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山一直奢望著有奇跡誕生,可在知道對方竟然是蘇流楓的人後,他徹底的放棄了最後一絲幼稚想法。
緊接下來的事實也告訴了他們,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奇跡是給被幸運女神寵幸的人,顯然,他們沒有資格成為女神的麵首。
然而,他依然沒有死心。
孫明山望著對方B近,連連哀求道:“不要殺我們,你們告訴楓少,我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當林靖皓矢口否認有這事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站出來指認對方。”
三名漢子對視一眼,全都鄙夷而笑,“你們是能夠指認,隻可惜沒了你們自然還有其他人站出來。更何況,你們的存在已經成為一種麻煩,你說我們會因小失大麽?”
“不要……不要……殺我們……”王經理的大腿一邊在流血,褲襠間竟然傳來一股臊臭味,他哆嗦著嘴巴道:“我們不會成為麻煩的,我們
不會……啊……”
噗!
一聲利刃入體的聲音響徹在廠房內,鮮血飆射。
感受著腹部的劇痛,王經理張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吐血卻什麽也發不出來,在眼珠子緩緩黯淡中,感受著自己生命的逝去。
他是個幸運的人,起碼他死的很痛快。邊上的孫隊長雖然多活了會,可惜卻慘遭折磨,在疼痛中死去。隻怪他一直不怎麽配合並惹惱了這三個家夥。
在隻有幾層高的破舊樓宇的頂層,兩名漢子倒地血泊上,雙目圓凹,早已死透。
在他們的身邊,陸仁營手握一把森冷軍刀,俯瞰底下,喃喃道:“楓之隊,楓之隊……果然是蘇流楓,看來,他是費盡了心機,隱忍著以期厚積薄發。”
在對方汽車抵達前,陸仁營就已率先一步到達這裏,既然已經鎖定目標,
青英會的影子更是如魚得水,何況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內。
隻不過,他卻依然圓睜睜的看著對方就此死去,沒有一點想搭救的意思,對方想殺人滅口解決麻煩,自己一方何嚐不是要對方就此去見閻羅王。
反正左右是個死,讓對方處理好了,他怕髒了自己的手。
要怪也隻能怪他們命不好,要怪就怪他們敢出賣二少,既然出賣了那就得付出代價,包括生命。
現實就是這麽讓人無奈,一些人時常會牽扯進原本與他們無關的莫名事件中來,就此喪命。
底下三人抽出短刃在孫明山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跡,陰冷漢子說道:“處理掉吧,我們也該帶人撤離這裏了。”
“嗯,我總感覺今天見到林靖皓的汽車後,眼皮一直在跳,跳的心驚膽顫,撤吧。”
就在這
時,一個讓底下三人瞬間凝滯住的嗓音在上空響起,“撤?你們還能往哪裏撤,這裏就是你們的埋骨之地。”
三人刷的一下抬頭,隻見,一名氣度森然的青年在上麵俯瞰著他們,咧嘴間,那雪白的牙齒讓他們有種惡魔在張口獠牙的錯覺。
三人的臉上明顯的悚然一驚,“你是誰?”
“難道你們真的愚蠢到會猜不到?”陸仁營嘲諷一笑,雙腿猛的向地上一頓,拔地而起間縱躍而下。
沒有任何的借力,徑直就十幾米的空中落在了地上,在優美的曲膝間發出一聲重重的著地聲。
在對方從空縱躍而下的時候,他們原本是有機會出手的,可是對方的那種氣勢讓他們有種難越雷池半步的錯覺,或許一出手等待著他們的將是致命的殺招。
陸仁營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孫明山與王經理,淡漠道:“他們倆個在你們眼裏是利用品
,你們三個甚至包括裏麵的那些老鼠何嚐不是蘇流楓的利用品。他們沒有利用價值,難道你們還有麽?”
陰冷漢子三人心裏咯噔一下,一想起這兩天上麵傳來讓他們做的事,乃至到江南二少已經明顯發覺的危險時候也沒有讓他們迅速撤離,他們突然有種明悟。
眼前這名青年說的並非沒有根據,他們也是利用品,隨時都可以放棄掉。
明悟歸明悟,身為楓之隊的成員,他們更有覺悟,他們的一切本就屬於蘇家,就算是被舍棄又能如何。
“從楓之隊裏出來的應該不會是孬種,因為你們的大腦已不屬於自己,就像杭城的那間迪吧裏任暗之組屠戳一樣。”
陸仁營的嗓音裏透著明顯的嘲諷,緊接著抽出軍刀,冰冷道:“記往,我是青英會的陸仁營,到陰曹地府別忘了對閻羅王說是我送你入地獄的。”
鷹哥陸仁營,青英
會的堂主兼二號人物,絕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誰都沒有猶豫,一揮手間從樓宇裏衝出十多名漢子,同樣手持軍刀向著陸仁營殺奔而來。
陸仁營冷漠一笑,一個閃身衝進人群,手中的那把軍刀幻化出妖異的璀璨光芒,如暴風雨般向著對方狂襲而去。
噗噗噗!
鮮血在這座廢棄造船廠的空地上空飛舞著……
……
走進造船廠,滿地的死屍及空氣中的濃鬱血腥味讓燕素柔微微掩住小嘴,腹部已經翻湧著明顯有嘔吐的感覺,可她依然強忍著不想在男人麵前表現出什麽異狀來。
造船廠的這場戰鬥沒有任何的懸念,勝利者隻能屬於一方,那就是鷹哥陸仁營。
在陸仁營的揮手
間,一名接一名的青英會成員迅速將屍體給載走處理。
不過,場中依然有一名半死不活的幸存者,就是那名疑為領頭的陰冷漢子。
靖皓定定的盯著這個家夥,眯眼道:“問到了沒有,他們將謝麗敏帶到哪裏去了?”
從戰鬥結束後,青英會成員已經搜遍船廠的每一處角落,卻沒有發現謝麗敏的蹤影。
不過這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畢竟,謝麗敏比已死的孫明山兩人更有價值。
起碼她與他們一起在紐約相處過,更與燕素柔是好姐妹,更能從生活的點點滴滴中發現他們關係的蛛絲馬跡。
可惜,靖皓暫時是不可能知道,在上次的國航酒會洗手間裏發生那一幕香.豔旖旎的時候,正好有謝麗敏的在場。
不過,在靖皓與燕素柔的關係明顯曝光後,這件
事已經無關緊要,至多是在軒然大波上麵再起一點漣漪而已。
陸仁營輕撫著手臂上的一道帶著血跡的傷口,製造者就是眼前這名陰冷漢子,抿嘴道:“問了,可惜沒問出什麽來。不過,我想……”
靖皓擺了擺手,沉吟間最終道:“仁營,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些層麵上的事,他沒權知道也沒資格知道,再問也是枉然。嗯,你看著處理吧。還有,告訴H的影子負責人,我對他非常的失望。”
說到最後,靖皓的嗓音分外的陰冷,這讓陸仁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接替熊秋的這任影子負責人在這個位置上算是坐到頭了,除非他能夠拿出更大的功績。
然而,這事誰都明白,根本怪不到H影子負責人的頭上,他不過是二少氣頭上的犧牲品。
以有心算無心,雖然也就那麽短短一個小時,可對於蘇流楓的人而言,足夠了,影子就算立即出動,對方可能也早已消失無蹤,甚至是已不在H境
內。
“靖皓,你說小敏會不會有事?”燕素柔眉梢憂慮間鼻子更是捂的死緊。
途中,男人接到一個個電話的時候,她就已大致的知道事件的始末。
顯然,北方楓少接連在南方太子的手下吃鱉,顏麵喪盡,以他的為人高傲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自然會尋機扳回一局,甚至致對手於萬劫不複。
這一次,他終於算是找到了機會。
謝麗敏不過是冤枉的成了這場陽謀的犧牲品,做為在國航的好姐妹,燕素柔自然是分外關心她的安危,尤其是見到孫明山及王經理全都成了冰冷的死屍後,那種擔憂越發的濃鬱。
靖皓仰望晴朗的天空,深吸一口氣這才返身往回走,“放心,蘇流楓雖然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但他也不是個笨蛋,更是個能夠審時度勢之人。”
“什麽意思?”在血腥味中,燕素柔腦袋更是發昏,孫明山兩人能殺的,為什麽小敏殺不得?
靖皓抽出一根煙點燃道:“小敏的存在能讓他更是有恃無恐,我們關係的曝光是無法改變的,因為她能夠成為有力的證人。
而孫明山兩人殺的,是因為他們與我林靖皓與你燕素柔沒有任何的關係,小敏卻不同,隻要我姓林的還沒倒下,隻要趙燕家還存在,借他蘇流楓一百個膽,他也不敢動小敏一根毫毛。”
煙霧繚繞中,靖皓的眼眸裏明顯有著陰芒在綻放。
“嘔……”
空氣中的血腥及身邊煙味的混合夾雜讓燕素柔再也無法控製那種腹部翻湧的嘔吐感。
因為,她分明感覺到了,寶寶正在肚子裏踢她,顯然,寶寶也受不得這樣味道,他已經在用行動來責備她這個媽媽。
在一聲幹嘔過後,她連一聲招呼都沒來得及,急步向外小跑而去。
靖皓不疑有他,畢竟像她這樣的情形他早已司空見慣,他自然是以為這個丫頭不適應這種血腥場麵,以致想去外麵嘔吐一下。
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隨著燕丫頭的腳步向外走去。
自他與燕美人在紐約確定關係後,他從來都沒有抱著什麽永遠不會曝光的想法,可他如何都沒有料到這事會是在如今華夏暗潮湧動的情況下被蘇流楓挖掘出來。
雖然他從來不信命,可有些事或許已是冥冥中注定,有因必有果。
他林靖皓接二連三的讓他喪盡顏,對方自然會費盡心機的尋找他的漏洞,給予致命的反擊。
靖皓不會抱著僥幸,他知道,這會成為一根引爆炸藥的導火繩。
不過,
靖皓卻是猜不透,對方是從哪裏發現蛛絲馬跡的。的確,有些事的發現絕對不會憑空想象出來。
想不透的事,他林靖皓從來不會浪費腦細胞,因為他知道,最後自然會有答案擺放在他的麵前。
如今,既然他蘇流楓出手了,既然他以為能夠用這樣的事件這樣的陽謀擊垮他江南二少。那好,就用事實來說話,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一刻起,他林靖皓注定與蘇流楓將是不死不休,直至一方被踩在腳下蹂躪的體無完膚甚至轟殺至渣。
走出廢棄船廠,靖皓的臉色驀地陰冷下來。
隻見前方不遠處燕素柔正在大口的嘔吐著,可在她的身邊,卻出現了兩輛汽車。
在咿嘎聲中,汽車迅速停下,多名英氣迫人的男女從車上衝了出來。
“燕小姐,我們是趙上
將派來的,請跟我們回趟南J。”
「強烈呼喚鮮花,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