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風勁吹,卻吹不開天空上的那片厚實的烏雲,籠罩大地,令整個杭城黑壓壓的。

隻是,冬天的冷風與這份黑壓壓卻無損杭城這座名城的那種奢華,豪車美人,珠寶名裝,霓虹璀璨,處處紅綠。

西湖湖畔座落著一家裝修的極有古風味道的茶樓,旁邊茶樓門可羅雀,這裏卻是生意盈門,一批接一批的客人不斷湧進湧出。

站在茶樓接待收銀台裏的一名渾身透著成熟風情的美豔少*婦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她的這家茶樓自從上次被那位來曆神秘的帥哥小弟一鬧騰,一張藤椅28000,一張香樟茶桌值55萬,再加上營業損失費直接就讓她一晚進賬200萬。

當然,那錢是那位盧康福盧總付的賬,不用帥小弟付一分錢,這讓她這位有品德不貪財的淑女很是欣然,更不會有什麽良心上的不安。

而且,自那晚上,好運並沒有就此結束。

那場不菲打架事件的當事人盧總及戴之平戴總出奇的不斷介紹朋友過來,慢慢的,許多的商界人士都慕名而來到她的這座茶樓喝茶。

看著生意興隆,她冒著一定的風險又用這200萬擴大經營盤下旁邊的一間門麵,生意不見清淡,反而越發的紅火,財源滾滾而進。

雖然經營兩間茶樓讓她費盡心神很是疲憊,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等待著碩果的不斷結出。

在麵對各界的實力人物,她小心翼翼間總算應付的八麵玲瓏。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上有一件護身符。

美豔少*婦珍而重之的從皮夾裏抽出兩張名片,一張簡單到大街上到處都是,另一張則是金屬材料製作的精美名片,在兩張名片上,清爽的隻有一個手機號與一個姓名,尤其是簽名,飄逸而透著一股靈性。

是的,兩張名片就是她的護身符。

一般遇到什麽麻煩事或是鬧事的,她隻要掏出其中的那張簡單的名片就能擺平。

若是有點份量的人,她再晃出另一張金屬名片,同樣手到擒來,全都給老娘乖乖的退避三舍。

美豔少*婦的嘴角勾起一抹嫣然至極的笑意。

雖然一開始她並不清楚神秘小弟的真正來曆,可在名片用多了之後,她便從一些商界人物的口中偷偷聽到了一些信息,譬如什麽青英會,什麽江南二少之類的詞。

一次乘一名杭城富豪喝醉酒,她略微用言語一探,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探出了帥小弟的身份。

雖然那名富豪口水噴濺的模樣讓她感覺很惡心,可她還是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當他娓娓道出帥小弟在

華夏創造的一場場黑道奇跡諸如什麽一夜統江南,再戰青幫敗,三屠西澤會,四攻杭城占。她這才知道,原來,帥小弟是混黑道的。

而且,來曆還非常的不凡,不凡到他擁有一家省級的大幫會,手下小弟幾千個,而他自己則被人尊稱為江南二少,南方青年梟雄。

那時聽的這些,她徹底的懵了,帥小弟長相俊雅渾身都透著優雅氣息怎麽就會是一個殺人如麻的黑道頭子呢?

後來,再用心打聽,她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毋庸置疑的事實。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憑著說自己認識江南二少的由頭不斷的從更多人的嘴裏探出關於帥小弟的事情,什麽身手彪悍,未逢一敗,什麽花心多情,坐擁許多極品紅顏之類的話。

這些她都信,畢竟那天他的身手擺在那裏。

何況,身邊還一人帶著兩個讓她自歎弗如的美人,一清純,一

麗媚,不用猜也知道,這兩個極品美人就是別人嘴裏的江南二少的紅顏。

再後來,又聽說他帶著青英會殺向了H。

在那裏發生了一場幾近萬人的黑道大火拚,一舉戰勝三大大幫派的圍攻,直接就將百年青幫趕出了H,再一次創造了一場黑道奇跡和輝煌。

當時,她徹底嚇傻了,萬人的血殺,這是怎樣的一副血水橫流屍橫遍野的恐怖場麵啊?

不管了……萬幸的是帥小弟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而她呢,自然是憑著他的名片將生意做的越發的風生水起,逐漸的,在杭城商界圈裏小有名氣,不斷有各種上流社會的邀請向她飛來。

當然,這種名氣自然是建立在她認識名動華夏的南方青年梟雄的基礎上。否則,她這樣的身家與小本生意,怎麽可能擠得進杭城商界的名人一類呢。

要財,有點小財,有名,有點小名,生活過的也很是滋潤。

隻是……

讓她唯一感覺這美中不足的是,自從上次杭城一別,在華夏威勢越發顯赫的帥小弟卻再也沒有來過茶樓。

美豔少*婦輕輕一歎,他畢竟是貴人,事忙不說,估計也不會將她這位茗姐記在心上。

這裏隻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小小落腳點,他的步伐還一直向前進,前方有更多波瀾壯闊的風景等待他去欣賞,有更多的讓人仰望的榮耀等待他去攥取。

美豔少*婦收斂心情繼續將精神放在生意盈門這件能讓笑靨綻放的事情上,可就在這時,裏麵突然傳來一陣不尋常的喧鬧聲,尖叫聲間夾雜著明顯的張狂笑聲。

就在她狐疑的時候,一名女服務員匆匆的跑了過來,嘴裏叫道:“茗姐,不好了,不好了。”

“冷靜點。”徐豔茗連忙走出接待收銀台,黛眉輕蹙間淡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女服務員咽了口唾沫,迅速說道:“小餘去送點心茶水的時候被一個男青年給拉進裏麵的包廂了。”

“什麽?”徐豔茗的臉色一變,總算領悟到為何會有尖叫聲了。

小餘是一個女孩子,雖非什麽絕世大美人,倒也生的頗為標致水靈,相貌絕對是茶樓女服務生裏排名第一的。

現在小餘被一個青年強行拉進包廂,顯然不會是什麽好事,心裏也有預料。

“走,快帶我去。”徐豔茗不敢猶豫,連忙在女服務員的帶領下向裏麵的包廂小跑而去。

剛至那個臨街的包廂外,裏麵的尖叫聲越發的大聲,而門外早就聚集著幾名膽戰心驚的女服務生,眼神惶恐的盯著這扇門,仿佛裏麵的人會吃人

一般。

“知道裏麵是誰?”徐豔茗俏臉凝霜間輕聲問道。她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也是晚來茶樓,自然是不清楚在裏麵的是哪位“貴客”。

所有女服務生全都搖頭以示不知。

一聽這話,徐豔茗咬了咬紅唇,再也顧不得許多,用力的敲著已經被反鎖的包廂門,“幾位,先開下門可以麽?”

裏麵的淫.褻聲突然停下,尖叫卻沒有停止,在敲了將近一分鍾,就在徐豔茗決定讓人來撞門的時候,門突然咿呀一聲從裏麵打了開來。

“這不是徐老板娘嘛。”出現在門口的是一名眼睛眯起的矮胖青年,笑眯眯一看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豔茗見得來人相貌的刹那,腦海裏立即搜索著這人的來曆,很快,她終於想起眼前這矮胖青年是省廳某副廳長的公子。

“原

來是江少爺在這裏啊。”

徐豔茗滿臉笑意間連忙抬眼看向包廂裏麵,隻見這間臨街風景優美又裝飾古風但並不大的豪華包廂裏,一共坐著四名青年,包括眼前的這位開門的江少爺。

另三人安坐裏,視線刷刷的投在她的身上,其中有兩人徐豔茗瞬間便認出,都是最近才接觸到的正廳級高官的公子,怪不得是由這位級別最低的江少爺開門。

隻是,讓徐豔茗瞬間警覺的不是這兩名來頭不凡的廳級高官的公子,而是另外一位頭發根根豎起的青年。

短發青年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嘴角有著一抹明顯的倨傲弧度,這給她的第一感覺很是不舒服,高高在上的,仿佛……

她就是一隻可以任他捏揉的小螞蟻的感覺。

再抬眼,隻見角落處,一名頭發淩亂的女孩蹲在角落,眼淚嘩啦啦傾泄不止,雙手緊緊抱住身子,瑟瑟發抖,可

見驚慌到了極點。

最令她怒火中燒的是,小餘身上已有不少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有著明顯被撕扯過的痕跡,這才她心裏咒罵幾聲:禽獸。

“徐老板娘怎麽過來了?”江少爺讓一條道來,依然笑眯眯的說道:“不會是親自來招待我們一行人吧?那也太客氣了?”

“江少爺和幾位貴客大駕光臨,讓我這間小茶樓瞬間蓬蓽生輝。”徐豔茗猶豫了一下,跨步走了進去,“我過來招呼也是應該的。”

矮胖青年向外掃了兩眼,隨即砰的一身關上房門。

這關門聲讓徐豔茗的心裏不自然的咯噔了一下,她臉上仍保持著熱情的笑意。

徐豔茗向其他兩名省城的太子爺打了聲招呼,最後將視線落在那名短發青年的臉上,“這位是貴客應該是初次光臨這裏,江少不介紹一下麽?”

矮胖青年看了短發青年一眼,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哪裏敢自作主張。

短發青年短起前麵的極品龍井茶輕抿一口,再抬眼在徐豔茗的全身掃了個遍,“蘇敬齊。”

感受著對方極具侵略性的視線,徐豔茗強忍著那種難受的感覺,“原來是齊少,歡迎光臨豔茗的酒樓。”

說著,她遞上一張名片,臉上的表情盡量顯得柔和,不暴露內心哪怕一丁點的憤怒。

短發青年伸手接過,然後在名片與徐豔茗之間逡巡著,好一會才笑道:“人如其名,果然夠豔,而且還帶著一個茗,注定與茶有著不結之緣,怪不得徐老板娘會將茶樓經營的名滿杭城。”

“齊少謬讚了,那都是各界朋友的抬愛,並非豔茗的功勞。”

徐豔茗微笑間看向蹲在角落的女孩,“小餘這孩子平時心靈手巧的,這次服務不周,都是豔茗管教不

嚴,我替她向各位貴客道歉了。”

說著,身子微微一躬。

包廂裏的人全都一愣,隨即笑了,這位老板娘非常的八麵玲瓏,不問發生什麽事,也清楚發生什麽事,卻將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這一邊了。

江少爺的視線落往她那連大衣都遮掩不住豐滿??.脯上,嘴角帶著一抹邪.惡弧度,道:“她確實服務很不周,難得被我們看中,她竟然還要裝出一副清純模樣。”

“江少爺說的是,她能被看中確實是她的福氣。”

徐豔茗的眼裏掠過一抹冷意,稍縱即逝,“隻是她還是個小女孩,確實不懂這些道理,做人不免有點死板,我現在就帶她出去管教一番。”

“嗯,她確實不識抬舉,帶她走也可以。”

江少爺眼睛裏的那抹淫.褻意味越發的濃鬱,“不

過,損失一個總得補償一個,徐老板娘應該不會是太死板的人吧。”

徐豔茗的俏臉一變,以她的閱曆哪裏會聽不懂這話裏蘊含的另一層意思,嗓音不自然的冷了下來,“江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很明顯的意思。”江少爺瞥了齊少一眼,再次眯起他的小眼睛,“我們齊少今晚缺個暖被窩的,我想徐老板娘應該懂得怎麽做。”

徐豔茗的眉梢一桃,強忍著想一巴掌揮過去的衝動,輕咬櫻唇道:“江少,你這話我還是不太明白,如果有什麽需要盡管提,今晚的賬單算豔茗的,我先帶不懂事的小餘先出去。”

說著,抬步將小餘扶起,然後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掩去她的衣不遮體。可這一下,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徐豔茗那妖嬈成熟如水蜜桃的玲瓏身軀上。

“服務員不懂事,你這當老板娘也很不懂事。”江少爺冷笑間帶著命令的口氣說道:“不明白是吧,那好,我再直白一些。今晚,

你陪齊少。”

“江少爺,做人得自重,我是開茶樓的不是出來賣的。”徐豔茗徹底被對方的無恥給激怒了,而那位倨傲的齊少不置一詞,臉上還帶著一抹是個人都看的明白的笑意。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出來賣的。”江少爺眯眼道:“你是被人包.養的。”

“你……我被誰包.養了?”徐豔茗的臉色一黑。

“你不是被人包.養了,這茶樓能開的名滿杭城,財源廣進?你能接到許多富豪的酒會舞會邀請函?現在誰還不知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江南二少在杭城的情.婦。”

江少爺的淫.蕩小眼睛再次在她的美豔臉蛋上掃視著,嘿嘿道:“江南二少的品味果然不俗,在杭城也就那麽幾天,就包下你這麽一個有成??人味的少*婦當情人。”

傳說中的江南二少在杭城的情.婦?

徐豔茗的俏臉徹底的呆滯了,什麽時候杭城名流傳出了這樣的流言蜚語?

卻不知,房門外,一名文質彬彬青年向旁邊一位俊雅青年眨了眨眼,好小子,竟然背著我家小姨子在杭城金屋藏嬌。

俊雅青年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掛著一抹燦爛至極的弧度。

「好人呀,你們這些壞蛋真是大好人呀,撒花撒的這麽歡快,歡快的都把某廝給感動的哭了。繼續,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