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進包廂,迪廳公主正好向他走來,看她那滿臉的笑意,想來,這幾個女孩的所點的酒水的酒水提成讓她極度滿意。
靖皓擺了下手,接過她手上的單子,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麽遞還給她。
果然不出所料,這幾個丫頭竟然點了兩瓶價值數千塊的紅酒,而且還是西班牙最著名產區裏奧哈Rij一家盛名世界的酒莊生產的紅酒。
很顯然,以這幾女的氣質打扮是點不出這樣有品味的紅酒,應該是迪廳公主推銷給她們的,反正不用她們埋單,她們自然是來者不拒。
楚悠兒撇嘴間偷偷的白了他一眼這種沒風度的舉動,哼,簡直就是給他江南二少丟臉。
“大叔,我們一不小心多點了些酒水與小吃,你不會心痛吧?”瘦臉女孩抬眼間嘴角有著明顯的揶揄成分。
另一個圓臉女孩幫襯道:“怎麽會呢,大叔是個有事業的男人,怎以可能心痛這萬把塊錢。”
很顯然,從靖皓騎著腳踏車邋遢出場開始,這幾個所謂非主流的女孩就對他抱有極大的“好感”。
靖皓懶洋洋間身子往後一靠,徑直抽出一根煙在手裏把玩著。
見大叔竟然沒反應,幾名女孩互視一眼,笑意越發的深,在她們想來,這名俊雅大叔簡直就是笨蛋,連她們明顯的嘲諷仿佛都沒有聽出來,反而坦然自若。
哈,楚悠兒平常看似冰雪聰明,這一回做了一件傻事,一件丟臉極了的事,竟然找了一個這般蠢的男人當男朋友。
不一會,酒水與果盤小吃全都送上來,幾名女孩立時開動,然後,包廂裏可就熱鬧了,喝酒的喝酒,嬉鬧的嬉鬧,點歌的點歌……
當音樂響起,女孩們那算不上好聽且沒有一點專業性的嚎唱聲
也隨之響起,這並非什麽不能忍受的事,殺人的慘叫聲夠淒戾了吧,難道這歌聲還能比這淒戾?
然而,緊接下來卻讓靖皓漸漸的皺眉。
唱著熱辣勁爆的曲子,或者曲風偏外搞怪新奇的,女孩們喝著紅酒肆無忌憚的大笑喧嘩著。唱著唱著,最後幾女鬧了起來,你追我逐搶著麥克風想當麥霸。
嬉鬧貪玩是這些非主流女孩天生的特性,可當這種特性發展到極端,那麽……
是的,當一個女孩抽出第一根煙的時候,其他幾個女孩也緊跟著點燃。
看似優雅恍若為她們增添了不少的成熟及頹廢的氣質,可在靖皓看來,這種頹廢與優雅很虛假,或者這也是她們非主流的特點之一,愛裝嫩也愛裝成熟,區別在於針對不同的人群。
靖皓淡淡一笑,他沒有歧視非主流的意思,但他並不認同這種生活方式與世界觀人生觀。
當然,她們選擇在13歲至19歲這個遠比泰國人.妖還要來短的時間裏揮霍所謂非主流的快樂人生,那是她們的抉擇,與他無關,他更不會大義凜然的站出來對她們進行一番說教。
不好意思,他不是她們的父母更不是救世主。
輕搖著紅酒,靖皓抬眼看向身邊,這一刻的楚丫頭與她們有些格格不入,靜靜的看著她們在鬧,也沒有裝優雅般頹廢的點上一根煙,而是沉默著不知在想什麽心事,隻是偶爾大眼睛轉動一下。
燦然一笑,這讓靖皓對這個與他關係非淺的丫頭抱有一定的期望,然而……
俗話說,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她與這樣幾名女孩成為朋友交往甚密真的是一種好事麽?
算了,幾名女孩隻是勢利,隻是愛玩,還有一些不良習慣,這並不能否決她們的心性一定就是壞的。
就在靖皓的耳朵受著折磨視線被摧殘的時候,電話打了進來,靖皓掏出手機一看,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大叔,你去哪裏?”
“去一下洗手間。”
隨便答了一聲,靖皓走出這間烏煙瘴氣的包廂,然而沒走幾步,突然響起的一道靈悅的歌聲卻讓他又走了回來。
這是一首抒情且憂傷的歌曲,是雨卿首張專輯裏的一首歌,也是他林大才子做的詞曲……靈悅歌聲在歌者傾情的演繹中悠遠的衝擊著他的耳朵……
腳步停頓許久,側耳傾聽,靖皓微微眯眼,這首讓他分外享受的嗓音竟然是出自楚丫頭之口。
不可否認,她的歌喉真的不俗,聲音更是具有著遠超一般人的優越性,頗有些她姐姐的風範。
何況現在還是一塊璞玉,若是稍加雕琢
,這丫頭說不準就能成為靈歌天後第二。
淺淺一笑,靖皓抬步向外走去,當走到舞池外圍的時候,一道高挑性感的身影讓靖皓的眼眸裏綻出一抹燦笑。
這小妖精就連來蹦迪都穿的這般的優雅性感,依然是裙裝絲襪,雖然這與她的穿著習慣有關係,可這樣純粹來誘.惑迪廳裏的那些個正在獵取目標的家夥。
果然,一道道如狼似虎的視線瞬間聚焦在蘇珊的身上,蠢蠢欲動,甚至還有些當場露出Y褻的表情。
迪廳這種地方,混亂倒是其次,男男女女尋找的是那種動感的刺激能讓身體興奮起來,然而,這種刺激這種興奮就沒有獵.豔心理。
有,很多很多,而且還占了大部分!
迪廳每晚不知有多少的“豔”被人給獵到了床上去,不管是一拍即合還是醉酒之下的一夜.情。
完全可以想象,像蘇珊這樣的極品美人,尤其還是一名千嬌百媚的異國女郎,這足於讓迪廳裏的男人們仿佛被注??雞血一般,有的甚至渾身在顫抖。
是呀,與一名外國美女發生一夜.情,這讓他們想來都忍不住欲.望飆升。
在觀望之後,按捺不住的“野獸”們開始向蘇珊發動攻勢,可惜,所有遭到的待遇全都一樣,冷漠的拒絕,不管你多麽帥多麽有錢,甚至還會流利的英語,能念上兩首動人的英文情詩。
“美女,你們國外不是在那方麵很開放麽?喏……這裏是一萬塊,隻要你今晚……啊……”
一名身著名牌渾身酒氣的“成功人士”搖晃著他遝花花綠綠的現鈔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已經被人從後麵給拽起,然後……
對不起,你盯錯獵物了。
砰的一聲,他整個人被扔出老遠,徑直摔在牆壁上
再滑下已是慘嚎不止。
這下,所有人都驚愕住了,看不出這家夥長相文雅,一出手竟然有這樣的威力,然而,驚愕不算什麽,最讓他們痛恨的是接下來的一幕。
“親愛的,你來了。”靖皓的出現讓蘇珊瞬間嫣然起來,她嬌笑一聲便伸手攬住他的胳膊。
望著兩人親昵的模樣,大部分男人在心裏咒罵著,一朵嬌豔鮮花還是朵外國鮮花就這樣插在了牛糞上麵,真是TD老天沒眼啊。
殺人的視線颼颼的向著某貨疾掠而來,然而,“成功人士”的慘狀卻讓他理智的選擇了打退堂鼓。
“明知道來這種混亂的地方,偏要穿的這般性感,純粹是想過來勾三搭四,更沒把你的未婚夫放在眼裏。”靖皓早已習慣了這位未婚妻的親密舉動,微微瞪了她一眼。
話雖如此,不經意間,他的視線卻落在了蘇珊??前的一片雪膩上,尤
其還是居高而下,那種深邃讓他鼻子開始發癢。
“這樣啊……”感受著男人的視線,蘇珊有意無意的挺了挺??,媚眸一轉道:“親愛的,你好像吃醋了。”
“吃醋?”靖皓撇了撇嘴道:“親愛的未婚妻,你千萬可別自作多情,我這不過是提醒而已。”
“咯咯……”明顯的“狡辯”讓蘇珊笑的很是媚然,整個身子都吊在了他的身上任他享受那種波濤洶湧的柔軟。
她的心裏很清楚,“未婚夫”年紀輕輕身為林氏豪門的一家之主,他的氣度不可能隻有這麽一點。他呀,其實最愛用這樣的口吻與她對話,帶點大男人主義,讓人喜愛的大男人主義。
靖皓嘴角一翹道:“笑什麽笑,再笑,我們就可能出不了這個門了。”
感受著迪廳裏鐳射霓紅閃爍中那周圍射來的一道道惡狼般的視線,蘇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怕
什麽,你不是堂堂南方青年梟雄嘛,你的腳隻要跺一跺,整個迪廳都得被夷為平地。”
靖皓一陣失笑,拉著她向前走去,“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更是難敵四手。”
蘇珊亦步亦趨的跟著男人向著舞池走去,視線卻緊緊的落在眼前這道修長身影上。
當初,她不過隻認為他是江南的青年富豪,擁有著大把的資金和不俗的權勢。然而,自洛杉磯回到華夏後,她從洛杉磯家裏得到一個消息後,驚愕了。
原來,與自己相處融洽甚至在洛杉磯宣布訂婚的未婚夫竟然是華夏黑道的南方青年梟雄。
一個掌握著許多人生死的權勢人物,就像國黑手黨家族的教父,甚至在華夏的勢力還大過那些個教父。
因此,她最近便經常性的與父親通話甚至從婉心這裏打探消息。當得知這位黑道青年梟雄搖身一變“脫離”黑道以另一個身份
轉戰華夏太子黨領域再次取得輝煌的時候,她又一次掩嘴驚愕了。
看似邪魅輕佻的他,在投身某個領域的時候就像一個天才般存在,何況還是如此的年紀輕輕便打拚出這樣的龐大基業。
這在蘇珊的眼裏看來,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猶如奇跡一般的事,與她所識的那樣青年俊彥豪門公子相比較,就是雲與泥的區別。
視線迷離,蘇珊輕抿紅唇間嫣然而笑。
當然,他擁有的權勢地位他創造的奇跡輝煌隻是其次,重要的是,這麽一個天才式梟雄人物卻是她蘇珊的“未婚夫”。起碼在洛杉磯甚至國就是,哪怕是名譽上在華夏根本算不得真。
莫名的自豪感生起,更有一種淺淺的甜意在心間蕩漾開來。
因為,她想起了這幾天的假期,有他隨時陪伴在側的浪漫假期。
當拋下工作,一身輕鬆的與這個男人漫步在H這座國際大都市的大街小巷名店商鋪,吃著可口的小吃喝著溫馨的下午茶,還有來H如此久一直沒有好好遊玩過的名勝。
甚至在今天傍晚,她硬是拉著他騎著腳踏車在大街上亂竄,而她坐在他的身後,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
她喜歡他偶爾露出壞壞的表情,她喜歡惱火的時候捏著她的鼻子的模樣,她喜歡看到他被揩油的時很無語的瞪著她,卻不知,這家夥的嘴角大翹,她更喜歡誘.惑著他,讓他不受控製的冒出狼光,邪惡的盯著她身體上的某些重要部位。
在勁爆的舞曲中,蘇珊那性感的身軀在舞池中搖擺,那種天生就俱有舞風的身姿迷倒了一大片人,同樣,迷醉了他身邊那個護衛著她的所謂紳士。
同樣的,她更喜歡貼著他的身子在跳,他又一次嘴角微翹著享受著她的誘.惑。
……
從舞池闖出裏來,已經成為矚目焦點的蘇珊已是一身汗水,正是這般,讓她身上的那種幽香更加肆無忌憚的散溢出來。
靖皓忍不住聳了聳鼻子,卻不知,這樣更是惹的蘇珊攬的越發的緊,還吃吃的嬌媚而笑。
妖精,這個小妖精,一改嬌縱越發有女人柔味,然而,她的大膽一直不曾改變。
突然之間,靖皓的腦海裏浮現出了兩人在洛杉磯的許多個聽吻,包括蘇珊在當年雲翔集團總裁辦公室裏當著柳小蜜的麵強行獻給他的那個香甜初.吻。
走過廊道,來到原先訂下的那個寬敞包廂,然而就在靖皓推門間,他的身子卻停頓了。
“我愛台妹,台妹愛我。
對我來說林誌玲算什麽。
我愛台妹,台妹愛我。
對我來說侯佩岑算什麽。
YY,把手放在空中甩,我叫你什麽都不用管,讓我看你把手放在空中甩……
把衣服都掀起來,把??.罩都丟上來;把衣服都掀起來,把??.罩都丟上來……”
在蘇珊的莫名中,靖皓的眼眸裏泛起一抹深沉的冰冷。
隱約間,包廂裏傳出男人的笑聲,笑的很是興奮很是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