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海濱國際機場。
陸仁營、江景師一行人出現在候機大廳內。
陸仁營用拳頭輕捶一下江景師的肩膀,微笑道:“兄弟,我真的很羨慕你。”
“我比你長得帥,身體也比你棒,生活更是比你幸福。”江景師燦笑道:“不知鷹哥羨慕我哪一樣?”
陸仁營微微一愣,啞然道:“想不到一向沒有幽默感的獅哥竟然也懂得油嘴滑舌了。”說著,他瞥了一眼他身旁的那名剛健的子,正色道:“小倩弟妹,有個道理你必須明白。”
吳小倩莫名道:“什麽道理?”
陸仁營低歎一聲道:“男人一旦有幽默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惹女人喜歡那是自不必說,說不準還會背著你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包養小情人,所以,我奉勸你,每時每刻都給我看牢他,否則你遲早會後悔的。”
“嗬嗬……”吳小倩笑著白了他一眼,心裏卻已嘀咕開了,景師在外麵背著我拈花惹草,還不是被你這位鷹哥帶壞的。
江景師攬住女友的肩膀,大笑道:“鷹哥,你那調撥離間的毒計對我家小倩一點用都沒有,何況,現在誰還用這種老土的計策。”
“老土?古人留下的智慧竟然被你糟蹋的如此一文不值。”陸仁營嗤之以鼻道:“小倩,我還是奉勸你,這種沒涵養的男人要不得。”
“要不得?”吳小倩失笑道:“那誰才是我可以托付終生的男人呢?難道是鷹哥你?景師,我看鷹哥這是打我的主意,準備撬你的牆角。根本沒有一點朋友妻不可欺的覺悟。”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陸仁營老臉不由大窘,率先在吳小倩的伶牙俐齒中敗下陣,舉手投降道:“小倩,景師到底有沒什麽好,讓你這麽幫著他。”
吳小倩微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想他再對我好一些,哪敢不夫唱婦隨啊!”
“哈哈……”江景師用力的摟緊女友的肩膀,暢快淋漓的大笑起來,惹來許多人的側目。
感受著兄弟間的談笑無忌,陸仁營也不由燦然而笑。
江景師好一會才止笑道:“說吧,我也想知道鷹哥到底羨慕我什麽?”
“說真的,我羨慕的可不止你一個。”陸仁營咧嘴一笑道:“前幾天,仁寶率著他的豹紋戰隊突襲了杭城的明田會,一舉重創了這個山口組的分部,聽仁寶說,那一場火拚殺的特痛快。而你更好……”
“有什麽好的,你都不想想我去的是什麽地方。”江景師算是明白他羨慕什麽了。
陸仁營伸出拳頭揍了他一下,笑罵道:“別不知足,好歹你也算是解脫了,能帶著青英會唯一一支特種戰隊趕赴金三角,再次回到特種兵軍官的老本行,得心應手不說,估計在金三角的日子裏應該不缺乏刺激。
哪裏像我,當了個什麽青英會的事務總管,既沒有仁寶他們在外地的殺戮痛快,更沒有你在金三角那般崢嶸熱血,隻能率領著鷹翼戰隊坐鎮江南總部,然後對青幫使點陰謀。再然後和二少那花心家夥一起在江南作威作福。”
“嗬嗬……”吳小倩掩嘴而笑道:“鷹哥,你可是在說二少的壞話哦,小心被他聽到,你就完蛋了。”
“隻要我們青英會的第二批次王牌出來,我想與青幫的生死一戰也就臨近了,你還怕你身體裏的那股非人的暴力會沒地方發泄?”江景師的臉上帶著嘲笑的意味。
江景師哪裏會將他的話當真,他這不過是發發牢騷,畢竟他也算是雇傭兵出身,見慣了血腥,骨子裏還是渴望殺戮的,否則,久而久之的,難免渾身骨頭癢。可惜,他江景師估計是無緣參加了。
陸仁營咧嘴一笑,其實正如江景師所想的,他也就發發牢騷而已。事實上,他已經喜歡上這種黑道間的陰謀詭計,譬如遙控著給青幫製造一起起暗殺事件,將青幫本就暗潮湧動的這潭攪得更加渾濁。而這些一點都不比刺激的雇傭軍生涯要來的差。
而他所說羨慕其實是在羨慕江景師這小子能有機會親手訓練一支自己的特種戰隊,然後帶著他們衝殺在金三角的槍林彈雨中。
“各位乘客,飛住城市的班機即將起飛,請您做好登機前的準備……”
“兄弟,一路順風。”陸仁營站起身來,緊緊的給老戰友一個熊抱。
“走了。”江景師揮了揮手,帶著吳小倩及不遠處的幾名一臉剛毅的男子向安檢門走去。而這幾名男子同樣是特種兵出身,是江景師費盡心機千辛萬苦的連蒙帶拐‘騙’來的人才,將是未來獅吼戰隊的主要軍官兼教官。
江景師今天就是要親赴緬甸,為青英會在金三角的事業打拚出一番天地來。至於他的獅吼特種戰隊的成員,前麵一部成員已先他一步分批飛往緬甸,還有一部分人陸仁營正在選拔中,估計也快了,他們將晚一些分批趕赴金三角與他的獅吼戰隊會合。
……
緬甸境內。
當一架飛機降落到離孟拉縣最近的那個小型機場後,靖皓再次踏足這塊充滿著罪惡與血腥的土地,盡管肮髒,但這裏帶給他的利益將支撐著青英會的迅速擴張。
在這裏,他有一支自己的軍隊,孟拉民主軍的特種作戰營,裏麵更有一支青英會的王牌獅吼特種戰隊。
獅吼特種戰隊將在金三角的槍林彈雨中接受血與火的磨礪,為青英會事業,為他林靖皓的霸途,不斷爭奪地盤,不斷攥取利益。
走出出關口的靖皓嘴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在前麵,有許多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裏,向他揮手。
在這許多天裏,靖皓離開阿富汗後用假護照直接飛往歐洲某國,花高價通過黑市搞到了艾哈邁德所需的那些設備,還有許多噸糧食等物資。當然,以靖皓的精明自然不會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一次,他將機械設備、生活物資送往加德茲後,艾哈邁德非常的識趣,並沒有試圖去探尋他的身份。隻是通過巴拉尼向他表達了最誠摯的謝意,認可他是哈伊部落的真誠朋友。
朋友?
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有的隻有永恒的利益。
靖皓自然明白此中道理和對方心態,何況,大家是互相利用,資源互補,誰都不吃虧。或許有一天,他還會用得著艾哈邁德,這個朋友身份的認可並沒有壞處。而他付出的也不過是兩三百萬人民幣的生活物資。
“二少,終於等到你的到來了。”江景師、颶風的六名成員全都迎了上來。
靖皓上前與他們一一擁抱了下,望著颶風成員那被緬甸火辣太陽曬得透著健康色的皮膚,笑道:“不錯嘛,全都越發具有男人味,我估計這一回江南,多少名媛貴婦哭著嚷著要和你們共渡春宵。”
“二少,你拉倒吧。”風四撇嘴不屑道:“我看你這麽拍我們的馬屁,估計是不想給每人那兩百萬獎金了?”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真是獅子大開口,我記得我上次好像是說每人二十萬的。”
颶風的成員對視一眼,最終異口同聲道:“二十萬就二十萬,總比沒有要來的好,立即開現金本票給我們。”
靖皓翻了下白眼,啞然失笑道:“還真怕我賴你們呀,回孟拉縣再給。”
在颶風成員的一陣賊笑聲中,靖皓與江景師並肩向外麵走去。
靖皓微笑道:“還習慣金三角的生活麽?”
江景師聳了聳肩道:“當初在特種部隊出任務時的條件比這裏還差,還是照樣過來,沒覺得這裏有什麽不好。”
“看來江堂主很有為青英會犧牲一切的覺悟。”靖皓燦笑道:“對了,你的特種作戰營還有什麽困難沒有?”
“在這幾天裏,編製的架子搭起了,體能訓練正在進行,槍械估計你二少也不敢不給,否則我們拿什麽去訓練作戰。”江景師苦笑一聲道:“困難自然有,我的獅吼成員正分批不斷從江南過來,可是,就算全到達也就一百人的編製。反正一句話,兵員太少了。”
靖皓摩挲著下巴,淡笑道:“我的江大營長,誰跟你說,你的特種作戰營隻有一百人的。”
江景師驚訝的張了張嘴,最終欣喜道:“你是說還有兵員?”
眾人走出機場大門,靖皓坐進越野車的副駕駛室。江景師在啟動引擎後眼神依然火熱的看著他。
靖皓一陣惡寒,“別,江營長,我害怕你這樣的眼神,何況我沒有龍陽嗜好。”
“我也謝絕菊花。”江景師撇了撇嘴,轉回正題道:“我的兵員在哪裏?”
靖皓也不再打啞謎,燦然而笑道:“我在江南給你的那一百名次級精銳是你獅吼戰隊的成員,並非說特種作戰營就不能再招募兵員了。”
“招募?”江景師咧嘴一笑間算是明白二少的意思了,百名獅吼戰隊成員是特種作戰營的基石,而另外招募的人隻屬於特種營的士兵,也就是青英會的成員與非青英會成員的區別。
“對!你另外的兵員從緬甸招募,而且隻招華裔青年。”靖皓淡淡道:“人數大概湊足你的一個整編營就夠了,不過,你所招募的士兵素質如何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沒問題。”江景師大方向盤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緊接著迅速轉動方向盤,一行幾輛越野車向孟拉縣風馳電掣而去。
汽車駛過塵土飛揚,樹木迅速成為倒影!
靖皓望著窗外的景色,不由想起了當初在金三角經曆的那場驚心動魄到差點一失足就將性命交待在這裏的事件,驚變,槍戰,雨林,陰謀……
靖皓的腦海裏頓現那些患難與共的那些人,趙鳳兒、方傲浪、池偉、德森邁克爾,還有現如今的合作夥伴鄭桐、瘋狂引爆炸彈的鬆田富野、原孟拉民主軍參謀長羅長誌、青幫臥底程世彪……
突然,靖皓的嘴角泛起一抹淺淺笑意,因為一名身材高挑豐腴卻不失流線感的軍旅美少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是個生氣惱火時就會從嘴裏吐出一句‘你怎麽不去死’的小惡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