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籟嗓音響起後,徐豔茗總算是鬆開了緊挽著靖皓的小手,笑意盈盈的迎了上去。

徐豔茗一把挽住她,“笨清怡,茗姐怕打電話打擾你的工作,難道你就不會打個電話給我麽?”

“我這不是在樓上窗邊看到你開車過來了嘛,還要打什麽電話,直接下去迎接就是。”蘇清怡笑盈盈的白了她一眼道:“誰知道你們有電梯不坐偏要走樓梯。”

“誰說我要走的,我還不是被某個笨蛋逼著的。”徐豔茗低聲嘟囔著,一副嗓音高了那個笨蛋就會聽到的小心翼翼模樣。

蘇清怡輕輕一笑道:“茗姐,你還把你那位藏著掖著不準備介紹給我呀。”

“鬼才要藏著他,這不是還沒來的及介紹嘛。”徐豔茗拉著她向壞蛋家夥走去。

兩女說話間,靖皓微眯著眼眸,從容淡然

的看著眼前這道曼妙身影,無喜也無悲。

既然在洛杉磯的那次相見中已放開,再相會又如何,就當是與一個陌路人在茫茫人海中的一次相遇好了。

就在兩女剛走到他的身前,蘇清怡的視線這才開始“真正”落在前麵這個俊雅青年的身上。

隻是當望清他的模樣的時候,她先是一陣思索,然後突然流露出一副想起什麽又沒想起什麽似的模樣,“錯愕”的指著他,“你是……”

“我?”靖皓同樣思索道:“難道蘇小姐認識我?”

“疑惑”間,他開始打量著她,一副極力想從腦海裏把她認出來的模樣。

今天的蘇清怡裏麵是一條套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緊裹著,酥.??高挺,在腰部處劇烈收縮,那是最黃金的型。

外麵披著一件時尚的大衣,卻

無法遮掩住她那恰到好處的挺翹臀.部,從腰部而下蕩漾開來的弧度惑人心神,而外露纖細而雪膩的小腿讓她身材越發的高挑。

尤其是天鵝脖頸處的一條並不十分豔麗卻很和酒會相襯的絲巾,微微飄揚間為她成熟中增添了許多的女性柔美味。

這是一個穿什麽樣衣服都能顯出品味的女人,女人自歎弗如,男人怦然心動。

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一頭天然的烏黑秀發蓬鬆紮起,慵懶的風姿恰到好處,渾身依然帶著那種能讓男人沉淪不可自拔的楚楚氣息。

從現場名流投來的視線就可以感覺的到,她的出現就是一個璀璨的吸引所有男人視線的存在。

一如以往般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隻是……

比起在洛杉磯的那次相見,她又清減了許多,

身姿也越發的弱不禁風。

一連串的感覺不受控製的從他的心裏升騰起,就如同柳婉心上次在H見她的第一眼的感受一般無二。

隻可惜,從始至終,柳婉心都沒有告訴過他蘇清怡回國的消息。

或許,連她在害怕什麽,或許她怕這個女人還會再來破壞她們雖然姐妹眾多卻甜蜜的生活。可是,柳婉心的擔心成真了,這個女人還是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對於柳婉心的心思,靖皓自然是無從知曉,但有一點他卻知道,在蘇清怡出現的那一刹那,他確實錯愕了。

蘇清怡原以為對方在洛杉磯的蘭頓家族別墅裏見過她一回應該能夠清晰的記得她,可誰知對方竟然淡忘她了,這根本就與他名聞華夏的濫情大相徑庭。

難道自己的相貌對這個花心邪魅的男人沒有一點吸引力,令他自洛杉磯一別後就把她給淡忘了?

無奈間,蘇清怡隻得放下偽裝,很丟美女麵子的率先做出認出對方的模樣,拍額道:“哦,我想起來了,我們在洛杉磯見過,你是蘇珊的未婚夫。”

“蘇珊?”靖皓微微錯愕過後,臉上也是瞬間一陣恍然,“哦,你是那位蘇小姐。”

“什麽蘇珊的未婚夫?難道你們兩個認識?”邊上的徐豔茗從驚疑不定中醒轉,吃吃的問道。

“在洛杉磯的一場酒會中見過一次麵。”

蘇清怡微笑的回答一句後,道:“林先生,不,應該說是二少,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是同一個人,這太讓人意外了。”

靖皓微微眯眼道:“我也很意外能在這裏碰上蘇小姐。”

蘇清怡笑意嫣然的伸出手道:“二少,估計你已經忘了我,重新認識一下,蘇清怡。”

靖皓伸出手握住她的手,眨眼道:“既然蘇小姐邀請豔茗過來又稱呼我為二少,看來我是不用自我介紹了。”

這一刻,靖皓突然想起了一句俗套的話,人生如戲亦如夢。

他心裏不免有些悲哀,曾經擁有過彼此的一對男女,在三兩年間卻已是彼此不再“認識”,形同陌路倒不可怕,可怕的是兩人的心已經隔著大山重洋。

感受著對方嘴角勾勒出的邪魅弧度,還有他有意無意的握著她的手不放,蘇清怡心裏對他的厭惡急劇攀升,差點連清眸裏都要流露出,可最終,她強忍住了。

蘇清怡微笑道:“二少今天能夠為會所開業捧場,可謂是蓬蓽生輝。”

靖皓的手在她那略顯冰冷且柔滑的小手輕捏兩下,笑眯眯道:“早知道是清怡回國投資在杭城開的名流會所,我一定會邀請上一幫人為你的開業酒會助興。”

蘇清怡的身子猛的一僵,旋即當做什麽都沒感覺到,也再次強忍著對方沒說兩句便親昵的直呼其名的行為,“若是我知道你就是江南二少,我哪裏會跟你客氣呢。”

靖皓嘴角明顯的一翹道:“是的,清怡以後在華夏如果碰上什麽難事盡管來找我,能幫我幫,不能幫我也會想辦法幫。”

說著,靖皓又有意無意的捏了捏她的手,傳達出的信息是個人都明白……

“那我先謝過二少了。”蘇清怡巧笑倩兮間低頭看了看兩人還握著的手,白眼道:“二少,你總不能當著豔茗姐的麵還一直握著我的手吧,小心茗姐吃醋哦。”

徐豔茗聽她這麽一說,立時將視線聚焦在兩人的手上,可心裏卻嗤之以鼻,他是林家的一家之主,我不過是個情.婦,我哪裏管的了他。

隻是,他的這種淫.賊行徑實在讓人痛惡,果然是個見得美人就抬不動腿又想上前揩油的家夥。

心裏雖是如此憤恨的詆毀他,可她還是疑惑了,以她對壞蛋弟弟的了解,他雖然為人邪魅霸道,在外麵絕對不是這樣沒紳士風度的人啊。這才徐豔茗不由又瞥了他兩眼。

“竟然忘了這茬。”靖皓這才恍然過來,慢吞吞的放開對方的手,放開間又摸了兩把。

正是最後這一個動作,靖皓終於靈敏的捕捉到了對方眼裏的一股怒火,隻不過這種神色一縱即逝,臉上依然笑如春風。

果然不出所料,她在強忍著厭惡。同時,她確實沒有認出他就是當年的喬治.林。

隻是,以她以前的心性,這種事是絕對無法容忍,可現在,她忍下來了。

這說明什麽?

她比以前更老練的麵對世俗上的事?也懂得什麽叫虛與委蛇而不得罪他這個在南方如日中天的江南二少?

靖皓的眉頭不為人知的一皺,“對了,清怡,怎麽想到來華夏投資?而且將投資項目定在名流會所上?”

說話間,靖皓單手輕搖著紅酒,渾身都透著一股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優雅氣息。

可是,眼前俊雅青年所表現出的這種優雅讓蘇清怡嗤之以鼻。表麵優雅紳士,內裏淫.穢肮髒,簡直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色狼。

她真想不通這樣的人為何能在華夏取得如此彪悍的驕人戰績,以致這麽多人推崇他。

黑道上的事,蘇清怡很是清楚。

隻不過,在她近來從H趕來將這家會所盤下迅速進行簡單的裝修然後再開業的同時,她已風聞了許多關於杭城太子黨之間的紛爭,而且還取得了對陣北方楓方的優勢性勝利。

真讓人想不到,這位黑道起家的南方梟雄竟然有著這樣強悍到讓人瞠

目的背景。

強悍歸強悍,這些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也不是也此來杭城製造出這樣的場麵並不會太突兀與他相見所想達到的目的。

是的,她聽從家族的意思在一步接一步的接近他,但是……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會在與家族利益有任何的牽扯,她不能再軟弱,她隻為自己,隻為了此生唯一的寄托??寶貝兒子治兒。

還有,喬治到底與他有著怎樣的牽連,為何心中總有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著她。

她既然不能從柳婉心和蘇珊嘴裏得到什麽,唯有親自從這個讓她不時能感覺到危險的邪魅青年身上探尋挖掘出來。

這些念頭飛快的在蘇清怡的腦海裏一閃而過,嘴上答的很快,“這是我的個人投資,至於將目標定在名流上……”

蘇清怡頓了頓間突然眨

眼道:“現在華夏的富人不是越來越多嘛,我不乘這時候進軍這一黃金有‘錢途’的產業,以後想從他們身上榨出油水估計就不容易嘍。

所以,杭城這個曆史悠久又經濟發展飛猛且富豪輩出的省會大城市是必需投資的一塊風水寶地,最重要的是,這裏可是茗姐的地盤……”

“你這女人,這關我什麽事?”徐豔茗白了她一眼,心裏卻很是明白她的意思,江南二少的地盤自然就是她這個杭城情.婦的地盤嘍。

靖皓微微眯眼間恍然一笑,他就說嘛,這麽一個名流會所竟然要世界有數的億萬富婆親自來開業。本以為她準備帶著雲翔集團回國大展拳腳。

原來,這是她私人所投資的會所,與雲翔集團無關。

“怪不得這裏的裝修雖奢華卻有些太過匆忙的痕跡,原來清怡是想著盡快從杭城富豪的身上揩層油下來放進你的腰包裏。”

靖皓笑眯眯道:“或許,我也有可能是你的算計的凱子之一吧。”

“噓,小聲點。”蘇清怡手指放在再次露出一個嬌俏的笑意,“你想讓我花大資金開家會所而做虧本生意麽?至於你麽?

嗬嗬……事實上,我是將目標定在茗姐的身上,畢竟你是大忙人,不一定都在杭城,想刮你的油,還不如想辦法從茗姐這裏榨些出來。”

“臭清怡,你真是打的好算盤,信不信我立時將你的陰謀詭計公諸於世。”徐豔茗徹底被她的話給逗笑了。

原來,一直清雅高貴的蘇大小姐竟然有這樣嬌俏的一麵。

“陰謀詭計?現在哪個開商業會所是不想賺錢的,這算什麽陰謀哦。”蘇清怡掩嘴間又是徽微眨眼。

徐豔茗真是拿她突然的俏皮沒有辦法,唯有送過去成堆的白眼。

別說徐豔茗這個女友有些不習慣,就連以靖皓對這個傾城女人的熟悉,他都瞬間有種幻覺,眼前這個俏皮活潑的女人真的是曾經那個楚楚且柔弱的雲翔女神。

卻不知,蘇清怡底下的雙手緊緊的攥起,攥的青筋微微凸起。

「大哥大姐們,小紅花在哪裏?緊急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