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罰的人處理了,求情的人哭過了,看戲的也該散場了。
靖皓重新讓蔡佳去拿個酒杯過來,拿起酒瓶親自給自己和蔡父倒上,微笑道:“叔叔,在管教蔡培這件事上,我這外人顯然是越俎代庖了,你千萬別見怪。”
“外人?”蔡耀昆慌忙擺手間灼灼的望著靖皓,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味道來,“靖皓,看你說的。你是那下流胚子的……不是不是,你是那渾小子的姐夫,稱外人那就太見外了,除非是你不想認我這個準嶽父。”
“嗬嗬……”靖皓瞥了一眼身旁的蔡小蜜,不由燦笑道:“我哪裏敢不認您這位嶽父,除非我不想要命了。”
蔡佳俏臉嫣紅間腹誹道:“說的我好像是母老虎一般!哼……平常還不是你欺負我,惹我哭鼻子,我哪敢在你麵前耍什麽小姐脾氣。”
蔡父感受著女兒的小女人姿態,而未來女婿為人雖霸道了些卻不失為一個真男人,何況以他現在的地位,強勢霸道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蔡父一陣開懷的笑道:“靖皓啊,既然你都這麽承認了。那以後千萬別再說什麽外人之類的話,而渾小子除了你能管教,家裏還真沒有能奈何的了他,所以這這種事就算是越俎代庖,也非你莫屬了。”
靖皓舉起酒杯道:“叔叔,來,我敬你一杯。”
蔡父與之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靖皓知道以蔡父的酒量,再加上方才因為蔡培的事,他肚裏原先的酒意早已消失殆盡,因此便向白馬打了個眼色。
白馬會意點頭,站起來便敬酒道:“蔡叔,來,我敬你一杯。”
蔡父立即舉起蔡佳剛為他斟上酒的杯子,“白馬兄弟,以後我家渾小子就交給你了。你不用怕,該怎麽教就怎麽教,我替你撐腰。”
白馬應付這種場麵話自是得心應手,沒兩句便逗蔡父暢懷大笑,又是痛飲幾杯。
而後,連剛處理完傷口的蔡培也在靖皓的示意下重新坐到酒桌上,四個男人觥籌交錯,聊些男人間的事,外加有蔡家兩母女倒酒,不一會連起身走路都是歪歪斜斜。最終,四個男人中有三人酩酊大醉,唯有靖皓還算清醒,但也有些步履蹣跚了。
宴終曲散!
白馬被靖皓叫來的小弟駕走了。
蔡父讓靖皓扶回房了,臨躺下之前還一直嘟囔著蔡家上輩子不知積得什麽福,找了一個如此有本事的女婿。惹得靖皓一陣哭笑不得,而蔡佳則是佯裝沒聽見,早早就跑出門外去了。
蔡培酒量本來還可以,隻是方才的那場事件實在是驚嚇有些過度,因此今晚稍顯不濟。
蔡母原本是想攙扶起蔡培向房內走去的,誰知靖皓也起身要告辭,惹得她慌忙將寶貝兒子往椅子裏一擱,急匆匆道:“靖皓,佳佳房間裏的床夠大,你現在都醉成這樣了,我看還是幹脆住下吧。”
蔡佳俏臉微紅,跺腳道:“媽,你這什麽話呀,什麽叫我房間裏的床夠大?”
“難道你的床躺不下兩個人麽?”蔡母眉梢一挑,瞪著她道:“靖皓都醉了,你這當女朋友的怎麽會如此不懂得照顧自己的男人呢?”
蔡佳感受著淫蕩總裁那既邪惡又帶著戲謔的視線,俏靨上的嫣紅越發的明顯了。
突然,被蔡母重重一放震得有些清醒過來的蔡培睜開赤紅迷糊的眼睛,醉語道:“老姐,你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還時興起了矜持來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還沒姐夫那個過。”
蔡佳感覺到了男人投來的視線越發的邪惡,慌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悶死我了。”蔡培伸手一把將她的手給扒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蔡培就不得不鄙視你一下。老姐,你已經和時代脫節了,現在的女人若想抓牢男人的心就得在床上……嗚……”
“渾小子,你喝醉了。走,姐姐扶你去房裏睡覺。”現在的蔡佳幹脆連**在套裙之外的雪膚都開始泛起驚人的粉紅,她連忙再次捂住他那口不擇言間讓她羞不可抑的臭嘴,冷顏間迅速扶起他現房裏走去。
從蔡佳的言行舉止上揣摩著,蔡母此刻若還看不出女兒還未被未來女婿吃掉,那她不是夠淳樸就是夠蠢笨的。
靖皓的目光追尋著小財迷那婀娜娉婷的曼妙身段,直到她消失於房門裏,他的心裏輕輕一歎,蔡小蜜這塊肉雖已在砧板上,可惜離下鍋還得等些時間。
蔡母再三挽留,靖皓依然憑著堅韌的意誌力強行拒絕了這種香豔的誘惑,步履踉蹌著走出門去了。
蔡母將他送出門,心裏不由一個勁的咒罵女兒真是個笨蛋,這樣的世上難得一尋的男人還不盡快抓牢,跑了怎麽辦?辦法嘛,就像蔡培說的在床上用女人溫潤身體和似水柔情緊緊的綁住他的心。
蔡佳從房裏出來,男人的身影早已飄渺,她望著蔡母從門外進來,不禁有些急了,“媽,靖皓人呢?”
“現在知道著急擔心了,那剛才怎麽不留人家在家裏住?”蔡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蔡母正想拉著女兒以過來人的身份對她言傳身教的時候,蔡佳早已擺脫她的手,輕咬著紅唇,踏著拖鞋便向門外追了出去。
……
靖皓從電梯裏走出這幢樓,到達樓外被外麵的熱氣一蒸,整個身子不由出了一身熱汗,反而稍微去了一些酒意。
靖皓抬頭仰望著還亮著燈光的十二層,嘴角牽扯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二少。”對麵傳來一聲陰沉間透著恭敬的聲音。
“那兩名女孩的事你妥善處理了吧?”靖皓向自己的桑塔納座駕走去。
“二少放心,那兩名女孩是我從外地找來冒充的學生妹而已,我已經給她們每人一筆錢讓她們從此不要再來江南。”對麵的人是影子的一名頭目,也算是靖皓後來提拔上來的心腹,如同戰軍和白馬一般。
“那就好!”靖皓眼眸一眯,裏麵掠過一絲冷芒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再有第五個人知道,你應該知道是什麽後果。”
“我明白,二少。”對麵的青年依舊語氣陰沉。
靖皓燦然一笑,掐斷信號。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擎出一根香煙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事實上,蔡培的事件中的什麽迷奸學生妹、心腹小弟慫恿他放粉進飲料裏等等全都是他林靖皓一手策劃的針對蔡培的小小陰謀而已。
因為,他需要明正言順的從蔡培頭上剝奪走青銅級頭目銜。
為什麽要這麽做?
很簡單,因為蔡培這小子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名青銅級頭目,威望不夠倒在其次,畢竟是他的小舅子,一般人還是會給他一些麵了,但能力不夠那就麻煩大了。
在他管轄的地盤內一片烏煙瘴氣,、打架鬥毆、毒品、強*奸……
、打架鬥毆倒是小事。
畢竟青英會本身就是黑道組織,需要將江南零散的賣組織起為幫會賺取一定的利益;好勇鬥狠是人的天性,自然也就有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這些是禁不絕,隻能靠青英會在江南黑道的王者地位掌控著。
毒品泛濫成災、強*奸事件不斷、誘騙未成年少女那就不是一般的小事。
青英會並沒有禁止粉、嗎啡、搖*頭*丸、冰毒的銷售,而且還有極大一部分掌握在青英會的手裏,靖皓對蔡父蔡母說出粉的危害不過是增加一下蔡培的心理負擔罷了。但青英會是絕對禁止危害極大的海洛因、可卡因等傳統毒品進入青英會的地盤。
至於強*奸、迷奸等事、禍害未成年的少女可謂是靖皓為人處事中最為痛恨的事,混黑道的盡管都是人渣、敗類,但也得做個有品味有檔次的黑幫分子。否則青英會的聲譽毀了,又如何在江南立足。
畢竟這裏可是他林靖皓的發跡地和源泉所在,不僅有大把資金,還能為青英會輸送源源不斷的次級精銳。
就因為蔡培管轄的地盤一片怨聲載道,秩序混亂,導致許多每年上交保護費的商業娛樂場所接連不斷向青英會送來秘密投訴。那堆起來的投訴足有幾十公分厚,讓陸仁營這位幫務大總管實在是哭笑不得,最後隻有將此事交給靖皓這位‘未來姐夫’自己處理了。
靖皓在金三角給陸仁營打電話的時候聽得這些事後,深思熟慮過後便讓那名影子頭目策劃了這件小小的陰謀。
盡管此次事件是謀劃出來的,但靖皓在酒桌上還是忍不住用酒杯狠砸蔡培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渾小子,給他一片繁華地盤竟然管理成了爛攤子,怒其不爭、恨鐵不成鋼亦不過如此。
隻是,靖皓如何都想不到這件事反倒激發了他的男人血性,這是始料未及的事。至於他的男人血性能持續多久,靖皓可沒信心打保票,誰知道他哪一天會不會故態重萌,又變成曾經的那個小惡霸。
現在,將蔡培交到白馬手裏,以他的能力和機靈,這樣的小事應該難不倒他,隻要自己監督配合一下,但願能稍稍改變一下蔡培的性格,也提高一些他的能力。以後再關照他這位‘小舅子’應該沒有多少青英會的成員說閑話了吧。
靖皓笑意燦爛的將手中的煙頭扔出窗外,正想啟動引擎的時候,一道曼妙的清影從樓道裏跑了出來,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蔡佳望著汽車還停在那裏,俏臉上不由驚現一絲嫣然笑意,她急步走了過來。
靖皓將車窗降到底,探頭道:“蔡小蜜,你追的這麽急有事麽?”
蔡佳低下螓首,掰弄著手指頭,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的忸怩模樣,瞬間便有一股鄰家女孩的清純味道撲麵而來,與平常在公司的那股成熟的氣息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韻味。
想起小財迷鏡框後麵的那雙媚眼,靖皓心裏瞬間一陣火熱,欲望更是膨脹。何況身體裏酒精還未消去,而酒嘛,確實能壯人色膽。
靖皓的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淫蕩笑意,突然伸出手……
日!他竟然借著酒勁開始耍起了流氓行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