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燈閃爍,兩輛汽車向著亞龍灣度假區方向疾馳而去。

前麵的那輛車上依然坐著林惡魔與蘇美人,隻不過惡魔首次顯的很安靜,甚至連眼都沒有瞄身邊美人一下,這讓美人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以往與他同車,不時間總能感受到他邪魅的視線,很是淫.蕩,可當他目不斜視一副正人君子模樣的時候,她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隻是麵對惡魔,美人哪裏有主動的理由。一時間,車廂難得安靜。

精靈美人微微扭動身子將自己埋的更加的深,眼角的餘光卻總會不經意的落在俊雅青年的臉龐上。

他明顯在思考事情,隻是,他沉思的模樣卻讓她的美眸瞬間綻出一絲複雜難明的光芒,甚至還透著一絲淒迷。

靖皓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的輕輕敲動著,細長的眼眸深深

的眯起,眼裏寒光乍射。

今晚的血殺沒有任何的懸念,最終以青英會的勝利而告終。

瓊州幫損失慘重,出戰五六百人最後卻隻餘一半,全都成階下囚,而接連趕來的兩批援軍被鳳舞戰隊給擋在街口直接給屠了。

至於隨後趕來的援軍見大勢已去,除了一部分人遠離三亞,其他人盡皆投降,三亞在一夜之間城頭變幻大王旗。

不過,由於瓊州幫內部混亂,精銳損失慘重卻士氣低迷,青英會後續接收地盤的成員還未到來,馮亞光的堂口人馬獨木難支,以至於三亞暫時性的陷入到混亂中,渾水摸魚乘火打劫的到處都是。

由三亞這些幫派摸點魚奪點利,當青英會的後續人馬及三亞瓊州幫整頓完畢,魑魅魍魎自然也就全數隱遁。

像這樣善後的事宜交給地頭蛇馮亞光就夠了,畢竟這家夥能力不俗,尤其在三亞黑道成員中很

具有威望。

現在青英會的重中之重是將瓊州幫在海南的所有勢力連根拔起,包括海口等地,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海南第一黑幫注定隻能成為曆史。

緊接下來,海南島將再掀腥風血雨刀光劍影,主角依然是以狼牙戰隊、鳳舞戰隊為首,另有總堂調援來的一部分兵力。

這些全都是掌控之中的事,無需他江南二少出馬,有狼哥方傲浪這位南方著名戰將,足矣。

想當初對方為青幫征場沙場立下過許多汗馬功勞,像這樣的征戰隻能說是輕車熟路嫻熟無比。

深思中,靖皓習慣性的擎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那動作卻讓邊上的精靈美人那兩隻放在腿彎中的小手緊緊的攥起,視線迅速看向窗外,樹影倒退瞬間迷花了她的眼睛。

渾然沒有感覺到身邊女人的怪異表現,靖皓的腦海裏瞬間浮現一幕讓他冷笑的場景……

一灘鮮血,一具屍體,一把長刀透??而入。

站在雙目凸出的天道盟高級顧問吳宏魁的身邊,靖皓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那把長刀上,長刀的製式絕對是青英會特製的,獨屬一家別無分號。

方傲浪拿著一根煙在鼻子下摩挲著,淡淡道:“吳宏魁我倒是想殺,可惜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靖皓收回視線,突然燦笑道:“他確實應該死,因為他在錯的時間錯的地點遇到錯的人,更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方傲浪睨了他一眼,“吳宏魁的突然死亡,你就沒有任何的感想?”

“感想什麽?反正是必死之人,誰殺的都一樣。”

“我們殺的起碼圖了個痛快,死在他人手裏卻由我們背黑鍋,難道你一點都不窩心?”

“那些有心人所盼望的不就是讓我們窩心麽?”

靖皓拍了拍方傲浪的肩膀,感慨道:“傲浪兄啊,人生就是這樣的。我們若是不懂得在麵對這樣的強.奸人生的時候享受的呻.吟幾聲,那這人生也太淒慘了。”

“……”

方傲浪徹底無語,對方難道就為了讓你江南二少窩心麽?你的麵子可真能夠讓對方下血本的。

不過,他早有清晰覺悟,和這貨在一起,你永遠別想從他的嘴裏掏出什麽心裏話來。

“吳宏魁是天道盟絕對排名前幾的人物之一,此番死在三亞,而且還是我們青英會與瓊州幫火拚的時候。再加上利益夥伴瓊州幫既將被我們鏟除。”

方傲浪的視線再次落在那把透??而入長刀上,淡淡道:“天道盟算是徹徹底底的得罪了。”

“敵人不怕多,就怕太孱弱。”

靖皓搶過他手中的香煙放進他的嘴裏,鏗的一聲打響火機替他點燃,“平平淡淡的殺伐與爭峰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方傲浪想要,來點陰謀,來點詭計,人生才不寂寞。”

望著前麵這道修長身影漫步離去,方傲浪叼著嘴裏“受寵若驚”的香煙,嘴角笑意深沉。

他的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泛起天雷勾地火,地球撞火星的慘烈畫麵。

或許,正如靖皓這貨家夥所說,這樣的殺伐人生才不寂寞,他方傲浪雖冷傲看似無欲無求卻同樣是一個不甘平淡的人。

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可惜這裏就兩個,諸葛亮最終沒能靈魂附體。

他們顯然忽略了一個事實,殺吳宏魁?對方的動作是否太過明顯了呢?

明顯,很明顯。

或許,在他們這兩個同樣自負的男人眼裏,明顯才是正常,不明顯看不透反而不正常。

……

當靖皓收斂思緒的時候,汽車已經駛到亞龍灣旅遊度假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前。

韓晉哲與呂承衍很識趣的沒有出現,徑直去處理他們的公事去,太子當甩手掌櫃,海南本土太子黨的事自然得他們兩人出麵解決。

夠了,一個二號人物,一個核心成員,擺平海南這群太子爺,綽綽有餘。

再次下車,蘇清怡美眸深處的那抹淒迷早已不複存在,再次恢複嫣然的模樣。

靖皓微微眯眼,沒有說話徑直就拽著她往樓上走去。

蘇清怡視線落在他拉著她的手,緊咬紅唇道:“邪惡家夥,你想幹什麽?”

靖皓惡狠狠的盯著她,“我早說過,今晚你蘇美人若是沒有一點表示,我會跟你翻臉的。”

蘇清怡掙紮著想擺脫卻被越攥越緊,最終為免酒店進進出出的客人誤會,隻得暫時“認命”。

乘坐電梯扶搖直上,最終抵達蘇清怡所住的套房前。

見左右無人,蘇清怡狠狠白眼道:“邪惡家夥,你現在還是負分,根本就沒讓人滿意。”

“負分是你的個人感覺。”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道:“我卻認為我的表現足夠打滿分。”

“你……”蘇清怡杏目圓睜道:“這種事的決定權自然在女人的手裏,哪裏有男人說算的。”

靖皓笑意燦爛道:“眾所周知,我江南二少向來是個霸道的人,尤其是在某些方麵上。”

蘇清怡依然瞪眼道:“難道你堂堂江南二少想很沒有風度的想對女人動強不成?簡直就是給男人丟臉抹黑。”

靖皓懶洋洋道:“臉麵是自己掙回來的,今晚過後,你應該就能感受到。”

蘇清怡咬牙切齒道:“若是你敢動粗,我就告到茗姐那裏去。”

“豔茗?她這個杭城情.婦在老爺麵前可沒什麽發言權,更別說能奈何的了我。”

靖皓燦然一笑間用霸道的嗓音說道:“今晚因為你這笨女人惹出如此大的動靜,讓我損失錢財又損失精銳,你若是不識相點給我開門,我馬上就將你扔進亞龍灣裏喂王八。”

蘇清怡恨恨的盯著他,攥著手提包死活不肯開門,卻被某禽獸很蠻橫的給搶過手提包,惡狠狠的從裏麵抱出房卡。

房卡一按,嘀的一聲房門打開了。

乘對方開門的瞬間,蘇清怡猛的從他的手裏抽出小手轉身後樓道的另一邊跑去。

可惜,剛跑出兩步,她的身子已經被一隻迅捷如電的大手給拽了回來,然後被蠻橫推進黑乎乎的房門裏。

蘇清怡連忙轉過身來下意識的想尖叫,可小嘴剛張開卻瞬間愣住了。

那個家夥並沒有跟著進門,站在門外笑意燦爛道:“雖然你今晚真的很笨,可女人犯錯,連上帝這老色鬼都會原諒,何況是我這淫.賊。”

說著,轉身離去,背著對著懶洋洋的揮了揮手,“今天本應該發生點什麽就留待下次一起吧,或許那樣疊加的香.豔才能讓更加的快.感如潮。”

望著這個邪惡家夥留下一句淫.蕩的話就徑直離開,蘇清怡一陣失神。

或許,茗姐的話果然沒錯,他外表雖邪魅可在某方麵卻還算優雅紳士。

她卻不知,她眼裏的邪.惡家夥在轉頭的刹那,整晚的燦爛笑意瞬間被一抹冷漠取代。

靖皓並沒有驅車離開回,而是徑直來到了度假區的另一家酒店裏,在一間套房的房門上輕敲三下,一快兩慢,就像接頭暗號一般。

房門迅速從裏麵被打開,一道高挑的身影帶著一股大自然野草的芬芳氣息縱進他的懷裏,靖皓連忙伸手接住。

狂.吻……

兩人的身子剛黏在一塊,黑美人抱住他的腦袋就狂.吻起來,那股狂.野的簡直就與她平常的冷若冰霜判若兩人。

是的,這種反差也隻有一個男人能體會的到,她的狂.野,她的放.蕩,她身體的每個部分都是屬於“她的主人”的。

品嚐著小嘴的甘甜,靖皓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可邪魅之中卻蘊藏著一縷暴戾氣息。

房門關上,他比這個情不自禁跑來與他約會的小奴隸還要來的狂.烈。

化被動為主動,吻.痕落下,大手滑過她的每一寸肌.膚……這個女人的身材越發的妖.嬈,依然順滑有質還帶著明顯的豐潤。

在嘶的一聲中,小奴隸身上的睡.袍已被徹底撕.碎,就在門口的牆壁上,他抱著她用最狂.猛的動.作狠狠進她早已泥濘不堪的緊.湊桃源中……

房間裏,膩.人的呻.吟聲不斷的響起,一浪高過一浪……

……

站在門口半晌,蘇清怡的俏臉上沒有露出過一絲哪怕是慶幸的笑意,神情有些呆滯的去關上房門,並沒有插房卡,房間瞬間陷入黑暗中。

再轉身往回走的時候,步履很是沉重,突然,在黑暗中,一串串閃耀著光芒的珠子空中拋灑。

她無聲的向前走去,最終再也控製不住整晚極力掩飾的情緒,徹底的崩潰,淚水如雨般傾泄而下,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嗚嗚的哭泣出來。

動作、神態甚至習慣是如此的相似,還有身影與眼睛,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他到底與他是什麽關係?”這句帶著嗚咽的喃喃聲一直在套房裏響起,如絲如縷連心也在抽搐。

突然,呼吸停頓,心髒停止,就連哭泣聲亦不複存在,空氣靜謐的可怕。

“他會不會就是他?”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撒花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