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局長冷聲道:“何隊長,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何縱強沒有答話,依然在那慘嚎。
韓晉哲嘲諷的瞥了何縱強一眼,端起咖啡向著那位女警微笑道:“美女,再來兩杯咖啡如何?”
自覺感情被欺騙的女警冷哼一聲,但卻被殷局一眼給瞪了回去,韓大少吩咐的事你還不去做,這個時候是市局該高傲的時候麽?是你們該矜持的時候麽?
女警縮了縮頭,她也不過是表達一種虛假的立場而已,她其實很願意為眼前這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騙子效勞的。
是的,現在這群女警隻要不笨的,全都看出了辦公室裏的這三個“凶徒”全是來頭非凡的家夥。
女警離開前,還很明智的拉上方才那名敢頂二少嘴還詛咒他吃牢飯的甜美女警,獻點殷勤總是好的,起碼
能保平安。
甜美女警偷偷瞥了眼前這個牛叉的要人命的俊雅青年一眼,乖巧的跟著泡咖啡去了。
韓晉哲淺淺而笑,眼神示意了呂承衍一下,向某個方向努了努嘴。
呂承衍立即會意,快步向何縱強走去,雙手提起他將他按在牆上,“何隊長,裝死可不是男人該為之事,何況還是你這種連二少敢抓的大英雄。”
說話間,他狠狠的抽了何縱強幾耳光,是的,他這是明顯的在報複,誰讓這丫的方才在杭城天空國際的門前這麽不給他麵子。
何況,平時打不過這些個刑.警,這時不乘他們趴下耀武揚威的踩一番,更待何時。嘿嘿,這耳光抽的可真夠帶勁的。
又一個做人難的家夥,連裝個死都有人不讓他如願。
被的抽的痛了,何縱強隻得睜開眼,雖然
臉色不好看,整個精神都顯的萎靡,可好歹也是腦袋清醒眼珠子能轉動。
殷局長默許了呂承衍的放肆和野蠻,雖然人家不是什麽有執法權的人物,可也是來頭響梆梆的。
空氣一陣沉默,隻有那兩名女警在泡咖啡的響聲和滿地的??。
靖皓燦然的接過那名甜美女警親自為他泡來的咖啡,優雅一笑道:“謝謝。”
甜美女警小臉微微一紅,輕聲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話一出,韓晉哲那丫的無聲的笑了,方才她可是拒絕為堂堂江南二少服務還詛咒他吃牢飯呢,現在討好的可真夠快的。
在咖啡送上來後,在一名副局的揮手間,那些個女警全都閃離這間原本屬於她們的辦公室。
不過在離開前,她們的臉上還有著一抹依依不舍,是的,這麽精彩
的好戲沒得看,實在是人生一大損失。
在所有女警離開的同時,地上這些警.察全都被抬了出去,而且還是被遮的掩掩實實的抬出去。
最終,辦公室裏隻餘一些當事人和市局高層。
殷局長向前跨出幾步,再次冷顏道:“說,這是怎麽一回事?”
何縱強虛弱間唯有如實道:“林靖皓涉嫌一起重大的傷人害,我是奉命請他來警局調查的,可是,他竟然出手……”
殷局長強勢的揮手打斷他的話,抬眼看向俊雅青年,“林靖皓,你傷人了麽?”
“沒有。”靖皓姿勢優雅的端著咖啡,懶洋洋的聳了聳肩。
何縱強眼睛怒睜,“胡說,你剛才不是親口承認了麽?”
“我承認過?”靖
皓笑眯眯道:“什麽時候?什麽地點?”
“你……”何縱強猛的提高嗓音,這才明白何謂口說無憑,對方不承認,他又能怎樣。
“別和我來這些虛的,你手上有沒有證據?”殷局長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何縱強的臉色微微一變,“西湖邊上風雅茶樓裏很多人都見到了?”
殷局長睨了他一眼,再次問道:“見到親手傷人了?有證人麽?”
“這個……”何縱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是的,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指證林靖皓傷人,他隻不過奉命抓人的。
韓晉哲在邊上輕抿著咖啡,笑了,倒是很多人親眼看到江南二少打人,譬如他韓大少,譬如徐豔茗,譬如青英會的成員,可惜沒有誰敢出麵指證靖皓這貨。
就算有人有這能力讓某些人出麵,可
這有什麽用,江南二少連殺人都是拿著執照的,哪怕這執照是黑的。
“你手上沒有證據為何就認定對方是嫌犯,為何就擅自將人抓到局裏來?”殷局徹底的怒了,猛的在桌上拍了一下,“是誰給你這個權利的?”
麵對高高在上的局長的陰冷透著殺氣的臉色,何縱強嚇了一跳,下意識道:“殷局,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哦,你奉誰的命令?”殷局長的神色越發的陰暗。
話都到這裏,何縱強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隻得硬著頭皮道:“鄒支隊長。”
殷局長的眼裏掠過一抹了然,嘴上卻向底下的一名副局命令道:“給鄒副支隊長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鄒副支隊長麽?”
“是我,鄒定堅。”
“……”殷局長一把搶過副局手上的電話,直接就與對方通起話來,還打開了手機揚聲器。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便問到正題,對方矢口否認這事與他有關,更別說下過什麽逮人回來調查的命令。
“哦,與鄒隊長無關那自然最好。”殷局長的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漠,這種事若是沒有鄒定堅授意,憑何縱強能做的出來?
不過,有些話還是不揭破比較好,畢竟對方的老子是省公.安廳的鄒副廳長,也算是他的頂頭上司,誰都不得罪。
隻是,鄒定堅不該將他們太子黨的紛爭扯進市局裏來,這不純粹給他找不痛快嘛。
聽著對麵的鄒定堅否認指使過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的一幹二淨,何縱強徹底的慌了,他終於意識到了事件的嚴重性,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未來命運會是怎樣。
“殷局,把手機給我,
我要與鄒支隊長說話。”何縱強扭動著虛弱的身子向前撲去。
隻可惜,殷局長卻啪的一聲將手機掛斷了,“事實就擺在麵前,還有什麽好說,你竟然假借上司名譽胡作非為,欺上瞞下。”
望著何縱強眼睛盯著手機滿臉死灰的臉龐,韓晉哲冷漠了笑了笑。
說白了,何縱強這種貨色也就是小卒,隻有被人驅駛利用的份,當沒有價值的時候,自然可以毫不可惜的棄掉。或許,這一點連他自己都明白了。
而殷局長為官也精明,他心裏早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卻依然要演這樣一出戲,一嘛,為“無辜”的江南二少的平冤,二嘛,總得給這場惡劣事件找個替罪羊吧。
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何縱強的罪名絕不會是胡作非為濫用權利這麽輕,是的,從這一刻開始,他注定完了。
望著何縱強咬牙切齒間身子一直在那顫抖,按住
他的呂承衍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憐憫,走到這種局麵是誰的錯?
誰都不怪,隻怪他跟錯主子,隻怪他不是主角或配角,卻隻是一個隨手可以扔掉的小卒。
何況,他也太自以為是了,自以為後麵有人能罩著有人能為他撐腰,可以肆無忌憚對二少拔槍。
“我說過,你最好別摻和到這事件中來,有些事的結局不是你能承受的。我還說過,做人不能太蠢,有些層麵上的戲不是你這種小人物能夠上場的。”
呂承衍的憨臉上透著一抹陰冷,“可惜,你的腦袋被驢踢了,踢的盡想著如何升官發財,忘了自己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呂承衍的聲音很輕,輕的隻有何縱強才聽的到,這讓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無人色。
是的,人的腦子長在脖子上,誰都有權利後悔,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何隊長,從即刻起你將被停職,我們市局會對你的嚴重問題專門開會定案。”
一名副局扳臉說出的話徹底宣告了何縱強的完蛋,等待他的結局會是什麽,是個人都知道!
韓晉哲望著隻是耷拉著腦袋沒有任何想抗辯意思的何縱強,不由微微讚賞,最起碼,他在最後選擇了一條最明智的道路。
他完了,他認命了,起碼,他用自己的無聲屈服保住了他的家人。
這就是替罪羊的可憐,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
……
辦公室裏的嘈雜,辦公室裏的槍聲,還有那一個個被人掩掩實實抬出來的捏架,一看就知道上麵躺著是傷員。
這場早已傳遍每個角落的大鬧警局風波讓許多人都驚疑,很多人想知道具體經過在那上竄下跳卻是
什麽都打聽不到,因為上麵已經讓人封鎖了。
當帥的過分的“凶徒”一臉燦笑的安然踏出辦公室,惹來了許多人的側目,也讓他們震驚了。
杭城市公.安局大樓外,一連串的豪車從遠及近,八輛奔馳,護著一輛華夏為數不多的頂級房車在廣場上停下。
車門紛紛打開,一名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從車裏跳出,神情肅穆的站在車門的兩邊,瞬間,一股驚人的氣勢在廣場上散溢出來,更是讓那些個在樓上隔著窗戶偷窺的家夥一個個的全都睜大眼睛。
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可以打傷如此多的刑.警而安然無事,還敢如此牛叉的讓一排豪車來迎接他。
“臭丫頭,讓你剛才沒腦的頂撞他,說什麽還想喝咖啡等著吃牢飯吧。”
一名女警大姐輕敲了一下那名甜美女警的腦袋,“你現在看看,公然大鬧警局後安然無事,
有如此氣派的九輛豪車來接他,而且還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市局外麵。這樣的大人物隨時都能讓你完蛋。”
“我怎麽知道他會是如此的牛叉呢,牛叉到可以輕鬆擊倒這麽多同事,連局長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
甜美女警嘟囔著摩挲著被敲痛的腦袋,視線則落在樓下那道已步下石階的修長身影,問道:“黃姐,你說他到底是什麽來曆?”
黃姐搖了搖頭道:“我哪裏會知道,不過以我的估計,應該是太子黨,聯係上他的彪悍身手,這是一個有實權或都身份很不簡單的太子爺,家族上麵應該有大人物,最有可能是大軍區裏出來的。”
閱曆最豐富的黃姐如此推斷,邊上的那些個女警全都深以為然,眼裏不由冒出層層狼光。
是的,她們真想撲倒樓下那道連走路都帶著一股魅力的俊雅青年,也好讓自己這隻麻雀飛上枝頭成鳳凰。
大樓下,靖皓三人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悠然的向前麵走去。
韓晉哲看了一下手表,“很好,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就出來,而且還是在大鬧警局之後,估計這一點連蘇流楓都想不到。”
“這很值得慶幸麽?”靖皓仰望天際,淡淡道:“蘇流楓雖然沒有達到什麽目的,但起碼,他從這場風波中探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
“讓他探到又如何,紛爭也不可能就此終止。該展露就應展露,露的對方心存忌憚,我想趙老夫人也是這般想的。”韓晉哲輕笑道:“何況,相比起來,我們隻賺不賠。”
靖皓燦然而笑,側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公.安大樓,正義再次被權勢壓在身下蹂躪的哀號不斷。
行凶者,江南二少林靖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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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麽?那好,惡少小朋友用親身體會告訴你們,嗚嗚,很痛的。小紅花,淚求小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