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承衍驚呼道:“葵花寶典!”

下意識間,呂承衍的手立時捂住自己的下麵,視線卻掃向場內。

就一刹那的時間,他便清晰的認識到,自己錯了,大錯特錯。像二少這般強悍間透著英氣的大男人怎麽可能會練葵花寶典的呢。

是的,他在南方就像東方不敗式的人物,可他一定是純爺們,你看看,褲子那裏都凸起一塊明顯的雄.性特征。

嗯嗯,韓大少竟然乘二少在那“踩人”,在這裏誹謗他的人品,還想讓自己揮刀自宮從此呂家無後,陰險,太陰險了。

以後一定要遠離這個小人親近前麵那個身影如風、沒事喜歡用神功踩人的二少。

呂承衍眉梢一挑,不自然的遠離韓晉哲幾步。

在兩人

說話間,場內的戰鬥局勢早已一邊倒。

是的,你們不用懷疑自己的眼睛,不用懷疑為什麽十多個人會打不過一個人。

因為,他們的對手是江南二少,一個踩人沒聽說過有敗績的強悍人物。

呂承衍興奮的連連嘿嘿而笑,雖然不能親自下場,可他卻是南方太子黨林氏派係的一員,自然有興奮的理由。

砰的一聲,一個家夥被拋飛落在地上,可悲的跌個七葷八素,慘嘶著爬不起來。

砰……

一名家夥直接砸在桌上,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桌上的一切都掃掉,文件飄散一地,液晶電腦更是被砸了,同時,也驚到了一位差點躲避不及的女警。

幸好,見大戰起,這些文職女警早已乖機閃到韓晉哲的那裏,因為那邊離的遠,夠安全。

當然,有個大膽見形勢不妙,心裏先是鄙夷一番這些廢物男同事,徑直繞過向門外奔去,搬救兵去了。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撞擊聲響徹在這間女警大辦公室裏,一個個全都脫離那道飄逸的身影,中招部位各有不同,不管是拳擊還是腳踹,總之有一個共同點,全都拋飛出去落下便爬不起來。

瞬間,連片的慘哼聲響徹整間辦公室,裏麵更是一片狼藉。

文件灑落一地,桌椅早已翻亂,液晶屏甚至還在哧哧的冒著青煙,還有,地上牆壁上到處是那些男警嘴裏噴出的血漬,斑斑點點的,分外的觸目驚心。

女警們的視線全都聚焦在那道方站定的飄逸身影上,用一副不可思議的可愛模樣看著這位渾身透著優雅又膽大包天的青年。

真是難以想象,如此一位文雅青年竟然能

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了十多名在市局裏算得上能手的刑偵警員。

靖皓懶洋洋的拍了拍身上根本就找不到的灰塵,眼眸一掃,突然對著其中一名長的最為甜美的女警微笑道:“美女,幫我泡杯咖啡如何?”

驚豔於對方的英氣和強悍,甜美女警下意識的想說好,可一看滿地倒下的全都是自己的同事,她冷哼一聲,“咖啡?還想喝咖啡,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女警不識趣,可不代表某位想學踩人神功的家夥不識趣,他連忙端著他那杯因為看踩人戲而根本忘了動的咖啡走到靖皓的麵前,“二少,你的咖啡!”

“你怎麽也來了?”靖皓隨口問了一句,端起還是熱騰騰的咖啡輕抿一口。

“二少要砸場子,我自然是助威來的,順便觀摩一番何謂真正的踩人藝術。”呂承衍的憨臉越發透著憨態,就是猥瑣了點。

“哦,那你

慢慢觀摩,後麵還有很多。”靖皓優雅的端著咖啡盯著那位看著滿地同事難以置信的何隊長。

何縱強收回視線,臉上透著一股陰冷道:“林靖皓,你清楚你在做什麽麽?”

“我清楚,在市公.安局裏,我襲.警了,還一人襲了十幾個警。”靖皓徑直坐往一張呂承衍搬來的椅子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

這一幕,那些女警不認識呂承衍倒沒覺得什麽,可何縱強卻開始驚疑了,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堂堂呂副省長的公子要給他搬椅子?

“既然你清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何縱強麵色陰冷間伸手就掏出佩槍。

“放下,放下……”呂承衍突然插嘴道:“如果你再當著二少的麵拔一次槍,我可以很悲哀的告訴你。

你的全家都會被問候到,而且不是一般的問候,尤其是女性。哦,還有你,更別說誰能保你,哪怕鄒定

堅或者他背後的什麽人。”

靖皓燦然而笑,呂承衍這小子有天份,別看憨憨的,腦袋瓜子偶爾頗為靈光,威脅起人還是很有水準的。

全家被問候?沒人能保你?

這代表著什麽,何縱強怎麽可能會聽不懂呢,他的臉色再次陰晴不定起來,手擱在槍上的動作已經明顯的透著猶豫。

為什麽這個二少的稱呼總感覺很熟悉呢?在哪裏聽過?

疑惑歸疑惑,一想到後麵有鄒支隊長及那位神秘的大人物,他猛的一咬牙就想掏槍。

就在這時,大門外麵突然響起猛烈的腳步聲。

然後,門被猛然推開,一隊手持槍械嚴陣以待的警.察出現在了眾人眼簾中,這讓何縱強突然莫名的鬆了一口氣,那槍不自然的按了回去。

“是誰在警局裏鬧事?”

一名魁梧的漢子用他那鷹隼似的眼神掃了一眼裏麵的一片狼藉,還有那滿地的慘哼,眉頭大皺間最終將視線定格在那個在悠閑喝咖啡的俊雅青年身上,“是你麽?”

望著一把把對準他身體的槍械,靖皓微笑道:“不是我。”

“那是誰?”魁梧漢子前走幾步間緊接著冷冷問道。

靖皓指了指身邊的呂承衍,“是他。”

魁梧漢子抬眼看向呂承衍,眼睛微微一凸,張嘴錯愕道:“你是衍少……?”

是的,他一眼就認出眼前這位是呂副省長的公子,隻是,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更難以置信的,這名俊雅青年竟然說這幾十個人是他打倒的。曾幾何時,杭城太子黨的著名人物衍少也有這樣一副強悍的身手?

“不是我,還能有誰?”呂承衍牛逼烘烘的拍了拍??膛,任那些女警投來鄙夷的視線也臉不紅心不跳。二少這麽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是的,呂承衍已經有種預感,二少又開始要大展踩人神功。這一次,一定遠比剛才還要激烈還要震撼人。

“張隊,地上的兄弟不是衍少放倒的,是……”何縱強見真正的行凶者把所有責任都推到衍少身上,便毫無猶豫的向這位張大隊長揭破他的諾言。

隻可惜,晚矣!

不待他說完話,驚變已起。

乘魁梧漢子聽的這事是衍少幹下的愣神間,靖皓手中的咖啡隨手往旁邊的桌上一擱,身影猛的竄起,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掠向魁梧漢子。

感受著前方一道幻影如電般逼近,魁梧漢子迅速收回他的恍惚,一個頓步,整個身子如獵豹

般向前衝去。

是的,他沒有後退,而辦公室裏的場所也不容許他有太多的空間閃挪,所以,他選擇了以強擊強,以硬碰硬。

最重要的是,做為杭城公.安局有數的幾位高手之一,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自認還可以接下對方突如其來的攻勢。

是的,他還未領悟到對手的可怕。

當他的身子竄起的刹那,他這才知道自己的反應終究慢了,因為,前方那道身影竟然在一眨眼就已經抵達他的麵前,甚至還清晰的看到了對方嘴角的不屑。

魁梧漢子臨危不亂,右拳借著腳底衝力的帶動,狠狠的向對方的??膛擊去。

若是擊中,不死也得殘廢。

可惜,他遇到的並非一般人,而是如呂承衍所想的,江南二少踩人向來未逢敗績,隻有他將人打趴下,別想

他人讓他丟臉。

在對方的剛烈拳風迎麵撲來的刹那,那具衝勢如風的影子卻讓所有人震驚了。

前掠的幻影竟然奇跡的頓住,直挺挺的立在魁梧漢子的對麵,再以一個微微橫掠閃過。

望著對方大反自然規律的詭異動作,魁梧漢子瞳孔微微收縮,他已經判斷錯誤,擊出的氣力有些收勢不住,想變招已有些不可行。

但是,高手自有高手的本事,他依然靠著腰部的力道一個扭身,徑直向邊上摔去,想靠此躲過對方的攻擊。

可他的身子剛一扭正翻滾間,一雙修長的手臂卻已如影隨形的掠至,腰部的皮帶一緊,然後身子被對方一拽一撥間,不受控製的翻身落地。

在落地的刹那他想再反擊,突然,脖子處傳來窒息的感覺,令他剛抬起的手臂無力的鬆了下來。

靖皓那隻並不大很是修長的手緊緊的扼住他那粗壯的脖子,推著向前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驚駭,那些個女警更是捂著嘴巴難以相信。

堂堂杭城市公.安局的公認的高手甚至還是許多女性暗裏傾慕對象的張大隊長竟然被對在頃刻之間擒住,擒的輕鬆異常。

靖皓笑意燦爛道:“我江南二少這輩子痛恨的事有很多,尤其別人拿著槍指著我的腦袋。”

“嗚嗚……”張大隊長根本就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剛至喉嚨處便成了嗚鳴聲。

這一刻,地上的那些個依然蜷曲著的刑警還有自己很沒麵子的被擒都清楚的告訴他,這家夥的身與他表麵的俊雅形成劇烈的反差。

尤其當他報出名號的時候,張大隊長立時知道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人是誰。

或許,敗給

他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畢竟對方在華夏黑道創造的輝煌戰績連他這位公.安係統的警官都不得不佩服。

“江南二少?林靖皓?”何縱強嘴巴喃喃著,瞳孔卻在劇烈收縮。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為何呂承衍稱呼對方二少的時候會這麽的熟悉,原來,眼前俊雅青年竟然就是那位在南方威勢顯赫惡名遠揚的南方青年梟雄。

同時,他也終於領悟到,為什麽衍少敢問候他的全家尤其是女性。

不過,心裏的惶恐也就一刹那,萬幸對方也就一人黑道頭子,他的上麵幸好還有人罩著。

何況,今天這事,他林靖皓做的太過,做的太囂張,大鬧警.局,打傷如此多的刑.警,造成的惡劣影響直接損毀了公.安係統的麵子,間接讓杭城政府乃至浙J政府丟臉。

這些應該不會是他的黑暗勢力能夠輕易擺平的吧?

是的,隻要乘這個機會扳倒對方,他也不虞什麽家人遭來報複,更不虞自己的性命有威脅。

雖是如此,可感受著那位衍少射來的憐憫眼神,他的心卻再次劇跳起來,視線卻不敢與他對視。

呂承衍不屑的瞄了何縱強一眼,旋即將視線再次傾注到讓人熱血澎湃的現場,市局的高手真是他娘的中看不中用,不夠二少一隻手解決的。

感受著魁梧漢子嘴角牽扯出的苦澀笑意,靖皓不帶任何的感情的說道:“我非常的清楚,你在履行一名警.察的正義職責,可很不幸,犯錯誤了就是犯錯誤。”

「撒花,撒花,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