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回想起當時的那個感覺。

虎息狀態幾乎在瞬間就形成了,這個情況,隻有在臥虎樁練至住定後才能有的結果。

虎行拳內,臥虎樁的修煉分為三個境界。

入定,住定,出定。

是不是很眼熟?

是的,其實大部分樁功或者是冥想之類的, 基本都有這三種概念。

隻是因為當時佛家的禪定法大行其道,加上有些概念的確比以往的解釋更加契合,於是才逐漸更換。

入定,在佛家禪定說法中,又叫光明定,顧名思義, 在入定之時,身心均要大放“光明”, 這裏的光明指的就是禪心, 無垢無思禪心自明。

而在臥虎樁中,就沒有那麽形而上學,入定表示站樁的時候,心神俱靜,無心無我,保持最平穩的呼吸。

在入定的情況下,方瑜可以很快的調整渾身的肌肉,讓身上的一些疲勞盡快祛除,精神快速恢複。

入定的臥虎樁隻能作為一個調整和恢複的手段。

而住定,又稱之為駐定。

駐嘛, 常駐,所以, 又有些將駐定稱為常定,音通“禪定”。

這個階段才是最關鍵的,在佛家裏,隻有禪定達到駐定的,才能被稱之為“覺”。

因為能達到住定的僧人,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可以在平常的時候,就能保持入定時候的狀態,不管行走坐立,都能保持無垢無思的禪心,此時就代表這個僧人已“覺明”大智慧,可稱之為大師。

對於臥虎樁來說,進入住定狀態,一切也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

首先一點,在之前,呼吸法和臥虎樁雖然可以同時運行,但是兩者還是涇渭分明,

方瑜必須得投入兩份精力去關注和調整自己的姿態和呼吸。

但達到住定之後,就代表,呼吸法已經和臥虎樁形成了聯係。

方瑜可以在擺出姿勢的時候,呼吸自發運行。

真正用呼吸法代替了平時的呼吸。

而一旦用呼吸法代替了正常呼吸後,就代表身體每時每刻都處在消耗狀態。

這要求身體一定要達到某個標準,讓身體的新陳代謝可以跟上運轉呼吸法的消耗。

假如體質不達標,強行替換呼吸,那麽不用多久,身體就會被呼吸法弄垮,輕則機能衰敗,重則衰竭而亡。

所以,常駐呼吸法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行為。

方瑜之前的體質已經達標,但就是一直無法常駐呼吸法,導致臥虎樁不能進入住定階段。

這次在大蛇的壓力下,方瑜成功突破了自我,讓呼吸法可以保持常駐。

而呼吸法都已經常駐了,那虎息自然也就像是平時呼吸那樣簡單,隻需要呼吸之間就能直接進入。

這樣一來,方瑜的平板戰鬥力也獲得了一定的提升。

臥虎樁進入住定也是虎形拳突破明勁的必要基礎。

因為隻有進入住定之後,通過常駐呼吸法,方瑜的身體就能繼續提升體質,一直到體質達到下一個瓶頸,就可以進行明勁的參悟,最後,突破明勁階段,虎行拳達到二級。

方瑜預估著,這個瓶頸,估計就是體質三級了。

在之後的出定,知識裏描述的就比較玄乎了,這個是化勁的入門門檻,離方瑜還太遠。

總之,現在方瑜在小突破了之後,不僅是呼吸法加持時間的延長和開啟的速度變快之外,在加持了常駐呼吸法後,他後麵這段時間的體質會進入快速增長狀態。

直到體質上升到一定限度後,才會降低速度,一直到瓶頸。

就比如現在,有了常駐呼吸法,就連傷勢都能加快愈合,本來骨折這個正常人都要個把月的時間,有了常駐呼吸法,至少能縮短三四倍的時間。

再加上方瑜的鐵胃加成,這個時間還會更短!

等愈合之後,虎行拳突破二級,指日可待!

老牛六人正在合力將那條大蛇綁上卡車。

而文蕾和童瑩兩人則去清理卡車車頭。

別看她們兩個是女生,其實,她們也是進化人類,也就是所謂的新人類。

譚婉君帶隊的這包括她在內的九個人。

都是新人類!

如今,也隻有新人類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外出執行任務。

並且九人進化方向各不相同。

不過,隻要是新人類,雖然進化方向不同,但整體的基礎體質卻獲得了很大的提升。

方瑜大概估算過,哪怕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童瑩,她的體質都和自己相差無幾。

要知道,方瑜如今的體質可是二級!

一個女性,還是看上去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女性,體質都能達到武師級別的二級,更別提其他人了。

據他所知,她的體質是隊裏最弱的。

也就是說,這九個人中,最低的都是體質二級。

體質最強的譚婉君,至少是三級,乃至四級!

了解到這些之後,方瑜暗自咋舌,原本對自己武力的自信瞬間被打壓了回去。

如今他隻能悲哀的接受,自己現在可能打不過譚婉君的事實了。

畢竟,自己和大蛇隻有一擊之力,但聽他們說,之前這條大蛇就是譚婉君打跑的。

大蛇身上的刀傷和被削掉的鱗肉都是譚婉君手上那把斬馬刀的傑作。

這也是之前為什麽大蛇在看到方瑜手上的尋梅的時候,楞神的緣故了。

譚婉君的那把斬馬刀已經在大蛇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在看到方瑜的刀之後,這PTSD說來就來,這才讓大蛇停頓了下,讓方瑜有了可趁之機。

不然,剛剛那一擊下去,方瑜或許死不了,但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了。

童瑩和文蕾兩人坐在駕駛座上,四隻小腳丫頂著水泥板,一起用力要將水泥板踹下去。

這重達幾百斤的水泥板,在兩人的腳下,開始微微翹起,隨著兩人一聲喝氣發力,水泥板應聲翻滾而下,倒在了地麵上。

然後,兩人又用武器將破碎的玻璃清除掉,包括駕駛座上的東西,全部都清出去。

一時之間,其他八個人都在忙,隻留下方瑜和譚婉君兩個人在車廂的另一側休息。

譚婉君坐在地上,側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失神的看著天邊,那精致的側臉,還有棕紅的短發,在微風的吹拂之下,紅發微微飄動,發絲掠過她的唇角。

夕陽照在她的側顏,像是打了一層朦朧的濾鏡。

方瑜躺在地上,都不由的有點看癡了。

方瑜:嘿嘿...婉君...嘿嘿嘿...我老婆...嘿嘿...真好看啊...嘿嘿嘿....(癡漢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