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校外,靖皓抬眼環視,敏銳的在學生人潮中捕捉到幾名痞子模樣的學生,吊兒郎當的站在前方不遠處。
不待楚悠兒說話,靖皓徑直就拉著他向著那幾個小痞子走去,立時引來了白建鑫等人的側目。
走近,靖皓盯著眼前這個一臉凶惡相的少年,淡淡道:“你就是那位正大光明揚言要綁架楚丫頭的綁架者?”
感受著對方投來的視線,白建鑫鬼使神差的竟點了點頭。
“跟我過來……”靖皓勾了勾手指,拉著楚悠兒向旁邊的一條小巷走去。
望著前麵這道修長身影,白建鑫與幾名同伴不由相視錯愕,怎麽看這架勢對方不僅沒有懼意反而一臉的淡然,就像……
使惡的不是他們,反而是這個孤身而來的青年。
這種感覺讓白建鑫很是不爽,甚至心中惱火似乎戲可不是這麽演的,主動權應該*縱在他這個惡人身上,手指一勾,對方不得不膽戰心驚的跟著他去小巷,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反而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似有所覺,抬眼望去,便見楚悠兒的腦袋微側,對著他眨了眨大眼睛。
算了,先將這小事辦完,到時……哼哼,老子讓這“囂張”的家夥趴在地上討饒。
白建鑫心裏一陣發狠,揮了揮手,與幾名同伴向著小巷裏走去。
走進小巷,幾個人立時將靖皓和楚悠兒圍住。
這一次,深恐靖皓再搶了話頭,白建鑫連忙冷笑道:“楚悠兒,我不過說放學後找你有點事,想不到你就找來一個家夥充當護花使者,你這算是什麽意思?”
楚悠兒將身子縮到靖皓的後麵,支吾道:“這個……鑫哥,其實我沒有……”
“什麽有啊沒有。”白建鑫很是幹脆道:“你這個月的保護費是否該交了?”
“交,我每個月都有交。”楚悠兒可憐兮兮道:“隻是,這個月你們漲的太多了,我實在是交不起。”
“什麽?交不起?”
白建鑫凶惡的瞪眼道:“你哄誰呢,你當我沒有調查過你,住著高檔套房,開著豪華汽車,竟然敢跟我說一個月連一千塊都交不起。
還有,你的壓歲錢呢,這個春節收的應該不會少,沒有萬把塊也有好幾千吧。”
楚悠兒不敢直視他的凶惡視線,癟嘴道:“家裏自然有,可是,我每月的零花錢卻不多。壓歲錢本來是有幾千塊的,可是我全都拿去買衣服飾物了。”
“哦,女孩子嘛,買這些是理所當然。不過沒關係,你交不起,你的護花使都總有吧,要不然
你叫他來有什麽用?”
“這個……我男朋友不過是陪我去吃午飯,身上也沒帶這麽多。”
男朋友?
靖皓笑了,大叔什麽時候又成男朋友了?
“很好,看來既不老實又在用廢話搪塞我,哼,一千都拿不出來。”白建鑫冷笑道:“那不好意思,就算他是你男朋友,你今天也得乖乖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他的視線在楚悠兒那雖稚嫩卻已凹凸有致透著女人味的婀娜身材上逡巡著。邊上幾名小弟也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明顯透著一股*.褻的味道。
感受著楚悠兒投來的求助視線,靖皓終於說話了,“誰給你這份權力在學校裏收保護費的?”
“誰給我權力?”白建鑫微微一愣,立時被逗的大笑起來,“哈哈……你的話可真夠幽默的。”
很多時候,幽默是等同弱智與幼稚的。
“誰給你這份權力?”靖皓笑意淡漠間依然是這個問題。
“你真是弱智,好吧,我滿足你的問題。”白建鑫咧嘴間自豪道:“我叔是附近的白猴哥,你說我有沒有這份權力?”
“白猴哥?”靖皓微微眯眼道:“聽名字好像來頭還不小嘛。”
“當然……”一名小弟立時出來為自己的老大增加威勢,牛B烘烘道:“白猴哥是附近街的老大,就連學校這片地方都歸他管,你說來頭大不大?我告訴你,乘早將保護費給我交上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跟著家夥廢話這麽多做什麽。”白建鑫強勢揮手道:“既然沒錢,將人給我帶走。”
在白建鑫的眼色中,另一個少年很配合道:“不過,由於你們的不老實惹惱
我們,保護費加十倍,現在是一萬塊。等你什麽時候有錢什時候再過來將你的女朋友接走。”
說著,邊上幾名少年衝上去就準備搶人。
靖皓伸出手指在麵前晃了晃,“識時務的就立即滾蛋,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何況,得罪我的後果很嚴重。”
他們自然不會是大叔的對手,隻是這句“得罪我的後果很嚴重”雖然嗓音淡淡,楚悠兒依然聽出了裏麵帶著的威勢。
難道大叔真的是南方青年梟雄江南二少?似乎江南二少也叫林靖皓?隻是大叔這小白臉模樣哪裏像一個殺人如麻的梟雄了?會不會是同名同姓呢?
一想到打聽到的江南二少在南方的威勢,楚悠兒心頭一陣火熱,就連黑眸裏都泛起璀璨的光芒。
識時務?對方竟然叫他們識時務滾蛋。
別說白
建鑫笑了,其他幾名少年也笑了。
或許他們當中某個人站出來不是這名青年的對手,可幾個常年在打架中混出來的十七八歲少年足夠擺平像他這樣的三五個青年。
幾名少年沒有停歇滿臉凶狠的衝了上去,可惜,緊下來所發和的一幕幕讓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錯了,對方是對的,他們得罪不起他,也早該識時務的滾蛋。
砰砰砰……
衝上來幾名,在一片腳影中,同樣飛出去幾個,然後或摔在地上或撞到牆上,發出落地聲後便是一地慘嚎。
“……”白建鑫這位少年老大呆滯的看著這一幕,臉上帶著明顯的難以置信。
同樣,雖然楚悠兒知道大叔很能打,卻沒料到解決的如此行雲流水,高手,絕對的高手。
靖皓伸手拍了拍褲管,淡然道:“毛還沒長
齊就跑出來收保護費,一群沒用的小癟三。”
“你,你……”白建鑫也沒想到這家夥小白臉一個,竟然有著如此的身手。
感受著他掃來的輕蔑視線,他現在也無暇去質問楚悠兒為什麽不說清她要自己勒索一萬塊錢“保護費”的是一個高手。
是的,這種不屑冷漠的視線讓他感覺到了屈辱,一種他在這片地區橫行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有感覺到的屈辱。
白建鑫自覺不對他的對手,色厲內荏道:“你有種給我呆在這裏,看我小叔等下過來怎麽收拾你。”
小屁孩就是小屁孩,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就一定會搬出後麵的大人,準備來個以勢壓人。去吧,如果大叔真的是江南二少,你收了本小姐的那一千塊信息費早晚得給我連本帶利的吐出來。哼哼……
楚悠兒看著這家夥在學校裏看似牛B此刻卻像個窩囊廢的模樣,心裏冷哼間
不免鄙夷。
“請便……我給十五分鍾時間,如果人還未到,那你就等著撞牆吧。沒事,到時你自己狠不下心來,我幫你往上麵撞。”
對方放出的狠話讓靖皓一陣燦然,事實上,他也想會會這個什麽白猴哥,他倒要看看這白猴哥像不像一隻上竄下跳的猴子。
立即打電話,十五分足矣。
白建鑫沒有任何猶豫的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卻是跑到邊上去說,不時間還打量著靖皓及地上的一片慘哼。
當打完電話,白建鑫卻不敢過來,遠遠的站在另一邊,顯然,這家夥長大後注定隻能狐假虎威,不會是個有出息的貨。
靖皓抽出一根煙點燃,悠閑的倚在牆邊吞雲吐霧。
一分、兩分、三分……十五分鍾很快的過去。
如白建鑫所料,他的那位小叔果然在十分鍾內趕到了,隻聽巷口傳來一陣引擎聲,幾輛麵包車被重重拉開車門的聲音響起。
抬眼望去,不下二十名的青年地痞人手一根鋼管在一名年過三十的壯漢的帶領下向著他這邊衝來。
能在十五分鍾內召集二十人,看來,白猴哥在這一片的威勢倒是不小。
靖皓的眼眸微微的眯起,彈掉手中的第二根香煙。
煙頭在空中劃出一個拋物線,正好落在那位急速衝來的白猴哥上方,他倒是手急眼快的躲過。
可是後麵收不住腳的小弟卻撞了上來,令他向前一個趔趄差些摔倒,頗顯有些狼狽,他的黑臉上立現一抹陰戾,視線緊緊的盯著前麵這個罪魁禍首。
他完全能夠猜測到,這名俊雅青年就是侄子嘴裏所說的那個不將他白猴哥放在眼裏的家夥,他竟然敢
說他白猴哥是個什麽東西?
環視一眼那幾名捂著身體各部位滿臉疼痛在地上慘哼的少年,壯漢白候指著靖皓道:“你就是那個闖到我的地盤上揚言要讓我白候好看的家夥?”
要你好看?我說過麽?看來,那名窩囊的“鑫哥”倒是在他的小叔麵前編排了不少的內容,全都是“好話”。
靖皓笑意淺淺的摸了著鼻梁,“是的,我說過,而且我還揚言,讓你洗幹淨??去接客。估計你侄子實在不好意思對你說這句話吧。”
白建鑫大是錯愕,可錯愕的同時見小叔的臉立時黑的想殺人,他樂了。
在楚悠兒心中咒著齷齪下流中,白候黑著一張明顯透著殺氣的臉龐,連問下對方來曆都不想了,他現在隻想用最殘忍的方法弄死眼前這家夥。
??是吧?老子讓人先爆了你這小白臉的??。
一揮手,後麵二十名小弟在低吼聲中揮舞著鋼管就向靖皓撲來,雖是地痞,但打架砍人還是很有些凶悍氣勢。
這讓剛滿十六的楚蘿莉嚇了一大跳,心裏不由得很是擔心,自己為了探出大叔的真實身份會否做的太過了。
這一刻,楚悠兒再沒心沒肺,心裏不免蘊生一抹悔意,萬幸,這場架最終沒能打起來。
就在這時,隻聽小巷口響起騰騰的猛烈腳步聲,然後傳來一聲冰冷的嗓音:“白猴哥,你可真是好威勢,侄子率人幾個圍毆完我弟弟,你又帶著一群小弟來圍毆一個人。”
“你是誰?”聽的這句話,白猴哥下意識間沒好氣的冷哼道。
“白猴哥果然貴人多忘事,不愧是這片街區的老大。”巷口傳來冷笑聲:“你說我是誰。”
砰……
這時,最先衝到靖皓麵前的家夥已經被一腳給踢飛,撞在身後的同伴身上,立時幾人成了滾地葫蘆。
“住手……”似乎感覺到形勢有些不妙,或者說,擔心這是一場針對他的黑道陰謀,白猴哥立時阻止自己人繼續衝上去。
再抬眼,隻見前麵巷口處走來一名氣度不凡的精壯青年,身邊帶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清瘦少年,身後還跟著幾名渾身充斥著彪悍氣息的漢子。
看清對方的相貌,白候悚然一驚道:“海耀?哦,耀哥。”
「撒花,撒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