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別著急,聽你爸將話說完。”劉語珍望著哥哥那激動麵泛紅潮的模樣,嘴角一翹間拉住整個花容失色不斷問為什麽的劉雅晨。
“火並一直持續了很長,三幫聯軍竟然連狙擊步槍和炸藥都用上了依然沒能損傷二少一根汗毛。最終,三方聯軍慘敗在青英會的長刀之下,被俘幾百人,就連威名赫赫的四小天王之一的周星宇、趙旭騰也直接成了階下囚。同時,戰虎門的老大鄭彬被逼的墜樓身亡,青英會一舉覆亡這個原杭城的黑道霸主……”
劉榮生或許是感覺到自己的樣子有些太過激動,連忙放緩語氣但依然透著自豪,沒辦法,誰讓他是堂堂江南二少的未來嶽父之一,他越發的名震華夏,榮耀顯赫,劉家自然也跟著風光無限。至於小妾不小妾的,起碼林家的那扇大門不會埋沒自己的女兒。
“啊……”劉雅晨先是難以置信的張著粉嫩的小嘴巴,傻傻道:“爸,你說的是真的麽?”
劉榮生燦笑道:“近三千人的火拚這在華夏黑道是極為罕見的,但最讓整個華夏震驚的是青英會這個創建不到半年的南方新貴再次創造了一個奇跡。”
是的,這一場慘烈至極的血殺最終以青英會的勝利而落幕。但它卻讓一直處於神秘狀態的南方青年梟雄林靖皓頭上更添一抹神話色彩,也將青英會這個南方新貴推向了輝煌的高度,一改南方黑道孱弱的形象。說難聽一些,青英會成員現在可謂是驍勇善戰的代名詞。
“爸,我怎麽聽著你是在編玄幻故事呢?”劉雅晨嘴角大翹間滿臉的不屑道:“那淫賊除了會飆車,會賭術,武藝好一些,哦,還有能禍害女人外,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威赫。”
“丫頭,你就別在這裏裝了。”劉語珍拍了拍她的腦袋,戲謔道:“你若在大街上吼上一聲:我是江南二少的女人。估計立馬有一大批青年出來大拍你的馬屁,更會有一大批女人出來用眼神殺死你。”
說話間,她的腦海裏不禁泛起一個時而優雅、時而邪魅、笑意燦爛間卻自有一股傲然氣息的青年,俊美到一點都不似黑道梟雄。但他所創造的曠世戰績卻威赫華夏黑道,這是毋庸置疑的,或許,她入會精英俱樂部所投的這一注還真是押對寶了。
“我要是真的這麽一喊,估計是全都當我神經病吧。”劉雅晨的俏臉上瞬間泛起動人的緋紅,也不再矯情佯裝,連連跺腳間咬牙切齒道:“三千人的火並,多麽波瀾壯闊震蕩人心的場麵啊,這淫賊一聲不響就拉著大幫手下砍人去,怎麽就沒想過帶我去見識一番呢?”
“砍人去?”劉語珍啞然失笑間用手指戳了她的腦袋一下,“你當黑道火拚是散心遊玩麽?”
經過世事多年可比劉雅晨更了解這世界,哪怕是黑暗裏血腥的事她也有所了解,甚至也親眼目睹過黑道火拚,盡管人數隻有百來人,但那種血腥的場麵已經讓當年的她非常的震撼了。
因此,她完全可以想象到三千來人火拚的那種恐怖情景,到處是刀刃的寒芒,到處鮮血四濺的場麵……那一條接一條的生命在砍刀下麵化成鬼魂,那是血流成河屍橫遍地的修羅地獄,若是一名心誌不堅者在那種環境下待上哪怕一會,估計也得夜夜做惡夢。
劉雅晨再也沒有說話,隻是烏黑眼珠子在那骨碌碌的轉動著,不知在打什麽鬼主意,而那滑膩小腿一搖一擺的在那晃動著,她現在的心情顯然非常的不錯,隻是,那小腿白的讓人眼疼。
劉榮生瞪了她一眼,“坐沒坐相,一點正形都沒有,怪不得二少老是會說你是隻懂得飆車瘋玩的野丫頭。”
“呃……”老頭子雖是一副教訓的口氣,但那話裏頭顯然是在偏幫那淫賊,一時間噎得她說不出話。她心裏那個恨呀,心裏一直咒罵著靖皓,能想到的諸如淫賊、壞蛋、邪惡之徒全都往他身上招呼。
“雅晨,不是爸說你,有時候你應該少些玩耍的時間,多抽時間與二少培養下感情。”劉榮生深深的看了女兒一眼,道:“人若在一起相處久了,感情這東西會變得有些膩味,但人若不常在一起,感情或許不會變淡卻也很難加深。”
又準備將我賣了,哼哼,為家族利益罔顧女兒幸福的老頭子。
“可是我有什麽辦法,他整天忙著忙那的,連見麵的機會都很少給人家。”劉雅晨低垂螓首間連連翻著白眼,但依然忍不住想道:那淫賊在外麵女人多了後不知還記不記得住自己的樣子。哼哼,不行,我可是林家唯一的一個小妾,他怎麽可以忘記我呢。
“一個女人若是不能將男人牢牢抓在手裏,無法讓他身在遠方依然心裏牽掛著你,那隻能怪女人沒本事。”劉榮生語重心長道:“丫頭,你要多多向李雪琪和東方紫凝學習啊。”
劉榮生心中哀歎,劉家新一代的青年男性中可謂是人才凋零,除了敗家沒有一個成器的,若想保持劉氏家族在江南的日漸式微的地位,那他隻能向這位不管在白道還是黑道全都璀璨生輝如日中天的江南二少靠攏。
幸好,劉家男兒不爭氣,倒是生出了一個漂亮的寶貝女兒,盡管那林家小妾的叫法在現代社會裏透著一點戲言的意味,但那又有什麽關係,隻要女兒能被能二少完全接納並像李雪琪一般正式收進林家大門,劉家重現輝煌也是指日可待。
畢竟,宋重光等人懂得將家族的輝煌興盛寄托在他的身上,那劉榮生的眼光自也不會太差,他自然早已看出這位華夏南方的青年梟雄定非池中之物,而杭城一戰狙擊不死,連炸藥都難傷他分毫,最終再創黑道奇跡,更是加深了他的這種抉擇。
所以,他才會這般上心的慫恿女兒去與二少培養加深感情,若非當父親的有些話說不出口,他恨不得女兒能立即與那位名震華夏的青年梟雄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直接讓他賴無可賴,就這樣名正言順的成了劉家的女婿。
或許……
劉榮生的眼睛瞟了一眼前麵的正陷入沉思中的小妹,光芒綻放,或許讓語珍在雅晨耳邊煽動一下倒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劉語珍的口才他是非常的清楚。
劉雅晨黛眉不為人知的微蹙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副漫不經心聽不進去的模樣,道:“學習什麽?穿衣打扮,言行舉止,還是氣質魅力?”
劉榮生知道她並沒有左耳入右耳出,微微眯眼間言簡意賅道:“林靖皓生命裏不可或缺的女人。”
“這話極富人生哲理充滿深奧玄機,可惜,你女兒我笨了一點,確實是聽不懂。”劉雅晨輕咬著紅唇,一臉不耐煩道:“我還是喜歡飆車瘋玩。”
劉雅晨低頭間眼珠子又開始骨碌碌的轉動著,老頭子這話好像有點道理,雪琪姐手抓公司事務,掌控著林家有形的資產和影響力,紫凝姐做為精英俱樂部的理事會副主席,掌控著無形的龐大資源和影響力,似乎還真是淫賊生命裏不可或缺的女人。
可下一刻,她的小臉就開始扭曲起來,這淫賊家財萬貫,對雪琪姐、紫凝姐等人大方的不得了,什麽財政、資源全都交給她們,仿佛放心的不得了,唯獨對她小氣巴拉的要命,要他送部跑車都推三阻四,最終隻是將雪琪姐的那輛紅色保時捷跑車借給她用。
本美人想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女人,以這淫賊的小雞肚腸估計也不會給我機會。那怎麽辦?那怎麽辦?
嘿嘿,有了。
既然成不了他生命裏不可或缺的女人,那就成為他生命裏最頭疼的女人。
望著劉女兒嘴角泛起的一抹濃鬱的邪惡弧度,劉榮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
江南,江家別墅。
江南三大商業家族的族長江宏濤捧著一杯香茗,一臉悠閑的傾聽著手下阿飛的匯報。當他說到爆炸事件發生後浙J省軍區出動士兵將青幫的援兵堵在輝煌大街外圍並殺一儆百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以我對燕墨天的了解,他當年或許還有這樣的魄力,可自前幾年升任少將之後,當年鋒芒盡去,像這樣富有豪邁殺伐氣息的行為可是極其少見了。”
一邊聽繼續聽著阿飛的匯報著血殺的經過,一邊他拿起電話就向某地撥了出去。
當阿飛匯報完一臉恭敬的站在身側,他也放下了電話,微微愕然道:“想不到趙老夫人就在杭城燕府作客,也出現在了輝煌大街。那不用想也可以猜到,這件事肯定是出自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趙老夫人的手筆嘍。”
阿飛一臉疑惑道:“哪個趙老夫人?”
江宏濤的眼睛裏的精光一閃而逝,微笑道:“華夏哪裏還會有第二個趙老夫人,自然是燕墨天的嶽母,那位隱藏在趙、燕兩家背後的女諸葛,動一動嘴皮子就能讓華夏軍政兩界震一震的女中豪傑。”
阿飛畢竟跟隨江宏濤多年,一聽到裏便想起是哪位了,盡管她雖一直處在幕後翻雲覆雨,但到了某一些層麵,自然有人會知道她的存在,江宏濤就屬於這一層麵的人。
江宏濤語氣淡淡道:“現在杭城的黑道情況如何?是否非常的混亂?”
“不,一切風平浪靜。”
阿飛搖頭間微微皺眉道:“據我所知,在林靖皓的青英會與三幫聯軍火拚的時候,杭城已被省軍區或各地的公安分局控製起來,不允許發生任何打架鬥毆或與黑道有關的流血事件。有個杭城幫派不信邪想在乘亂渾水摸魚,可誰知爪子剛伸出去想撈點好處就被省軍區的人給危害社會公共治安的罪名給全數扔進了公安局的看守所裏。”
“怎麽會這樣?”江宏濤微微眯起眼睛,一臉的沉思。
阿飛欲言又止道:“董事長,我認為……”
江宏濤眼珠子一轉,道:“你是想說燕墨天與林靖皓達成了什麽秘密協議?”
阿飛點頭道:“是的,董事長。”
“不可能,燕墨天對黑道分子沒有一絲的好感。”江宏濤搖過頭後眼睛突然射出一抹睿智的光芒,竟然笑了,“阿飛,還記得上次從杭城傳來的那場數十百來輛戰虎門的汽車圍追堵截林靖皓所引發的交通大事件麽?”
“記得,省軍區的人出動一舉端了戰虎門五虎和近半的精銳。”
“這種事為什麽會輪到省軍區的人出馬呢?這讓我想起報告裏說林靖皓的車上載有一名孩子、一名女孩及一名老婦。”
“董事長,難道你是說……?”
江宏濤淡笑道:“以我估計,這裏麵的老婦估計就是那位趙老夫人,所以,燕墨天才會如此暴怒的出動軍隊圍捕戰虎門的人。”
“董事長,你是說趙老夫人與林靖皓先前早已是認識的?”
“嗯。”江宏濤微微眯眼道:“自趙老夫人出現在杭城,燕墨天的所作所為瞬間就給人一種殺伐凜冽雷厲風行的感覺,我估計杭城至今還能夠風平浪靜,這裏麵的一切肯定是與趙老夫人有關,或許幹脆就是她暗中授意的。”
阿飛自然相信他的判斷,不由微微皺眉道:“這位趙老夫人既然與林靖皓認識,又出現在杭城的輝煌大街上,那麽不就是說她根本就知道林靖皓的身份,而她也並不反感林靖皓是江南二少這個事實。否則,浙J省軍區也不會說是處在中立立場上警戒監視,但事實上它在這場令華夏動容的黑道血殺間接充當了偏幫青英會的角色。”
“阿飛,你是想說趙老夫人的出現並與林靖皓彼此認識會讓我們的計劃產生一絲變數?”江宏濤向眼前這名心腹手下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是的,董事長。”阿飛微微點頭間沉聲道。
“你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或許,我該找個機會與趙老夫人談一談。”江宏濤抬眼看向窗外幽婉的月色,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