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最近的日子過的很滋潤,尤其是在降職又被二少信任,重新任命為白銀頭目並掌控著精英大廈附近這塊油水豐厚的地盤。
而且,令他高興的還有蔡培這惡霸終於不歸他管了,哎,管著二少的小舅子,那種唯恐踏錯一步整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可不好過。
總之,走了就好,反正他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從此高枕無憂了。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好事一件接一件。
果不其然,紅鸞星動了。
蔡培一走,他新近便結識了一個女人,沒三兩天就被這妖精迷暈了,盡管是個三流都算不上的小明星,而且還是過氣的,但好歹人家頭上有點光環,幹起來都比別的女人帶勁。
不是麽?嘿嘿!
白馬*.笑一聲。
春風得意沒多久,南方黑道大戰開打了,打就打吧,他也是不可能被抽調去H的。
哎,盡管他很想去,也想再勞點功績看能不能再爬一階。但他很有覺悟,東方紫凝嫂子所掌管的精英俱樂部設在這裏,黃金賭場更是以從未謀過麵的鬱靜瑤鬱嫂子名譽開的。
以精英大廈對二少的重要性而言,他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
正值黑道風雲起,他雖是去不了H,但誰能斷言就沒有宵小來掏亂,屬於他的職責卻是一樣都沒落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坐鎮精英大廈的他聽著省內有許多場子被砸而這裏卻是風平浪靜,原以來沒有哪個宵小敢打青英會主意,可淩晨一過離天明沒兩個小時,他的心髒卻突然微微一緊,眼皮緊跟著也劇跳起來,向來不信邪的他突然感覺今晚肯定會有事發生。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猛然響起,一接起來,竟然是浪哥打來,當簡短的通話過後,他渾身嚇了個激淩,出了一身的冷汗。
方傲浪是誰?
青英會裏有點耳目的都清楚,曾經青幫的四小天王之首,盡管算不得青英會的人,但好歹是以二少好友的身份坐鎮江南,還是未來的狼哥,他的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幸好,精英大廈在江南的重要性僅次於總堂,所以,每次開戰,總堂有大批精銳鎮守外,精英大廈也同樣有。人數相對少了一些,隻有五十名精銳。
雖然這批精銳不屬於他白馬,但個個都是經曆過血殺場麵,從外麵抽調過來名副其實的一級精銳,許多人都掛有青銅級頭目銜。
五十名精銳,再加上自己手下的幾十名能經曆這種陣仗的手下,足夠他守上一段時間,如果能守到浪哥與他匯合,那麽……
一想到戰績功勞,白馬立時雙眼放狼(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m.文.學網)
光,渾身的獸血都開始沸騰。
就在這時,底下便傳來零星的慘叫聲,然後便是猛烈的腳步聲,很顯然,浪哥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這群豬竟然真將注意打到精英大廈了。
哼哼,一群豬,你們還想光複西澤會的總部不成?電梯被老子破壞掉了,你們這些豬玀想上來搞破壞那就給我乖乖的用兩條豬腿爬上來。
做為友麻知樹手下的高級武士,山下直原負責攻擊,在電梯打不開的時候也沒有想的太多,尚以為對方反應過快。雖有些懊惱,卻依然帶領著一百來名山口組成員沿著安全樓梯向樓上殺了上來。
今夜,他們的目標隻有兩個,一個是位於十一層的精英俱樂部,另一個是頂層的黃金賭場。
速戰速決!
第二層安全,第三層安全,第四層安全……難道青英會的人見大勢已去,放棄了這座大廈?
正當山口組成員衝到第五層有所鬆懈的時候,突然,大門咣的一聲響,猛的殺出一群人來,長刀揮舞間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將他們從第五層趕了下去,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山下直原望著樓梯上一地的屍體,抬眼冷冷的看著上方那名疑似領頭者的精壯漢子,中文流利道:“卑鄙陰險的華夏人。”
白馬非常無奈的說道:“你們人多勢眾的,我不陰險的點行麽?”心裏破口大罵,媽的,你們R國豬最是陰險不說,竟然反咬一口我們卑鄙,日你祖宗十八代的所有女性。
山下直原見對方語氣軟綿綿的,很有股貪生怕死的味道,嘴角不由勾起一抹不屑,“既然知道我們勢大,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命令你的人投降,饒你們一命。”
“這個……”白馬沉吟了一下,“我知道此戰若打下去,我們心死無疑。”
“知道就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你們隻能被我們的武士刀砍成碎片。投降吧?”
“投降?”白馬又沉吟,“要我們投降倒不是不可以,隻是……”
“隻是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們若是投降了,你們會不會放過我們。”
“我以天照大禦神的神格發誓……”
“啊……神格?這個……這個太鄭重了。好吧,我相信你的誓言。”白馬又是沉吟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山下直原非常不爽他的這種婆婆媽媽,不耐煩的揮手道:“什麽條件?”
“我們若是背叛了青英會,被抓住得承受極刑,所以,帶我們離開江南,或者讓我們加入山口組也行。”
“沒問題。”山下直原嘴角的那抹不屑越發的明顯,“放下手裏的武器吧。”
“等等,放下武器前我還得問幾個問題?”
山下直原盯著眼前這個羅嗦家夥,心裏在冷笑,既然大勢已去,給你最後一點說話的時間又如何,等你們這群家夥投降後,老子立刻將你們剁成肉醬。
緊接下來,白馬為了能在放下武器後“保命”,連問了好多個關乎自身性命的問題,問著問著,這小子竟然問到山下直原他老婆的三圍尺寸。
山下直原先是一愣,最終恍然,他竟然被這眼前這家夥當白癡給耍了,投降?對方哪裏有一絲投降的意思,他這是在拖延時間。
“你這是在激怒我。”山下直原頭頂在冒煙,眼睛裏更是冷芒直爆,“現在的江南不會有援軍支援你們的,你會為你今天的愚蠢表現而付出代價的。”
“愚蠢?”白馬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撇嘴道:“說你自己麽?確實,我今天見到了一頭豬,不,一群豬。”
“很好,反抗隻會遭來屠丶殺。”
“老子不反抗才會被你當豬狗給輕易的屠了。你娘.的,要攻就攻,廢話這麽多幹什麽。”
白馬哥很有段戲子的風範,自己佯裝貪生怕死在那廢話一大堆,現在倒是學會了反咬一口。
在山下直原的一揮手間,山口組成員揮舞著武士刀衝了上來,而暴怒中的山下直原更是一馬當先。
白馬冷然一笑,一揮長刀同樣衝了下去,是的,他豁出去了,為了再進一階的戰績。
兩股人馬在狹窄的樓梯上猛的撞在一起,血花飛濺而起,那滿臉的凶悍就像遇到了殺母仇人。
當然,以青英會與山口組的恩怨,別說殺母仇人,就是殺了對方全家的仇都有了……
聽著裏麵傳來的猛烈喊殺聲,友麻知樹聽出了在第四層。他知道精英大廈裏有著青英會的幾十名精銳,顯然,他們在負隅頑抗,但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他們隻能是螳臂當車裏的那隻愚蠢螳螂。
一想到這裏,友麻知樹的嘴角有著濃鬱的嘲諷。嘲諷歸嘲諷,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在江南,他們是一支孤軍,他可不想因為大意而重蹈覆轍,步了道田清忠的老路。
友麻知樹揮了揮手,許多名背著勾繩的成員向後麵衝去,同時,前麵也站出了同樣的成員,顯然,他們想在大廈前後利用勾繩攀上五層以上,來個上下合擊,徹底擊潰大廈內的反抗力量。
至於上麵的其他防守成員,以他們的人數,精英大廈如此大,許多勾繩甩上去,一層一層的他們防的過來麽?
不一會,前後的成員各就各位,在友麻知樹微微點頭間,繩子呼呼的甩動起來,那利索勁,顯然這群山口組武士精於此道,不用想也知道,繩子一頭掛勾往上一扔肯定是一扔一個準。
驀地,大廈後麵的慘叫聲接連響起,劃破幽暗的夜空。
友麻知樹悚然一驚間笑臉頓時僵住了,因為,他已經從慘叫中聽出了正是方才派往後麵的那一批山口組成員。
就在同一時間,附近大廈的所有燈光全都一盞接一盞的熄滅,帶著一種規律性,唯獨精英大廈依然燈火輝煌,但在燈光所及的外麵,黑暗恍若一頭欲擇人而噬的地獄魔獸,透著無盡的詭異。
友麻知樹驚疑不定,守在外麵的一百多名山口組精銳也都手持武士刀全神戒備。
一道人影,一道渾身透著傲然氣息的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啪啪……
掌聲輕輕的鼓了起來,“江南是個風水寶地,但對某些人而言,也是絕佳的埋骨之地。”
嗓音清冷,殺伐之氣讓所有人的心髒猛的一緊,不自然的冒出絲絲寒氣。
……
當細雨綿綿的越下越疾的時候,H那座留下了數千黑道男兒英魂的廣場終於結束了他今生最輝煌的一次使命。
是的,結束了,南方黑道這場曠世大戰終於在所有人的震驚和失聲中,落下了帷幕……
“凡少,洪門的榮譽不容玷汙,血戰到底吧。”仇不屈忍著胸口的劇痛,臉龐扭曲間不甘的叫道。
東方逸凡抬眼看著前方,青英會的後陣寒光閃爍,猶如洶湧的巨浪向洪門成員急奔而來,過千人一起發出的狂吼聲,帶著凡人無法匹敵的氣勢,這股噴薄出的力量足於毀天滅地。
鮮血越發的腥濃,更多的洪門成員在對方兵刃揮舞間倒下,一個接一個……
目光有些呆滯,臉色陰晴不定。
第一次,身為北方青年梟雄從未嚐過一敗的東方逸凡感覺自己竟然無法像談笑風生的掌控萬人的黑道火拚,而他,在這其中的作用卻是顯得的這般的渺小微弱。
回想起今晚發生一幕幕場景,還有其中的各種心計謀算……
也是第一次,他佩服起自己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