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嘯一聲,釋放全身氣勢,殺氣寒氣瞬間離體而出,凍結地麵花草。

盡顯狂傲本色!

人到狂處需放膽。放膽盡狂,狂的有自我本色,狂的人神膽懼。

飛劍入手,輕輕摩擦,宛如摸著最美好無暇的寶玉。

“好本事,我服了。”和寒飛大戰的盛光宗弟子起身,狼狽之極,望著寒飛那冷意的白瞳,心服口服。

“這場打得痛快,餘中,你卻不行了!”和餘中打鬥的另一名盛光宗弟子起身,和那人一道攙扶住,看了眼寒飛,眼含崇拜之意。

餘中哼哼一聲,轉身就走。

見寒飛眼色古怪,和餘中打鬥的那中年男子,抖了下脖子,道:“我叫魏圭虎。餘中本乃大風國人士,好戰的很,以前就經常挑戰我們盛光宗弟子,一直以來迎戰他的,都是我!”

哦?

寒飛動顏,餘中有多強,他知道,此番沒多大注意力看到這人實力,不由遺憾。能讓餘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實力當在餘中之上才對。

另外一人,麵容隻比寒飛成熟一點,也就二十七八左右,但真實年齡,寒飛猜測也有八十多了。那人轉首對寒飛道:“你很強,是我見過最強的元化期,你是劍修吧?”

“廢話,這還用問,那麽強大的劍意,都能影響到劍橋了。”魏圭虎撇嘴說道,對寒飛伸手歡迎。“有時間切磋切磋如何?”

“好!”寒飛恢複常態,臉色淡漠,白瞳劍眼冰冷。心神,早已沉浸到腦海空間中內了。

早在影響盛光宗那兩座巨大恢弘的劍橋時,寒飛就感受到了混原珠的變化。

那一絲絲一縷縷的寒氣侵入體內,淬煉著寒飛的肉身,被寒飛劍元力瘋狂的壓縮淬煉著。但是到了現在,寒氣一隻不曾有停下的跡象。

……

盛光宗好戰,也好客,手段光明正大,這點從打鬥中就知道,所以,寒飛和宋流遠很放心的接受了邀請,在盛光宗暫住了下來。

原本是想先觀賞一番的,但是既然打了一架,還必須先恢複一下力量才行。

“你就放心在這裏修煉?”宋流遠驚訝的張大嘴,見寒飛果真放下心來修煉,不由問道。

“盛光宗實力雄厚,超出我的想象,明麵上的元嬰期,就有八人。”寒飛睜眼,開口道:“但他們都是光明磊落的漢子,行事從不拐彎抹角,這點很是值得敬佩。”

“我問的是,你不怕他們加害你,奪你劍修功法?你身為劍修,應當知道,全修仙界,劍修功法是如何的珍貴,我知道的不知都的,也就隻有你一個。”

宋流遠欲要抓狂,寒飛怎麽做事有時細心無比,怎麽有時又會這門不顧一切,率性而為。

“我說了,他們是光明磊落之人,要是想搶我功法,也會堂堂正正的來。”寒飛皺眉,覺得今天的宋流遠有些遲鈍,竟然沒有發現盛光宗的行為做派。

“你……你就這麽肯定?說不定他們是故意做作呢?如果是為了騙你安心,然後搶奪呢?”宋流遠越說越鬱悶。

寒飛閉上眼,淡淡道:“你還不明白?他們要搶,有足夠的實力去搶,沒必要用心計。”

見宋流遠似乎受到了刺激,腦子陷入了牆角,冷語森然。“有絕對的實力,你還會用心計圖謀嗎?”

呃……

宋流遠無語,被寒飛冷語一激,恍然片刻,才清醒過來。“是我失態了!”

說完,看了眼陷入沉默的寒飛,眼中異色,說不出的怪異,有感激,有興奮,有驚喜。

……

胸口心髒上傳來一股股冷意,寒飛渾身已經凍得哆嗦起來。

從未有過的寒意,直接在心髒爆發,讓寒飛應接不暇,差點都凍結了自己全部的生機。

劍元力從血肉中一點一滴的退出,受心神操控,全部鎮守在心髒周邊的經脈中,一有寒氣爆發,劍元力就瘋狂絞碎,然後吸收煉化成為冰冷的劍元力。

……

腦海中,三片空間,中間的就是寒飛,望著巨猿那狂怒的模樣,寒飛依舊摸不著頭腦。似乎巨猿無論表達任何情緒都是這般狂暴。

另一邊巨人依舊屹立不動,那便是寒飛感悟的道德化身,有此化身在,寒飛前路可謂無窮盡。

巨猿狂暴踩踏大地,天上地下,一片冰白。

望著巨猿,寒飛陡然生出一股熟悉感。冰冷冷的感覺,在臉上拂過,寒飛一怔,心神差點失守。

“渾圓珠,到底是何物?唉,怎麽那麽多的謎團啊!”寒飛仔細想想,渾圓珠,遊龍劍,還有那未知的天邊,還有什麽小仙之境,讓他一想都覺得頭疼無比。

退出腦海空間,感受一番經脈內的情況,發現已經好了很多。

寒氣雖然依舊在不停的流露出來,但是寒飛的劍元力已經恢複到了巔峰,寒氣一出現,就被劍元力霸道的煉化掉。

寒氣一出一化,心髒一收一縮,寒飛突然一想。“寒氣終究會影響心性,若是將寒氣全部化為劍氣會如何?渾圓珠又會如何?”

想法一出來,寒飛就興奮加無奈。

興奮的是,渾圓珠內的寒氣,那是何等的多和寒冷。無奈的是,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在吸收煉化著寒氣,若不是寒氣相助被煉化,寒飛又怎會在如此年輕,就成為了元化期。

睜開眼,將寒氣控製住,一身實力隨時都保持在巔峰狀態,這讓寒飛很是滿意。

走出房屋,宋流遠正坐在石椅上,右手扇著扇子,左手端著茶杯,好不愜意。

“修煉好了?那便出發吧。”宋流遠起身,輕聲道。

“出發?”寒飛迷惑。

額頭冒汗,但是瞬間又被一股風吹走,宋流遠竭力保持淡定。“半個月過去了,該去莫元宗了。”

半個月?

寒飛一怔隨即苦笑,自己還不適應這時間的流逝速度啊!

一想到莫元宗,寒飛就驟然冷笑,身上的氣勢驟然內斂,不再冰冷,不再狂暴,劍意深深隱藏,宛若普通人一般,但是那身境界,還是可以被感受到。

餘中冷冷走來,倚在一旁,身上穿了身堅硬的鎧甲,還有帶了雙鐵皮手套,手套上刻下了強化陣法。乍眼看去,餘中此裝備,很是樸素,但似乎又隱隱有些惹眼。

黑色身影從黑暗中遁出,一身黑衣如翩翩蝴蝶的飛靈,身後跟著兩名盛光宗弟子。

“她走了,我來找你,被發現了。”飛靈簡介的稟報了下情況。

寒飛好笑,對那兩名盛光宗弟子好說一番,這才接觸了飛靈擅闖盛光宗的誤會。餘中撇撇嘴,說道:“別小看大風國任何一家宗派,不是你能惹的。”

“那莫元宗呢?”宋流遠最看不慣餘中那傲氣的嘴臉了,特別是餘中喊他娘娘腔的時候。

“那是不得罪也要得罪的,誰叫他們好東西多,活該被搶。”

寒飛三人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