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小溪和大小姐的打賞,麽你們~)

關於送給大太子的寶物失竊這件事情,白薇表現的十分淡然,淡然到每天都是帶著凰炎在院裏煮茶賞花,看的妖界一幹人等著急萬分。心裏都不由得奇怪:眼看著五日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怎地她一點都不緊張?

因為白薇的舉動太過詭異,所以整個妖族王宮裏茶餘飯後的問題,都是圍繞著白薇展開的。唯有顏華知曉後若有所思的一笑,說了一句更讓人莫名其妙的話:“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守株待兔的辦法。”

第五日,已經是大太子要來妖界的日子了,在眾人翹首以盼中,白薇終是將寶物全部找了回來。

白薇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院子裏的寶物,慢悠悠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道:“凰炎,把東西給妖皇送去吧。”

凰炎聞言微微蹙了蹙眉道:“宴會快開始了,主子不和我一起去?”

白薇起身閑閑的伸了一個懶腰,輕笑一聲道:“我想到處走走再去。”

白薇話音剛落,凰炎的麵色便是一變:“主子,別。你要是丟了,我懶得去找你。”

“凰炎,請不要把我當成傻子好麽?”白薇鳳目一瞪,佯怒道。

“沒。”凰炎麵無表情的接道,見白薇表情柔和了一些,這才繼續道:“傻子都找得到回家的路,主子不行。”

“……”白薇無語的看了凰炎一眼,似乎不知道怎麽來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才好,瞬間表情便有些糾結。

凰炎見狀不由得擔心道:“主子,吃壞肚子了?你這表情……”

“凰炎。”

“嗯?”

“我可不可以掐死你?”白薇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凰炎,那模樣就像被惹惱了的貓兒一樣,隻要凰炎再有所動作就會立馬撲上去。

凰炎見白薇如此,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有些好笑,竟是有點明白了為何妖皇那般喜歡逗弄白薇,實在是因為白薇的反應太過有趣。“主子,不要走太遠,我一會來尋你。”

凰炎囑咐了一句後,便抱起那些寶物,然後瞬間消失在了屋裏,白薇這才慢慢呼出一口氣,看著凰炎消失的方向輕聲低喃了一句:“還真的送回來了,可是這顆心卻更是懸著了。”

那一日顏華說要將此事交給她辦的時候,白薇便隱隱明白了顏華話裏的意思,這寶物失竊的事情與他無關。所以她首先懷疑的對象便成了天界的細作,既然那個人會顧她的死活,那麽就一定知道她在找這些寶物。在他手裏固然好,不在的話,這人也會幫著她找,所以她要做的隻是——等!

不想真的被人送來了。白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卻是沒有絲毫的慶幸,因為這個細作越是顧念著她,就意味著與她的交情定然不淺。這不是件好事情,特別是現在天界和妖界關係如此緊張,而她的身份又如此特殊,與這細作有牽連絕對不是什麽“他鄉遇故知”的感人故事,發展不好估摸她和這細作都得悲劇。

白薇越想越覺得麻煩,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出了妖界王宮,已經到了王宮外的一片鳳凰花林中。

等著她把自己的理清思路,猛地一抬頭時,就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好像,大概,也許,可能……迷路了。

這裏是哪裏?

白薇本想傳話讓凰炎來尋自己,可是一想到凰炎剛才那話,總覺得自己這樣很丟麵子,清豔的小臉驀地一跨,慌忙的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太丟臉了。”

這種丟臉程度完全不亞於一個閨閣小姐跑去跟自己的心上人說“我葵水不小心弄到褲子上了,你能把你的褲子脫下來給我麽?”

白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再次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入眼的隻有綿延的鳳凰花,遠遠望去,火紅的一片,微風一吹,花葉微微搖曳,好似那湖泊泛起點點漣漪,因為清晨那場的小雨,還有晶瑩的水珠從花瓣上落下,襯得那鳳凰花更加炫目奪人,美豔非常。

白薇下意識的伸出一隻手勾住一枝花兒,然後輕輕的嗅了嗅,隨即淺淺一笑。就在這時,白薇忽然感覺到有龐大的仙氣在向這裏接近,略一感應,竟好似有十多來人的樣子。

白薇微一沉吟,立馬拍掌反應了過來:“定是大太子殿下來了。”白薇捏了個訣就向著那團仙氣的方向迎去,隻想讓那大太子帶著她一起回了那妖族王宮。

頃刻間,白薇便見到了天族的人,隻是自己還沒來得及打招呼,便聽得大太子燕青雲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怎麽二弟不敢麽?”

二弟?燕雲舟?他也來了?白薇的腳步不禁一頓,想起燕雲舟之前的拒婚,白薇一張臉上滿是尷尬。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竟是自己先動了起來,將自己藏在了一棵鳳凰木後。

白薇躲在樹後往著那邊一望,但見燕青雲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法陣道:“這可是妖族設置的最基本的法陣,二弟連這個陣都不敢闖上一闖麽?為兄宮裏守門的小仆役隻怕都解得開此陣呢。”

因為燕青雲剛好背對著她,所以白薇看不清燕青雲的表情,但卻能明顯的聽出燕青雲語氣中的挑釁和不屑。聽著大太子的話,連白薇都覺得有些過分,更何況男子更應該爭一口氣,如此想著,白薇竟是莫名的有些想快點看到,那個敢退了她婚的二太子究竟會如何對付了。

上一次讓她吃了個啞巴虧,白薇早就惦記著這燕雲舟了,奈何每每到九重天去都未碰過麵,以至於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敢退她婚的男子究竟長的什麽模樣!白薇在人群中搜尋了一圈,終於將目光落在了人群最後的一個高挑秀雅的人身上。

但見他著著一身冰藍色的緞子衣袍,袍子上繡著雅致的竹葉暗紋,而袍內露出銀色鏤空的祥雲鑲邊。腰係玉帶,與他頭上的羊脂玉簪交相輝映,襯托的麵容越加高貴豔麗。他在輕輕的笑著,下巴微微抬起,頗有種風流不羈的意味,卻又覺得那雙眸子裏好似含情,讓人忍不住側目。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燕雲舟這才優雅的將手中的描金折扇慢慢合攏,有些漫不經心的開口應道:“兄長又不是不知道雲舟散漫慣了,不太喜歡學這些東西,哪裏解得開這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