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口上,一艘輪船乘著幽暗的夜色向著澳門方向駛去。

這艘船看似破舊,透著魚腥味恍若是一艘漁船,可在船頭甲板處卻站著幾名不像漁夫的男子。

“老大,今晚這批跑來澳門的女人素質似乎遠比上一次要來的好。”

那名長相並不彪悍卻透著一股狠色的漢子深深的眯起眼睛,嘴角明顯有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見老大似乎沒有任何的責怪之色,邊上那猥瑣男子瞬間來了興致,諂媚道:“老大,我剛才注意了一下,其中有幾個姿色不錯。

尤其是最後麵主動送錢上門的女人,這妞雖然年齡不小,可這姿色這身材這氣質可真TD的勾.引人,簡直就比老子見過的任何小姐都要來的漂亮。”

隨著猥瑣男子的述說,蛇頭老大的腦海裏瞬間晃蕩著一名來時秀發稍顯淩亂且氣色慌張的高雅少*婦,她那渾身透著不是一般“小姐”能夠媲美的華貴氣息。

其實,在這個女人通過不知哪來的關係找到他卻最後交錢上船的時候,他在第一眼就已心猿意馬,險些當場就問她一夜多少錢。

然而,做為“品嚐人生久經江湖”的大蛇頭,他還是很有些眼光,正是這名華貴少*婦不同一般小姐那般風塵氣息濃鬱,反而帶著一種猶如大家族出身的雍容華貴,讓他選擇了將其帶來船再“觀望”。

感受著底下小弟的殷切視線,蛇頭老大眯著眼睛貌似沉吟道:“有沒有問過對方來澳門是幹什麽的?”

“老大,你這次也小心的太離譜了吧。”

猥瑣男子撇嘴鄙夷道:“既然通過我們的關係偷渡來澳門,你說她們能幹什麽?沒有一個是正經貨,沒有一個不是來澳門這塊寸土寸金的地方來淘金的。”

淘金?

說白了,就是偷渡往澳門從事色.情行業,正式且長久的簽證拿不到,往往需要通過他們這樣蛇頭的渠道偷渡到澳門。

聽著猥瑣男子的話,海蛇哥明顯自嘲一笑。

當“蛇頭”這些年,做為實力強大的三合會底下新義安的頭目,他這輩子還真沒怎麽小心過。

也就是說,廣D甚至福J這塊利潤豐厚的的國際偷渡網絡大部分都掌控在三合會的手中,在廣D,他們就是堪比政.府的半邊天。

做為新義安的頭目,在珠江上,他需要去害怕什麽,從來都是他橫著行沒有別人敢在他麵前橫。

一想到這裏,海蛇不由為自己這次莫名其妙的小心翼翼給惹笑了。

他都不想一想,對方若真是什麽豪門出來的大家閨秀,她會選擇偷渡麽?她還沒那個能量光明正大的走過拱北關口抵達澳門。

瞬間,海蛇想到了對方來時的那種慌張。或許,他今天隻不過碰到了一個在國內犯了事的人,或許,對方根本就是從哪裏跑出來前往澳門淘金的“小姐”,或許……

有太多的或許,但她絕對不會是他海蛇哥惹不起的人,尤其是珠江海域這一聲三合會的地盤上。

海蛇擺手間頗有“威勢”的命令道:“到澳門還有些時間,去找幾個妞吧,很多天沒搞,老子今晚確實需要好好發.泄一下。”

老大大開尊口,瞬間,底下幾個小弟露出滿臉的Y褻笑意,顯然,這些破事他們可沒少幹。

的確,隻要他們看上眼的,Y心一起,全都被拉上了船上的那個破舊的“船長室”裏嗨休去了。

雖有心裏不滿者,可還真沒有一個敢反抗的,更多的是帶著諂媚的“盡心盡力”。

……

船艙中,在一片漆黑裏,一名又一名不下幾十名的女子擠在一塊,不時間會有幾聲媚笑傳出。

她們就是偷渡到澳門淘金的“小姐”,隻是,她們根本就不像是偷渡客,沒有那種沉默與緊張,也沒有那種死氣沉沉,反而帶著一種悠閑,一種憧憬。

沒錯,她們憧憬著澳門這塊彈丸卻遍地黃金的土地,憧憬著自己在澳門賺的大把的錢,憧憬著能在澳門攀上某個名流富商的高枝。

女人嘛,別管是“小姐”還是良家婦女,很多永遠都是喜歡幻想的,尤其是幻想著一朝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隻是,在這群從華夏各地聚焦到珠海來的“小姐”當中,卻有著一道格格不入的身影,一道蜷縮在船艙最深處角落裏的孤獨身影。

聞著在滿艙的魚腥味,還有那夾雜著的劣質香水,這一切讓劉語珍這位從未品嚐過“苦難生活”的貴婦有種窒息的感覺,更有種想當場嘔吐的衝動。

然而,她強忍住了。

她不想被這些一看不是什麽好貨的女人產生誤會,不想惹出什麽事非,她隻想平平安安的踏足澳門,找到那個能夠給她下半生帶來生機的青年。

哪怕他根本就不想見她,還命人將她堵在了珠海。

是的,不僅堵了,而且這些天來她時時能夠感覺到監視甚至逛街時身邊明顯跟著或男或女的陌生人。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這些天她一直在想盡辦法要通過珠海的通往澳門的關口,可惜每一次隻能以失敗而告終。

有兩天,她躲在酒店裏一步都沒有踏出去,在這樣的年齡,她像個小女孩一般的躲在被窩裏委屈的放聲大哭。

她拋棄了一個女人尊嚴,她將靈魂和貞潔賣給了一個男人,可那個可以帶給她劉語珍後半生重生希望的男人卻不肯見她。

很多時候,她自艾自憐的認為,那個男人是真的嫌棄她,嫌棄她是“老女人”,嫌棄她是殘花敗柳。

可一覺醒來,她總是在眼睛通紅的第二天對著鏡子給自己一個自信的微笑。

因為,那個男人借走俱樂部的一條未歸還的毯子及後來放過黃家清晰無誤的告訴了她,他並非那麽“沒心沒肺”。

更何況,她劉語珍這輩子不管做什麽事,隻要決定了,她的辭典裏永遠不會有“後悔、放棄”等字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哪怕最後飛蛾撲火遍體鱗傷,哪怕最後墮入黑暗的深淵,她不想再過著行屍走肉的活著。

在而後的幾天,一次次的阻撓一次次的打擊並沒有擊倒她,她在用盡一切辦法甩開這些“跟屁蟲”前往澳門。

終於在有一天,她用一筆錢收買了一名與她身高差不多的女服務員,換上她的服裝“蓬頭垢麵”間乘著夜色逃出了酒店並坐上了這艘迅速聯係上的偷渡船,一艘載向她生機彼岸澳門的偷渡船。

可惜,這個與那些個小姐一樣憧憬著“美好”的女人卻不知危險正悄然臨近。

隨著腳步的踏地聲,隨著艙門的被拉開,隨著海上月光的灑進,幾名臉帶邪惡笑意的漢子出現在了艙口。

這種明顯的邪惡讓艙內的許多女人瞬間明白這幾位“蛇頭大爺”想幹什麽,畢竟她們也算是久經殺場的老江湖了。

可惜,華貴少*婦卻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哪怕她是這群“偷渡淘金客”裏最年長的一個。

直至其中一名猥瑣男子滿臉Y笑著開始用手指在發話後,她才瞬間明白過來,這些家夥想幹什麽。

“你,給我出來,帶你去外麵呼吸新鮮空氣,順便吃頓大餐。”

被手指指著的一名妖豔女子先是猶豫了一下,最終起身走了出去,其實她早就想出去呼吸下新鮮空氣了,不就是伺候男人嘛,她無所謂,反正去了澳門也是要賣的。

隨著幾個女子被點名,透過月光,何語珍明顯發現這幾個女人是這群“小姐”裏頗有姿色幾個,瞬間,久經商場世事老練的她瞬間明白了這些女人的真正身份,而她的整個人更是蜷縮起來。

她非常希望這些男人會嫌棄她是個“老女人”而漏過她,她甚至奢望著對方根本就沒將她看在眼裏,可惜,她錯了。

隨著那名猥瑣男子的視線在逡巡著,她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Y褻目光落在了她的方向上,暴漲而起,還抬步的向著她走來。

隨著每個腳步聲落地,她的心髒就像被重擊一樣,沒有哪一刻讓她感覺這世界是如此的冷颼颼,冷的她的整顆心不僅冰冷且分外的惶恐無助。

猥瑣男子的腳步停住了,伸手指著她道:“還有你……”

劉語珍的身子一拌,佯裝沒有聽到,依舊蜷縮著。

猥瑣男子皺了皺眉頭,一個快步走來,對著劉語珍冷聲道:“聽到沒有,難道你不想到外麵去呼吸新鮮空氣麽?”

“我不想去,我呆在這裏挺好的。”劉語珍強忍著三十幾年來沒有過的無助,用一種盡量控製著不顫抖出聲的嗓音說道。

“哈哈……”猥瑣男子被逗笑了,“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既然是跑去澳門淘金的,何必裝清純呢。”

劉語珍抿著紅唇沒有答話,可臉上卻表現出了一種“我不會出去”的意思。

滿艙的“小姐”去澳門淘的是富貴,她們可以不在乎貞潔,可她劉語珍淘的卻是一個“老女人”的幸福,此離開俱樂部飛往珠海的那一刻起,她的身體隻能屬於一個男人,不管他接不按受。

感受著這個女人滿臉的堅定,猥瑣男子明顯的愣住了,然而,正是這抹有別於其他風塵女子的堅定出現在一張華貴的臉蛋上,他身體裏的那股Y望瞬間飆升。

今晚,不管怎樣,當海蛇哥爽過之後,他一定要爬上去嚐嚐這個氣質華貴分外勾魂奪魄的女人的滋味。

“若是今晚你能伺候的我們哥幾個滿意,我們保你不用在澳門大街上孤苦伶仃,我會將你介紹到澳門最有名的一些夜總會去上班,在那裏,憑你的姿色將會賺到遠比一般地方要多出無數倍的錢財。”

猥瑣男子蹲下低聲說道,一副誘之以利的模樣。

“我不是小姐,也不是出來賣的。”劉語珍緊咬紅唇間深吸一口氣。

“不是出來賣的,不出來賣你偷什麽渡?”

猥瑣男子瞬間失笑了,笑著他還想伸出手去摸劉語珍的臉蛋,“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國內殺了人想跑到澳門再跑往國外去吧?”

啪!

安祿山之爪被拍掉,而且還拍的很重很重,重的猥瑣感覺手背火辣辣的疼。

TD的,這個女人竟然敢反抗。

想當初,那些個偷渡去澳門的“小姐”哪個反抗過,哪個不是乖乖的被CA的叫.床聲大起,貞潔對她們這些顯然是出來賣的女人而言,還不如一張葡幣來的值錢。

可今天,他們竟然遇到了一個。看她那臉色看她那架勢還真的不想出去,真的裝起純潔敢出手反抗。

猥瑣男子的整張臉拉了下來,“來了這裏,就由不得你了,別B我動手,我也不想珠江的海裏多出一具白骨。”

威脅,死亡的威脅。

這種威脅對一般女子有用,可對劉語珍卻沒有半點作用,她依舊蜷縮著沒有半分妥協。

猥瑣男子火了,一個揮手間,後麵衝出兩名Y笑的大漢向著劉語珍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