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英大廈的大堂裏,蔡培早已成為血人,可是,血人又算得了什麽?
他無所謂,既然做不到像姐夫殺人般的那種華麗、那種飄逸、那種灑然,那就讓鮮血往身上多濺點,濺多了管他是誰的血也算是功績。
一刀捅進一名R國豬玀的腹部,蔡培大笑間很是粗魯道:“他娘的,老子又賺了兩萬RB,算算剛才殺的,這下夠老子買輛汽車順便把上幾個小美了人。”
蔡培的嗓門雖然不低,可這一大笑竟然蓋過了場內如轟鳴般的鏗鏘之聲,響徹整個大堂,倒也很有他姐夫的風範。
所有跟隨著他衝向敵人的青英會精銳這才記起,前麵一頭豬玀可是值兩萬啊,再一聽這位讓他們猶如發現新大陸且能帶給他們震撼的培哥竟然賺了這麽多,一個個立時嗷嗷直叫。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何況,這些豬玀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殺到江南來冒犯
他們青英會總堂的尊嚴,這絕對是無法容忍的,哪怕青英會現在勢弱。
記得戰前總管所說的一句話,隻要二少依然挺得直站得穩,屬於你們的輝煌榮耀、金錢美人一樣都不會少。
“豬玀可不是天天有送上門來給你殺的,若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到時沒有豪車沒有美人連酒錢都混不到,你們就躲到牆邊哭吧。”
蔡培緊跟著一聲大喝,雖然這種方法很低檔,可人就沒有幾個高尚的,更多的人喜歡這種扯上阿堵物的鼓舞,“豬養到最後就是為了流血為了被人吃的,殺……”
“殺……”
原本受H事件影響的青英會精銳們,渾然間開始忘了一切,他們在這一刻隻知道殺人,殺人,還是殺人……
一時間,大堂內的殺戮越發的慘烈,氣勢更盛的山口組反而被殺的節節敗退。
蔡培狂猛一刀將一隻豬玀劈飛,視線開始盯注在前方一名R國高級武士的身上。
盡殺些山口組的蝦兵有什麽意思,人就要往高處看,你看,那裏就有一隻螃蟹在橫行,青英會折在他的手裏就有好幾人了,這樣的蟹將很合他培哥的胃口。
“哈……”
狂喝一聲,蔡培向著那名R國高級武士殺奔而去,也就一小段距離,卻被他手中漲起的長刀給砍殺的血花飛舞。
R國高級武士同樣已經盯住他,再傻的人也知道,這個還算強悍的家夥肯定是這批敵人的領頭羊,解決他,必能讓青英會敗退回去。
大堂不是他們山口組要爭鬥的地方,他們的最終目標是向著樓上殺去,將山口組的幫徽旗幟插在青英大廈的頂層。
鏗!
火花
在空中四濺,一把武士刀與一把長刀很是猛烈的撞擊在一起。
……
安H戰事起,H刀光現,浙J鮮血流,江暫時無人問津,福J卻是暗潮湧動。
就是福J,在那裏,包括省會福州在內,靠近浙J的近三分之一地盤就在青英會手裏。
對於這塊地盤尤其是油水最為豐厚的福州,某些勢力早已垂涎三尺。
這些勢力是誰?
在台北的一間裝修雅致的茶館的包廂外,許多名魁梧的保鏢盯視著過往的客人,那種淩厲的眼神讓很多人望之卻步,以致他們隻能縮著腦袋繞道而行。
與此同時,這幫保鏢之間似乎也是眼神尖銳的互相對視著,不時間總能讓人感覺到縷縷殺氣。
別看這是一
幫站在一起的保鏢,事實上,他們分屬三個陣營,三個時而在街上對砍開槍,時而又坐在一起談些生意談些合作,這是三個時敵時友的另類存在。
外麵保鏢殺氣騰騰,包廂裏坐著的三名中年男子卻是一臉和和氣氣的笑容,時不時的為對方倒上一杯茶水。
三人一身休閑裝,氣質間或是帶著文雅或是透著精練,但有一個共同點,三人的身上有股形似的氣度。
那是久處某種高度的上位者氣度,然而不時間眸光閃動間帶著些許的陰冷,顯然,配上外麵那幫保鏢,這三人看似與普通人無疑就像良善之輩,終究不是什麽善人。
是的,他們看似好人卻非良善,因為,他們這輩子注定是下地獄,他們就是台W最大的三個黑幫勢力的領導者。
天道盟總裁陳仁禮,竹聯幫幫主趙爾武,四海幫幫主何永節。
“爾武兄,仁禮兄,你
怎麽看發生在大陸的這場與江南二少有關的事件?”何永節為兩人注滿茶水,微笑著抬眼問道,不過他此時說的並非什麽國語,而是帶著濃濃台W腔調的閩南語。
趙爾武笑嗬嗬道:“我的心裏能有什麽想法,看看戲唄,事實上,我倒是想聽聽仁禮兄與永節兄是怎麽看?”
趙狐狸果然奸詐,竟然將皮球給踢了回來,何永節心裏冷笑一聲,臉上更是笑眯眯盯著沒有啃聲的陳仁禮,趙爾武亦然。
陳仁禮微微眯眼,心知這兩個家夥在迫他率先開口。
可以說,在三方談利益合作的時候,竹聯幫與四海幫經常聯合起來威壓天道盟的,自然想攥取更多利益。
為什麽會形成這樣的局麵?
主要的原因隻有一個,因為天道盟是本土黑幫,竹聯幫與四海幫是幾十年前國軍退守台W而緊跟而來的外省子弟所組建的黑幫。隻不過,每
次他們都不見得能在天道盟手上占得便宜。
不過嘛,這一次倒也無所謂,讓他們一回又如何?
自上次天道盟高級顧問吳宏魁在海南瓊州幫被滅的當晚被人殺害的事件發生後,天道盟自然將矛頭指向了青英會及方傲浪。
可惜,在麵對天道盟要求青英會給予一個公道,並且退出他們台W黑幫掌控的海南島這個固有利益圈的時候,青英會置若罔聞,而且依舊強勢。
當初青英會做為南方新貴,事實上的華夏南方黑道霸主,台W三大黑幫麵對對方的強硬也是恨在心裏卻束手無策。
人家都橫起來了,一副我搶了你的地盤又如何的模樣,他們天道盟等幫派能怎樣?難道揮軍殺向大陸南方與青英會決一雌雄?
他們倒是有這份心,卻得估量一下雙方的實力,畢竟青英會的名頭不是抬出來的,對方是實實在在用鮮血用人命換來
的。
他陳仁禮今天決定在其他兩幫麵前退一步不僅為了吳宏魁這位天道盟的堂主級人物,還有就是爭一口氣,將失去的顏麵給扳回來。
畢竟海南被青英會占領的事件雖讓竹聯幫與四海幫也跟著丟臉,可真正顏麵喪盡的是天道盟。
想尋回這個場子的心思早已在他的心裏紮根,他一直在苦等這樣的機會,如今山口組與洪門相繼給過他秘密電話,他豈能不賣這兩幫的“麵子”。
是的,像這樣能夠覆滅青英會的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麵前,他能不動心麽?最重要的是利益,青英會手裏的三分之一地盤尤其是福州早就讓他垂涎三尺。
麵對越爾武與何永節投來的視線,陳仁禮淡淡一笑道:“兩位,你們不覺得這樣很沒有意思麽?大家既然能夠坐在這裏商談一些利益上的事,何不坦誠些。”
雖然他陳仁禮決定退一步,可他
需要其他兩人明白,天道盟讓這一步並非是怵了他們的聯合威壓。
“坦誠?”何永節燦笑道:“哈哈,仁禮兄,其實兄弟我一直很坦誠,這就要看仁禮兄的意思了。”
“我的意思很明了,這個場子必須尋回,這關係到不止天道盟的臉麵,還有整個台W黑道的臉麵。”
陳仁禮冷冷道:“前段時間,青英會覆滅瓊州幫等幫派占領海南讓我們台W各大勢力丟失了海南這個點不說,利益上的損失更是慘重,這些隻是表麵層次,然而我們沒有一點動作,你知道外人又是怎麽看待我們台W黑道的?”
趙爾武與何永節互視一眼,最終趙爾武開聲道:“那麽,依仁禮兄的意思,你又將做何安排?”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再探來探去呢。”
陳仁禮直勾勾的盯著前麵兩人,“你們說,誰不對青英會在福J的地盤垂涎三尺?還
有,我們當中哪一個幫派在福州外圍沒有安排人馬的?”
趙爾武與何永節並沒有狡辯什麽,這樣的調動能瞞過一般人卻是瞞不過陳仁禮這家夥。
“既然準備做狼,何必還要裝成羊。”
陳仁禮道:“葉森派係攻安H,山口組擊浙J,洪門及周、趙派係揮兵取H,幾方大軍,擁兵數千,青英會戰將王牌身陷南J軍區,有這麽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眼前,若失去,你們會頓足捶??麽?”
自然會!
就在趙爾武想說話的時候,陳仁禮擺手打斷道:“這一次,我們天道盟退一步,利益方麵,你們多些,我們天道盟少些,具體的再商議。”
“俗話說的好,親兄弟明算賬嘛,有些事還是先定下簽訂協議會好些吧。”何永節笑眯眯的說道。
“時不我
待,稍縱即逝,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再耗費在這種事情上麵。”陳仁禮眉梢一挑道:“我陳仁禮雖算不得什麽君子,言出必行卻是我的做人準則。”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好,整個福J將從此完整的掌控在我們台W黑道的手裏,還有海南,這塊風水寶地遲早也要拿回來。”
在燦笑中,三隻大手握在一起。
隨著一道道無線電波越過海峽,在夜色中,一隊隊人馬向著福州飛奔而去,殺氣騰騰。
福州,血色彌漫。
……
香G國際機場。
一輛汽車停下,車裏鑽出兩名男子,向著機場內走去,其中神情
冷傲的青年走在前頭,另一名瘦長的精壯漢子緊跟其後。
精壯漢子張了張嘴又合了上去,從海南飛抵香港的一路上,狼哥滿臉冷漠。尤其是從華夏傳來一個又一個消息後,他的臉色越發的冷傲,嘴角不時會揚起一抹森冷弧度。
這讓跟隨狼哥多年的他清晰的意識到,狼哥已經動了殺機,而且還是非常濃鬱的殺機。
他很少看到向來淡然且冷傲的狼哥做出如此表情,可每每帶著這種表情,往往就是血流成河之時。
他自然清楚,現在南方的形勢非常的惡劣,麵對山口組、洪門、青幫兩大派係,一不小心,青英會很有可能就此覆亡。
青英會用最短的時間創造了最多的奇跡,或許,也有可能再創一項奇跡,就是在最短時間裏被滅亡的黑道大幫。
身為二少的好友,狼哥的心裏抱著怎樣的想法他不清楚,他有一點卻知道,
起碼,狼哥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池偉不想說話,可憋在心裏的那份好奇讓他最終沒能忍住,“狼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裏?”
“嗯。”方傲浪隨口應了一聲,卻沒有答話,徑直向著候機大廳走去。
「拉廢柴一把,幫忙撒朵花,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