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很敏感地發現金楊接了電話後的情緒不對,她輕聲問,“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金楊看了看寧夏。沒有答話。由於職業關係,寧夏的穿著一直比較嚴肅,大多是冷色調服裝,而且式樣古板沒有線條,將她豐盈得微帶些肥碩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讓人沒法子想象出她豐潤肉體所綻放出來的景致。而她這種景致卻獨對他開放。
不知為什麽,金楊非常願意向她坦露心事。在這個世界上,蘇娟和小芹是他的最愛,但有些話他卻不能對她們說。但可以對寧夏說。在寧夏麵前,他不需要任何偽裝,甚至不需要佯裝堅強;他可以是個男人,也可以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都說女人需要寬廣的胸膛,男人,也一樣需要包容和溫柔的港灣!
他低聲把自己和詹麗之間的複雜關係講了一遍。
“我見過她,很漂亮也……年輕!”寧夏輕輕一歎道:“你為什麽不考慮接納她呢?”
金楊苦笑道:“我能給她什麽?隻會害人害己。”
寧夏道:“也許她要得不多……”
金楊一擺手,毅然道:“我不想將來和她連朋友都沒得做。”
寧夏咬著唇道:“可你要了我……我沒她年輕沒她漂亮……”
“你不一樣。”金楊頓了一下,心想若非不慎喝了藥酒,他很難相信自己會和寧夏發生肉體關係。至於今天他很主動地“要”了她,是基於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質的突破,而且她在野味館的舉動也讓他感動,多種因素加在一起,形成他和她之間這種似情人非情人,但某種程度上卻超越情人的一種關係。
寧夏沒有問他為什麽不一樣。
金楊也暗暗鬆了口氣,她真要問為什麽不一樣,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寧夏有一雙分辨世間風雨寒霜的眸子,有一顆練達的平常心和包容的心態,她怕她的問題會令他為難。所以改換話題,“你有沒有發現,你很有女人緣。”
她的話使得他想起了大伯的評語“爛桃花”,雖然後來大伯說靜一道長讓他不要過於違逆天意,一切還是順應天道自然為佳,但他心底還是留存陰影。
金楊自嘲道:“我大伯告誡過我,要我盡量遠離異姓,還說我桃花千朵,香氣遠飄,我不主動接近都會有人聞香而來。”
“你是旺桃花?”寧夏呆了一呆,她有個表妹喜歡研究星座運程,知道五行和星象都有這種說法。
金楊汗汗點頭,沒什麽底氣道:“大概是這麽說的。”
“難怪!難怪!”在寧夏心裏,一直有些小陰影存在,總是感覺是她在引誘他,聽了他的桃花命,她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難怪淩旋這兩天一直在談你,果然是你的桃花香氣吸引了她。”
“不會吧,她怎麽會……”金楊不敢說他不是一般的旺桃花,是旺桃花旺事業的桃花。
寧夏淺笑道:“怎麽不會,你年輕英俊,而且仕途得意,前途萬丈光明,又是單身,別說淩旋,就是換我年輕時,也要對你動心。我是過來人,我能看出來她有些動心,隻是她自己並不知道而已。”
金楊沒好氣道:“不談沒有發生的事情,說說眼前,我該怎麽辦。”
寧夏柔柔一笑,輕聲道:“長遠來看,你應該盡快成家,避免桃花糾纏,對你的事業也有幫助;眼前來看,你應該考慮以怎麽一種方式接受她。”
金楊沒有出聲,關於結婚成家的問題,上次他陪劉上戡姚希文王庭三人上白浪山時,劉上勘作為過來人,還有意無意提過這事,說他目前的級別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成家的話也許會仕途帶來不利影響。他當時含糊帶過,是因為聽王庭提過一事,雖沒有說明,但老劉小女兒大學畢業,字待閨中卻透漏出某種信息,他當時馬上說要找個時間讓白小芹出來見見幾位大哥,王庭才沒繼續扯這個話題。
結婚真的能改變旺桃花?金楊不可置否道:“你的意思是,我結婚了,詹麗就不再理睬我?”
寧夏搖頭,“我理解她,她沒奢望要天長地久的名分相守,她要的隻是一個值得她信任的男人,她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關心、體貼、快樂,能不能生活在一起並不重要。她當初為了逃避你,報名調離省城,但是你卻隨後也來到白浪,不能不說是老天的安排,逃不掉就是逃不掉。”
金楊心中一跳,他不知道寧夏究竟是在闡述自己還是詹麗,他起身來到寧夏身後,摟住她的脖子,她的一雙手馬上給以回應,輕柔地撫摸著他的手臂,讓人心裏感到格外地溫暖。他低聲道:“我這樣的男人是不是太自私,貪婪了?”
寧夏柔柔一笑,“有人說情人是生活或者身體上都能給予對方滿足的人。還有人說情人是當男人厭倦了平靜地家庭想尋找刺激,發泄情感的對象,是心靈和身體的需要……我不知道對不對,但這都不是我,也不是我想要的。如果要說貪婪和自私,也隻應該是我。我大你太多,是我這個老女人占你的便宜……不,聽我說完。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你多久,三年五年……或者再長點,七年後我就是五十歲的老太婆了……我能給予你的隻會越來越少,隻至你完全不需要,也許你現在跟我一起,是因為我替你擋刀,或者可憐一個老太婆……”
寧夏的聲音中帶有一絲哀憐。
“不,不是你猜測的那樣,我喜歡你!”金楊說著抬起她地臉。輕輕地吻向她的唇,一隻手順著睡袍的開口處滑入她的胸間山穀。在她依然圓滑飽滿的肉團上撫摸著。綿滑如溫熱暖玉。他的身體前傾下伏,親吻著略顯顏色的“葡萄”,用促狹的語氣道:“你看你保養得多好,至少還能給我幹二十年三十年……”
寧夏敏感地身體輕輕一顫,仰起臉發出輕吟。“我隻要十年!”
金楊默默地摟著她。
他和蘇娟白小芹之間的綺靡關係絲毫沒有影響他,反而是他和楊慧紅和寧夏的經曆,卻猛地打開了他心底欲望的閘門,詹麗是他極力想要躲避的欲望瓶頸,他明白,這個瓶頸一旦打開便再難回頭。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兩人齊齊一怔,寧夏首先反應過來,小聲道:“她來了,你去開門,我暫時回避。”說著就要起身。
金楊內心一陣亢奮,本想留住她,但三秒鍾後放棄了這個對詹麗極為殘酷的舉動。起身來到門前。
開門。
詹麗晃悠悠地站在門前。
金楊聞到一股酒味,他皺起眉頭,“你喝酒了?”
詹麗放肆地笑著,迷離的眼眸往屋子裏瞅,“我沒有打擾你們吧……呃!”說到這裏她猛地打了個酒嗝。
金楊知道詹麗的酒量,基本不能喝酒,當初在邯陽派出所時,從沒有人喊她喝酒。他似乎明白詹麗今天為什麽喝酒,還喝成這樣。“進來吧!”他暗暗一歎,攙扶著她的胳膊來到大廳。
剛靠近沙發,詹麗便噗噔一屁股坐進沙發裏。金楊去廚房給她倒了一小杯醋,半勸半強迫地逼著她喝下,然後找了條新毛巾,就著熱水給她擦了擦臉,她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睛,似乎醋起到了效果,她猛地張口嘔吐。
地板和金楊的褲子上全是穢物,還有詹麗的胸前也有一些汙漬。
“寧夏。”金楊喊了一聲,雙手扶起詹麗軟綿綿的身子,朝衛生間走去。
寧夏聞聲匆匆出來,見到詹麗的模樣,驚訝道:“怎麽喝成這樣?”
金楊把詹麗半摟抱著拖到衛生間,俯身打開浴池的龍頭,回眸對寧夏道:“隻能麻煩你替她洗洗……”
寧夏點頭,“……不過,你得幫我把她放進浴缸裏。”
金楊微微一呆,他知道寧夏的確沒有什麽力氣把站立不穩的詹麗搬進浴缸,他倒是沒有有問題,可前提得脫去詹麗的衣服,這……他有些猶豫。
寧夏開始給詹麗解衣。
詹麗的身高不如寧夏,除了腰肢比寧夏細以外,其它部位卻絲毫不比寧夏小,所以她看起來遠比寧夏顯豐腴,細腰襯托肥臀,大腿豐滿……金楊以前在邯楊北路派出所雜物室的昏暗節能燈下,曾無意中窺探到她妖嬈而充滿誘惑力的美白軀體,當時他被她的腰背曲線和肥大的肉臀所震撼,至今看到詹麗他就不免想到雜物室中綺麗的一幕。
但是那畢竟半遮半掩,燈光也昏暗。這次不一樣,寧夏三下兩下竟把她剝了個精光,甚至脫她的褲子時還要金楊幫忙,金楊感覺自己眼前放射白光,他不敢直視耀目的白嫩軀體,但仍然有些暈暈乎乎之感。
寧夏驚歎一聲,“她的皮膚真好……水放得差不多了,幫我把她抱到浴缸中去。”
金楊一手摟住詹麗豐盈的腹部,一手插入她滑膩如玉地腿彎處,兩手用力,把她赤裸裸的身子輕輕放進浴缸,然後不顧寧夏的挽留,心急氣悶地衝出衛生間。
一口氣跑上二樓陽台,點上香煙,看著山下逐漸點燃的燈火,腦子被山風一吹,開始考慮起怎麽給詹麗一個交代。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再言推脫顯然說不過去,她對他來說也不是沒有吸引力,可他怎麽才能處理好他和她即將要達成的一種關係。這種關係既要不影響他和蘇娟白小芹的感情,也不能讓人知道,還得讓詹麗滿意?
半小時後,他還沒有理清頭緒,身後傳來一道細微的腳步聲。他緩緩回頭,看著寧夏,伸出雙手。
寧夏如小女孩一般投入他的懷抱,他聞到了她身體散發出的熱氣,抬手摸到她額頭的汗珠,輕聲道:“辛苦你了!”
寧夏搖頭,雙手在他背後緊了緊,低聲道:“她睡了。”
“嗯!”金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的身材真好看,連我這個女人都被晃了眼睛……”
“哦……”
“她醉酒了在喊你的名字,雖然很小聲,但我聽清楚了。”
金楊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避下去,他直視寧夏的眼睛,“你希望我接納她?”
寧夏一笑,柔柔道:“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太為難自己。”
金楊看著她的眼睛,不無苦澀的說道:“你知道我將來能給你的時間不多,如果再多出一人,屬於你的時間會更少。”
寧夏仰起臉,靜靜地看著金楊,“將來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工作,我一定是占有你時間最多的女人,我知足!”
“傻瓜!工作時間怎麽可以和私人時間相提並論呢!”金楊緊地摟住她的身體,心中無限唏噓。寧夏的愛似乎沒有任何保留,無私無求地付出了她的全部,而他給她的卻那麽少。他在想,自己怎麽樣才能盡量多地給她一些。
………………………………半夜時分,金楊來到詹麗的房間,看著她的睡臉,聽著她的呼吸,靜靜地站了三分鍾,當他輕輕把床頭燈的亮度調到微弱準備離開之時,他忽然聽到她發出輕微的聲音,“金楊……”
她醒了?還是在說夢話?金楊駐足看向她。
他看到她的臉上竟然流出了兩行清淚,順著臉頰下趟。
“你醒了,我給你去倒杯水……”他剛邁腿,詹麗忽然拉住他的胳膊,輕聲道:“別走,別離開我……”
金楊遲疑了一下,翻手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柔聲道:“我不走,陪著你!”
詹麗緊緊抓住他的手,似乎不相信他的話,怔了半晌,她用帶著驚喜的顫聲道:“你說真的?沒騙我?”
金楊緩緩俯身,無聲無息地伸手摟抱著她……詹麗的身子一僵後,忽然嗚嗚大哭起來。
金楊嚇了一跳,連忙收手,“抱歉!我以為你……”
詹麗見金楊收手直起身子,她猛地坐了起來,突然撲到金楊身上,哽咽道:“我願意!我哭是因為我高興……”
金楊凝望著她因情動而潮紅地臉龐。圓媚地眸子蒙上一層迷離媚惑地霧氣,鼻子很小巧,鼻尖象塗了一層臘似的明亮,嘴唇發出濕熱地氣息和她柔滑豐滿的身體,讓他的身體頓時起了反應。
詹麗是過來人,她立刻敏感地感受到他身體的動靜,“撲哧”一聲笑道:“我還以為你身體有毛病呢……”
“我有沒有病,你試試就知道。”金楊緩緩把她推倒在床。
由於寧夏沒有給她穿內衣,隻穿了件睡袍,睡袍腰部係的帶子經過她剛才的起伏而鬆散,平躺後她姓感的曲線誇張而誘人的呈現出來。
金楊伸手掀開她腹部的睡袍,然後脫去自己的睡衣,緩緩爬上她的身體,摟住她,貼緊她,壓著她。
詹麗嘴裏發出含糊不清的“金楊……金楊……”,同時她鼻間的驕哼一如貓兒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