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二少一番義正詞嚴的‘教誨’,所有人很解上峰之意,臉色一整,看似正經,隻是該抽煙的還是抽煙,該喝酒還是喝酒,隻是動作稍微小了一些罷了。
柳婉心嫣然而笑,無聲的動了動嘴巴:還青英龍頭、南方青年梟雄,連自己的手下都鎮不住,丟臉死了。
靖皓自然是看懂了太子妃的唇語,也不再裝什麽威勢了,無奈兼自嘲的摸了摸鼻梁,笑罵道:“婉心啊,都是我把你們這群家夥給慣壞了,一個個像個痞子似的。”
“二少,你隻說對了一半。”華祥龍微笑道:“我們是有品味有檔次的痞子。你看看,我們拿煙端酒的姿勢可全都是學自你的。難道你敢說自己沒有品味沒有檔次。”
“連小龍哥也懂得來挑戰我的權威了。”靖皓眼睛一眯道:“很好……”
華祥龍聽著這聲拉長的嗓音,心髒劇跳,暗罵自己今天怎麽這般白癡,有小虎哥這杆槍不用,便要自己送到虎口上去。
鄭宏虎自然是感受到了華祥龍的視線,嘿嘿一笑,你小子還真當我是白癡啊,這次,說啥我都不頂撞二少,不要臉皮的討好才是王道。
靖皓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笑意,淡淡道:“戰軍,鳳姐呢?”
“鳳姐?”戰軍這小子還算恭敬,抬眼左瞧瞧右瞧,最終無奈道:“方才我還見到她了,難道他沒有去樓下接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隨即一道高挑身影推門走了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進來的人不正是趙鳳兒。
一身寬鬆迷彩服,颯爽英姿,卻依然難掩那布料包裹中的凹凸身段,尤其是那走起路都是彈性十足的大腿,渾身散溢著英氣的軍人的氣息。
感受著黑美人視線投來那美眸裏掩飾極好的雀躍,靖皓嘴角揚起一抹淺淺邪魅,自己來到杭城,這個小奴隸竟然不親身前來迎接,想必是皮癢了。
一想到黑美人那光滑順柔的肌膚貼在身上的享受,修長彈性的大腿夾在腰上的滋味,還有她在床上的那股**勁,靖皓心頭頓時一陣火熱,戀情如地下黨接頭一般雖然無法隨心所欲,卻是讓人有種偷情的快感。
陸氏兄弟佯裝沒有看到黑美人最近被二少滋潤的眉宇間春意盎然的模樣,可心裏早就罵開了,禽獸,好好一個單純鳳兒就被這丫的給帶壞了。
“二少。”看似冷若冰霜的黑美人先是瞥了柳婉心一眼,隨即乖乖的站到靖皓的身側,看似一名忠實的保鏢模樣,但眼神裏盈盈流動的秋波卻是瞞不住知根知底的陸氏兄弟。
兩人不由偷偷對視一眼,可悲之餘又是相繼哀歎一聲。他們實在是很想嚷上一聲:妹妹,到哥哥這來,你身邊那是個色胚,專拐未成年少女。
“好了,人都到齊了。”靖皓拍了拍手,淡淡道:“仁營,傲浪翻拍的那部《兒子氣死老子》戲碼現在進行的怎麽樣了?”
陸仁營睨了他一眼道:“該送全都送出去了,至於反應如何,反正就像你說的,這世上不識趣的永遠是占少數。”
小虎哥接口道:“若是真有人敢擋我們去路陪歐陽樂瘋狂一把,我們歡迎,不差多殺幾人。”
望著其他戰將一臉認同的模樣,靖皓懶洋洋的笑道:“我知道,諸位都是武候再世,一刀封喉,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豪勇蓋世。”
諷刺,赤裸裸的諷刺。
所有人都聽出了二少話裏的嘲諷意味,可惜沒人敢反駁一句。也是,這一場戰麵對的可是華夏兩大幫派的聯手,青英會再初生牛犢不怕虎,再發展迅速,也不過是成軍半年多而已。
靖皓微微眯眼道:“不識趣的人我們自然得以雷霆萬鈞之勢斬殺掉,但是,我隻想讓你們明白一點,南方不是北方,青幫也非洪門。”
意思都說的這般淺顯了,這些個戰將怎麽可能會不明白,驕奢之氣不可漲,北方的實力遠勝青幫。而對於二少這個觀點,真正領略過北鬥七星戰力的暗之組雙英段毅傑與賀懷航自是認同。
話說到這裏也就可以打住了,畢竟這些個家夥都是桀驁不馴的家夥,就算聽段毅傑提起過,在沒有見過對方真正實力前,心裏肯定也是不見得服北方多少。
很好,有傲氣不見得是件好事,可沒傲氣的戰將,他林靖皓也不屑要,那就讓他們在黑道的戰場上見真章吧。
靖皓微微轉身,視線透過窗外目注遠方,“山口組那邊的事進行的如何呢?”
陸仁營輕抿一口紅酒道:“我們青英會在亞洲各地的分部全都接到你的命令了,所有人都在行動……”
青英會的分部可謂是用錢砸出來的,各國選拔上來的與山口組有血海深仇的華人帶著大筆的資金秘密派往亞洲各地組建分部,盡管明麵上他們並不屬於青英會,但暗裏卻是實實在在的青英會分部。
當然,這批人雖是派出了,可是青英會著重點在國內,與青幫的大戰也才方起,無法派出大批人員協助他們四處開花,也就是說,那些派出的秘密成員光有資金卻並沒有得到青英會多少人力支援。
因此,他們雖是靠著人格魅力及自身不俗的實力在那邊發展迅速,可惜十成裏麵還是有近三成沒有成功,不是失敗便是身死。雖然那些錢打了水漂,可青英會並沒有氣餒,依然不斷的投入,死一個沒了一千萬,那我就再派一個再投一千萬。我就不信青英會在那座城市的分部組建不起來。
也正是這股屢敗屢戰的不服輸精神及源源不斷的資金人員,這才有了亞洲境內茁壯成長的青英會分部,覆蓋麵已是極廣,盡管他們的實力並非很強,但起碼是站住了腳跟,這數億的資金並沒有白白浪費。
而靖皓現在提起的這事便是與他們有關,並不需要他們冒出頭來,隻是讓他們在山口組亞洲各分部的地盤上搞些隱秘動作出來就行,暗殺、偷襲、小型爆炸……拖住山口組的精力及引開他們一部分的視線。
靖皓這樣做,一是讓山口組這幫隻知躲在暗裏搞些小動作的家夥也嚐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到底是何滋味,勃然大怒?焦頭爛額?就算意淫一番也不失為一件快樂的事。
二嘛,靖皓可不希望在青英會要獨擋華夏兩大幫派的時候,山口組這幫狗日的再次跑出來搗亂。當然,掏亂這種事山口組也沒少做,偷偷摸摸慣了想禁止都難。
他雖痛恨山口組,卻不希望在這樣的戰局(手機閱讀,(1文學網)下見到山口組大軍壓境,與青、洪聯合。盡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不是沒有可能,防患於未然總比臨時變陣自亂陣腳要來的強。
聽著陸仁營簡單又不失明了的描述,靖皓心裏感歎一聲,難為我們的鷹哥了。
原本青英會內部的事務就已非常繁忙,再加上青英會分部的發展等事務,他的精力更是被榨的一幹二淨。
或許,是得想辦法替他找到一個好幫手,一個能領導統籌青英會分部事務的人才。同時,也讓他能騰出手做他愛做的事,譬如殺殺人,跳跳舞。
靖皓接過柳婉心神情溫婉間遞來的一杯紅酒,微微一笑道:“說說洪門的情況吧。”
隨後,陸仁營敘述了一下最近收集來的關於洪門的情報……
……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
靖皓的手在方向盤上輕敲了一下,目注H方向,語氣冰冷道:“婉心,你說命運是何等的相似。曾經青英會與青幫在杭城一戰決定著戰虎門的生死,而如今青幫勢弱,也終於輪到青英會與洪門在H決定它的生死。是不是很富有戲劇性的一件事?”
“雖戲劇卻是必然的。”
柳婉心的黑眸裏乍起一抹波光,道:“這世界便是這般殘酷,若不想被別人淘汰,那自己不間歇的前進,停滯步伐不僅能磨去人的雄心壯誌,更能讓內部為了權利互相傾軋,若是再點失敗出現,連綿不斷的紛爭也就會如火山噴發般勢不可擋,現在的青幫便是一個明證。”
靖皓的細長眼眸微微眯起道;“你說青英會會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隻要青英會不倒或是腳步長久停滯下來,他就會麵臨著這樣的難題。”柳婉心優雅的五指交叉,眼神睿智道:“大到一國,小到一家,有權利的地方便有爭鬥,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若是要想將這種權利矛盾壓製到最低點,隻有用利益捆綁住所有人,在他們前麵展現出一幅未完的大好江山圖,讓他看得吃不得,心裏卻又惦念著充滿戰意,誓要將這幅江山圖拚湊完整。
然後,凝聚他們的精神和力量不斷前進,不管其間波瀾如何,隻要還在路上,隻要還有利益存在,隻要我家太子還在當家,這種矛盾的出現便不難消弭。”
柳婉心的意思非常的淺顯,既然打江山易,坐江山難,那何不讓這江山一直打下去。
靖皓不禁對身邊這個溫婉小女人刮目相看,尤其是最後一句明顯的馬屁拍的他心裏一陣舒爽,燦然間刮了一下她的嬌俏鼻子,“好一個才貌雙全的女軍師。”
柳婉心甜甜一笑間皺了皺鼻子,“本美人貴為堂堂太子妃,豈能降尊紆貴的給你當一名小小軍師?哼,起碼的尊敬都沒有。”
“我要尊敬你?”靖皓一陣無力間惡狠狠道:“太子妃,你知道你現是在對誰說話麽?”
柳婉心盈盈一笑道:“不知哪裏來的淫賊一個。”
“你說我是淫賊是吧?很好,我正愁沒有借口向太子妃下手呢。”靖皓的嘴角漾起一抹濃鬱的邪魅。
柳婉心望著他嘴角的壞笑,沒有一點的惶然,反而臉現迷人的嫵媚笑意,麗色生輝。
突然,在靖皓一陣錯愕中,柳婉心湊過紅唇,非常用力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喃喃道:“太子,你的太子妃今天真的很開心。”
今天在輝煌大廈開完臨戰前的最後一場青英會高層會議後,男人便拋下那些個陰魂不散的家夥,偷偷的帶著她暢遊杭城這座婉約的猶如處子般恬雅的文化名城。
身為H人的她並非第一次來到杭城,可是,今天再遊卻是別有一番風韻。因為,有他陪在身邊。
聽著他的磁性嗓音,看著他的邪美臉龐,不時的拚命找機會表現一下紳士的溫柔嗬護,更會不失時機的調戲一番……那種滋味猶如一塊墨塊放入水中,被水浸透緩緩的融化開來,彌漫且蕩漾在整個心間,更是讓兩個人的心越發的貼合在一起。
握著彼此的手,誰都沒有說話,車廂裏散溢著濃濃的溫馨氣氛。
而外麵,桑塔納2000在公路疾馳而過,身前身後同樣是一輛輛風馳電掣的豪車,車燈大亮,直線成隊。駛過之處刮起一陣凜冽的寒風,就如他們心中此時的凜冽心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