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姝見慕容淩不說話,濃密的眉皺起,以為他被自己的來頭嚇著了,嬌笑著,用自己胸前那豐滿的兩團往慕容淩身上湊。

“怎麽?怕你這草莽英雄配不上本夫人?說實在的,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些山野裏出來粗俗的人,反而……要是打扮一下,我再為你編個身世,說你是哪一國的皇子也絕對有人相信。”

慕容淩能暫時隱藏起他的頑劣,但是身上那與生俱來的貴氣,那種舉手投足見自然流露出來的優越感,不是能偽裝出來,也不是想藏就藏得住的。

沐鳳華的貴氣是不怒自威令人腿軟臣服,而慕容淩這貴氣帶著些兒不羈的野性,隻是跟紫蘇這麽久,他不敢在她麵前“胡作非為”象以前那樣信馬由韁,所以這點餘靜姝倒是沒有瞧出來。

她隻知道他不近女色,武功高強,聽話卻又有主見,越來越無法不著迷。

慕容淩笑笑:“皇子?有什麽好稀罕的?不過都是被關在籠中的鳥。”

餘靜姝怔了怔,伸手便往慕容淩臉上摸去,笑道:“對對對,不羨鴛鴦隻羨仙,如果讓我在公主之位和小木之間選,我也寧可選你。小木,不早了,該歇了。”

餘靜姝醉了,意亂情迷了,但是心裏還有一點兒清醒支撐著她的意誌,她要將這個英俊迷人的男人就在今晚拐上自己的床。

一切都進行的天衣無縫,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邀請他來寵愛自己,**,可是為什麽小木還能那麽鎮定,臉都不紅一下?

難道是因為他的功夫比較高,內力深厚,所以酒力藥性發揮的比較慢?

沒有關係,幸虧她有準備,就算是十頭牛這一杯下去,他也休想抗拒的了。

慕容淩一聽餘靜姝就要休息,心裏高興,馬上就要起身:“夫人先歇著,我去各處看看,這裏人多眼雜的,我可不想最後一天出意外。”

餘靜姝媚眼如絲地斜他一眼道:“小木,你熱不熱?我怎麽覺得這麽熱呢?”

慕容淩覺得惡寒,熱個鬼呀。

慕容淩搖搖頭。

“那你出去,外麵風涼,再喝了這最後一杯,暖暖身子,不然要是生病了,我心裏疼啊。”餘靜姝說著將酒瓶裏最後的酒正好倒了兩杯,一杯端到慕容淩麵前。

慕容淩已經和餘靜姝進來糾纏了不短的功夫,心裏惦記著外麵的紫蘇,不知道林懷恩今晚是設下了什麽圈套要她鑽。

他壓根想不到自己也在被算計的範圍內,一時疏忽,沒有發現餘靜姝在為他倒那杯酒的時候,食指那長長的指甲,輕輕地在水麵點了一下,有一點兒粉末悄無聲息地滑進杯中,迅速地與酒融為了一體。

餘靜姝的眼中閃過得意而期待的興奮之色。

慕容淩想故技重施,可是這次餘靜姝那眼睛一刻不離他,還將手挽了過來:“這酒啊,要這樣喝才有意思。”

她穿過他的手臂,儼然是喝交杯酒的架勢。

慕容淩是真有點兒懵,一個女人不能賤到這個程度吧?她男人還在外麵——當然也沒幹什麽好事,正在勾搭別的女人,你就在屋裏要這麽賣弄**?壓根不當自己是成過親的?

餘靜姝看到慕容淩那樣,心情那個舒暢:“小木,我就知道你還沒有過女人,沒有關係,我慢慢地教,你這麽聰明,一點就透。”

說著,她看著慕容淩,慢慢地將自己那杯酒倒進嘴裏。

慕容淩幹笑一聲:“我,有點急……”

怎麽,先前下的藥勁上來了?真夠慢的。餘靜姝表示很理解:“不急,喝了這杯,咱們該幹什麽幹什麽。”

反正藥已經下了,她想知道小木會如何勇猛,多喝些又何妨?

哪知慕容淩卻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道:“我想去方便一下,很急。”

尿遁,這法子流傳千百年最好用了。

餘靜姝將他拿著酒杯的手慢慢推到嘴邊:“不急這一下,喝了再去。”

慕容淩將酒換了個手:死女人,小爺才不和你喝交杯酒呢。

看來不喝,尿遁也不好用,那麽小小的一杯,應該不至於會醉了出事,自從那次發生了酒後差點將紫蘇給強要了的事情後,慕容淩就不敢沾酒。

今天看來不對付一下,是過不去這關了。喝完就能走,如果感覺不好,大不了回去睡覺,外麵有沐鳳華看著,紫蘇的安全還是有保障的。

慕容淩一仰脖子,這酒喝得順溜,馬上起身拿起麵具戴上道:“我真的很急,夫人先歇著。”

餘靜姝千嬌百媚地對慕容淩揮揮手:“你可趕快回來呀。”

看不出來小木還是個急脾氣,要她先歇著,不就是先到床上去把準備工作做好?

他不會真的還是第一次吧,有些兒害羞?餘靜姝想那就順著慕容淩點兒吧。

於是她搖搖晃晃地上了床,將自己剝的象隻去了皮的煮雞蛋,躺在被子裏等上了。

這屋裏是暗潮迭起,外麵也不輸精彩。

要說餘靜姝與林懷恩這夫妻倆其實還真蠻像的,那腦袋瓜子是一條線的。

同樣的玩意林懷恩也準備了,也下在酒裏了,他還認為自己的下法非常高明。

因為,他可沒有親自動手,就算紫蘇用不會喝酒的理由都不能拒絕。

那酒是村民端上來,說這是他們村子裏的特色,喝了這酒才能保佑平安抵達目的地,要是一個船上有一人不喝,說不定大家都要跟著倒黴。

紫蘇看著那杯清亮的酒,在篝火的光亮下印照出詭異的顏色一晃一晃地,心裏莫名有些不踏實。

沐鳳華一直沒有回來,剛才阿偉來說,小寶要和沐鳳華去騎馬看風景,最近這孩子真是喜歡跟他黏在一起。

慕容淩曾經說過男人才能帶出像樣的男孩子來,紫蘇因此也不攔著。

隻是慕容淩和餘靜姝走了那麽久,怎麽還不回來呢?紫蘇隻覺得自己是站在懸崖邊,身邊一隻狼在不停地轉悠,她還不得不跟他應付。

“夜深了,我有些困了,這酒……明天再喝吧。”紫蘇推辭道。

那端酒來的大嬸看起來憨厚的很,舉起酒杯送到紫蘇麵前:“大家夥都喝了呢,這叫同舟共濟,隻是一口酒,不耽誤你回去歇著。你要不會喝也沒有關係,眼一閉,脖一仰,回去就能睡個好覺,保證明兒起來精神好得很啦。”

林懷恩在一旁也勸道:“是啊,紫蘇,這酒不烈,你看我喝了幾杯一點兒事都沒有。喝了就回去歇著,就算醉,也沒有感覺的。”

一些準備同行的客人也怕紫蘇壞了彩頭,跟著起哄。紫蘇無奈,隻得閉眼吞下那酒,咂摸咂摸,好像還真是不烈。

“那我就回去了,林公子你再多玩會吧。”紫蘇便起身要回去。

“我也看得差不多了,後麵也沒有什麽意思,不如送你回去吧。”林懷恩也起身,一副貼心貼肝的樣兒。

紫蘇也懶得理他,反正住的地方不遠,就慢慢往前走去。

海邊的風比較涼,紫蘇走了一會不由抱住了雙臂,林懷恩一直偷眼在她的反應,心裏猶如百爪擾心,怎麽還沒有反應呢?

紫蘇這抱臂的動作看在林懷恩眼裏大喜,以為她這麽做就是藥效發作想男人抱了。但是此時身邊還有三三兩兩的村民走過,林懷恩正覺得自己走得熱,便將外衣脫下,想為紫蘇披上。

“來,披上就不冷了。”林懷恩想等回去,你就更加不會覺得冷,我把自己給你披上,這麽一想,鼻子覺得有些熱,心裏也發癢了。

紫蘇才不要那沾著林懷恩氣味的衣衫,推辭半天,最後一不小心衣服掉在地上,怎麽那麽巧,地上正好一坨羊屎……

林懷恩故作不在意地丟了衣服不要,見這裏已經看不到什麽人了,心裏各種熱血沸騰的念頭往上直冒,按也按不住。

“紫蘇啊,你是不是還覺得冷?來,我抱著你就不冷了。”林懷恩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紫蘇見他臉頰潮紅,說話有些走音,感覺怪怪地,心頭警鈴大作,忙快走幾步避開了林懷恩的手臂。林懷恩抱了個空,又急急跟了上來。

“紫蘇啊,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很熱,你怕冷,溫暖你一下。你害什麽羞?我們不是馬上就要成親了嗎?這也不算什麽……你,你也不是沒有過,就算現在我們在一起,又算得了什麽……別裝了,你這麽年輕,這些年我就不信你熬得住。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計較,現在我能給你名分,讓你放心大膽地享受……”

林懷恩隻覺身上像著了火,紫蘇那飄逸的衣衫在他心裏已經一件件飄落,他必須得到她!就在此時,再也不能多等了。

於是,林懷恩那嘴上把門的跑不見了,心裏一些齷齪的,平時被掩藏的想法全都張嘴就來。

紫蘇真的害怕了,眼前的林懷恩活生生就是一頭張開血盆大口要將她吃下肚去的色狼。

“林懷恩,雖然我答應了你,但也不是任你隨意胡來的。你再胡說八道,如此輕看我,我們就分道揚鑣!”紫蘇狠狠丟下一句話,便急急往前奔去。

“不過是個棄婦,孩子都生了,你還當自己是個寶?我要你是瞧得起你,還在這裏跟我裝黃花閨女?”林懷恩再怎麽差勁也是個男人,尤其現在心裏一把火燒的,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了,於是趕上幾步,一把竟然將紫蘇從身後被撲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