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第166章 洗了她小內內
華燈初上,滿街霓虹。
顏曉曉和小梅高高興興地將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燒好的飯菜擺上了桌子,然後大快朵頤。
“曉曉,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麽又不洗衣服了吧?”小梅邊往嘴裏送飯邊問。
顏曉曉隻是嗬嗬笑著不答,而且還笑彎了腰。
小梅夾起一筷子菜朝她張大的嘴巴塞過去:“我看你真的是中邪了,吃飯吧!”
顏曉曉躲開小梅筷子的襲擊,還是捧著肚子大笑:“梅梅,嗬嗬……我……我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啊……那個……我的衣服都被他洗好了……哈哈哈哈……我……”
小梅一聽,也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怎麽?你還得了一個免費勞力啊,哦……你的衣服裏麵肯定還有內衣吧?”
顏曉曉滿臉緋紅,隻以手掩住嘴笑個不休。
“曉曉,我建議你先到陽台上去笑個夠再回來,免得等下吃起來時會噴飯,那這桌好菜可就白做了。”小梅美美地喝了一口湯,接著說:“讓個陌生男人給你洗內衣,難怪笑得那麽甜蜜。”
“唉!你說什麽呢?那也是因為我把兩隻水桶占了,他沒工具再洗他的衣服,才被逼著幫我洗的嘛!誰知道他今天也要洗衣服嘛!”顏曉曉忙做出合理而且不容置疑的解釋。
小梅歪著腦袋,做出苦思狀:“我說曉曉,以後你有衣服要洗了,就這麽幹,都用不著自己動手了。”
“好啊,那你的衣服也拿過來吧,越多越好,讓他也幫你洗洗。”
兩個女子吃吃地笑作一團,大門卻忽然“呀”地一聲開了,一個白衣白褲白鞋的男人走了進來。
再一看他臉上那一副黑邊眼鏡,兩人差點跌倒,來人不正是她們坐電梯時遇見的那個男子嗎?
小梅情不自禁脫口而出:“你?怎麽是你啊?”
男子平靜地打量了小梅和顏曉曉一眼,微微笑了笑:“打擾兩位吃飯了,我是剛住進來的,兩位都住在隔壁嗎?”
二女見他那平靜無比的微笑,加上他那細而柔的聲音以及十分禮貌的話語,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
“哦!我是,她不是!”顏曉曉站起身來說:“你來了兩天,我沒能向你打聲招呼,不好意思啊!”
男子輕輕將門關上了,擺了擺手說:“失禮的是我,你這麽說我才真的難為情呢!”
小梅留意著這男子,發覺他雖然嘴上談吐十分自然,但是動作卻是十分地拘束,不像平常她所見到的男人那樣大大咧咧,倒有幾分姑娘家才有的矜持,於是不由得心裏湧起一種說不清的好感。
“帥哥!請坐!”顏曉曉早挪了一條凳子過來,雙手做出請的動作來。
男子笑了笑:“兩位太客氣了,我剛在外麵吃過飯,就不打擾兩位用餐了。”
小梅見他這般,更是覺得這男子十分害臊,倍感有趣:“帥哥,賞個臉嘛,至少也讓我們認識一下,以後你和曉曉都住在這裏,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怎麽行呢?”
男子稍稍猶豫了一下,緩緩走近凳子坐了下來,顏曉曉早起身添碗筷去了。
“我叫顧小梅,你叫我小梅吧!這是我死黨顏曉曉!你以後要多多照顧她哦!”小梅笑嬉嬉地說。
顏曉曉邊往碗裏加飯,邊偷眼打量這個男子,他雖然不是很帥氣,但是那清秀的麵龐上透出一股非常少見的氣質,那裏麵似乎包含著憂鬱、真誠、睿智等等,這種氣質與他二十來歲的年齡不太相稱,但又說不清哪裏不合適。總之這個人看起來,雖然沒有令女人眼睛著迷的地方,但那整個人身上透出的一種無法形容的東西,卻能隱隱地觸動到人的心靈。對於看慣酒色之徒的她來說,這樣的男人的確令她有著特殊的感覺。
“我姓司馬,名長空。”男子托了托眼鏡,淡然笑道。
顏曉曉接道:“司馬長空,好奇怪的名字,不過也很有詩意啊!”說著話的當兒,她把碗筷也放到了司馬長空的麵前。
司馬長空衝她點了點頭:“謝謝!不過我確實吃過飯了,這回可能得撐著了。”
顏曉曉抿了抿嘴說:“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洗的吧?”
司馬長空聞言臉上竟然微微一紅,口中應了一聲:“嗯!我也是需要用桶,所以……”
這回換顏曉曉不好意思了:“實在對不起,我把你的桶都占用了,還累得你幫我……真的謝謝你了!”
小梅來勁了,衝著司馬長空嬉嬉直笑:“我們家曉曉說了,以後洗衣服都不用自己動手了,我也打算沾她的光,把衣服拿過來呢!”
司馬長空也不由得哈哈笑了出來:“可以,不過每個月收你們兩百塊,幹還是不幹?”
小梅歪了歪頭,伸出手指做著掐算狀:“嗯,兩百塊,價錢合理,買賣公道,成交了!”
顏曉曉紅著臉瞪了她一眼:“梅梅,正經點好不好?”
小梅吃吃地笑個不停:“看你急的,反正你的老底都讓他看到了,還有什麽好害臊的啊?”
顏曉曉在桌底下踹了她一腳,已經不好意思再去接觸司馬長空的目光了。
“看你都快要哭了,饒了你吧!哦對了,司馬長空,請問你多少歲了?”小梅知道顏曉曉被洗衣事件一弄,不好意思麵對司馬長空了,所以她便當起了主人來。
司馬長空雙手交互著捏著指節,發出“哢哢”的骨關節脆響,口中接道:“今年二十四了,你們呢,看看該叫你們姐姐還是妹妹!”
顏曉曉總算找到打破尷尬的話題了,搶著說:“我二十五歲,小梅跟你一樣二十四,就是不知道你們的月份,小梅是六月份的,你呢?”
司馬長空神色似手輕鬆了許多:“這麽說來,兩位都可以當我姐了,我是十二月份出生的。”
這樣的一個年齡調查,三人都感覺自在了許多,小梅更是興奮:“好啊好啊!我最喜歡給別人當姐姐了,鳳樓弟弟,以後你可要聽姐的話哦!”
“去去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損人!鳳樓看起來比你成熟多了,你這個姐當著心裏也會發虛的。”顏曉曉打趣道。
“長空,你在哪裏上班呢?”小梅不理會顏曉曉,正兒八經地問。
司馬長空輕輕一歎,又用手托了托眼鏡,不緊不慢地說:“我沒有工作,隻是寫點文章掙點兒飯錢。”
“哇!你是作家啊?”顏曉曉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叫了起來。
司馬長空尷尬地一笑:“我不是什麽作家,隻是一個網絡寫手,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而已。”
小梅可不依了:“能寫就說明你有才華嘛,唉!你寫的是什麽,能讓我們看看嗎?”
司馬長空搖了搖頭:“還是不看的好,那些東西並不是我真正想寫的,而完全是為了混口飯吃才胡亂瞎編的,而且也沒有什麽真正的意義。”
顏曉曉雙手托腮,雙眼變得十分嫵媚,看多了那些酒色場所的男人的她,突然身邊冒出一個文縐縐的男子,給她的感覺當然是非同一般的,雖然那種感覺稱不上是什麽一見鍾情的兒女私情類,但是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她的確能嗅出一種清新的感覺,在她的生命中,這麽文雅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接觸到。
小梅繼續說:“我看你太謙虛了吧,如果你寫的東西一點價值也沒有,怎麽會掙得到錢呢?”
司馬長空正色說:“小梅,我真沒有騙你,現在網絡上的小說,本就是文字垃圾居多,隻是大家一時消遺的東西,真的沒有什麽價值的,如果你一定要看,過段時間給你看看我真正用心寫的還有點價值的小說吧!”
“說話算數哦!光看你的外表就像一個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我們相信你寫的東西一定不錯!”顏曉曉這句話倒真是出自肺腑。
司馬長空又輕輕地長歎了一下說:“好!再過幾天一定給兩位過目,讓兩位提點意見。”
顏曉曉眨了眨眼睛,輕咬一下嘴唇:“我們哪裏提得上意見啊,就是想看你寫的故事,也好知道一下你的羅曼史啊!”
小梅帶著種崇拜的神色問:“長空,你是大學畢業的吧?”
“嗯,我剛畢業一個月,這不,也是剛來到這個城市的。”司馬長空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明顯地變得十分淒楚。
顏顏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直就沒離開過他那清瘦而白淨的臉,見狀心中也泛起了疑問:“長空,是不是這城市裏有著讓你傷心的事啊?”
這回,司馬長空是微閉著雙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回答:“這個城市裏真的有個我的故事,我的初戀女友在這裏,我們在這裏快樂相處過,不過現在她要離開我,我來這裏,也隻是希望偶爾見見她。”
“好癡情喔!”小梅認真地盯著司馬長空說。
司馬長空苦笑一下:“這年頭了,癡情的人總隻有受傷的份吧?”
顏曉曉直了直身子:“那你願意告訴我們你的故事嗎?”
“會的,隻要你們願意聽,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把桌上的飯菜消滅掉,都冷掉了。”司馬長空用筷子指了指一盆菜。
小梅和顏曉曉都笑了起來:“那你也別客氣,嚐嚐我們的手藝吧!”
司馬長空果然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入嘴裏,細細地嚼了一下,點頭說:“嗯,很好吃,改天我也讓兩位嚐嚐我做的清蒸魚!”
“這麽看來你不隻會洗衣服,還會下廚房了,這樣的男人不好找嘍!”小梅吃吃笑著說,同時用眼睛瞟了瞟顏曉曉。
顏曉曉當然知道她意有所指,尤其是聽到洗衣服,她的臉就一陣發燙,心裏一急,口中叫道:“小梅……你……”
小梅早低頭專心吃起飯來,好像剛才的話根本不是她說的一樣。
司馬長空還是隻淡淡一笑:“吃飯吧兩位,不然真的全冷掉了。”
小梅依舊吃吃笑著夾菜,顏曉曉紅著臉開始往嘴裏送飯。
狂放的DJ樂曲,狂放的豔舞,狂放的人群,狂放的夜。
顏曉曉隻覺得自己隨著震天價響的樂曲所做出的每一個妖豔性感的動作,都能夠憾天動地,當然更能引起男人們瘋狂的衝動。但不管怎麽樣,她都覺得自己還是有價值的,至少,她能夠在這瘋狂之中感覺得到自己的存在。
可是令她反感的是,每次演出完畢之後,她都得應付一些男人的糾纏。
“曉曉,不是我不幫你,那位李老板實在是來頭太大,我們得罪不起啊,你就出一次台吧?”當顏曉曉回來化妝室缷妝時,張明苦著一張臉向她哀求著說。
顏曉曉一聽便是火冒三丈:“你去跟我們老板說,我馬上就走人,不幹了。”她氣得往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掌。
張明聽得一慌,忙陪著笑說:“曉曉,你別這樣,我這就去向老板求請,讓他出麵幫你擋過這一劫吧!”
顏曉曉別過臉去不理他,張明識趣地退出了房去。
淩晨三點的街道,自然已是車稀人少了。
顏曉曉一身淡黃色的連衣裙,輕盈盈地飄過冷清的街道。
那妙曼的身段,那美麗的臉龐,使得整條街,整個夜空,都有著說不出的魅力。
柔柔的發絲在夜風中劃出道道誘人的弧線。
從喧囂的舞台走出來,走到這樣寂靜的街道上,令顏曉曉在這繁華與寂寞之間感受到了人生的兩極。
此時此刻,她沒有必要再為誰表演,也不必因為那些齷齪男人而窮於應付。此時此刻,除了那浮華的霓虹以外,那習習的夜風,那真實的寧靜都可以讓她愜意地自由享受。
轉入那條小巷子的時候,顏曉曉便有了一種到家的感覺。
這裏無論白天還是黑夜,都沒有外麵的喧囂,而她便住在巷子的那一頭。
這條小巷當然不是商業街,兩旁的建築大部分都是租房,是真正的生活小區。
顏曉曉愜意地和長舒了一口氣。
豈料正在這時,小巷的暗影裏忽然竄出一條黑影來,惡虎一般撲向顏曉曉,顏曉曉大驚,張口就呼,然而,還沒等她發出聲音來,她的嘴便被一隻用力的手給捂住了,同時,另一隻手死死地抱住她往旁邊一個公廁裏拖。
意識到將要發生的恐怖之事,顏曉曉哪肯輕易就範,她拚了命地掙紮,拳打腳踢地,可是卻怎麽也掙不過那雙鐵鉗一般的罪惡之手。
隻片刻之間,顏曉曉在掙紮之中掉了小肩包,也被強行拖入了男廁之中,也在這時候,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妞,在大世酒巴我給足你麵子,你竟然不買賬,這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脖子間一涼,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架在了顏曉曉的喉間。
“老實點,不然就宰了你!”那隻罪惡的手慢慢地放開了,顏曉曉這才看到兩個男人凶狠地站在麵前,一個高瘦個小,滿臉胡渣,正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另一個卻是個大胖子,肚大如缸,一顆半禿的腦袋夾在雙肩上,他已經沒有了脖子了,蒜頭鼻裏哼出一聲:“他媽的,你也不過是個舞女,老子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看得起你才叫你出台,連叫了你兩次都不給麵子。”
顏曉曉驚魂未定,顫聲問道:“你……你是李老板?”
蒜頭鼻一臉邪笑:“你還不算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