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餉之後,紫木的化作長虹向著大明城中的皇城而去,蓬的一聲,兩具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他們的身上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搞定了?”紫水似笑非笑地問道。
紫木點了點頭,其餘三人也是會心一笑。
“此處是大明城的皇城,可為何我們到了這裏,依舊沒能發現任何元嬰期的修士?”紫火奇怪地問道。
在他們五人的前方,是一片莊嚴神聖的建築群體,無處不散發著威嚴的氣息,如果雷蒙在此處,一定會認得這就是他前世見過的皇宮建築。
“我們得小心,大長老既然叫得我們來此處探聽虛實,那麽就表示這裏不是普通修士能來的地方。”紫金嚴肅地說道道。
旁邊的紫土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大哥說的對,說不定這裏布置了掩蓋氣息的陣法,這林家的水可是深得很。”
說罷,五人便化作流光向著皇城中的最高建築而去,沒有任何聲息,仿佛鬼魅一般。
……
“你說這林六林平搞什麽鬼呢?”蔡連心忍不住說道,“大長老都還未出馬,這林家就兵敗如山倒,元嬰期修士都死了大半,這二人居然還沒現身!”
虎踞國青淼堂的總部,一處幽靜的庭院之中,紫天心與蔡連心二人相對而坐。
不到半年的時間,虎踞國中原本歸順了林家的元嬰期修士就被青淼堂所滅,所以如今虎踞國可以說完全是青淼堂的囊中之物了。
“是啊,這些可是元嬰期的修士,都是修煉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就這麽幾個月裏就被滅了十多位。”紫天心也是感歎道。
蔡連心一聽也是笑了起來:“我們青淼堂損失的卻隻是二人,而且還是原盤寸國中修士。”
“哼,這盤寸國中的廢物修士都沒怎麽出手就被滅了,可是丟了我們紫家不少臉麵啊。”一道邪異的聲音傳來,來人是一個赤色長袍的修士,正是那紫天機。
“你怎麽來了?”紫天心臉色一變。他們二人都沒發現對方的氣息,可想而知對方如今的修為了。
紫天機卻是心情大好,絲毫不惱怒,反而徑自地問道:“怎麽樣,我的提議你們都接受了吧?”
他的話讓二人臉色都陰沉了下來,紫天機見此眉頭大皺,目光盯著紫天心,淡淡地說道:“難道你們不打算答應?”
而紫天心卻是絲毫不懼,冷視著對方,麵無表情地說道:“血長老,有關於這提議的問題,我勸你以後還是別說的好,更何況如今那林六可是還活的好好的。”
紫天機見此卻是冷笑一聲,傲然地說道:“如今林家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遲早我們紫家要取而代之,這什麽青淼堂自然要換掉!什麽大明帝國都是狗屁,到時候就是天紫帝國。”
“天紫帝國?”紫天心眉頭微皺,淡笑道:“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當初取‘青淼‘二字的含義。”
“怎麽,難道你還記掛著那雷家的狗屁恩惠?”紫天機反問道,隨即嗤笑一聲,“你可別忘記了,這天紫帝國中的天,也有你份!”
“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紫天心的臉色很是難看。
紫天機卻是笑了笑,說道:“這‘青淼’二字能有什麽意義?這樣都能聯想到那個層次上,真虧你們爺孫二人能想到。”
……
整個大明各處都在進行著大戰,甚至於不分晝夜,青淼堂與林家,雙方的人一見麵就是爭個你死我活,而當金丹期的修士雙方都死上大半後,築基期的修士也參戰了。
相對金丹、元嬰強者交戰,這築基期的修士相互交戰隻能是小打小鬧罷了,這戰事卻是由一開始如火如荼逐漸地減緩了下來,表麵上看來似乎是讓大陸上的平靜了許多,可誰都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前夕,不少修士都紛紛猜測,這林家最強的二人怕要出來了吧?
可是偏偏這樣的情況卻是沒發生,在五行兄妹回報了打聽虛實的情況後,這林家根本就沒有這二人的任何蹤影,無疑讓青淼堂的高層人員都摸不著頭腦起來。
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警惕,青淼堂沒有輕舉妄動,所以這種築基期修士之間的小打小鬧便持續了下來。
以此同時,雷蒙在那房間中已經度過了一年的時間。
這一年下來,雷蒙唯一做的事情隻有自我療傷,他受的傷真不是一般的重,費了半年的時間才有了進展,而時至今日,他也未能算得上痊愈。
“看來想要完全痊愈並不是件易事了。”雷蒙心底清楚,就這麽依靠於自我療傷,估計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痊愈,他可沒忘記對紫玉珊許下的十年之約。
隻是讓他無奈的是,他依舊沒法聯係到青煌劍之中的幽姬,而且他還注意到,此劍的劍身時常閃過一條條環繞著的紅絲,這紅絲有種讓他不安的感覺。
想起那毒陰祖師說這血液會腐蝕到青煌劍,以致於此劍最後為傷害到自己,雷蒙心底有些不願相信,但如今看到詭異的一幕卻是讓他不得不相信下來。
但要他就此毀掉青煌劍,又實在是難以下手,隻得撇去了雜念,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想到這裏,雷蒙便站了起來,走進前方的通道之中。
這不知通向何處的通道也算寬闊,但卻比較迂回曲折,每隔十丈便有一顆用於照明的石頭鑲嵌在通道上方的大理石中,並不會讓人感到絲毫黑暗。
隻是隨著雷蒙越走越遠,這讓人心悸的氣息越是強烈了起來,而在這氣息當中也夾雜著一絲絲不明顯但卻相對強烈的殺意,那種殺意甚至比當初那林平還要可怕,讓他心中提高了警惕。
“這是……”看著前方的一個散發著龐大靈力的傳送陣,雷蒙眉頭微皺。
“你是誰,為何在這裏?”一名靚麗女修看見通道中無聲無息地走出一人,心底一驚,下意識地問道。
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名白須老者,他也是滿臉愕然。
雷蒙臉色淡然地看了他們一眼,右手一揚,一塊黝黑的令牌從其手中飛出,被那靚麗女修準確無誤地接著。
那靚麗女修接過之後,驚異莫名地說道:“指揮使大人?”
“奇怪,老夫怎麽沒見過你?”白須老者古怪地說道。
“區區小輩,你們有什麽資格見我?”不料,雷蒙卻是傲然地說道。
白須老者一窒,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指揮使大人神通廣大,那通道裏邊明明是死胡同也能走進這血神殿中,如此神通老夫林言笑又豈敢對指揮使大人不敬。”
靚麗女修一聽心底也是明白下來,連忙自我介紹道:“晚輩林琳,未知大人來此有何要事?”
雷蒙心底思索著這所謂的血神殿,心中一動便是隨意地問道:“計劃進展得怎麽樣?”
“回大人,計劃進展得十分完美,就連一向嚴格的皇女殿下也沒有不滿之處。”白須老者恭敬地答道。
一聽‘皇女殿下’這字眼,雷蒙心底便苦笑,其實在進入東海深淵前便發現了這林韻詩已經先他一步進入其中,隻是他卻沒想明白這林家中明明是有傳送陣的,卻硬要從東海深淵的入口處進入這一點。
“不錯,這次得多了皇女殿下出巡,親自挑選了上等的處子,這才能讓那血神安靜了下來。”靚麗女修笑道,“看來血神記憶恢複的一刻指日可待。”
雷蒙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大腦卻是急速運轉起來,語氣十分嚴肅地說道:“雖然計劃即將完成,但是我們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說罷也不等二人開口,雷蒙便身形一動,向著二人身後的通道而去。
“等等。”
白須老者突然開口,眉頭大皺地說道:“大人,這通道早已荒廢多時了,正確的道路應該是這傳送陣才對,大人你不應該不知道的才對。”
旁邊的靚麗女修忽然臉色一變,脫口道:“你不是我們林家的人,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刀修!”話音剛落,便向著雷蒙衝去,右手之上已經出現一把黑色細長戰刀。
這話讓白須老者心底一驚,毫不猶豫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傳訊玉簡,正要一把捏碎之時,眼前卻白光一閃,下一刻他就感到全身一痛,眼前一陣模糊,最終被雷蒙的九幽冷焰化作虛無。
雷蒙搖了搖頭,右手之上青光一閃,青煌劍在出現的霎那就已經收了回來,靚麗女修的黑色戰刀被斬成了兩截,身體也瞬間被旁邊的九幽冷焰牽連在內,同樣的結果出現在她的身上。
“原本以為這通道才是通向那血神殿。”雷蒙覺得自己真是失策,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既然這前後兩條通道都是死胡同,那麽還留守兩名金丹期的修士在這裏作甚?
不過,從兩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已經讓雷蒙心底滿意,那指揮使令牌是從那十名金丹期修士中的某人儲物袋身上取到的,那林平的儲物袋沒拿到,但這金丹期的修士,自然不在話下,雷蒙想到可能會有用,便順手牽羊取了下來,讓他意外的是,這指揮使令牌居然這麽好使。
懷著滿意的心情走進了傳送陣之中,雷蒙的身形直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