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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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火了?!”小魚在樹蔭下翻動著穀子,然後又去將魚網拉起來曬,正是忙的時候,一陣有些嗆人的感覺,回頭一看,廚房的窗戶裏正往外飄出一股股白煙。舒殘顎疈

“糟了!”小魚一下將魚網丟在地上,跑向了廚房。一開門,都是白『色』,煙霧熏得她眼淚直流,不住的咳嗽,還依稀看到一個人影在灶台邊忙碌。

“喂……咳咳……你在幹嘛呢!”小魚用衣袖捂住鼻子,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眼淚都顧不得擦。

“咳……你等等,我馬上就……做好飯了!”王逸說的很快,他在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被這些煙霧嗆到。跑到小魚身邊來,一手推著小魚說:“你快出去,這裏煙太濃了,很嗆人的!”

小魚繞開了王逸,跑到灶前,不顧從灶裏冒出的嗆人的濃煙,“好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用火鉗將塞得滿滿的柴火夾出來,灶裏被柴火塞得滿滿的,根本沒燃起來,怪不得那麽多煙霧灝。??首發?仙書魔劍

“小魚,你做什麽!”王逸走到小魚身邊,看到小魚在往外取柴,說:“你再出去等一會兒,我會做好的!”

“喂!你是白癡!”小魚也不顧這些煙霧嗆人了,生氣的大喊:“這麽多柴火怎麽可能回燃起來!”等到她將所有的柴火全部都取出來後,又去打開全部的窗戶,門也打開了,好讓這些煙霧盡快的散去。然後逃到了院子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到王逸沒有出來,不由大喊:“喂!你想被熏死在裏麵呐!”

王逸出來,眼睛紅著,看來也被煙霧嗆得厲害。看著小魚喘著氣,他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對不起啊,小魚,我好像做錯事了,害得你被嗆得那麽慘。”說著,要去拿下小魚頭上的一點小小的樹枝,肯定是剛才弄上去的吧騫!

“做不來就不要做嘛!呈什麽能!你自己被嗆死活該!”小魚抱怨著,卻也不動,任由王逸拿下她頭上的東西。

“噫~”一個同村的青年擔著一擔穀子回來,正要向往常一樣放下穀子和小魚打招呼,卻看到令他抓狂的一幕,因為視角的關係,王逸正在親昵的『揉』小魚的頭,小魚雖然是一腳微怒,不過並沒有躲開怎麽看都想是在撒嬌的樣子。其他的直想跺腳,最後嫉妒恨的挑起穀子就走,非常快,他想要盡快的做完活,若不盡快出手,王逸和小魚……想到這裏,他似乎增長了許多力氣,竟然開始快步的小跑起來。驚叫已經充分體現了她

“呀!”小魚等到濃煙全部散去了才進了屋,他想要看看王逸做的什麽。不過這一聲咬牙切齒的驚叫已經充分體現了她此刻的心情了。

打開了鍋蓋,鍋裏黑黑的一層,算是魚幹,硬硬的,連上麵的鹽都沒洗,扒開魚幹,下麵還有一層海帶,依舊是硬硬的,沒有泡過,再往下麵,才是米。不過已經和海帶上落下的沙子混在了一起。

“怎麽了?連這個也錯了麽?”看著小魚愈漸難看的臉『色』,王逸忍不住問了出來。

小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在看到王逸的時候,卻再也忍不住了,“你有沒有搞錯!這些魚幹和海帶洗也不洗,泡也不泡,怎麽吃啊!而且這三樣東西混在一起煮,大雜混也不是這麽煮的啊!現在米裏全是沙子!那要淘多久才淘得幹淨!有你這麽坑人的麽?大哥!我們是漁家,拿不出那麽多東西給你當練手用的!”

“對……對不起。”王逸也知道這次錯的很離譜,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做,這些做法隻是他想當然而已。“我隻是不想在這裏白吃白住,我想要做點東西而已。為你們分擔一點而已。”王逸解釋。

“好了,你這也叫分擔?添『亂』吧!”小魚將鍋裏的東西全部拿了出來,分類的放進盆子裏,端著米,要去把沙子淘出來,卻被王逸給擋住了,確切說是王逸站在那裏擋著她了。“你怎麽還不出去!”小魚喊到,不給王逸說話的機會,又說:“你擋到我了!別添『亂』!”

王逸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最後隻有悻悻離開廚房。小魚看著王逸離開,心裏暗自埋怨:真不知道是為什麽,長得人模狗樣,做事這麽差勁,連老哥那個笨蛋都不如!

“若是你真的想幫我們分擔,還不如做你最擅長的事情!你不是力氣挺大的麽?雖說你現在才醒了幾天,不過你的身體卻絲毫沒有那些大病初愈的樣子。與其在這裏幫倒忙,還不如去地裏幫著挑幾擔穀子呢!”小魚說著,將一盆子淘米水倒掉,繼續加水,要淘出裏麵的沙子。

“哎!”王逸高興的答應了一聲,終於知道了自己還有一些用處。從屋裏挑出兩個籮筐,快步的走出了院子。

“笨蛋!”小魚看著王逸離去的背影,這麽大的太陽,也不知道戴上鬥笠再走。雖然剛才對王逸說的有些重,但是那也是在氣頭上,就如同你在忙的很的時候,本來一件簡單的事情卻必須用複雜的程序來做,一樣會心中急躁的。小魚從屋裏找了一個鬥笠,又找了一個壇子和幾個碗,壇子裏裝上茶水,讓王逸一並帶走。

王逸挑著擔子走到了那塊稻田聚集的地方,這裏已經不像是那天來的時候的樣子了,那天來的時候,滿地金黃,一陣風過,金浪滾滾。此刻卻是因為各家的田所在的區域不同,人手不同,一片巨大的金『色』也變得殘缺起來,就如同是一片金『色』的地麵,在不同的地方被取走了一塊金『色』的麵磚,『露』出了裏麵的水泥一樣。稻草被割斷留下的一截伸出了水麵,一排一排的很有秩序。一堆堆成快一人高的稻草小山,孩子們在稻草上打滾,大人們則是賣力的收割著穀子。鐮刀鋒利無比,都是一刀都會割掉一大把!然後放進一個很大的歐盆裏,等到木盆裏有了足夠多的穀子,才將它們拉到一個地方去打下來,用籮筐挑回去。

王逸一路走過,看到了田裏勞作的人,王逸連忙快步的走上一陣,在田埂邊上的幾塊幹枯鬆動的泥土因為王逸的腳步而滑落到田裏。幾道不善的目光從王逸身上掃過,看得王逸很不自然,但是作為上級修煉者,雖是失憶,也不能為幾個普通人的眼神所震懾,王逸頓時昂首,用更加高傲的眼神看了過去,一股無畏的氣勢從王逸身上散發,他身上的擔子也不能影響絲毫。

“嗯?”幾個對王逸有敵意的青年心裏都是一震,連忙挪開了目光,不敢與王逸直視,王逸剛才的眼神,和他們訓練的時候村長看他們的眼神一模一樣,甚至更加威嚴!村長,那可是下級修煉者!這個人,難道也是下級修煉者麽?他才多大年歲?想到這裏,有的青年考慮放棄小魚,有的青年也是想更加努力!

終於找到了,王逸腳下步伐加快了一些,“張大叔,大嬸,大哥,我是來幫忙的!”王逸放下擔子,挽起袖子和褲腿,下了田,看著一個長寬各是兩米的,高半米的長方體大木盆,木盆的三方都圍起了高一米的幃幔,防止有穀子飛落出去。兩個人將一束束的稻子拿在手裏,用力的拍打在沒有幃幔的一方,稻草尖端的穀子被拍落了下來,落在大木盆裏。小魚的哥哥用鐮刀收割著,爺爺也在一旁紮稻草。??首發?仙書魔劍

“你怎麽來了?”張大叔問道,“你不是才剛剛病好麽?”

“沒有,我身體壯,力氣大,不用再多修養了。”王逸笑著解釋。說著,拿著一個竹蔑編成的鏟子將穀子從大木盆鏟進了籮筐裏。沒幾下就有了一擔,隨意的往肩上一放,腳步輕鬆的離開了。

“好大的力氣!”張大嬸暫時的放下了手裏的稻草,看著王逸快速離開。不由得誇讚,看向王逸的眼神都變得愈發的高興了。

“我就說!”張湧泉拖著一盆剛剛割下來的稻草過來,聽著自己母親誇讚王逸,就說:“你們看他的力氣,還有他的恢複力,說不定他以前真的是一個修煉者呢!”說完感覺好像還有些模糊,補充道:“比村長還要厲害!”

“行了你!”張大嬸轉過頭看著兒子,尤其是雙手的手臂,被稻草的草葉割出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跡,布滿了手臂,雖然心痛,不過這本來就很正常,作為一個普通農家,被稻草葉子劃傷是非常正常的,簡直就和曬太陽一樣。“快做吧,今天收完了這塊田的穀子就休息了!”一滴汗水從她的臉上滑落。他們的脖子下麵都是一片紅『色』,汗水流過,除了癢,還有一種粘粘的,傷口上撒鹽的感覺。

“好!”張湧泉笑著答應了一聲,幫著拿起一把稻草在那裏幫忙起來。

王逸一路快步的回到了院子,把穀子倒在了院子裏,攤開曬起,衝著小魚憨笑一聲,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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