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錯不在我們,為什麽不讓我們離開?”

見得兩名保鏢竟然無禮的攔著他們,魏雨卿反而來了興趣,很有天賦的陪著男人一起演起戲來,得到自然是男人讚賞的視線。

姚文榮用流利的英語向著邊上的亞西爾問道:“亞西爾先生,你認識對方麽?”

亞西爾細致的打量了一番,搖頭間臉色陰沉道:“姚先生,今晚舉行這場酒會是為了促進彼此間的友誼,想不到我的朋友竟然會在小紫禁城俱樂部裏遭遇這樣的待遇,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太令人失望了。”

姚文榮自然清楚這位正和他談一筆“大買賣”的中東大亨對眼前這一幕非常不爽,尤其是在他的酒會上中東朋友被人給“蹂躪”著成這樣。

姚文榮冷冷的盯著眼前的這對青年男女,“年輕人,有時做事別太極端,哪怕對方提出了一個讓你無法接受的要求。”

聽著對方語氣裏的教訓口氣,俊雅青年以一種沉默的姿態對待,這種神態讓邊上的名流貴婦都以為他怵了,連吱個聲都不敢了。

反倒是他邊上的旗袍女郎反而很有骨氣的冷聲道:“這種事若是發生在你的身上,你也無法接受。”

姚文榮打量了這個紅顏禍水的旗袍女郎一眼,不得不承認對方雖非絕色,可那種氣質的誘惑力足夠讓男人為之傾倒,就連他都不由得驚豔。

“如果我是你們,我會接受。”

姚文榮好整以暇間突然冷笑道:“上流社會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若想在台北這個圈子裏立足,應該懂得規矩,更應該明白有得必有失的道理。”

這話說的已經足夠直接了,做為一個外地佬若沒有強悍的實力更不懂得付出及犧牲就想在台北上流社會立足,等同是癡人做夢,最重要的是,你們和我姚文榮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能夠索取,你們隻能付出。

說著,姚文榮的手指突然隔空戳著靖皓的鼻梁,在靖皓眼眸深眯間強勢的命令道:“過來,向亞西爾先生認錯,同時向法赫德先生賠禮道歉。”

靖皓依舊沒有開口,隻是臉上的表情已經被一抹淡漠的懶洋洋所取代,這架勢看似沒將姚文榮的話聽進耳朵,更多的像是硬杠。

哎,外地佬啊外地佬,你杠不起的。

在場一些人不由搖了搖頭,有骨氣是一種好事,可不知審時度勢那就是愚蠢至極的行為。

當然,更多人生缺乏樂趣的名流已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想在台北立足,憑你這種為人處理及交際手段估計最後死的可能連渣都不剩一點,果然是涉足不深的愣頭青,空有一身好皮囊。

對方“硬杠”的神態讓姚文榮笑了,“看來,你一點都不知道進退更不懂得識時務。”

就在所有人以為俊雅青年不敢吭聲的時候,他突然又來了一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識時務要看人,你,不配。”

此話一出,驚倒一大片人。

所有人的視線刷刷的投向了姚文榮,這些人已經在想著這位外地佬得罪“榮哥”的下場是什麽了。

姚文榮在台W黑道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威望及影響力更是奇高,何況,靠黑道起家的他並不如表麵上這般很有“紳士風度”,他的狠辣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得罪榮哥的後果?

若沒有強悍的實力,或者台W三大黑幫領袖過來擔保,估計會死的很慘很慘,慘到後悔活在這世上。

“我不配?哈哈……”姚文榮的臉色並沒有出人意料的陰沉,而是發聲大笑起來,久久不止。

邊上兩名貼身保鏢自然清楚榮哥發火了,就待要動手的時候,姚文榮擺手止住他們。

姚文榮臉上依然帶著大笑過後燦爛,可嗓音卻已經低沉起來:“年輕人,你真的很有趣,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我姚文榮說話了,不管你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卻不得不讓我佩服。”

佩服並不代表不用受到懲罰,佩服並不代表這名俊雅青年的命運會有轉機,他注定會成為又一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典型。

這是在場所有賓客的心聲!

“你很高傲,也很有骨氣,可惜,這些是建立在實力上麵。”

姚文榮笑意不再,視線一轉,猛的盯在魏雨卿的身上,冷笑道:“今夜,我就讓你明白何謂上流社會,何謂做人規矩,何謂有得必有失。”

這下,不用他命令,保鏢都明白怎麽做。

得罪榮哥的人很少卻也有,結局往往總是他的女人成為榮哥的*玩物,而他卻隻能成為男人的玩物,而且還是在同一個房間裏。

看著自己女人被仇人玩而自己又被男人幹的屈辱絕對不是誰都能承受的,這就是榮哥很多嗜好最喜歡的一種。

在保鏢臉色陰冷間,柔弱的魏大美人卻是一點都不怵,猛的眉梢一挑道:“又是有得必有失,又想來這一招。看來,你當年就是這般走來而走來的,可惜,這種得失我不感興趣,我家男人更不會有興趣。”

旗袍女子的大膽到赤.裸.裸的諷刺讓在場所有人變色,變色的同時,這場好戲也就更加的有趣了。

果然!

姚文榮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好一張伶牙俐齒。”

魏雨卿恍若沒有看到姚文榮的臉色,神態嘲諷道:“說到你的痛處了。”

姚文榮的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臉色陰森的可怕。

靖皓笑了,笑的分外的燦爛。

雨卿給人的感覺永遠是那般的清純溫順而不與人相爭,連他都不曾料到她竟然長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擁有如此“罵陣”的天賦,而且還可以將堂堂榮哥給嘲諷的“無地自容”,簡直到了要當場吐血的境地。

這讓靖皓不得不低頭看去,在水晶燈下,小嘴嬌豔欲滴,厚薄合宜,皓齒微啟,誘.人至極,天籟之音就是從這樣一張小嘴裏溢出。

誰說天籟之音就不能化成魔音的?

可以,他總算見識到了。

“雨卿,你家男人為你感到自豪,不愧是要我林家的少奶奶。”靖皓附耳在她的耳邊輕言一句,在清純美人嘴角弧度嫣然間,靖皓的身子卻動了。

因為兩大彪形大漢的手已經非常“猥瑣”的向著他與雨卿摸來,這狗爪應該廢掉。

靖皓的身影一動,兩隻手正好握住了對方蠻橫伸來的手,或許是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他們的手很是輕易的就被握住了。

可當他們反應過來兩隻手猶如被虎鉗給夾住的時候,下場是可憐的。

“喀嚓!”

骨頭斷裂,慘叫聲響徹整個酒會大廳。

在靖皓的冷笑中,抬腿間一片殘影晃起,兩具龐大的身軀在腿骨同樣被踢碎的刹那已經整個人拋飛出去。

砰!

遠遠拋飛,最終橫越許多名流貴婦的頭頂重重的撞在頗遠處大廳中間的盛酒的長桌上。

一時間,伴隨著酒瓶酒杯傾側落地的聲音接連響起,在那一地的狼藉中,兩名看上去“非常勇武”的壯漢全身插滿玻璃碎渣,血染遍地,隨酒水而流淌。

若非兩具身體不斷的抽搐告訴在場的人他們還活著,所有人都以為這兩人已經見了上帝。

雖然他們一時間不可能會和上帝老頭見麵,可這樣的場麵卻依然讓整個大廳震驚的鴉雀無聲。

堂堂榮哥的兩名保鏢竟然被對方一招給解決了,是這兩名保鏢太過無能?

不,跟著榮哥這麽多年能夠成為他的貼身保鏢足夠證明他們的實力,更何況,一些人是見過他們的身手。

想不到,如此兩個強悍的保鏢竟然就這樣被迅速解決,而且還是一個在他們眼裏形同“弱智”即將遭遇悲慘命運的外地佬。

這不會是幻覺吧?

很多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可無法再怎麽揉,再睜開眼依舊是這副場景。

別說是他們,就連前方原本嘴角殘忍滿臉陰森的姚文榮同樣泛起不可思議的表情。

刷刷……

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了前麵這名外表俊雅身手突然變得強悍的青年的身上。

此刻的他依然是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可如今的這抹神色在所有人看來已經非懦弱的表現,而是一種淡然,一種無所謂的姿態。

得罪姚文榮,還將他的兩名保鏢打成重傷,他依然無所謂?他憑什麽無所謂?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同樣也是姚文榮的感覺,是的,他感覺到了,對方顯然不會是簡單的貨色,更不可能是省油的燈。

“騰騰……”

也就在兩名貼身保鏢被擊成重傷的刹那,一群漢子從大廳外麵立時衝了進來。很顯然,小紫禁城俱樂部的“內保部隊”出動了。

影影綽綽間,竟然有不下二三十號人,看這人手一根“防身橡膠棒”的架勢,一場混戰兼圍毆已是再所難免。

雖然俊雅青年的身手和他的臉龐一定都不相稱,可他們依然相信這個不知哪裏冒出來的家夥肯定會遭殃,而且還是遭大殃。

見得“內衛部隊”進場,在場的所有賓客立時遠遠的退開,看戲歸看戲,他們可不願意當什麽被殃的池魚。

“榮哥。”

在一聲聲凜冽的叫聲響起間,不用姚文榮示意,一名名彪形大漢掄著橡膠棒凶神惡煞般的向著靖皓撲了過來。

靖皓嘴角冷漠,一把將邊上的魏大美人摟在懷裏,“等下見得血腥場麵,可不許哭鼻子。若把林家少奶奶的臉麵給丟盡了,屆時你琪姐她們可要找你算賬。”

揶揄般的低語隻能博來魏大美人沒好氣的白眼,她再柔弱也不會像他所說的哭鼻子,這個總是喜歡用言語調.戲她的邪惡之徒。

燦笑一聲,靖皓已經摟著魏大美人衝進了對方的人群中。

沒待前麵那家夥將橡膠棒掄下來,他已經被速度達到不可思議的一腳給踹飛,在慘叫聲中,他手中的橡膠棒不知怎麽地就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裏。

橡膠棒一般情況下打不死人,可熟橡膠的強力彈性卻能夠讓人內傷不止。

顯然,他林靖皓秉承了橡膠棒的優良傳統,將之發揮的淋漓盡致。

頓時間,呼呼的棍棒聲瞬間充斥在整個大廳裏,隨著一名名漢子被掄趴下甚至是擊飛,魏大美人終於嚐到了紫凝姐曾提及的那種騰雲駕霧的滋味。

錯愕,驚愕,震撼,震驚……

兩名保鏢若是被對方擊成重傷是太過輕敵,可這近三十號惡漢竟然奈何不得對方,還被殺的片甲不留,這也太誇張了吧。

貴婦、名媛、交際花們捂緊小嘴,深恐驚呼出來,而名流精英們則瞪著眼睛分外的難以置信。

姚文榮緊緊的盯著眼前這道身影電轉間顯得分外飄逸的身影,還有那金邊眼鏡賦予他更多文雅的俊逸臉龐,腦海電轉間眉頭緊緊皺起。

為什麽?為什麽他越是緊盯著這道身影和這張臉龐越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可能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