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笨的可以,試問,你這世界有幾個女人不貪財不貪榮華富貴的。自然是用錢用大把的錢將女人砸上床去。”
靖皓伸手將錢塞進她的大衣兜裏,邪魅道:“就如同現在這樣。”
徐豔茗這才領悟過來,惱怒的白了他一眼,掏出那張百元大鈔恨恨的扔還給他,“你把錢塞給我幹什麽,我不是那種女人。”
靖皓的身子突然定住,微微眯眼間直勾勾的盯著她,盯的美豔少*婦眼神不得不躲閃,這才嗓音突然轉冷道:“你確定你不貪慕虛榮,不貪戀那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聽著帥小弟的嗓音如此冷漠,徐豔茗的心髒劇跳了幾下,帥小弟這是秋後算賬麽?
她輕咬著紅唇很想委屈的反駁,卻最終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自己自然清楚自己的感受,事實上,她確實
是非常享受他所說的這種感覺。
就像這段時間裏借著他給的名片給自己創造知名度,讓茶樓顧客盈門名滿杭城。又不斷有名流發來請柬,她也一一赴會。
她享受那些名流套熱乎拉關係的恭順姿態,享受著他們圍繞著她打探著各種關於身邊帥小弟的消息的人上人感覺。
這應該就是貪慕虛榮吧?!
見她低著頭沉默下來,靖皓的犀利視線這才收回,嘴角的淺淺冷意也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燦爛。
走到停車處,再回頭看向不遠處的茶樓,隻見……
韓晉哲這貨的淫.手竟然已經攀上小嫻的腰部,而且還投來一個挑釁的視線,你江南二少是比我帥,可我韓大少的魅力豈是一般人能比的。
靖皓懶洋洋間如看禽獸一眼看著他,心裏卻哀歎,小紅
帽呀,我替你感到悲哀和不幸啊,眼看都成大灰狼嘴裏的美食了,還笑的這般開心,貼的這般緊。
韓晉哲攔下一輛的士,摟著小紅帽的腰部徑直鑽進汽車,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就連背影裏都透著一抹得意。
靖皓微微眯眼間心裏再次琢磨著要不要去大姨子那裏偷偷摸摸告這拐騙少女的禽獸一狀。
經過一番痛苦的掙紮,心想彼此雙方手裏都握著彼此的“鬼混”的把柄,最終還是作罷。
靖皓的手伸出剛要開門這才意識到什麽,淡淡道:“你住的地方應該不會離茶樓很遠吧?”
徐豔茗低聲道:“就在前麵的一個小區,不遠。”
靖皓懶洋洋道:“那就不開車了,散散步吧。”
“這個……”徐豔茗咯噔一下,嘴上很想拒絕的卻又說不出口。
“愣什麽?帶路啊。”靖皓的嗓音裏透著一股霸道。
徐豔茗的腳步不自然的跨了出去,可心裏那個氣呀,都三十好幾的人怎麽在他的麵前就沒有一點膽量,以前的那種八麵玲瓏哪裏去了。
可腳步才踏出兩步,她才醒悟到,自己的手還被他握著呢。她乘他的手微微鬆開,突然一個借勢抽了出來,快步往前走了兩步,俏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靖皓微微眯眼,兩隻手徑直插進自己的風衣口袋裏。
迎著冷風,走在杭城的大街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一男一女漫步在街頭,望著大街上的燈紅酒綠和一對對擦肩而過的戀人。
徐豔茗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可又有點受不了兩人間沉默的氣氛,心裏總有股說不上來的惶然感。
抬眼偷偷打量著帥小弟的俊雅側臉,徐豔茗猶豫了許久,最終低聲道:“小弟,別這樣,茗姐向你承認錯誤還不行嘛。”
靖皓的視線依然直視前方,淡淡道:“錯在哪裏?”
徐豔茗輕聲道:“我不該濫用你給我的名片。”
“看來,你也很有自知之明。”靖皓睨了她一眼道:“我一來到杭城,關於你的消息可是鋪天蓋地的向我撲來,據說,上流社會的酒會舞會最近到處都是你的**身影。”
“不是據說,那是事實。”徐豔茗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神態像足了做錯事的孩子,直言不諱的承認這是事實。
“哦……”靖皓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微微一翹。
徐豔茗嘟囔道:“我哪裏知道這裏麵會有這麽多的隱秘,我還以為他們是看在我認識你的麵子上,誰知道會以為我是你
的情……”
支吾了半天,徐豔茗硬是說不出“情.婦”兩字。
“情.婦是吧?”靖皓直接就代她說了出來,“你看似做生意頭腦精明,有些大事上麵還真是笨的可以。
什麽事都用腦給我想一想,名片隻是一種麵子的象征,就看別人給不給麵子,難道你以為憑兩張名片就能讓你要杭城混的這般風生水起?”
“小弟,茗姐畢竟是草根出身,以前不是缺乏上流社會的經驗嘛。”徐豔茗的認錯態度很是端正,“我現在明白了,以後再也不犯同樣錯誤。”
“明白就好。”靖皓伸出手指頭在她的額頭輕敲一下,“這是懲罰。”
望著帥小弟臉上露出的淺淺笑意,徐豔茗撫摸著被敲痛的額頭,笑了,笑的分外的嫣然。
瞬間,她心裏的那抹誠惶誠恐消逝隨
風不說,就連彌漫在兩人之間的那種壓抑似乎也不複存在。
帥小弟不再怪她,心態一輕鬆,步伐自然也跟著輕快起來。
走著走著,徐豔茗的黛眉微微一蹙,突然定身看向靖皓,道:“小弟,茶樓發生的這事真的不會給你帶來麻煩麽?”
靖皓擎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道:“茶樓裏不是問過了麽?怎麽突然又問起?”
徐豔茗直勾勾間透著一抹哀求,“老實對我說,也別哄茗姐,否則我心裏真的會不安,估計晚上睡覺都會失眠。”
“你真的很擔心?”靖皓嗓音淡然間將打火機遞給她。
“畢竟這事有很大一部分是因我而起的。”徐豔茗不明所以的接過打火機,在他微微低頭附身過來後,她才醒悟過來,連忙打火替他點燃。
“嗯,確實是因你而起,
誰讓你在杭城打著我的旗號騙吃又騙喝,騙到最後成了我的情.婦,那位齊少來杭城不找你還能找誰。”
靖皓輕吸一口香煙,很是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可是,有什麽辦法呢,誰讓我是你的男人,我自然得罩著你。”
徐豔茗微微錯愕間俏臉大紅,對方到現在還把她當成他的女人,而這語氣裏分明透著一抹曖昧味道,而且還是最赤.裸裸的那種。
“臭小弟,你是嫌茗姐的臉還不夠臊啊,求求你了,別再拿這事調侃茗姐了。”徐豔茗語氣故作輕鬆的以一種自嘲的方式說道。
可眼睛卻莫名的看向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雅臉龐,這是一張很既年輕又透著自信的臉龐,配上達到一米八幾的修長身材,絕對的美男子標準,禍國殃民連最紅的小白臉明星都得自歎弗如。
若非他的頭頂著南方青年梟雄的名號,很有當紈絝子弟的潛質。
再看看自己,雖然人人都誇豔麗,也處於女人最富味道的年齡段,可惜比起他,她是真的不再年輕了。
“調侃?”靖皓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道:“那準備怎麽澄清這件事?”
“我自然能……”徐豔茗突然說不下去,張著小嘴有些不知所措。
是呀,怎麽澄清?難道對著滿大街的人喊:我不是江南二少的情.婦,或者參加在酒會舞會的時候用同樣的方式告訴那些名流,我就是我,我和江南二少沒有一點關係。
靖皓自顧自的在那吞雲吐霧,恍若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徐豔茗苦思冥想半天,實在想不出來隻得作罷,可就在深深一歎間眼睛突然瞄到身邊的帥小弟,猛的眼睛一亮,暗罵一聲自己真是個笨蛋,自己辦不到可不代表身邊的帥小弟辦不到。
徐豔茗的身子往他的身邊靠了靠,笑意盈盈道:“小弟,茗姐沒這個
本事,可是你有啊,你隻要出來放一聲,杭城那些個名流不就全都清楚我們倆的關係了嘛。”
靖皓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道:“我若站出澄清對我有什麽好處?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這還涉及到雙方的利益麽?
徐豔茗微微錯愕間連聲道:“當然有好處,起碼像茗姐這樣的老女人不會汙了你江南二少的名聲,也保住了我做為女人的名節。
我可不想讓別人以為我是一個蕩.婦,一個靠別的男人養著吃閑飯的淫.娃。”
左一個蕩.婦,右一個淫.娃,說完這些話,徐豔茗眼神躲閃著不敢與他射來的灼灼視線對視。
“你還真的這麽認為,徐豔茗,我真不知該說你腦袋子單純呢,還是說你腦子簡單。”
靖皓哧笑道:“我現在不得不疑慮,當初你經營
茶樓的時候到底是給你帶來了盈利還是虧損?”
徐豔茗俏臉微微一紅,眼神躲閃的更加厲害了。
“很好,你的眼神出賣了你。”靖皓一陣無力道:“顯然,在沒靠我的兩張名片混飯吃前,你是在做虧本買賣。”
“誰說虧本了。”徐豔茗連忙反駁,隻是聲音有些弱,“就是賺點辛苦錢,保保本還是有的。”
“嗬嗬,還有臉跟我說這些。”靖皓燦笑出聲道:“在西湖邊這樣的繁華地段,你花大本錢大精力卻隻能保保本,你不覺得丟臉麽?”
“丟不丟臉是我的事,與你又沒有關係。”徐豔茗本來還自覺比他年長許多,能當個姐來著。
可他現在的話讓她徹底的無地自容,還不留一分麵子給她,她不自然的冷哼了一聲。
賭氣了,耍小孩子脾氣?
靖皓臉上的笑意更加的盎然,“自尊心很強嘛,既然如此,那你現在告訴我澄清我們倆人沒有關係對你我有什麽好處?”
徐豔茗再次冷哼一聲以掩飾自己臉上那抹因失態帶來的躁熱,轉身看向大街的另一邊,緊咬著櫻唇。
“既然你不說,那我代為效勞好了。”靖皓懶洋洋的倚在路邊的欄杆上。
「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