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米——以後,爺會對你更好

司徒有米——以後,爺會對你更好

米米抬起頭來,對著他嘿嘿傻笑兩聲。“司徒騰,我今天請假,咱們出去玩吧?你都好久沒陪我玩了!”

不過是落下一點殘疾而已,對他們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其實米米很想問問,他的腿出了事,他的工作會受到影響嗎?但是她不敢問,她怕觸碰到他的痛處。據他所知,一旦殘疾了,就得從部隊退下來。可他那麽熱愛他的工作,他心裏肯定很難過,她不能再狠心地戳他一下!

“想去哪裏?”司徒騰勾唇一笑。他之所以康複之後才回來見她,就是怕她哭得一塌糊塗。如今看來,小東西比他想象的還要堅強樂觀。

米米嘟著嘴,很認真地想了想。“不知道耶。你決定好不好?我跟著你走!咱們家,一向都是你當家作主的!”

司徒騰頓時挑起劍眉,道:“所以說,咱們家的情況是,掌握著經濟命脈的那個沒資格當家作主?鈐”

米米愣了一下,隨即吃吃地笑了起來。她差點忘了,他的工資卡都在她手裏呢。“那啥,咱們這也算是響應國家的政策,實行黨政分開嘛!”

“喲,有出息啊,連黨政分開都知道。”司徒騰似笑非笑地斜睨著他。原本,他還怕自己的殘疾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幸好沒有。

米米狠狠地踩他一腳。“少看不起人!我知道的遠遠超出你的想象!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拍馬都追不上我!”

“爺一向開車!馬那麽落後的交通工具,早讓淘汰了!”

“好吧,我改一下!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拍車都追不上我!”她一向是個與時俱進的好孩子!

“廢話!拍車當然追不上,爺從來隻開車!”

米米氣得猛打他的背。“我讓你捉我的語病!我讓你捉我的語病!”

打鬧了一番,在擦槍走火前,米米終於讓司徒騰拎著出了門。“我們去哪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剛才是誰說,去哪裏都跟著爺的?”

“我沒說不跟啊?我就是問問嘛。好吧,你喜歡搞突襲,喜歡給驚喜,那我配合!長官,請放馬過來吧!哎喲——”

腦袋馬上挨了一下,米米皺起小臉,捂著腦袋撅著嘴。“用暴力解決問題是不對的!這是和平年代和諧社會,咱們得用和平手段來解決問題!”

“和平手段是吧?”司徒騰突然俯身下來,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等今晚回來,爺保證會用和平手段解決問題。”

米米聽明白他的意思,臉刷地就紅了。“大流氓!不要臉!”瞪他一眼,趕緊跑開!

司徒騰一把將她拉回來,壓在牆上。“那爺現在就流氓給你看!擔了這麽大的罪名,爺不做點兒什麽豈不是虧大了?”

“我錯了!你不是流氓!”在司徒騰麵前,米米一向是威武就屈的人。

司徒騰斜睨著她,危險地笑。“那誰是流.氓?”

米米馬上舉手。“我!我是女流.氓!”

司徒騰忍不住笑了,用力揉了揉她的腦袋。“別耍寶了,趕緊跟上!”

米米看著他大步走在前麵。縱然傷了一條腿,她依然追不上他的腳步!縱然殘了一條腿,她依然是那個頂天立地的司徒騰!別人站在他麵前,永遠隻有仰視和敬畏的份!這個男人,天生就是王者!

“還不快點兒跟上,杵在那長芽呢?”司徒騰在前麵回過頭來。

米米粲然一笑,撒腿跑著衝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我在欣賞你的英姿啊!司徒騰,你簡直太帥了!”

“爺一向都這麽帥!你什麽眼神,到現在才發現?”司徒騰不滿地捏她的小鼻子。

米米雙手抓住他的手腕。“我早發現了!隻是沒告訴你而已!”

“那今天嘴巴這麽甜,你是有求於爺?”司徒騰抽回手,雙臂環胸,居高臨下斜睨著她。

米米嗬嗬笑。“爺你真是太英明了,這麽九曲十八彎的目的都讓你看出來了!高,實在是高!”

“高個屁!小馬屁精!再不跟上來,爺就一個人去玩了!跟上!”

“遵命,長官!”

坐進車子裏,米米差點脫口而出,問他開車不影響嗎?幸好,她及時地忍住了。

車子穩穩地上路,一如從前。手握方向盤的男人雙眼看著前方,那股渾然天成的氣勢,泱泱王者風範,誰又想得到他失去了一條腿?

米米心裏很酸,她把腦袋轉過去,裝作看窗外的景色。她不敢開口,因為一開口,司徒騰就會發現她的不對勁。

雖然他看起來跟從前沒有什麽不同,但失去一條腿,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承受著非人的痛楚!她不敢去想,在事故剛發生的時候,他一個人是怎麽撐過來的!

他現在已經習慣了使用假肢,這個適應的過程絕對不是三兩天或者一兩個月就能行的!他肯定是為了不讓她看到他那麽痛苦的時候,所以一個人撐著,等身體恢複了才回來!

米米緊緊地咬著嘴唇,怕自己發出哭聲;緊緊地閉著眼睛,怕眼淚就這麽掉下來。司徒騰已經堅強地挺過來了,她不能還拖他的後腿!她得快點兒平複情緒,否則司徒騰很快就會發現的,因為他很敏銳。

事實上,司徒騰已經發現了。米米的這點偽裝,又怎麽能騙得了他!不過,他沒有戳破她的偽裝。小米粒不想讓他難過,這份心意,他領了。如果他開口,隻怕她會馬上哭出來。

等情緒終於平複下來,米米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開始恢複她小麻雀的樣子,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

司徒騰看著她,心裏鈍鈍地疼。米米已經成熟了很多,但依然單純。她還不懂得,她故作興奮其實已經把她出賣得很徹底了。

“司徒騰,這條路我們是不是來過啊?”米米看到路邊的某些景色,突然覺得似曾相識。

司徒騰看著她,勾唇而笑。“你求爺啊!求爺,爺就告訴你。”

米米馬上靠過去,叫道:“爺,爺,你就告訴我吧!”

司徒騰狠敲她的小腦袋。“爺爺?爺是你的男人,什麽時候變成你爺爺了?”

“痛痛痛!我是喊兩次爺,誰讓你把它連在一起聽了!”米米抱著腦袋鼓著兩頰,像一隻小青蛙。

“你還有理了是吧?”司徒騰作勢要再敲。

米米趕緊抱住他的手。“我錯了!爺,我真的錯了!”

很快,車子就在一個類似於農家樂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是那次司徒騰跟葉安一起去玩真人cs的地方。說起來,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司徒騰站在這家由退伍戰士開的真人野戰場上,心裏也生出一些感慨來。上一次來,他一個人帶著什麽都不會的安安,輕輕鬆鬆地就幹掉了對方一隊人,都不夠塞牙縫的。今天,他失去了一條腿,帶著同樣什麽都不會的米米,希望成績不會退步。

野戰場的頭兒還認得他,兩個人一陣熱情的寒暄。看到司徒騰的腿,他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他也是戰場上下來的人,他懂得,這樣的一個兵有著鋼鐵一般的意誌和衝天的傲氣,他是不需要別人同情憐憫的。

跟上回一樣,司徒騰照例要求自己帶著米米一組,對手還按照他們平常的作戰規模。

對手看到司徒騰瘸著腿,還帶了一個會說出“這就是真人cs”的女人,十分藐視他們。

司徒騰也不說話,反正事實會說明一切,耍嘴皮子沒什麽用。

“司徒騰,咱們組就隻有咱們兩個人啊?”米米看到對方一整隊的人馬,再看看自己這邊,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司徒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怎麽?你也覺得爺贏不了?”

“沒有!”米米果斷否認!然後笑著拉住他的衣服,說,“我們家司徒騰最厲害了!肯定能贏!我就是怕一會兒咱們以少勝多,他們會臊得套住腦袋出來見人。”

司徒騰朗聲而笑,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小東西,說得好!不愧是爺的女人!”

“那當然!”米米得意地笑,小尾巴都翹起來了。還學著電視裏的,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

司徒騰實在讓她給逗樂了。“走吧。一會兒咱們贏了,再好好來氣一氣他們!”

“好!”米米乖乖地跟上。

戰況如老板所料那樣一邊倒。司徒騰根本就是在耍著對手在玩,還不忘調.戲調.戲米米。抓到俘虜,還拿來當靶子教米米瞄準。

等對戰結束的時候,對方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讓人想笑。不過,司徒騰並沒有嘲笑他們,畢竟他們是業餘的,這樣的戰績並不可恥。說起來,他倒是有欺負人的嫌疑。

米米也沒有很嘚瑟,她隻是很高興,因為司徒騰很高興。

這個野戰場也兼有農家樂的部分,所以司徒騰跟米米吃了飯才回去。

臨走前。司徒騰問老板要了電.話號碼,老板爽快地給了。

回去的路上,米米還是很興奮,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司徒騰,你真的太厲害了!一打一個準,人家還在障礙物的後麵呢,你就直接開槍了……”

司徒騰看著米米臉上的光彩,眼中含了笑意。

“司徒騰,你怎麽這麽厲害!簡直太牛了!”米米一副“有夫如此,與有榮焉”的樣子。

司徒騰失笑地搖頭。“小笨蛋,爺是練了無數遍的,你以為是天生的啊?”

“那也很厲害!”

“爺當然厲害。”頭兒曾說過,他是他帶過的最棒的兵。如果不是這條腿廢了,頭兒的位置定然是他的。不過,現在再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曾經鍾愛並為此拋頭顱灑熱血的事業,從此跟他阻隔在兩個世界,他隻能在腦海裏回憶。

司徒騰微微分開嘴唇,不著痕跡地吐一口氣。這個事實對他來說很難接受,他也花了很多時間才讓自己能夠泰然麵對。

米米馬上用力點頭。“對,你最厲害了!”

司徒騰轉頭看著她純真清澈的眼眸,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想起頭兒跟他說:“這麽多年,你為國家貢獻得夠多了,給一點兒機會更年輕的人來為國盡忠吧。這些年,你也沒休過幾天假。好好給自己放一個長假,過一過老婆孩子熱坑頭的好日子!好好地,為自己活幾十年!”

“米米?”

米米看著他。“嗯?”

“爺對你好不好?”其實,司徒騰很清楚,他虧欠她許多。他這輩子對得起國家對得起所有人也對得起他自己,唯獨對不起的就是這個18歲就跟了她的女孩子。在人生最美好的年齡,她在為他等待中度過!多少寂寞,多少孤單,多少懼怕,她從來沒跟他傾訴過隻言半語!不管他離開多久,隻要他回到家,都能看到她燦爛溫和的笑容!那笑容,溫和了歲月,璀璨了年華。

米米燦爛一笑。“好!”

司徒騰摸摸她的臉,掌心裏熱熱的溫度一直燙到他心底裏去。“以後爺會對你更好。”

米米笑彎了眉眼,幸福如花綻放。

【有的親說土豆太殘忍了!其實,土豆有土豆的考慮!司徒騰和米米之間需要這樣一個轉機,讓他們的生活踏上一個正常的軌道!看下去,你們會明白的!】