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都別動
“別動……都別動……”劫持安韻的人發出女人的聲音,說的是英文,有點臭。
是女人,40來歲,一身素黑,黑寡婦?司馬長空瞬間聯想到車臣的分裂武裝,難怪英語那麽差勁,司馬長空曾掃描到她,但那時她好象埋著頭,司馬長空忽視了這個女人.致命的忽視,如果安韻不在背後騷擾自己,第二次的掃描應該鎖得住她,媽的,自作孽不可活,現在嚐到苦果了吧,司馬長空心裏叫苦,同時他心裏也微徽鬆了鬆,既然她劫持安韻,那還沒打算立即引爆自殺式炸彈,他心裏計算著距離與角度,有點不妙,司馬長空身後的冷汗再次泛起,他隻能鎖住引爆裝置,卻不能鎖住對準安韻太陽穴的槍,安韻生還的希望幾乎是零……
經濟艙安靜異常,頭等艙也沒什麽動靜,大概那邊乘客聽見這邊動靜時也瞧瞧抬頭偷看,但艙口的兩名死挺了的蒙麵人站立的姿勢一樣的威懾人,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死一般的寂靜,11米,司馬長空準確的判斷出黑衣女人的位置,媽的,不好動手,槍口死死的抵在安韻的太陽穴上,零距離,自己動作再快,也沒有子彈快。
司馬長空心裏極度痛苦,他有耙握讓在黑衣女人引爆炸彈時解決她,但對於她臨死的反應實在沒有把握,0。1秒的時間足夠讓子彈洞穿安韻的頭部,300條人命要緊,司馬長空的痛苦矛盾很快傾斜。他準備放棄安韻,時間上不允許他多作考慮,無奈地選擇,他瞧了瞧安韻,安韻也正瞧著他,她的目光很鎮定。好象一點都不驚慌,她認為這個無所不能的家夥能救下自己,她從姐姐口中知道這個混蛋的本事。安韻豐富的眼神裏露出對他的無限信任。
這種眼神讓司馬長空心裏一陣抽痛,你錯了,我沒法救你,司馬長空地眼神抹過一絲絕望,他的眼神餘光一直鎖住箍在安韻脖頸的胳膊,對於拿槍地手他隻能無視,他博不起。
安韻讀懂了他的眼神,她很聰明,從司馬長空那絲絕望的眼神中。她明白了這個家夥要放棄自己。混蛋。自私的混蛋,安韻不怕死,但她不甘心,憑什麽放棄我?以前拋棄了我姐姐,現在居然放棄我,無情卑鄙的混蛋。安韻的美眸裏有了淚光,她豐富會說話的美眸裏表達著她的不滿,表達著一萬個不甘心,她不服。
司馬長空對她豐富眼神隻能抱歉,他無情的拒絕著她地不甘,這個生死遊戲不是他玩得起地,包括自己在內,加上300多條人命,隻能犧她她的小命,要恨就在黃泉下恨吧,司馬長空現在的眼神是抱歉,是訣別,這也是她騷擾自己後背的代價,要怪就怪自己吧。
“……王八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安韻很清楚的讀到了他訣別的眼神,她絕望了,這個無所不能的家夥巳經決定放棄自己,她不服,總之都是死,死之肅也要罵他個狗頭淋血。
“別動。”黑衣女子感覺到了安韻地憤怒。
“讓我罵罵那個王八蛋,罵完了你隨便開槍。”安韻快速的用英語回了一句,她豁出去了。
“司馬長空,你混蛋,你這個負心薄情的王八蛋,混蛋,你給我聽好了,就算我做鬼也會鑽進你的夢裏.我要你這個混蛋天天做噩夢,你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兒。”安韻越罵越激動。
“夠了啊,住嘴,臭丫頭你住嘴。”司馬長空神情暴怒,跨了兩步。
“你站住。”黑衣女用槍抵了抵安韻的太陽穴,黑洞洞的槍管讓安韻的頭歪了歪。
“你幹什麽?要開槍快點,不開槍我還罵。”安韻倔強的將頭硬回來。
“臭丫頭,都快死了還罵,靠,有種你再罵兩句。”司馬長空額頭上全是冷汗,他瞥見黑衣女的板機扣得好緊。
“怎麽,不服嗎?司馬長空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男人,我姐姐瞎了眼才愛上你這個混帳東西,豬狗不如的東西。”安韻抓緊時間罵個夠本,她美眸裏全是怒火,在她知道司馬長空放棄她時,她已輕失去了理智,她象狂怒的小母獅子,凶得來想咬死他。
“你瘋了,臭丫頭,你怎麽不去死,想死我幫你啊。“司馬長空又跨前一步,對著黑衣女嚷著:“開槍,快,打死這個瘋子。”英語不大順溜,但黑衣女應該聽得懂。
“你才是瘋子,姓司馬的,你不是人。“安韻快氣瘋了,這個混蛋竟然叫黑衣女開槍。
“喂,你先打死那個混蛋,我要瞧著那個混蛋先死。”安韻用英語提出了最後的要求,這是她死之前的渴望
“你再動我就開槍了。”黑衣女再次用槍抵了抵安韻的頭,這丫頭掙紮得厲害,與此同時,司馬長空又近了兩步。
“打死他,打死那個王八蛋,求你。”安韻沒有理會頭上的槍,她這會兒手中如果有槍的話,她絕對會幹掉司馬長空這個王八蛋。
“你……站住。”黑衣女大聲嗬斥,發現了司馬長空的距離拉近
她的槍離開了安韻的頭,朝司馬長空指去,機會,當她手抬起的瞬間,司馬長空動作了,人撲了上去的同時,一道寒光快若閃電的飛出,“噗”的一聲,血珠飛漸,飛刀,黑衣女的手腕被這神鬼飛刀洞穿,精準無比的飛刀,手槍從黑衣女子手中滑落,當她忍痛用傷手向引爆裝置摁去的時候,卻摁到了一個手背,司馬長空的手背,“喀察“兩聲、司馬長空的鐵血手法在瞬間完成,女人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她地兩隻手腕隻連著皮肉。腕骨巳經被硬聲聲的錯斷。
慘叫聲在瞬間噶然而止,端頸,絕妙的殺人手法,比斷頸更來得殘酷,女人的頭頸巳經調了個位置,180度旋轉。足夠她的頭從正到反,司馬長空不會讓一個身上藏有烈性炸彈的人活著,對於這種超級危險地黑寡婦。死人才不會有任何作為,司馬長空的手法相當利落,黑衣女還算幸運,不用承受手腕斷骨的錐心巨痛,她應該感激司馬長空地殘酷。
司馬長空抹了把額頭上冷汗,驚險,這是他從事危險事件時最驚險的一次,他身體再次有點發虛、他得感謝安韻悍不畏死的臭罵。正因為她失去理智的臭罵不但救了自己。也讓司馬長空找到解決黑衣女的方法。絕處求生,也隻有不怕死的人才能生還,安韻的憤怒造就了她的運氣,抵在她太陽穴的槍最終沒有摳響,而是指向了司馬長空,司馬長空用自己地血肉之軀吸引槍指向自己。他追求地就是黑衣女人抬手地瞬間,前提是安韻的運氣要足夠好,她的運氣不錯,槍沒有走火,司馬長空至少有兩次心驚肉跳,因為他瞧見了黑衣女的摳在扳機上的手指在顫抖,還有點緊,安韻至少在鬼門關算是打了幾個轉。
倔強的丫頭,司馬長空瞧向了安韻,她還在發楞,沒事了?不怕死地她這會兒有點後怕,她的臉蛋煞白,嬌?軀微微的顫抖,她有點發飄,就要站不穩。
司馬長空靠上前,手臂輕攬,將她擁靠在懷裏,他殺人的手摩?挲著她美麗的秀發,殺人時,這隻手不會軟,對待美女時,這隻手卻是絕對的溫柔,懷中的安韻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平靜,她的柔?軟的身子不再顫抖,鼻息間嗅到他身上的男人氣息給她一種溫暖塌實的感覺,她有點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安全、可靠……
不對,我怎麽在他懷裏?迷醉中的安韻恢複了神智,她回想起他放棄自己的眼神,混蛋,無情無義的混蛋,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她,她的心受到了傷害,她的惱恨之意油然而升、她動了、身子在動,腦袋在動,她的小嘴也在動,她要報複他的無情。
痛,真他娘的痛,司馬長空正沉醉於她的身上的柔?軟與醉人馨香的時候,感覺到小胳膊處一陣火辣辣的巨痛傳來,靠,這丫頭屬狗的啊?
“你瘋了,鬆口,媽的,我抽你啊。“司馬長空痛哼出聲。
“……混蛋……就不……鬆。”咬著不鬆口的安韻喉嚨裏發出含糊的聲音。
“快鬆了,還倆匪徒沒解決,快點鬆口。”司馬長空氣得要命,這丫頭簡直莫名其妙。
發怒的安韻還算懂點事,最後死命的狠狠咬了下才鬆開,她有種咬他塊肉下來的衝動,該死的混蛋,司馬長空感覺胳膊處一陣輕鬆,媽的.這丫頭夠狠,他瞧到衣服上的血跡,是她下狠口的地方滲出來的,依司馬長空的身手要受點傷還真不容易,他完全可以在自身毫發無損的情況下解決飛機上所有的敵人,現在他受傷了,還是內訌,曾與他並肩戰鬥過的美女傷了。
司馬長空鬱悶至極,就抱她這麽一下,溫情一下居然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他不理解,擁抱她,安慰她,難道自己錯了?難道這就是自己應該得到的感激?說什麽也是自己救了她的小命啊?連這次已經是兩次救她,為什麽?為什麽她還這樣對自己?司馬長空的表情快苦出水來。
“姓司馬的,別以為你冤,哼,誰叫你放棄我來著?總之你都不想要我活,你巳經有了拋棄我的心,就算你現在救了我也什麽都彌補不了,混蛋。”安韻極其聰明,她瞧得出司馬長空苦著臉在想什麽,她不怕死,她並不是不感激司馬長空,但她不能忍受被他無情的拋棄,危機發生的時候,他的眼神很決絕,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她當時的心在滴血,安韻本來就有心結,姐姐被拋棄,然後是自己,她的生命在司馬長空眼裏毫不在乎,她的咬他算走輕的,她對他的恨意在他拋棄自己的一刹那再一次升華。
司馬長空聽著她蠻不講理的話語,一時語塞,他也懶得計較,安韻的不講理他巳經領教了不少,他好象巳經習慣了.這傷也算是白受了,還好,跟慕雪咬的地方相距幾寸,隻是這胳膊算是留下了兩個女人的印記,這輩子都好不了印記。
司馬長空不再理她,,他得解決駕駛艙裏的最後兩名匪徒,頭套重帶好,在掀開隔簾時,身後傳出了歡呼聲,隻是好象沒有先前那麽的沸騰,聲音也不是太大,有些壓抑的喜悅,這些人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新的危機出現,但暫時的安全巳經夠他們喜悅一陣子……
頭等艙很安靜,人質都很聽話,沒有誰因為經濟艙的沸騰而隨便異動,見到蒙麵的司馬長空走在過道上,更是嚇得將身子貓得更矮,隻是他們不明白經濟艙到底在歡呼啥?
司馬長空很欣賞自己的傑作,那兩具屍體很忠實的盡著職責,突然飛機一陣劇烈的顛簸,張子站立不穩,他眼明手快的把著座頭,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己的衣服被誰扯得緊緊的,司馬長空不用回頭就知道是安韻,他進隔簾時就嗅到了她揣上的磐香,他知道這丫頭跟了上來,隻是他不願意搭理她而已。
飛機的顛簸很快平複,看樣子是遇到了氣流,司馬長空伸手將背後的小手撥開,瞧也不瞧身後安韻一眼,繼續向艙口走去,心裏猜測著駕駛艙內會是什麽狀況。
安韻對他的不理睬很是不爽,小嘴撇了撇嘀咕著:“很了不起麽?臭家夥,擺什麽臭架子?”
艙口的屍體巳經在飛機劇烈的顛簸下歪倒在地,時間剛剛好,司馬長空覺得真是運氣,如果在經濟艙動手時遇到什麽氣流,這會兒多半巳經是粉身碎骨了。
司馬長空摸到艙口,下意識的將耳朵貼在門上,門是密封式的,聽不見裏麵任何動靜,同樣,頭等艙就算是鬧翻天,裏麵也絕對聽不到……
“笨蛋,門是密封的,連這點常識都不懂。”安韻逮著機會就想損他。
司馬長空惻著頭瞧了她一眼說道:“你吃飽了撐著啊,沒事回艙裏恢複秩序去,在這裏攪和什麽?”
“玉姐早就在做了,要你提醒什麽?告訴你,我可是空乘人員,有權監督你這個混蛋。”
司馬長空心裏苦笑,老子又不是恐怖分子,有什麽好監督的?這話他隻能在心裏說,因為他知道在這丫頭麵前絕對沒什麽道理可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