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譚婉君並不是很想用這把武器。

但奈何,她的確沒有什麽順手的武器。

再加上這把武器還具有金色潛質,按照米赫爾所說,哪怕是藍色品質在曼德拉大陸都很少見,屬於有市無價的那種。

如此一來,譚婉君就更舍不得不用了。

但這玩意兒,一用起來就

算了!痛就痛吧!就當每個月的那幾天得了!

再說,曾經我承受的痛苦還不夠多嗎?連死亡都體驗過一次,這又算得了什麽?!

譚婉君在內心為自己加油後,又繼續以自己正常的力道揮動手上的斬馬刀,揮動了幾次,直到她勉強適應了這種疼痛的感覺之後,這才將斬馬刀重新轉化為種子。

當她將斬馬刀轉換為荊棘之種後,看到阿克曼他們眼中的好奇和躍躍欲試時,心中啞然一笑,思考了一番後,她居然直接就將荊棘之種扔給了阿克曼。

眼神十分玩味。

“想試試嗎?”

阿克曼慌亂的接住了荊棘之種,目瞪口呆的看著譚婉君。

這可是四階遺物啊!!!你就對我這麽放心?!!

阿克曼很想將荊棘之種重新交給譚婉君,但心中的某種欲望又讓他躊躇不已。

直到他看到譚婉君那平淡如水的麵龐,以及眼中淡然的笑意,突然,他就感覺自己心中的那種欲望在這一刻消散如煙。

內心裏,一個模糊的短發女子,也在這一刻驟然清晰,使他悸動不已。

阿克曼有點不好意思的轉過頭,不再看她,嘴裏磕磕絆絆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客氣了!”

說著,阿克曼學著譚婉君之前的動作,將荊棘之種握在了手心一個用力。

荊棘之刺紮破掌心,吸收了阿克曼的精神力量後,很快,一把木質的如同巨大獠牙一般的匕首出現在了阿克曼的手心裏。

這是阿克曼最想要的武器形狀。

看著這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模一樣的武器,阿克曼好奇又激動的將武器一個揮動.

亨利他們就這麽看著阿克曼揮動了一下那把匕首後,整個人就突然頓了一下,然後,阿克曼一個低頭,再次抬起的時候,他的臉色恢複了正常,隻不過,隻有體驗過荊棘之種的譚婉君才發現,阿克曼的手掌有些微微顫抖,並且,臉色也略微發白。

見到譚婉君居然願意將四階遺物借給別人使用,這一刻亨利他們的眼神也亮了起來,於是,就在阿克曼也轉化出武器之後,一個個也想譚婉君詢問能否嚐試一下荊棘之種。

對於他們的請求,譚婉君一口同意。

於是,阿克曼在緩了一會兒後,將匕首重新轉化為荊棘之種,臉色莫名的將它遞給了卡爾。

卡爾興高采烈的接過,將荊棘之種轉化成為一把刺劍,順手一揮,臉色也瞬間僵住,看不見的口腔內,他的牙齒緊咬。

好一會兒,他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將荊棘之種遞給了巴達爾。

此時,剩下的人也感覺到不對勁了,但剛剛話都說了,這時候退縮豈不是就顯得太懦弱了?

巴達爾的興奮之情回落了許多,但還是忐忑的接過荊棘之種,然後轉化成為一柄巨斧,揮動

臉色僵硬的巴達爾擠出了一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將荊棘之種遞給了最後一個亨利。

此時亨利臉上的高興已經徹底消失了,接過荊棘之中的時候,甚至還打算直接還給譚婉君,但是,他還沒開口,就看到阿克曼三人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猙獰無比。

那眼神,就像是他不試試就會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於是,亨利隻能抱著視死如歸的眼神,將荊棘之種轉化為了一個帶有尖刺的拳套。

之後,在阿克曼等人的注視下,揮動了拳頭.

痛!太痛了!!!

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讓亨利的臉色瞬間扭曲。

這時候,他總算知道前麵三人為什麽表情這麽古怪了!

而看到亨利這一副模樣之後,阿克曼幾人這才齜牙咧嘴的不斷揉搓著他們之前感覺到疼痛的位置,一個個宛如表演的大馬猴,讓米赫爾不由的捂嘴聳肩,發出吃吃吃的笑聲。

幾人中,隻有她沒有向譚婉君說要嚐試什麽的。

因為,她畢竟是魔法師,對近身戰鬥並不敢興趣,這也讓她成功逃過一階。

譚婉君見到四個夥伴的表現,也是樂的笑出了聲。

從亨利手中接過荊棘之種,譚婉君將其握在手心,下一秒,等她再次張開手心,荊棘之種並沒有化作武器,反而是直接消失在了譚婉君的手心裏。

隻不過,在那手心的中間,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有一部分荊棘之種的表皮**在外。

這荊棘之種居然鑽進了譚婉君的手心裏!

這是荊棘之種自帶的一個攜帶功能。

可以讓荊棘之種寄生在手掌心中,這樣的話,譚婉君可以隨時將荊棘之種轉化為武器。

隻不過,這樣也會有一個小小的副作用。

那就是譚婉君的掌心會持續性的脹痛。

因為這玩意是硬寄進去的!

荊棘之種的獲取,不但讓譚婉君獲得了武器,意識到了她作為【幸運兒】的真實幸運,更是讓整個小隊的氣氛更加融洽了。

在那之前,雖然他們六人組成了一個小隊,甚至後續還要和黑傑克進行一次生死交戰。

但他們畢竟在這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所以,小對內,氣氛總有點怪,

阿克曼四人還好,他們之前合作過,但譚婉君和米赫爾是剛加入的,所以,隱隱的,小隊裏,總有一股隔閡讓幾人連趕路的時候都一直在沉默著。

直到譚婉君將荊棘之種丟給阿克曼後,當幾人都嚐試了一次荊棘之種後,譚婉君給予他們的信任,讓其餘幾人感受到後,便紛紛也試著敞開自己的心靈。

在互相傳遞荊棘之種的時候,小隊裏的人員也是在做心靈的交互。

一圈下來後,果然,經曆了一番嬉笑打罵,眾人這一刻才有了所謂的小隊意識,開始真正的認可對方,相處的氣氛也愈加融洽。

為了盡快適應荊棘之種,譚婉君這一路上時不時的就會使用荊棘之種轉化出斬馬刀,任意出刀,收刀,如此循環。

疼痛是有閾值的。

當一個人習慣了某種程度的疼痛後,就代表他的疼痛閾值上升了。

譚婉君如此做法,便是為了提神自己的疼痛閾值,不求別的,隻為在正常揮刀的時候,不會因為痛苦而導致攻擊變形。

而攻擊動作一旦變形,在戰鬥中,那就是致命的。

這是譚婉君所不能允許的。

一旁的其他幾個隊員,在看到譚婉君在這途中時不時的就會使用荊棘之種揮刀的時候,心中的小人都捏緊了拳頭。

要不人家是隊長呢?

狠還是她狠啊!

果然,在譚婉君重複的不斷試刀之後,她對痛苦的忍耐程度越來越高,當這些疼痛已經不足以刺激到神經的時候,原本的痛覺居然轉化為了一絲絲的爽感。

當痛覺適應了之後,它對神經便隻剩下刺激了。

在這樣的刺激下,讓譚婉君總有種想再用幾分力,提升痛覺的衝動。

WTF!!!

感覺到這點之後,譚婉君臉都差點綠了!

這就是苦痛奇跡序列的所謂感受疼痛麽?

這不就是全員抖M嗎!

意識到這點的譚婉君,連忙停下自己的動作。

隻要能適應就差不多了,她可不想擁有這種抖M的體質!

在譚婉君適應了荊棘之種之後,他們便加快了腳步。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廢棄廠房中間的那棟工廠門前。

根據疫鳥的提示,石碑此時就在這工廠內部。

當然,黑傑克也在。

最終的決戰。

即將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