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晴空,豔陽高照。

靖皓從深沉的睡夢中醒來,當睜開眼睛的時候,仍感覺到醉酒後的頭痛欲裂。

聞著房間裏彌漫著那股依稀還有的嘔吐後的酸味,他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突然眸光一轉,徹底醒過來了的靖皓看見了一幅有趣的畫麵。

隻見,孟拉美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子彎曲,呼嚕呼嚕的趴在他的床邊睡覺,臉色紅潤,不時傻傻一笑,或許是姿勢不對的原因,嘴角流出的口水早已濕了被單一片。

靖皓望著她那粗魯中透著的一抹可愛的睡姿,燦然而笑間不由想起昨晚被灌了個酩酊大醉了,罪魁禍首就是這位趴在床前睡覺的野丫頭。

不是因為她酒量好拚倒了他,而是在他快喝的不行的時候竟然乘火打劫,大行報複之事,竄掇那些個孟拉民主軍的軍官個個找他幹杯,連江景師等人想代他喝一杯都被瑪丹給勸開了。

而最終的結局就是他倒,那幫軍官們也徹底趴下了,兩敗俱傷,唯獨這丫頭在邊上春風得意,一副唯我笑傲江湖的模樣。

靖皓嘴角微翹,輕輕起身走下床去,為這暴力女蓋上一條小薄被。而後走進浴室,關上門準備洗一個暢快淋漓的冷水澡。

在關上門的刹那,趴在床上的某女立即睜開了眼睛,望著身上蓋著的薄被,嘴角泛起一抹嫣然的動人笑意。

隨即,看到眼皮底一灘口水,再一想到自己趴在他床邊睡覺流口水這樣有損淑女形象的畫麵盡入他的眼簾,不禁俏臉羞赧,大窘不已。

她昨晚不過是看這暴露狂醉的不輕,稍微過來看一下他而已,誰知一進來他就吐的稀裏嘩啦的,心一軟就整整照顧了他半宿,待他再次睡著後,她不過是想靜靜看看他睡覺時的模樣而已,怎麽就趴在這裏睡著了呢?

浴室裏水流噴灑的聲音停下,瑪丹淡淡一驚,再次趴了下去。誰知浴室門推開後走出來的卻是一具線條勻稱的身體,最重要的是還是赤身**什麽都沒有穿的。

盡管那身材一點都不似麵相文雅的他,在男性中也屬於非常完美的那一種,但這也太下流了吧,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客臥裏正有一個美女趴在床邊睡覺麽?

瑪丹眯著眼睛間臉上盡是既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兩難模樣,可惜最終還是禁不住心裏的那股誘惑,將他從光溜溜到穿上衣服這一幕看的絲毫不漏,尤其是無意間的看到了某種男性重要的特征讓她更是羞不可抑。

“咦……這丫頭在睡覺的時候怎麽還會臉紅呢?難道是在做春夢?”穿好衣服的靖皓呢喃一句,一臉奇怪的看著瑪丹好一會,最後才推門而去。

“暴露狂,死暴露狂,你太猖獗了,竟然敢當著本小姐的麵光身子光屁股。”瑪丹感受著房門被關上的重重聲音,不由跳了起來,滿臉嫣紅之間低聲啐罵起來。

“原來我們的瑪丹大美人並沒有真的睡著啊。”突然,一聲邪惡至極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啊……”瑪丹身軀一抖間迅速轉過身來,隻見那暴露狂雙手抱胸斜靠在門邊,嘴角噙著戲謔的弧度,一臉邪魅的在那淫笑。

原來,那開門走去的聲音不過是拉開又關上,而他並沒有走出去。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她在偷窺他。

“這一回我算是虧大了,就這麽無意之間,我的純潔之身徹徹底底的被瑪丹小姐看光了?”靖皓搖頭無奈間哀歎道:“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對我負責任。”

“要我對你負責任?是你從浴室裏出來就不穿衣服的,見過下流的就是沒見過你這麽暴露的。”瑪丹緊咬著紅唇讓自己盡量不要在眼前這名邪惡青年的麵前露出哪怕一絲的羞赧模樣。

“哦,原來是這樣。”靖皓臉上的壞笑愈發的驚人,“想不到我一試探就探出來了,你竟然全程沒有眨眼的看完我光溜溜的模樣。都到這種程度了,瑪丹小姐還不想負責?”

“你怎麽不去死。”瑪丹自知剛才確實幹了一件有背少女矜持的事,再加上嘴上鬥不過他,不由惱羞成怒的低吼一聲,隨即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腰際。

“暴力女,你又想撥槍?”靖皓的手中憑空多出一把斑蝰蛇手槍,晃了晃道:“可惜你身上沒戴,要不要我借給你一把。”

“死暴露狂,你……去……死……吧。”瑪丹操起一個花瓶就砸了過來。

“哈哈!”靖皓如變魔術般收回手槍,暢然一笑後迅速拉開門閃身而出,“東西砸壞也是你家的,又不用我負責賠償,盡管砸,別客氣。”

那花瓶砸在門上跳落到地上後,發出一聲劈哩叭啦的破碎聲音,隨即不管他聽不聽得到,反正在別墅仆人一陣心驚膽跳聲中,客房裏盡是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動靜之大連遠在外麵的鄭桐都知道了。可他又能如何,小妹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生氣,想必是那位二少惹惱她了。這種事猜都不用猜,肯定的。

瑪丹發泄完後氣踹籲籲的呆愣在那裏,望著房間裏的一片狼藉,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幻著,最終一抹嫣紅占領了她的俏臉。

感受著上麵的火燙,瑪丹迅速倒在床上躲進薄被裏,可是,那被他睡過的薄被上盡是他的味道,這讓她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暴露狂,你真是個禍害。

……

孟拉城外某個村莊裏。

鄭桐和一眾高級軍官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個村落公用的大倉庫裏堆積如山的軍火箱子,昨天二少剛來緬甸,想不到這軍火第二天就到達了。

到達就到達也沒什麽奇怪的,最重要的是,為什麽如此龐大的軍火到來他們卻是一無所知?難道是二少帶來的人連夜將他卸在倉庫裏的?

至於外麵那位村長也不過說是有人租用了這裏,根本就不知道這裏怎麽會憑空冒出這麽多箱子來。

那些高級軍官顧不得許多,眼神火熱的衝上前去就打開箱子。

一名軍官撫摸著手裏的A74突擊步槍,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姿勢,讚歎道:“真是一把好槍。”

另一名軍官拿著一把新式的班用輕型機槍,哈哈道:“有這些機槍組成一道道火力網,若誰敢靠近我們身邊,死無葬身之地。”

另外一群軍官則不斷的打開一個個箱子,軍用大威力手槍、衝鋒槍、重機槍、單兵火箭筒,榴彈器、無後坐力炮……還有大量的配套部件及彈藥,所有人的眼睛裏都泛著狼光。

自上次那場戰事和政變後,孟拉民主軍正規官兵也就隻餘千多人,能拉上戰場的估計也就大幾百人,因此,眼前所堆砌的這些武器卻足夠換裝整個孟拉民主軍了,而且還籌籌有餘到可以換裝許多有素質的新兵。

“這些武器盡管還很新,但都有被人使用過的痕跡。”鄭桐將手中的那把A74扔給警衛員,轉頭望向靖皓,“二少,難道你就不想為我們解下惑?”

“武器能使用就是,有什麽好說的。”靖皓神秘一笑道:“反正我自有我的秘密渠道,而且非常的安全。”

鄭桐和所有軍官全都定定的看著他,誰都明白能擁有這樣的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龐大的軍火從國外運輸進來的渠道,可見此人的神通廣大,顯然,眼前這位民主軍的合夥人兼財神爺就屬於這樣一類神秘莫測的人。

鄭桐最終攤了下手以示無奈,他也知道想從二少嘴裏套出點什麽是不可能的,突然,但的眼睛看向了一個箱子,他迅速蹲下撿起那把槍,細細一看臉上漸露笑容。

可惜,靖皓和江景師兩人卻打夢了他的美夢,而且還深深的刺激了他一把。

靖皓懶洋洋道:“我的鄭大將軍,你就別看了,那不是援助你的,而是我專門為景師的特種作戰營準備的A74改進型突擊步槍A74。”

鄭桐滿臉不屑的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一把改進型而已,不見得就比A74強多少,讓給你的特種作戰營吧。”

“是沒什麽了不起的。”靖皓燦然一笑道:“不過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麽事?”鄭桐下意識的一出口卻預感到了一絲不妙。

江景師壞笑一聲接口道:“A74不過是我們特種作戰營暫時做為訓練用的武器而已,我們可以稱之為副槍,而真正戰鬥用的槍械是過段時間就運來的俄製A微聲係列。”

“什麽?”

“A微聲係列?”

“那可是俄羅斯特種部隊專用的。”

“不可能,這種好貨色竟然要出現在金三角,我們是不是聽錯了?”

所有軍官一聽這話全都叫嚷了起來,他們簡直無法接受這種現實。

A係列微聲槍族,是俄羅斯還專門為特種部隊研製的,有微聲狙擊槍、微聲突擊步槍、衝鋒槍等係列武器,這些武器內部結構相同,彈藥、供彈具可以通用。

特別是9×39mm口徑槍彈,彈丸比545mm彈重得多,由於初速低於音速,因此用微聲槍發射時殺傷力大得多,可以擊穿大多數防彈背心。

由於采用新彈藥,俄國微聲槍的性能優於德國著名的P5D微聲衝鋒槍。最重要的是,俄特種部隊使用的武器都裝有先進的激光指示器、反射式瞄準具,非常適合打近戰、搞偷襲等等。

“二少,好歹都是同一支軍隊,這待遇相差也太遠了吧。”鄭桐自然知道微聲係列在A槍族中不管是性能還是殺傷力都是最頂尖的,它就是專門為精銳的特種部隊準備的。.

“沒辦法,誰讓我們特種作戰營是孟拉民主軍唯一的一支特種部隊呢,不裝備這樣的武器難道和你們一樣裝備A74麽?”江景師非常配合的又用言語刺激一番。

靖皓則非常邪惡道:“民主軍今年的軍火援助額度已經用光,若想要,拿錢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