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目間盡是籌碼,貴賓廳內的那些個家夥滿臉的難以置信,也就短短十來分鍾間,三千萬一下飆升到八千萬。

這五千萬也太好賺了吧,一分鍾五百萬,比爾.蓋茨都比不得這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大少爺。

頓時,很多個家夥懊惱沒有下注或下注的少,唯有那位讓位給靖皓而賭紅眼了的家夥卻是笑的比狗尾巴花還燦爛。

是的,他就憑著兩把同樣押上所有身家而反輸為贏,甚至還有賺了一趟旅費,能夠享受非常高級的享受,諸如藍天、大海、遊艇、美人,這美人還不止一個。

靖皓第一次正眼看向身後這名中年賭客,“當大部分人都選擇放棄或猶豫不相信的時候,你為什麽也跟著我一道拚身家?”

中年賭客咽了咽唾沫,“這個……我也不知道,隻是看著你,我就能肯定一點,你的麵相不像個衰仔,你一定會帶給我好運的。”

靖皓笑了,胡奕如也笑了,原來這家夥並沒有看穿他堂堂太子的在賭桌上的“強悍”能力,而是懂得“看相”。

靖皓懶洋洋的抿了一口紅酒,先是掃射了一眼桌前堆積如山的籌碼,又看了一眼對麵冷汗涔涔的莊家。

莊家似乎感覺到了對方投來的視線,喉結狂打,汗水更是嘩嘩如雨下。

怎麽辦?怎麽辦?看這家夥那副看似鎮定實由“凶狠”的模樣,這把他顯然還想將八千萬一把推出來。

為什麽自己向探頭投去那麽多眼神,上麵卻連點反應都沒有,就算你們不心疼賭場的錢,好歹也派個高手過來把我接替下去啊。

這不是在坐莊,這是在受罪。

莊家再也顧不得什麽,伸出手就抹一把冷汗,這個動作算不得什麽,可他遲遲不重開賭局卻讓邊上許多賭客不由為之瞪眼。

什麽意思,你們賭場贏錢的時候繼續玩,輸錢的時候卻在拖延時間,賭不起就別開賭場。

什麽亞洲第一大賭場,我呸……

是可忍,孰不可忍。

也是,怎麽忍啊,他們可是等著跟著文雅青年這位賭場的“新絕世高手”將全部身家押下去,你不開賭局,他們怎麽押,他們怎麽翻本。

就在眾賭客群起洶湧而莊家很是無助的時候,救星來了。

隨著一聲聲腳步聲響起,更在靖皓的眼眸微微一眯間,這間貴賓廳的大門從外被推了開來。

瞬間,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排黑衣墨鏡男,那副凶悍的明顯就是打手的模樣著實嚇到了眾賭客,讓他們不由緊握手裏的籌碼。

難道葡京賭場準備光明正大的“宰客”了?

不,顯然他們這點錢還沒放在對方的眼裏。那麽說來……

刷刷的,所有人視線全都聚焦在了文雅青年前麵的那八千萬籌碼上麵,一時間,有些心裏泛酸的家夥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人啊,都是這般齷齪與自私,他們得不到的往往希望別人也得不到甚至跟著遭大殃。

隨著這群墨鏡保鏢的到來,靖皓卻依然不為所動,隻是耳朵在輕輕的跳動著,隻因為,在一群保鏢的腳步聲中,他明顯聽到了一聲輕揚的高腳鞋踏地聲。

一秒,兩秒,三秒,進門……

當高跟鞋的踏地聲越發明顯最終伴隨著一道曼妙身影出現在貴賓廳內,在場的賭客全都為之錯愕。

一群保鏢裏麵走出一名身著旗袍的優雅女人,那種視覺衝擊力還是很強大的,起碼從這些個賭客瞳孔張大就可窺一斑。

打量此女,LU露在外的肌.膚在視覺上雪白晶瑩毫無瑕疵,似乎吹彈即破,身材更是豐滿勻稱、玲瓏有致,該翹的地方翹,不該翹的地方絕對是凹的……

這等魔鬼身材,女人見了黯然,男人見了噴火,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實是不可得。

可惜,當視線從下半身移往上半身的時候,很多人卻在第一時間失望,甚至差些痛哭。

相比她的魔鬼身材,這個女人的容顏至多算是過的去。

麵對這些個男人的失望,同樣在打量的靖皓卻笑了。

這個女人擁有眉若柳條,眼若秋水,鼻如遠山,唇似櫻桃的精致五官,可這些完美的器官結合在一起卻並沒有帶給她絕世的容顏,反而破壞了每個器官的完美。

不過,這個女人卻有著一張恬淡自若的麵容,嘴角那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乎蘊藏著空靈洞世之曠達。

尤其是眉下的那一汪水眸,水淋淋的猶如深潭般,裏麵更藏著一般女人少有的睿智,甚至在轉動間,靈動的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憑空生出不敢褻瀆之心。

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此女骨肉勻亭,姿態優雅,黑眸靈動間充滿撩人的豐姿。

靖皓不得不承認,他和那些個男人抱著同樣的“世俗”觀點,這並非一個絕世美女,而是一個氣質型的美人。

那種深入骨髓的氣質之美甚至連黑寡婦蕭輕煙這個以清雅著稱的氣質女王也不見得能勝的過。

當然,這種氣質卻看你懂不懂得欣賞了。若不能欣賞,拋開那副魔鬼身材,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若能欣賞,這是一個尤.物。

隻是,她幾歲了?

第一眼,十八歲,第二眼,二十八歲,第三眼,三十八歲,第四眼,不好意思,她又成了十八歲……

在靖皓打量間,門口處進來的這名沒有絕世容顏的氣質美人何嚐不是在打量著他。

越是對視間,她那雙最為出彩而讓人產生想深陷進去欲.望的黑眸更是光芒閃爍。

這道光芒是冰冷是灼熱,已經很少有人會去關注,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些賭客倒是驚奇的發現,這個女人的靈動眼睛配合著嘴角天然般的微翹弧度,讓這個並不美的女人煥發出一縷縷原本不屬於她的耀眼光彩。

原來,這個女人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般不堪,甚至,那副被旗袍包裹著的魔鬼身材讓他們更是獸.血沸騰。

一時間,所有人的都忘了去探詢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靖皓輕搖著酒杯,收回視線對著對麵的莊家說道:“需要讓人來接替你麽?”

麵對文雅青年投來的燦爛視線,莊家沒有任何的猶豫,連連點頭間視線明顯的瞟向了進門的氣質美人。

“這局,由我和你賭吧。”

氣質美人搖曳著魔鬼般的身材走了過來,邊上陪著那位海總,而原先站著的荷官早已在呼吸急促間恭敬的退去。

“你……”靖皓剛瞄了兩眼,誰知大腿上卻遭遇了九陰白骨爪的蹂躪。

強忍著痛意,靖皓瞪了一眼邊上的“莫名其妙”的胡少奶奶,拜托少奶奶,我不就是看了前麵這女人的胸.脯兩眼,至於“大庭廣眾”這般不給麵子。

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對麵的氣質美人看了一眼對麵的知性小美人,嘴角再次性感的翹起,嘴上道:“怎麽樣?你不會想說我一介弱女子不配做你的對手?”

“巾幗不讓須眉,我對女人還是抱著一種欣賞而非輕視的心態。”靖皓懶洋洋間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知芳齡幾何的氣質美人輕撫旗袍間優雅的坐了下去,至於先前的那些個賭客全被“請離”賭桌,雖然他們心不甘情不願,可麵對如此多的凶悍保鏢,他們也隻能忍了。

更何況,隨著這位明顯位高權重的神秘女人的到來,緊接下來的“交鋒”一定分外的激烈,這樣的曠世賭局已非他們能夠坐下的。

一男一女坐兩邊,為了公平起見,氣質美女從人群中挑選了一名賭客充當發牌的荷官,正巧,被挑選中的竟是方才那位能夠“看相”的中年賭客。

雖然這個人沒有任何水準可言,可公平性還是能夠得到保證的。

氣質美人微笑間問道:“八千萬麽?”

靖皓淡淡道:“八千零一萬。”

氣質美人笑意盈盈道:“可惜你手裏隻有八千萬,你不會想讓侍者專門跑一趟隻為你換枚一萬的籌碼吧。”

靖皓嘴巴一咧,從邊上一名賭客的手裏搶過一枚萬無籌碼,“等下還你兩萬。”

“噗嗤……”氣質美女被他的這個動作給逗笑了,緊接著白了一眼,“你難道就這麽自信這把一定會贏?”

靖皓懶洋洋的聳了聳肩,“若是連個女人都鬥不過,本少爺不用出來混了。”

氣質美人再次白眼道:“你看看,方才還一副尊重女性的大義凜然模樣,現在就露出了大男人主義的狐狸尾巴。”

麵對這對男女不像對手反像朋友般的言談,周邊賭客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

雖然他們已經猜到這名文雅青年會將“全部身家”推出去,卻料不到這名神秘女子竟然如此雲淡風輕。

哎,人比人,氣死人,這股氣度起碼就不是他們所能擁有的。

隨著手勢的示意,獨挑大梁的中年賭客顫抖著手為兩人各發一副牌,盡管發牌的水準奇差,可好歹也沒漏出底牌讓人看見。

靖皓的手勢依舊如初的一晃,在眾人尚且朦朧間,他手中的暗牌已向下,明牌翻出,一張梅花Q。

而對麵的氣質美人動作間分外的優雅,明麵竟然同樣是一張Q。

氣質美女笑意淺淺道:“我的底牌可是一張A哦。”

“Bl.J?”靖皓笑眯眯道:“我也是……”

“那一起翻吧。”

“好啊。”

啪的兩聲牌響,眾賭客盯著牌麵一陣瞠目,我的媽呀,果然是兩副比21點要來的大的Bl.J,這也太湊巧了吧?

氣質美人掩嘴嬌笑道:“看來,你這把給還不了人家兩萬籌碼。”

“沒關係,這把還不了,還有下把嘛。”

“拭目以待。”

“。”

這對男女若說是言語間的交鋒,倒不如說眉來眼去。

自從這個女人進門後,胡少奶奶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視線一刻都沒有離開‘沒良心的’,而‘沒良心的’也同樣很不正經的盯著對方。

好一副奸.夫Y婦狗.男女的模樣,胡少奶奶簡直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