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今夜特別乖巧隻是稍微纏人一些的女兒哄睡後,已是深夜時分,靖皓盯著這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輕拍兩下露出一個淺淺笑意。
剛才,這丫頭可是拚命的在他耳邊聒噪著,爸爸,剛才樓下有好多壞蛋,你為什麽就不回來當超人呢?
靖皓撫摸著她的腦袋道:“爸爸到外麵去當超人了。”
誰知,邊上的楊夢詩低聲間冷哼一句:“你是到外麵去尋花問柳吧。”
靖皓微微一笑,也不想去辯駁什麽,然而他感覺的到,這個小女人其實已經不像一天前那般的冷漠。
站起身來,靖皓走到門邊,突然定住身子道:“一家三口難得相聚,林太太難道就沒有一絲想讓林先生留下過夜的打算麽?”
話音剛落,一個枕頭向著他砸了過來,無奈的失笑一聲,靖皓隨手接住然
後反手扔了回去,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輕鬆接住他反手扔來角度極佳的枕頭,楊夢詩的心裏卻回味著他方才的那聲“林太太”。
她記得,也隻有當初在江南景楓花苑的時候,那些個保安等才會這般的叫她。而在那段時間裏,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他也不是世上最“齷齪”的家夥。
楊夢詩的美眸裏透著迷離,隻是在不經意間握上女兒的小手的時候,她的俏臉上露出一縷淺淺的笑意。
走出房間,在經過那間棋牌室的時候,裏麵依舊是麻將在桌上滾動的聲音,不時間還能聽到林家小妾這丫頭在那興奮的吆喝兩聲。
此來H一趟就讓家裏幾個無聊女人湊在一起圍成一桌更成了女賭鬼,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若以後真要擺擺,估計能夠湊個三桌,而他還隻能靠邊站。
燦然一笑,靖皓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隻是在推門而進的時候,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至極的笑意。
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聞香識女人,這種算不得多高的境界,他還是與生俱有的。
隻不過,出乎他的意料,來人並沒有像往常般放.蕩且迫不及待的撲進他的懷裏然後像條水蛇般纏著他不放並獻上香甜的吻。
是的,不僅沒有香甜的吻,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醫藥箱。
“小奴隸,你這是想幹什麽?”靖皓盯著這個醫藥箱,嘴角一翹。
趙鳳兒白眼道:“沒回來前,我想你都被打的吐血了吧。”
“瞎說。”靖皓眉梢一挑道:“自江南二少崛起以來,從來都是別人流血,豈有我被別人打的吐血的時候。”
“別逞強了,鳳兒
還不知道你呀。”黑美人伸出手就拽著他向床上走去。
然後,很是溫順的替他脫去衣服。的確,小奴隸唯有在主人麵前,才會揭去她那刻意偽裝起來的冰冷麵具。
當上身的衣服脫去露出到處都是的烏青瘀痕的時候,向來剛毅的黑美人的美眸裏開始泛起一層霧水。
眼前這個邪惡主子兼情人說的沒錯,自他崛起以來,何時受過如此……
可以說,江南二少經曆許多大型黑道戰事,包括與江南、杭城、H等許多場大型火並,他一直都是在製造殺戮,不管麵對多少人,身影飄逸而出塵,何時受過什麽傷。
唯有在杭城的時候羽山彌生的那包炸藥讓他受過一點輕傷,是的,這是她趙鳳兒第一次看到他傷的如此重的一次。
完全能夠想象的到,當一個人麵對一百個特戰隊員的時候,那是一場怎樣的戰鬥。
當特效藥水沾上渾身的瘀痕的刹那,黑美人緊咬著嘴唇,而某個逞強的家夥終於忍不住嘶了一聲。
隻是,這吐出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慘嘶,反而像是在呻.吟。
黑美人俏臉微微赧然間腦海裏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主動為他“服務”的場景。
該死的家夥,在這樣的時候還是如此的心思邪惡。
沒好氣間,黑美人下手自然是重上一些,這下某貨注定不會再是呻.吟,而是慘嘶。
然而,在擦完藥水的最後,強忍著疼痛的家夥突然仰望天花板道:“什麽都好,就是少了一件護士製服。”
製服誘.惑?
黑美人下意識的打量了自己一眼,緊接著領悟到自己的行為非常的不合時宜。
果然,也就在她一掃視間,前麵這個已經轉過頭來的家夥臉上的那種邪魅讓她更是羞赧。
很顯然,厚顏且邪惡的主子正在向她暗示什麽。
也是,上一回為了勾引他就連情.趣內衣都為他穿過,又何懼一件護士製服呢。
然而,黑美人最終還是在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連醫藥箱也不要倉惶逃出這間處處透著YD氣息的房間。
望著高挑且充滿力量與彈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靖皓笑了笑,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去阻攔一個女人的離開,更沒有一把將黑美人強行抱上床去或者抱到浴.室去。
事實上,趙鳳兒清楚,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他需要一天的時間來恢複南J之戰留下的“後遺症”。
這一夜,誰都沒有來打擾他,至於什麽江南、什麽安H、什麽台W,流了多少血,死了多少人,這
些都與他無關。
再次睜開眼睛,黑夜不再,春日裏明媚的陽光開始普照大地。
雖然黑道的血殺停止了,可白道上殺人不見血的無形殺戮卻緊跟著粉墨登場。
就在今天早上的時候,蘇氏與唐氏再次策劃了一場聯合打擊,對準的目標自然就是林氏太子黨。
上一次若說是林氏堪堪頂住對方的攻勢,可今天這一次卻非比上次,聲勢更加的浩大,打擊麵不再僅僅是中上層的某些權勢太子爺,就連中底層的一些成員都成了他們的目標。
隨著打擊麵的擴大,很多在蘇、唐兩大太子黨眼裏“頑固不化”的中底層太子黨成員紛紛落馬,取而代之的全都是他們一方的成員。
北有蘇氏,南有唐氏,南北合作,如颶風般席卷大半個華夏的太子黨領域,讓林氏太子黨完全處在風雨飄搖中,就如青英會一般,形勢岌岌可危,各處都在告
急。
完全可以說,這一次打擊力度一點遠超任何時候,顯然,這兩大太子黨是下定決心要把林氏太子黨從華夏徹底抹滅掉。
斬草,就要除根。
當一個又一個電話最終沒能忍住打進他手機裏的時候,靖皓笑了。
底下的忠誠且依舊沒有放棄的成員隻要他這位南方太子能給他們一個承諾就夠,哪怕一些人不相信或者認為這是忽悠,但有他一句話就足夠了。
可韓晉哲、陳勳、呂承衍等人的電話卻是忽悠不得,他們需要的是實際上的支持,甚至是能夠看得的到反擊,否則,他們不保證在麵對這樣強勢的席卷一片的攻勢能否撐過去。
坐在餐桌旁的靖皓接過寶貝女兒乖巧的為他遞來的筷子,淡聲道:“過了今天,有人會站出來的,哦,不,是很多人會站出來。”
掛斷電話,靖皓一把將婷婷抱在大腿上開始吃起他們的午餐,午餐很豐盛,起碼從小女王在爸爸腿上吃的上嘴角冒油就可知道。
不時間,邊上的楊夢詩為其擦拭去嘴角的油漬。這是他們一家三口分別多月後,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婷婷笑了,笑的很甜,尤其坐在爸爸懷裏吃著飯邊上還有媽媽為她夾菜的時候。
……
京城。
在郊區一間私人跑馬場外圍,幾名氣度不凡的青年站在那裏看著場中一名身著騎士裝的英氣青年握著馬繩嫻熟的CA控著馬匹不斷的跳躍障礙物及做出各種頗具難度的動作。
那種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不時間的博來場外那幾名青年的掌聲,然而,掌聲之餘,他們卻是明顯在恍神,眉頭不時的會輕輕一皺。
既然能借來這種京
城富豪的私人馬場,馬匹馬具自然缺不了,可惜他們幾個卻沒有一點想下場騎馬縱躍一翻的興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誰都沒有打攪場內英氣青年的玩興,而英氣青年同樣盡興一展馬術,絲毫都感覺不到這幾人的反常。
然而,馬騎久了總是會累的。
在一聲聲扯韁後的“喻喻”聲中,英氣青年最終在他們幾個的麵前停下,這才下馬笑著撫摸著馬鬃,“你們看看這油亮的鬃毛,還有這強健有力的四肢,速度快,耐力好,性格上熱烈奔放,不愧為純種的俄羅斯卡巴金。”
幾名青年自然是附和兩聲,目光隻不過是隨意的在馬匹上溜了兩眼。
“可惜這匹卡巴金被調教的太過溫順了,否則,以它的脾氣,奔馳起來絕對不會隻有現在這點??。”
齊默言的臉上帶著些許可惜的將韁繩交給馴馬師,轉身向著前方走去。
在那裏的一塊人工河畔邊上,正有一處擺著桌椅的休閑地,上麵已經準備好了糕點及下午茶。
京城的天氣並不是太熱,因此遮陽傘倒也不必,坐在藍天白雲之下,眼前盡是一片碧波蕩漾,手上還端著一杯香濃的紅茶,嘴裏不時的咀嚼著一塊糕點,實是人生一大享受。
許久後,從漣漪不時蕩起的湖麵上收回視線,齊默言最終道:“我知道你們憋了很久了,想說什麽就說吧。”
聽得這話,幾人的臉色瞬間一喜。
在幾人的眼神下,其中一名長相秀氣的青年頭一個站了出來,“言少,我們已經從京城來到這裏有兩天了,難道你就沒想過回到京城去?”
“回京城去幹什麽?”齊默言抬眼看了這名齊氏太子黨的核心成員溫文彬,淡淡一笑。
溫文彬端起桌上的紅
茶,卻沒有喝,而是一臉沉吟間腦子在組織語言,“蘇氏借勢欲鬥垮林氏,林氏陷入腹背受敵兩頭難以兼顧的危局中,我們齊氏……”
齊默言自然明白他想說什麽,輕輕擺手道:“難道坐山觀虎鬥不好麽?”
「揮舞襪子,淚奔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