是往下,寒氣越是逼人,夏侯天的防護之外,已經結起了一層冰霜,就連他的眉毛之上,也是漸漸掛起了雪白。

可是越是這樣,夏侯天就越是不認輸,堅持著,一直向下潛行。

突然,夏侯天已經有些麻木的腳掌,感覺到了地麵,口中悶哼一聲,真元爆發,身周的冰霜瞬間崩裂開來,神識放出,原來已經到達潭底。

“咦?這是?”

夏侯天神識掃過,發現一處石碑,石碑不大,卻沒有半點冰霜覆蓋,緊緊的插入地下。

蝕龍池!

看著碑麵上的文字,夏侯天一眼便認出了,乃是上古修仙者慣用的篆字,石碑已經有些破舊,卻依舊完好,碑文隱隱蘊含著一股力量,保護著石碑不被破壞。

“不對!”

夏侯天突然發現,雖然石碑乃是古舊之物,但是石碑插立之處,明顯沒有那麽久遠,顯然是近期所為,因為石碑所插之處,還有明顯的裂痕,顯然是因為寒冷的關係,保持著插入時的樣子。

蝕龍池!

夏侯天細細思索著這三個字的含義,顧名思義,龍乃是天地神獸,凡間帝王也號稱龍之子,這裏就地處皇城,一聯想,不得不另夏侯天有所思慮!

可惜,終究信息過少,還是想不出個結果。

繞過石碑,夏侯天繼續前行,所過之處,開始出現一些白色的結晶,看來前方更加寒冷。

夏侯天此刻,真元急速的消耗,沒前進一步,都會消耗掉不少的真元,以阻擋寒氣,好在水潭下並不大,轉眼間,他便來到了一處地洞口。

地陰煞氣!

夏侯天頓時驚呼一聲,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他沒有想到,此地居然會有地陰煞氣,要知道,獨孤寒曾經對他提起過,金丹分為九品,越往上,越容易結成元嬰,當年獨孤寒便是丹成二品,這才成功結成元嬰的。

而獨孤寒之所以可以丹成二品,就是因為練就了罡氣,而要練成罡氣,就必須在築基後期之後,采集天罡地煞之氣,凝練合一。

天罡之氣,遊離於青冥之上,隻需有凝練之法,耗費時日,便可得到,但是地煞之氣,卻是很是稀有,隻有個別之處孕育,而且數量極少,隻有沒有人用過的地煞穴,才適合凝練罡氣!

夏侯天沒有想到,此地會有地煞穴,還是沒有人用過的,雖然現在他還無法使用,但是卻不妨礙他日後前來凝練。

仔細辨別之後,對照著獨孤寒所說的幾種地煞穴的特點,夏侯天終於確認,此穴乃是寒漓穴,名為寒漓地煞,適合與九玄天罡融合,練成寒漓天罡!

而寒漓天罡,隻比獨孤寒當年凝練的陰蛇冥罡差少許,隻要不是運氣很差,丹成三品很是容易,可惜,夏侯天並不知道凝練之法,隻能記在心中,日後慢慢尋找了。

地煞穴,蝕龍池,皇城,離恨天命陣,一縷絲線,仿佛令夏侯天慢慢將這些看似無關的事物聯係起來。

幾者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麽關係,活著說有什麽相似之處,夏侯天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彭成應該可以解釋這一切,現在的他,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彭成所言,八層是假,定然隱瞞著什麽。

“彭成,你到底想幹什麽,幾年前便開始謀劃,定然所圖不淺!”

仔細探查之後,夏侯天再也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信息,真元已經有些不濟,即便是服用丹藥,也維持不了多久了,不在停留,夏侯天上浮而去,離開了寒潭,離開了山洞。

嘎吱!

書房之中,書架緩緩分開,夏侯天走了出來,夏侯儀和夏侯淵頓時覺得房中冷了幾分,身軀輕輕一顫!

“天兒,可有發現什麽?”

麵對父親的詢問,夏侯天沒有回答,他在考慮,是不是應該把知道的告訴給父親和大伯。

不是他不相信父親和大伯,而是事情已經發展到修仙者之間,一旦將父親和大伯卷入,那邊他們的安全,便沒有了保障。

“父親,請恕孩兒不能對你言明,你和大伯就不要再問了!”

“天兒,真的不能告訴我和你大伯嗎?”

“父親,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簡單的!”

“二弟,既然小天不說,也應該是有他自己的考慮,你就別再逼著他了,想來時機一到,他會告訴我們的!”

“對了小天,剛才我和你父親等你之時,突然想起,好像夏侯主係也和彭成有所往來,也許他們知道些什麽?”

“恩?大伯是說?”

“既然現在本係與旁係和睦相處,我又要當選族長,不妨問上一問,也許會有所收獲,也不一定,你說呢?”

夏侯天知道,大伯不會騙他,主係與彭成之間,應該有所聯係,否則當年主係不會被彭成說服,放棄吞並之舉,同時,夏侯天也明白,大伯也有借他之勢,立威於主係眾人麵前的意思,身為夏侯家族旁係的子弟,夏侯天覺得,也沒有什麽不可,況且夏侯儀還是他的大伯,無論如何,他都責無旁貸!

“好,就依大伯之意!”

“好,我這就備車,我們即可就去!”

“大伯,這樣是不是太倉促了一些?”

“不會,今晚正好是主係每個月的盤點之日,主要的人員都會在場,卻是恰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