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茶樓。
靖皓突然對著紮伊尼說出一句讓徐豔茗等人感覺錯愕的話,“現在可以說了,是誰派你們來的?”
紮伊尼右手腕斷折,早已疼的額頭直冒伶汗。可一聽到這話,臉龐卻不易察覺的凝滯住。
他沒有答話,眼裏掠過一抹凶戾的意味,左手猛的抬起,一拳帶著疾風擊了過來,直襲靖皓的臉龐。
靖皓輕蔑一笑,鬆開對方的那隻後斷的手單手再次輕而易舉的抓住他再次襲來的另一隻手。
喀嚓……
骨頭脆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伴隨著慘叫聲,這讓在場的人瞬間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說還是不說?”靖皓依然燦笑,隻是燦爛的讓對方渾身泛寒,就連邊上許多顧客都不敢直視他這張笑
臉。
在靖皓的眼色中,黃金頭目立即領會,一聲令下,所有青英會成員開始將顧客“請”出風雅茶樓,就連茶樓服務員也一視同仁。
見到何謂真正的殘忍,再麵對青英會成員的凶狠表情,那些個顧客也不再嚷著看印.尼猴子怎麽個死法,膽戰心驚間順從的離開。
瞬間,茶樓人去樓空,隻餘徐氏姐弟、蘇清怡、及青英會的成員。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紮伊尼整張臉痛的扭曲起來,卻依然強自咬著牙強忍著。
“還想在我的麵前硬撐?”靖皓的臉上驚現一抹狠戾,右腳抬起猛的踢了出去,正中對方腹部。
大力從紮伊尼的腹部傳來,伴隨著難以忍受的劇痛讓他又是一聲慘哼,嘴角鮮血汩汩的溢出,顯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徐百川張了張嘴,想
說話卻被徐豔茗擋了回去,“將這事交給靖皓處理,他說對方是動機不軌就一定是。”
徐百川微微詫異,想不到姐姐竟然如此相信這個青年。
“別在我的麵前裝,否則等待你的將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折磨。”靖皓冷笑間一隻手伸了出去緊緊的扼住他的脖子。
在方才對方口出汙言及後來開出的一百萬的什麽精神損失費似乎是為了讓徐、蘇兩女陪他們出去“遊玩”一天,貪圖的隻是美色。
可是,靖皓依然靈敏的捕捉到了他與基多那詭異的視線交流,他完全可以大膽的做出一個假設:這群印.尼猴子根本就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找茬的,還是有目的性的找茬。
紮伊尼感受著對方的手越勒越緊,呼吸不暢間整張臉已經漲的通紅,嘴裏依然強抗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誰派來的,我們是印.尼來的遊客。”
靖
皓徹底笑了,想不到這個家夥還是硬骨頭,“印.尼遊客竟然有著不錯到起碼能輕易擺平幾個壯漢的身手。”
事實上,靖皓早已從方才那場懲罰中感覺到了對方有著不俗的身手,就像那個基多能夠在他臨近他身後的時候靈敏的一個肘擊。
隻是,在他江南二少麵前,這樣的身手什麽都不是,連一點發揮的餘地都沒有。
脖子被勒住,紮伊尼的腦袋缺氧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可還是非常的嘴硬,“我們是印.尼一家武館的教練,身手不錯有什麽奇怪的。”
眼見著再勒下去對方將在華夏的國土上投入牛鬼馬麵的懷抱,靖皓的手這才一鬆,讓他整個人癱軟在地。
靖皓抬眼看向身邊的黃金頭目,“給我敲斷他身上所有的骨頭,我就不信他還能死撐,如果再不行,旁邊還有一時死不了的基多先生,我相信你的腦子裏應該裝著不少如何招待我們貴客的大餐。”
不管怎麽樣,江南二少認定一件事,哪怕是錯的,也會進行到底,何況這些印.尼猴子並不值得同情。
“二少,你放心,我會讓他們充分體會到華夏人的好客。”
黃金冷笑一聲,帶著兩名專門處理這種事且手段嫻熟的手下向紮伊尼走去,臉上有著濃鬱的殘忍意味。
“二少?”這一回,徐百川算是終於從別人嘴裏聽出點東西。
隻是這二少代表了什麽身份?周圍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又是什麽來頭,與他又是什麽關係?
徐豔茗滿臉好笑的瞥了一眼苦思冥想的弟弟,旋即抬眼看向那個依然躺在男人懷裏的好姐妹,好笑轉為戲謔。
一直被某貨恍若英雄救美般摟著的蘇清怡自然是感受到了茗姐的視線,俏臉竟然出奇的徽微一紅。
蘇情怡的身子徽微扭動著,低聲恨恨道:“邪惡之徒,吃夠豆腐了沒有?還不把我放開。”
是的,這家夥的行為就是乘機占便宜的。
他為什麽偏要跑來擋在她的前麵,難道不能像方才那位基多要非禮茗姐一樣從後麵拽住對方的頭發然後向後一拉?
可他倒好,反其道而行,偏要繞了一圈跑到她的身前來擋道。棄簡行難,這明顯就是乘機揩油。
話音剛落,蘇清怡的身子微微一滯,緊接下來的一句話更是讓她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吃豆腐?”靖皓在蘇美人的腰肢上揉捏了幾下,很是詫異,“茶樓裏有賣豆腐麽?”
蘇清怡的皓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可沒待她發飆,那淫爪已經刷的一下離開了她的腰肢。
靖皓搬來一張椅子坐下,擎出一根煙在手
裏把玩著,視線卻饒有興趣的盯著前麵發生的一幕。
因為,那名黃金頭目已經在嚴刑逼供,而且還是拿著鐵棍在那敲打,揮起擊下總會帶來淒戾的慘叫聲。
這殘忍的一幕看著徐百川眼皮直跳,倒是他姐姐反而一臉平靜。果然,二少的女人全都是些有膽色的女人。
哎,跟著這殺人如麻的家夥混,想沒膽色都不行。
就像那晚在迪廳裏,她徐豔茗不僅使用美人計,還親眼目睹了近三十名的楓之隊成員被屠的一幹二淨,殘肢斷體,血流成河。
徐豔茗走到壞蛋家夥的邊上,親自拿起打火機為他點燃,這種動作看的徐百川又是一愕。
這一刻,徐百川已經放棄苦思冥想了,俊雅青年肯定身世非凡,非他能夠靠腦子想的出來。
是的,狠戾的手段,強悍的
身手,一群彪悍的手下,而且他自己還是個大少,這一切足夠讓姐姐在他的麵前服服帖帖,也足夠證明對方哪怕是吃軟飯的,也確實是頂級的。
在一番殘忍的讓人不忍目睹的嚴刑拷打下,紮伊尼看似矮小卻硬是忍下來了,反倒是另一位精瘦有力的基多先生很是窩囊的沒經受住疼痛的折磨,在敲斷第二根腿骨後就招了。
原來,他們果然是別人請來的,而且請他們過來搗亂的人還是徐豔茗認識的人。
與風雅茶樓在同一條街的一家名為春曉茶樓的老板娘,與徐豔茗平常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那種。
“怎麽會是她?”徐豔茗得到確切答案後,整個人都愕在原地。
就在這時,場中一名青英會成員在得知幕後的黑手是春曉茶樓的老板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感受著他看來的視線,靖皓淡淡道:“有話就說,支支吾吾什
麽。”
這名精銳成員快步走過來,說道:“二少,我暗裏聽人說過一件事,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靖皓翹著二郎腿,吐出一口煙霧。
精銳成員連忙道:“據說,春曉茶樓之所以經營的有聲有色,甚至還不輸給徐嫂子的茶樓,靠的並非什麽獨特的經營手段,而是這位老板娘的手段夠陰險。”
“什麽手段?”徐豔茗從驚愕中醒轉,黛眉緊蹙著問道。
精銳成員回答道:“她的手段就是像今天這一處,全都是在暗裏請人來敗壞其他茶樓的名聲。
隻不過每次請的人及手段各不相同罷了,一般情況下,他們會說茶樓的服務差東西不好,更重要的是會把劣質茶葉撒進茶水裏。
然後汙告對方欺騙消費者,糾纏不休不說,還會當場趕走客人,事後
更會利用關係網在暗裏大肆宣傳敗壞競爭對手的茶樓名聲……”
聽著這名精銳成員洋洋灑灑的一段話,對方的種種手段並沒有讓徐豔茗全身沒有泛寒,卻感覺到了深沉的憤怒。
她如何都想不到,那個陳大姐看上去和和氣氣,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種表麵笑嗬嗬背後捅冷刀的人。
望著杭城情.婦被氣的身子微微顫抖,靖皓突然伸出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懶洋洋道:“事情還沒搞清楚,你氣什麽?”
“啊?”徐豔茗感受著壞蛋家夥手心傳來的溫度,心中溫暖之餘小嘴卻錯愕的張了開來。
靖皓眼眸深邃道:“你是什麽時候聽的這則小道消息的?”
精銳成員回憶道:“好像是前天,嗯,是前天晚上聽一個女人說的。”
“是你的相好吧?”
“嘿嘿,二少英明。”
靖皓隨意的彈了彈煙灰,“那她又是聽誰說的呢?”
“她是……?”精銳成員很想回答這個問題,最終卻隻能苦笑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靖皓了然一笑間突然抽出一根煙扔給他算是賞賜,惹的這家夥盯著手裏的特供煙眼睛發直,滿臉的幸福傻笑。
這下可惹來了周圍那些個成員眼紅的視線,能抽二少給的煙,抽的不是品級,而是榮耀。
靖皓眯眼道:“春曉茶樓的老板娘知道你們徐嫂子是我江南二少的女人麽?”
不待精銳成員說話,那名黃金頭目應道:“絕對知道,這一條街上開茶樓哪一家不是有點關係,這樣不是秘密的事她怎麽可能會不清楚呢。”
話
到這裏,別說黑道出身最懂陰險為何物的黃金頭目,就連極少接觸人性陰暗麵的徐豔茗都開始有些明白靖皓的意思。
徐豔茗伸手從邊上拉來一張椅子在壞蛋家夥的身邊坐下,插嘴道:“靖皓,你的意思是說,對方就算是這種陰險小人也根本沒有對風雅茶樓使用這種手段的動機?”
靖皓叼著香煙,淡淡道:“既然她清楚你是我的女人,那她為何還要玩這種找死的手段?難道她不怕死?還是你風雅茶樓的這點生意足夠她犯險連小命都不要了?”
頓了頓,靖皓很是光明正大將徐豔茗的小手拽到他的大腿上揉捏著,讓現場所有人消化他的話。。
徐豔茗嗔惱的白了他幾眼,卻依然任他猥褻。
老爺要怎樣,她這位跑不了也賴上林家的編外少????還能怎樣?和他在一起,羞恥隻能擱一邊,坦然才是最佳選擇。
感受著
美豔少*婦小手的柔軟滑膩,靖皓感歎一聲這女人年齡不小保養卻不賴,繼續道:“對方不僅沒有耍陰險手段的動機更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說著,靖皓指了指身邊幾個青英會成員,“嗯,你們告訴我,有二少及青英會在南方輝煌的一天,就算風雅茶樓的名聲被敗壞了,是杭城最爛的一間茶樓,那些個名流還會不會來?”
“先不說以二少的能量能讓徐嫂子的茶樓擺脫這種汙蔑,就算如二少所說的風雅茶樓是杭城最差的一家茶樓,這生意照樣紅火。”
一個機靈的家夥腆著臉說道:“誰敢不給二少麵子,誰敢不來徐嫂子的茶樓,有這些豪爽的名流光顧,風雅茶樓隻能是財源滾滾。”
不可否認,他在拍馬屁,可是,卻拍的很合理,說的也是事實。
靖皓燦笑間又甩了根煙給他,瞬間把這家夥樂壞了,慶幸自己腦筋轉的比其他人快,否則哪裏能掙的這份榮耀。這下,其他人再次眼紅。
他們是眼紅,可有個人卻瞳孔收縮,整個人驚的張著嘴巴,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年齡比某貨大的徐家舅子。
他可以不知道二少是誰,可做為一個在H小有事業的人若沒有聽過青英會那根本就是與這世界脫節了。
青英會在南方代表了什麽?它代表著黑暗,代表著威勢,代表著榮耀,崛起的速度、創造的輝煌直至現在都在暗裏為人所津津樂道。
那麽,它的奇跡締造者又是誰呢?
徐百川的視線呆呆的盯在懶洋洋坐在椅子裏正肆無忌憚的把玩著姐姐小手的俊雅青年。
他,就是奇跡的締造者,青英會龍頭江南二少。
媽媽呀,姐姐的未來男人他的未來姐夫徐家的未來女婿竟然是名震華夏的南方青年梟雄。
「呔,不給鮮花的,哪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